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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王烈阳冷哼一声:“好个寸功未立!你不妨直说,身为镇北大将军,龟缩一隅,终日饮酒作乐枉顾战事!”
清容低头,看向别处说道:“小人知罪!”
“哈!”王烈阳干笑一声:“你倒承认得痛快!这么说,本帅倒是说出了你的心里话喽?”
“能与将军心意相通,倒是小人荣幸。”清容不冷不热的答道,白了王烈阳一眼,又转头看向别处。他不是看不出这个将军看不起自己,虽说看在王大人推荐,让他做了督军,巡检各处营房,处置军中事务,但那鄙夷眼光始终不改。他沿途便听百姓议论,如今回纥大兵压境,镇北将军只在黄州城外扎营驻守观望,终日饮宴作乐。
底下坐着的众将官面面相觑,这个清容居然承认了?他到底是高深莫测还是白痴?
王烈阳听了清容这话大怒吼道:“哪个与你心意相通?你算什么东西!”
清容脸色白了一白,咬着牙没有说话,只是眯起了眼睛看向帐外。自己只是想凭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不愿被人看不起,难道这样也是错的吗?做过小倌,就该一辈子身下承欢?
“你不服?”王烈阳瞪着清容说道。
清容抬头看着王烈阳,狠狠的盯视了半晌方道:“将军既不愿与小人为伍,如何要说小人心事?小人服与不服,与将军有什么干系?”
王烈阳一听大怒,拍案而起拔出自己的黑月古刀直指清容吼道:“拔出你的佩剑!”
因为身处军中,要时刻警惕,因此即使是饮酒,也会佩戴兵器,进入将军大帐也不必取下。清容此刻便佩着一柄长剑,乃是靖王所赠。底下众人听得将军要他拔剑,个个大惊失色。将军武艺,在整个孚玉国无人能敌,今日想是怒极,因而要与一个根本不会武艺的人交手。
“将军三思。”一位将官站起来抱拳说道:“若伤了朝廷派来的督军,只怕皇上不会罢休....”
话未讲完便被王烈阳打断:“哼哼!朝廷派来的废物,多杀一个又能怎样!”
清容眯着眼睛看着王烈阳,一字一顿的说道:“小人遵命!”说着拔出佩剑直指王烈阳胸口。
此言一出,便听见底下一片吸气之声。大家都瞪眼看着这位新来的督军,虽说只来了两日,但他的身世来历几乎无人不识。也有人在暗中嘲笑,只是清容一身正气,做事认真,待人公平,一时倒抓不到错处,想要嘲笑也无从说起。看他平日里一派斯文模样,也不像习武之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跟将军切磋武艺?这哪里是切磋武艺,分明是找死!
王烈阳挑眉看了看清容,只见他一张俊脸毫无表情,不由得冷哼一声:“好!”说罢便挥刀向清容砍去。清容也不躲避,硬是挑剑相迎,挡住将军的黑月古刀,兵器相交,只闻一阵金风过耳,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好剑!”底下一人拍手叫道。
王烈阳也是微微一愣,定睛打量清容手中长剑,剑身清亮如水,散发着逼人寒气。若是普通长剑,被自己削铁如泥的黑月古刀砍上去,必然崩断,眼前这把长剑却丝毫未伤。
“秋水剑?”王烈阳眯眼低语,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清容虽是仗着手中宝剑硬接了王烈阳一刀,毕竟力气不够,此时更是皱紧了眉头,手也开始微微发抖,手臂青筋暴露,眼睛却是紧紧盯着王烈阳。
王烈阳冷哼一声,蓦地刀锋一转,向剑尖一抹,这明明是欺负清容力小,剑尖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被他轻轻一挑,清容便大步向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倒在地,以愤恨眼光瞪着王烈阳。
“哼哼!”王烈阳冷笑一声说道:“不自量力!”
底下众人里面有一两个识大体的,伸手过来想扶起他,却被清容拍开。
清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尘土,紧握了双拳默然不语。
“你还不服气?”王烈阳瞪着他说道。
“将军武功,小人自知不敌。”清容咬牙说道,脸上却是一脸不屑。
“可你不服气!”王烈阳怒气不息吼道:“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你杀了我,我也算佩服你!”
“小人自知杀不了将军。”清容抬头盯视着王烈阳说道:“小人却也不服气将军。”
王烈阳眯眼看着清容,盯视半晌说道:“你承认没本事杀我,如何不服气?”
