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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兰说的毫无逻辑,她就是不乐意,但又觉得愧疚,这是几天前才说好的,愿意牺牲一年的时间给胤禛一个孩子,此刻却如同反悔了一般,这样的话,一定会让胤禛伤心。
“殿兰,”胤禛握着福晋的手,微微用力,感受着心爱人的体温,“就当为了爷,就这一次,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殿兰觉得口中干涩,舔了舔舌头,胤禛见了,立刻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亲手喂给她喝下。
认命吗?殿兰心中问自己。你不是爱这个男人吗?为了他牺牲一年的时间,可不可以?殿兰心中微微摇头,还是不够爱吧,这么不情不愿地,既然心中起了这个怀疑,就证明内心里自由的分量远比爱情更多。
“胤禛,”殿兰看着小心翼翼、略显卑微的男子,“我不喜欢孩子。”
胤禛只觉得心中一霎那凉个透彻,苦涩地开口,“怎么会不喜欢孩子?我以为,即便是宫里的嫔妃要利用子嗣,她们也都盼望有孩子,其他女人更是喜欢孩子的。”
“他们太弱小,”殿兰辞不达意地解释,“我还得照顾它,它会吵吵闹闹的,让我不能好好休息,它会分去你一部分心神……”
“不会,”胤禛连忙否定,“你生下来,我让嬷嬷把它带走,带到庄子里养,或者带到皇宫里让皇阿玛养着。殿兰,我全部的心神都给你,我的王府不能没有继承人,难道你让我过继兄弟家的孩子,殿兰,爷不想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就这一个孩子,殿兰,我们就生这一个孩子就够了。”
“可它现在就在影响我!”殿兰有些发怒,“它让我不安、让我难过、让我躁狂、让我想打人、想杀人、让我吃不下东西!我不喜欢被影响!”
“殿兰,”胤禛拥住乱动的女人,“爷在这儿,你想打人就打我,想杀人,你说了,爷都替你杀了。殿兰,你若是睡不着,爷就日日陪着你,醒来陪着你,睡觉也陪着你;若是你吃不下,爷就喂你吃;你不是说不喜欢醒来看不到爷?爷这就跟皇阿玛告假,日日陪在你身边,让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爷。殿兰,留下这个孩子。”
殿兰只觉得胸膛里感动与愤怒夹杂着,这种似甜似苦的感受,激得她眼眶酸涩。殿兰不再乱动,抬头打量着男人的神情,他是认真的,“胤禛,若是我不要这个孩子,你会厌弃我,甚至恨我吗?”
胤禛猛然阖上双眼,还是不行吗?即便爷苦苦哀求,福晋依然不乐意生下爷的孩子吗?是爷前世造孽,今世的果报吗?罢了,好在爷还有殿兰,胤禛睁开双眼,苦涩从眼神里直直传递到殿兰的双眼,“若是如此……若是殿兰实在不愿意……也万不可伤了自个儿身子。”
殿兰猛然抱住胤禛,将头埋入他胸膛,“你不该对我弃如敝履吗?你不是最重视子嗣吗?为何允许我舍弃他?”
“我思恋你更甚,”胤禛抚摸着怀里女人披散的长长的黑发,“若是爷想要跟你长久,必是不能违逆了你的心意。是爷太贪心了……”
好一阵静默,殿兰犹豫着开口,“不如,我先不对它做什么,也许,我会改变主意。”
宠妻之路伊始
康熙三十八年南巡。二月初三自京大通桥登舟,沿水路南下。皇太后,皇太子、三子、四子、五子、八子、九子、十子、十三子、十四子随驾。
“皇阿玛,”殿兰受到激素的影响,自卵子精子结合以来这七八天,都是心浮气躁,此刻在龙船上,也不管周遭有些什么人,只自顾自地搂住康熙的胳膊,“我阿玛、额娘这次怎么都没来?以往皇阿玛不都带着我阿玛出来游玩吗?”
