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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对面的自己,又看了看大喇嘛无所谓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场景好像在哪儿见过,《西游记》里?
大喇嘛就是如来佛吗?我是孙悟空,对方是六耳猕猴。
我警惕地坐下来,这家伙以前想置我于死地,我是绝不会回到没有防备的状态的。所以我离他远远的,而且随时保持着可以防御和攻击的姿势。
我对大喇嘛和这个人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喇嘛说道:“这位先生今天中午突然出现在了寺庙门口,和五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一样,他告诉我的徒弟,他是从雪山中来的。因为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以为你在开我徒弟玩笑,但我和他接触之后,发现你们确实是两个人,于是赶紧把你找了回来。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假吴邪说道;“我和他们说了几句,就发现你可能也在这里,但他们不让我离开,我想了想,有很多事情见上你一面说清楚也好。”
“你是从雪山里出来的?”
他点了点头,我问道:“既然你想说清楚,那你就告诉我,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拿起酥油茶,一点也不客气地续了一杯,就道:“我告诉你了,对你没好处。”
“我就想死,你就告诉我吧。”我道。
“可惜我刚活出点味道来,我可不想奉陪你。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事情和你经历的那些事情,最好不要混在一起想。”他道,“时间已经过了,你们都已经自由了,你不要再查下去了,不要把成果毁掉。你如果继续纠结下去,你可能会不知不觉陷入到另外一个大谜团里去。”
“我不在乎,死猪不怕开水烫,而且,我也没有纠结什么,我之所以在这里,只是一个偶然。”
“你不是自己查到这里的?”他显出有些吃惊的神情。
我点头,他放下了茶杯,就问道:“那你是怎么来的?”
我心想,我该怎么说?难道对他说我是被人设计来的吗?我有必要说实话吗?于是摇头,骂道:“你管得着吗你?”
“你不了解你所处的环境。”他忽然站了起来“如果你不是自己查过来的,那咱们两个的麻烦就大了。”
他站起来之后,迅速环视这个房间,就问大喇嘛:“上师,这个房间有其他出口吗?”
大喇嘛摇头,我正想问他干吗,忽然这个房间的门一下被打开了,接着走进来好几个人。
是那些香港人。
加上大喇嘛他们,一个小小的房间里聚集了十来个人。
为首的那个香港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那个叫做张隆半的年纪略大的中年人,还有那个张姑娘,其他的人我就记不住了。
“果然,你这小子中计了。长了一样的德行,你的脑子就不能长好点吗?”假吴邪叹了口气。
“几位为何不请自来?”大喇嘛说道。
张隆半没说话,只是看向我们两个人,对我们道:“两位不用动任何小心思,以两位的身手,绝对不可能离开这房间。真不容易,两位终于会聚到了一个地方,那么我们的一些疑问似乎也可以揭开了。”
“您是?”和我长得一样的家伙问道,“何方神圣?为何要设这个局来套我们?”