“将军武艺,如何不去对敌人施展?对小人挥刀相向,叫小人如何服气?”清容毫不示弱的答道。
“哼哼!好一张伶牙利口!可惜本帅看不上!没有本事,就滚回你的京城去!”王烈阳冷冷说道:“你可知,站在身后的敌人,比站在对面的敌人可怕百倍。站在身后的朋友,比站在对面的敌人可怕千倍!”
清容闻言愣了一下,皱着眉看了王烈阳几眼说道:“大敌当前,将军还在考虑个人得失么?”语气中却少了几分凌厉与敌对。
“本帅在考虑什么,与你毫无干系!”王烈阳眯眼说道:“拔剑!打到你服气为止!”
第三章
清容抬眼看了看王烈阳,看他一脸高傲的站在帅位之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像一头桀骜不驯的野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野性的光辉,令人不能直视。清容攥了攥拳头,还是从地上拿起了自己的宝剑,冷冷说道:“小人遵命。”
清容一次次被王烈阳打倒在地,又一次次倔强的站起,捡起自己的宝剑冲上去。到最后手脚都开始发抖,只能以宝剑为支持才能从地上爬起来。
底下有几个忠厚人看不下去,伸手将清容扶起来劝道:“清督军,你便认个错吧!如此僵持下去,于公于私都是大害.....”
清容眯着眼睛看了看王烈阳,只见他胸口上下起伏,显然也是动了真怒,一双清亮眸子满是怒火,正紧紧盯着自己。清容以宝剑撑地,喘息了一会,提起发抖的双脚,又一步一步向着王烈阳走去。
王烈阳也盯着清容,见他根本就不会什么武艺,此刻怕是已经难以支撑下去,双眼之中却仍然闪现着不屈与倔强,竟还提着宝剑向自己走过来,只是脚步虚浮凌乱,手抖得几乎连宝剑都握不住,仍颤抖着将剑尖指向自己,不由得冷哼一声,漠然挥手,将宝刀一挥,向清容劈了过去。清容咬牙接住王烈阳的宝刀,身子却是不停颤抖,终于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两人前襟染了一片血红,宝剑也脱手掉在地上,铿然作响。接着身子一软,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底下一片唏嘘,有人过来将清容扶起坐在座椅上,叫人赶快去叫军医,又对王烈阳说道:“将军这是何苦?朝廷派来两位督军,一死一伤,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他自己找死,怎能怪我?”王烈阳冷冷说道。
“皇上本就对将军百般猜忌,将军不思澄清,反倒将他打伤,只怕....”那人拈着胡子说道。
“怕?哼!我什么时候怕过那个小皇帝!”王烈阳看了看说话的长者说道:“有本事他就将我杀了,看谁还能为他看守北疆!”
那老者看了看王烈阳说道:“将军宏才大略,自是无人能及,只是太过张扬,岂不闻利剑易折,应当收敛才是。”
王烈阳撇了撇嘴看了那老者一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道:“难道我就应该受那小子的气不成?他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来教训我?”
“此人公正温和,只是脾气硬了些,倒是个可造之材,将军若能将其收服,倒是一桩喜事。”
王烈阳冷哼了一声说道:“收服?我对男人可没兴趣!”说罢酒也不喝了,扬长而去。
那老者回头看看清容,面色惨白,却紧咬牙关,一片倔强之色。又问了军医,军医回答乃是气结所致,加上身体亏空,难免脱力,只须静养之日便可痊愈。老者便吩咐几个军士将清容抬回自己寝帐,安排妥当之后,留下两个军士在门外守着,便怅怅然走了。
这老者名叫王静玉,乃是大将军手下的一名谋士,因此前做过几年道士,别人都称他王道人,王道人深谋远虑又常怀仁善之心,所以深得王烈阳敬重,以半师相待。只是王烈阳天生的火爆脾气,火气上来,谁也劝不住的。王道人这里也是暗暗担心,千万别生出事端才好。
王道人这里正在担忧,冷不防有个人拉住了他衣袖将他拉向了营帐后面。王道人唬了一身冷汗,他虽说身处军中,却是半点武功也没有,若来人是个奸细,自己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待巡营军士过去,那人方放开了他。王道人回头一看,不由气歪了鼻子,没好气说道:“你要吓死为师么!”
那人见王道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