胤禛无奈地看着,这几日福晋的小性子越来越明显,且喜怒无常,但是,竟再也没有提起过不要孩子这类的话。胤禛简直说得上是有求必应,心里面也忐忑不安,就怕殿兰什么时候不开心,再嚷嚷一句不要孩子了。
“你这性子怎么与常人不一样?”康熙乐呵呵地看着殿兰撒娇,这才像是朕的女儿,“小时候沉稳异常,大婚之后却越发像个小孩子。”
“四嫂别装什么小孩子模样,”一个小阿哥抢着说,“额娘说了,四嫂身份高贵,幼时教养就极好,怎么我瞧着不像那么回事,规矩礼仪还不如我呢。”
“十四弟,”十三最不乐意别人说他四哥、四嫂,维护道,“四嫂自来跟皇阿玛情同父女,这才说话无所忌惮。皇阿玛也是极喜爱四嫂毫不忸怩作态,怎的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四嫂没有礼仪了。”
“我看十四说的有道理,”八阿哥云淡风轻地说,“哪怕皇阿玛再当四嫂是女儿,四嫂也该谨记君臣之礼。这般作态实在轻浮。”
“就是,”九阿哥附和他八哥,“若是我福晋敢这么拉拉扯扯,我都觉得失了脸面,回府里必定好生训诫她。”
“我跟八弟、九弟看法不同,”胤禛自然维护自家福晋,“福晋自幼总在太后身边走动,可以说是皇阿玛看着长大的,皇阿玛的公主都外嫁,也只有爷这福晋可以说是依然可以在皇阿玛膝下承欢。若是只惦记着规矩而疏远了人情,皇阿玛才会觉得冷寂。”
“四阿哥说的好,”康熙拍着殿兰的头,宠溺万分,“殿兰要一直这样才好,若是跟皇阿玛疏远了,皇阿玛才会觉得失望。别总想着你阿玛、额娘,都多大的人了,还离不得额娘?这次你阿玛说了,要置办个茶楼给你。听听,都外嫁的女儿了,还继续给你收拾嫁妆,难道朕还能亏待了自己儿媳妇不成?”
“那是额娘早就应承的,”殿兰哪里是不知道为何阿玛、额娘不来,她就是想撒娇,此刻额娘不在、阿玛也不在,最适合的自然是康熙了,“我去年出宫经过了一个茶摊,那老板娘说我要烧了替身才能平安顺遂,当时额娘就说了,若是此番应验,必定为菩萨重塑金身,给茶摊的老板、老板娘开座大大的茶楼。”
“好,做人就是该言而有信,”康熙只管惯着殿兰,“可不,自从去年出宫一来,殿兰的身子也好了,大婚之后更是夫妻顺遂,自是要还愿的。”
“什么夫妻顺遂,”十四仗着受宠,又有八哥、九哥撑腰,想起了额娘嘱咐的话,嚷嚷道,“才进门几日,四哥的两个侍妾就不明不白地没了,可见四嫂的命格不好。”
“闭嘴,”胤禛就怕这事再引得殿兰不快,严厉地瞪着十四,“有你这样说嫂子的吗?还不道歉?”
“我才没说错,”十四也是瞪大了眼睛,这个四哥最讨厌,惹得额娘不快,还有四嫂,都是顶顶讨厌的人,“四嫂没进门的时候,李氏不还给你怀过孩子吗?四哥也是忒冷的心,死了人,连个身份都没有,就草草葬了。”
“说什么呢,”十三立刻反驳,“在皇阿玛面前说什么‘死’字,那两个算是什么东西,让你跟亲哥哥大吼大叫的。”
殿兰冷冷地看着,她现在的心神只围绕着自己,凡是针对她的,她都记恨。该死的荷尔蒙,情绪的波动根本不受操控,特别是因为精神力过高,情绪西象波动也十分敏锐快捷,常常让自己心跳过快,血压升高,然后做的事情就会不受理智的控制,比如现在。
十四跟十三辩驳起来,字字句句都说自己刻薄、狠毒,不配做他四哥的嫡妻。
殿兰终于忍不住,松开搂住康熙胳膊的手,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让所有人安静下来,目光紧盯着她。
“十四弟,这些话想来你一个十几岁的小阿哥是想不出来的,”殿兰声音冰凉冰凉的,“怎么,是你额娘教导你的?你额娘是不是还说,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给我上上眼药,让皇阿玛知道我是什么人,根本就当不起皇子嫡妻的身份?你额娘前几天还派了嬷嬷出来告诫我,一定得让乌雅格格好好活着,若是她有了什么意外,我的福晋也就做到头了。”
“什么时候的事!”康熙声音低沉,情绪不明,却依然安抚着殿兰,“朕都告诉德妃了,让她别找你的麻烦,如何她又派嬷嬷去训诫你?区区一个郡王府的格格,也配跟你相提并论吗?殿兰别担心,阿玛给你做主,看来那乌雅氏也不配做什么格格。梁九功,传令下去,玉牒里删去雍郡王格格乌雅氏的名号。”
“嗻。”梁九功应诺。
“还有,”康熙转头,看着十四,本来是他顶喜欢的小儿子,怎么就被德妃教歪了呢,“十四阿哥,你额娘就是这样日日教导你的?跟兄嫂争论,毫无教养规矩。看来朕就不该同意德妃,让你时常住在永和宫里,等到回了京,你就安心呆在阿哥所,永和宫你就少去吧。”
十四到底才十一岁,此刻见到皇阿玛发怒,也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