“在确定您是否可靠之前,我和您一样,不会透露任何信息。”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假吴邪说道,“不过,你们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说完,他忽然一下靠近我,把我卡在了他的手臂里往后拖去。“让开一条路,否则,你们的目的不会得逞。”
张隆半像看一个笨蛋一样看着我们,他闪出一道缝隙来,后面是那个张姑娘,她抬手举起一个东西,我发现那是我做的弹弓,几乎是瞬间我听到了破空的声音,在我身后卡着我脖子的假吴邪浑身一震,抓着我就翻倒在地。
我赶紧翻开,爬起来就看见那家伙捂着脸疼得都蜷曲起来。
我转过头去,正看到那姑娘拿弹弓对着我,我立即道:“住手!我很乖的——”
没说完,就见她弹弓一抖,我哎呀一声,翻倒在地上。
第二十六章 与张家人正面交锋
倒地之后,我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翻滚,想减轻额头和鼻梁上的疼痛。就势翻滚了几下,却忽然发现这两个部位并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是倒地之后,屁股撞到地板生疼生疼的。
我松开手,疑惑地看着那个姑娘。姑娘就像看着一个废物一样看着我,说道:“至于嘛,吓吓你就这德行。二叔,这人肯定就是真的。”
“未必,吴老狗家的传统就是扮猪吃老虎,一个个看着和谁都能打好关系,其实心中算的账谁都猜不出来。”张隆半说道。
我听着他们说的话,对躺在地上这副丑态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站起来说道:“我真是吴邪,我不知道我的上上辈都是什么样的德行,但我确实是废物点心。不知道张隆半先生设计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张隆半听了就露出吃惊的表情,我看着安心了很多。看来这些人不像闷油瓶那样,一点感情都不流露出来。张家人并不都是榆木脑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问道。
我心中暗爽。为了挽回刚才被那臭婆娘耍的颜面,我决定装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于是说:“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的这些勾当。”
张隆半却也不继续吃惊下去了。一边的大喇嘛开始说话:“几位,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张隆半对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我和地上那家伙就被拖起来带出了大喇嘛的房间。我回头看,看到张隆半坐到大喇嘛对面,似乎准备开始解释,房门适时地关上了。
我被拖到了喇嘛庙里他们活动的区域。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两个都被戴上了手铐。
我心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听那张姑娘的说法,他们果然对我们两个的真伪有所怀疑。现在我们两个都被逮住了,他们会怎么来检验我们?总不会滴血认亲吧?
我想着我老爹该不会已经被绑来,捆在他们的房间里了吧?
或者来一个知识大问答,事先采访了我的很多朋友,收集了很多问题,然后在房间里摆一个智力问答大擂台。搞不好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妈妈在你五岁的时候送你什么礼物?
狗日的,我怎么会记得住五岁时我妈送过我什么!
我心中发虚,胡思乱想,但是倒也不害怕,还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这批人是不会伤害我的,我会吃点苦头倒是真的。
他们把我们两个拖进他们吃饭的饭堂,把门窗全部关上。我看到张隆半也赶了过来,所有香港人全聚集到了这里。
我们两个被按倒绑在椅子上,这时候边上那货才缓过来。
他呻吟了几声,抬眼就骂了一声,但剧痛立即让他重新皱紧了眉头。他看向我:“你这白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不关我的事。第一,你倒霉我开心;第二,他们设套儿抓的我们两个,我是自己进套儿的,你也是自己进套儿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如果你是你在这儿,我他妈能入套吗?”
“你他妈干吗要装我?你要不装我,这些事情根本不会有。”
“谁他妈装你了?谁装你这个孙——哎呀!”
他骂到一半,破空之声掠过,他连人带椅子又翻倒在地。
我转头一看,张姑娘拿着我的弹弓,恶狠狠地走过来,说道:“有完没完?再吵我就打你其他地方了。”
“为什么你只打我不打他?”地上那人大骂。
“你们两个长得一样,谁分得清楚啊?”
“你们他妈的偏心!”
我心中暗笑,张姑娘看着也笑,走到我边上顺手拍拍我的脸:“别说姑奶奶没罩过你啊。抽你一口烟,老娘就还你个人情。你们要再吵,我可就雨露均沾了。”
“别靠他们太近。”身后一个人说,“这两个小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张隆半走了过来,看上去地位很高,几个人都退后不说话了。他拿了张椅子坐到我们面前,说道:“我看过两位的面皮,你们其中一个肯定戴着面具,但戴面具的时间超过了二十年,所以面皮和脸已经完全融合在了起。你们中的一个人,面部骨骼肯定经过手术,以能够更加适应面具。而且,其中一个人为了调整身高,双腿肯定做过接骨手术。
“但是,实施方为了消除所有的手术痕迹,在计划实施前很久就完成了手术。我相信这个时间肯定在二十年左右。也就是说,手术是二十年以前做的。现在我们没有专业的设备,没办法通过触摸来判断手术痕迹。所以,在理论上,如果不检验DNA,不通过专业鉴证,你们几乎等于是同一个人。
“我们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吴邪先生。但我们开始寻找之后,却发现有两个吴邪在活动,其中一个到墨脱后就消失了,另一个一直在全国各地出现,我们蹲守在墨脱寻找失踪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