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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虎往回走。
两人各怀心事的回房,正走着,闻玉虎忽然一把扣住走在后面的七娘,一闪身躲进了前面的拐角。
然后就听见脚步声渐近,一个男人道:“……水仙那般美貌他不要,一个邹儿倒花大把的银子去赎,红不红还不知道,先就花这么多银子值么?”
另一个女子道:“你懂什么,别以为长得漂亮就行?连顾姐都说,若不是这丫头脾气太硬了,还真舍不得将她卖了,将来水仙只不定也不是她的对手呢!我看只有你被水仙那丫头迷晕了头了……”
听声音象是要走到这边,两人慌不则路,躲进了身侧的一间房。
谁知那两人走到房门口停住,“哪能啊?要说迷晕了头还不是被你这小骚货迷晕了……”说话间进了屋,有人点亮灯火,“你陪了那死老头一夜,我可是心痛的紧,不信的话你摸摸我这里……”
那女子声音媚态撩人,“哦……你这死人……你不怕顾姐发现……嗯……”粗喘声和娇吟声同时暧昧的响起。
躲在衣柜后的闻玉虎和七娘两人同时一僵,不会吧?!
听着越来越激烈的战况,七娘从没想过自己有幸经历A片现场……身体从来没有象这样的敏感过,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一个男人的存在……闻玉虎的气息瞬间加重,喷在她颈侧,他的手还扣在她的后腰上,那里灼热发烫,还有有个东西顶着自己小腹……她慢吞吞的抬起头,看见了他滚动着的喉头,然后上移对上了那双此时亮得灼人的眼眸……
“我是男人……”闻玉虎也是尴尬万分,可是这不能怪他吧!他身子向后靠了靠,又怕人发现不敢退太多。
听见他小声耳语,七娘却忽的涌上一股笑意,没错他是男人有反应很正常,可是这样一个八股男人……她终于忍不住低低的喷笑出声,好在外面的人忙得很,不会注意到这点杂音。
她克制着的笑,左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身体的震动延续到他的胸口,一股火焰也从手臂上延续到他的胸口,看着她樱红如花的唇,他的眼眸颜色渐深……终于他忍耐不住,做了他昨日就想做的事,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第四十章
他们二人撩开车帘并肩坐在马车的后面,双腿搭在车外,随着车轮的滚动而晃动着。
“青楼有采花贼?他们想像力到丰富……”七娘看着越来越远的五溪城门,哧笑道。
当时七娘将闻玉虎推开后惊动了那对野鸳鸯,闻玉虎打晕那两人后带着她逃了出来。她本还担心被人认出,吃早点时,还躲躲闪闪,后来听众人纷纷扬扬说起此事,才知被人当成了采花贼——那两人惊慌之中并未看清他们样貌,事后又被人察觉了迷魂烟,所以才有此一说。
七娘只觉好笑,采花贼呢,这可新鲜的很!闻玉虎却心不再焉,自听到七娘的那句,“胡子怪扎人。”让他至今浑浑噩噩。自己做过什么,身在哪里,他都模模糊糊的,他心里只在意一件事……他的胡子真的很扎人?
他侧头看向七娘,她笑语盈盈的,昨夜的伤心绝望象云烟过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那般模样只有自己见过吧!她不同于一般的弱女子,若不是伤心到了极致,怎会流露出平日里没有的脆弱,他的心莫名的高兴起来……七娘没有怪他轻薄,是不是……是不是没了胡子她会让他亲……哦……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轻薄了姑娘还不反省,尽想些有的没的……若让爹娘知道自己做了这般下作之事,爹一定会很高兴,娘只怕……不管了,回了刘府一定要向大人提亲,可是七娘愿不愿意?她没怪他,应该是愿意的吧!他有些不确定的想……还有,剃了胡子她会让他亲吗?
“七娘你真的不怪我么?”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七娘知他说的是什么事,闻玉虎是什么人她难道不清楚?他于男女之事那么愚腐,怎会故意吃她豆腐。在那种情况下,只不过是贺尔蒙支配下的‘情难自禁’而已,怎会去怪他?
见她摇头,他松了气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道:“那我向大人提亲可好?”
七娘一楞,怎么事情又回到了起点?是了,以他的性子做了这种事,怎么可能不负责任。
七娘正色道:“生死事小名节事大,这话我虽明白,但七娘以为世事无常,只要心思坦荡,何必介意他人所想,如若还是这般一味将它当成圣贤,在七娘眼中实在是愚腐不堪,虚伪之至。少将军武将出身,难道也如文人这般愚腐不成?”
闻玉虎呆呆看了她半晌才道:“如若她也象你这般所想,我娘也不必耿耿于怀到现在了……”
早年,闻玉虎的母亲有个姐姐。她自幼订下一门亲事,在十六岁即将要成亲的时候,被人当街调戏,那些地痞强行搂抱于她……明明不是她的错,事后却受尽世人白眼,最后更被亲家已此为由,要求退婚另娶妹妹。(也就是闻玉虎他娘)
她们姐妹情深,妹妹深知姐姐如若退了亲,这一生也就无望,如何肯答应!但对方已辱没门楣为由执意换亲。退亲的当晚,姐姐就投了井。由于妹妹那年才十三岁,所以亲事延后两年。这两年中,妹妹暗中查找仇人,用尽手段终于察明真相。
原来,闻的母亲年虽十三,但已艳名远播,她姐姐的未婚夫婿,对她亦是暗中涶涎,但他也知张家(闻母亲的娘家姓)决计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来做小,所以想出这么一条毒计。他本想姐姐退亲后定是嫁不出去的,到时他再提亲,就可一箭双雕,可谁知姐姐性烈,当晚就寻了短。他母亲知道真相后如何肯嫁害姐仇人,于是设计在婚礼当日让他父亲闻将军抢亲。后来在闻将军的帮助下找齐证人,让对方再也不能在当地立足。
“家母常常自责,说都是她的缘故才害了阿姨。她曾道,这名节最是害人,可是世人皆是如此,所以虎儿你可记住,在外切不可坏人名节,如若出了意外,也应担起责任,否则无意之中害了人命也未可知……家母还道,在别人眼中,我父亲不会吟诗作赋,是粗人一个,但当国家有难却能保家卫国,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能够嫁给这样的铮铮汉子才是她的褔气。所以妹妹习武,她也不拦;妹妹至今云衣未嫁,她也不催。”
七娘听完原委,心道,难怪大胡子这么愚腐,却原来是这个原因。他娘到是一位奇女子,不但为姐报仇,还为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这样的女子在这世上真是少见。心下有英雌惜英雌之感,可惜闻夫人在京都将军府,无缘一见。七娘侧头笑道:“不是说令妹非苏公子不嫁么?”知道因果后的她对闻玉虎的为人大为改观,不再冷淡相对。
闻玉虎道:“家母道,苏夷歌并非妹妹良人,妹妹心性未定,以后有了心上人自然就解了心结了。”
两人说说笑笑,行进了一段路后,七娘累了就进车里小睡。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听见外面有人大声斥骂,马车也停了,她起身出了马车。
正好见到闻玉虎将一个仆服打扮的男人格开,七娘的视线落在他身后坐倒在地的小乞丐身上,那孩子大约五、六岁左右,嘴角沁出了血,衣物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也不知是不是吓傻了,也不会哭,呆呆的坐着地上一动不动。旁边还有几个仆服打扮的男人,想是那家大户里的恶奴在此仗势欺人。他们开始还在一旁看热闹,见情形不对,一起围了过来。那被闻玉虎格开的男人差点摔了一跤,又见闻玉虎身材魁梧,心下有些害怕。
但见他车上只下来的一个文弱少年,想到自己人多势众,胆子又壮了起来,他嘴上骂骂咧咧道:“妈的你管哪门闲事?这小子是你私生子么……”其余几人也在一旁不干不净骂着,却没人敢先动手。
闻玉虎一双眼平平扫了过来,那几人和这眼神一对,顿时住了口,就这么瞬息之间,那眸光中杀气阵阵,让人遍体生寒……那杀气是闻玉虎长年沙场淫浸而来,一般人哪里承受得住,其中一个胆小的,被那一眼盯得双膝一软竟跪倒在地。因为闻玉虎背对着七娘,所以她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暗暗称奇。
闻玉虎道:“你们还不快滚,要我动手么?”声音中的冷意让七娘听得也一颤。那几人不敢再多说,连滚带爬的跑了。
闻玉虎等他们走后,蹲下身子扶起那孩子,关切的问道:“你受伤了吗?”声音已不复冷意。七娘也走过来,蹲下来察看。那孩子,脏兮兮的脸上表情漠然,只在那双如点漆般的眸转动时才有些人气,看得七娘怔住。
闻玉虎摸了摸他的脉对七娘道:“没什么大碍,想是咬破了嘴出的血。”又对那孩子道:“你别在这里呆了,万一他们又回来你可要遭殃了……”想要起身,谁知衣角被那孩子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