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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姓马的够黑,居然这么将了龙崇九一军,陆连奎的脸马上黑了下来。
曹景湖这时也火上浇油道:“龙兄,你不是想让我们陆爷成为上海滩的大大亨吧?”他话内的讥讽之意份外明显。何进武也跟道道:“龙兄是何居心,竟然想挑索陆爷下枯井?”
妙忆香面上没有表情,可心里却紧张都了极点,这个冤家真是不知死活啊。
龙崇九突然大笑,扫了他们一眼,才目注陆连奎道:“陆爷,您就是忍让的太厉害才给这么多只手伸了过来,那些过了气候的‘大’字辈儿算什么玩意儿?那些次一辈儿的还不都是三大亨的爪牙吗?象这么下去陆爷很快就要退出大上海的名人舞台了,据兄弟所知,斧头帮的王光九地盘上好象没多余的手伸过去吧?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王光九够狠,有魄力。”
陆连奎的脸色变的相当难看,自已确实比不上王光九这位斧头帮主,三大亨的手谁敢伸过去捞他的油水,论门徒自已比王光九多的多,可论实力就没法和人家比了,自已这边是一盘散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龙崇九说的没错,那些老一辈还不是杜张黄三位的撸子吗?小一辈就更别提了,如此看来自已的好日子真的要到头了,现在还耻笑沈杏山,而不久的将来自已有可能步上沈杏山的后尘。
马德荣冷哧一声道:“龙兄,你太年青,血气方刚,对大上海你还了解的不够。”
“陆爷三思啊,我们的力量远远不够挑战任何一位大亨的呀。”曹景湖也进言道。
“龙兄弟,你是外乡人,还是乖乖在你捕房混口饭吃过安生日吧,江湖上混不是靠血气的。”
“何兄此言深合龙某心意,我说过要提着刀子去把他们砍出去吗?大上海有多少混黑道的我能不清楚?一人一口唾液就把我们淹死了。轰他们走根本不用我们动手。”
这话让闻听者无不一震,陆连奎顿时来了精神,忙道:“小九子有何高见?何妨说来听听。”
“陆爷,您不会不知道在这四马路上或公共租界里谁才是老大吧?”
“这还用说,当然是英国人了,这里必竟是租界嘛。”陆连奎当然知道自已是靠谁过日子的。
“龙兄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们今天不谈这个,来喝酒。”妙忆香手在下面捏了一下陆连奎,并朝另几人瞅了一眼,陆连奎马上反应过来。
当下他笑道:“对,不谈这事了,还得谢谢小九子昨天送来的消息,香香的表哥竟给关在了华德路监狱里,明天九子你陪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妙忆香却道:“老爷,香香也要去,人家好久没见表哥了,你答应好不好嘛?”
“好好好,一起去,一起去,只要问题不大,我马上把香香的表哥弄出来。”陆连奎笑道。
话题的转变让马德荣,曹景湖,何进武等三人都大感不愤,他们更对龙崇九心存芥蒂。
同时也对一向谨慎的四太太生出了进一步巴结的想法,这个女人真是能左右陆爷的人物啊。
接下来的酒宴在另一种很不和谐的气氛中进行着,只到谈起玩女人才进入了另一个高潮。
妙忆香似司空见惯般,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反而在关健时还插睛两句嘴,惹的大家心直痒。
对陆连奎来说他是只敢心痒,不敢身痒,现在这身子板真的不行了,吃了‘金刚丸子’都不是四太太的对手,他哪敢招惹她,从她那隐藏的幽怨中陆连奎知道,一但上了她的床,将是九死一生的局面,这个女人以后只能过花瓶的日子了。
他当然不知道这只花瓶快保不住了,人家已心有所属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就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床上恩物,陆连奎当然不会想到谁敢在他头上动土了。
龙崇九心里暗骂这一堆蠢才,靠他们一万年也成不了大事,尤其那个马德荣更为不堪,彻底一个投降派,一个非常合格的汉奸人选。
这几个家伙都是坏事的苗子,将来都得收拾,省得他们碍手碍脚。
别的不说,只是因为妙忆香这档子关糸他们留不得,否则的话自已这名声都得坏在他们嘴里。
现在只能把陆连奎推到前面扛大头了,有什么事全由他来承担,就看他拿不拿得出魄力了。
想当大亨就得付出代价,要不就要给别人让路,而陆连奎现在别无选择,他也清楚杜月笙黄金荣和张啸林在谋划着对付他,他们伸到公共租界的手正说明了这种可能。
先吞噬下面那些小流氓,再慢慢分化公共租界的洋大人们,收拾陆连奎只是最简单的一件事。
夜宴散场后,陆连奎并没有挽留龙崇九,这是他聪明之处,他还是要和两大头目商量一番。
第一卷 风吼龙怒 第二十二章 陆连奎的想法
这是一间专为陆连奎烧烟的单间,里边一共四个床位,陆大督察长在这抽大烟时一般会和几个心腹商量大事。只是现在他到手下无可用之人,曹景湖武勇有余,智谋不足,何进武略有智谋,却无容人之量,这是四姨太妙忆香对他们两个掌管着大部分兄弟的大头子的评价。
而马德荣现在却正在失宠,自妙忆香说了他的坏话后,陆连奎把他的谨小慎微看成了胆小怕事,如果自已再听这个蠢才的话,估计就要日沉西山了。
所以散宴后,陆连奎直接给他找了点事将他支开,然后就与曹、何二人进了烟间。
当然,四姨太这个心腹他肯定带在身边,他最欣赏四姨太侍服人的手腕,无论是她亲自上手还是吩咐人代她都能让陆连奎获得无比的满意。
“老四,叫几个姑娘来,给兄弟捶捶背揉揉腿吧。”端着烟枪的陆连奎眯着眼道。
曹景湖和何进武也各端着一杆大烟枪享受着福寿膏给他们带来的快感。
妙忆香不由白了陆连奎一眼,将纤长的手指中烟卷放入嘴里吸了一大口,喷着烟圈道:“当家的,你糊涂了吧?既然要谈事叫他们来做什么?想爽快干脆到姑娘们房里去得了。”
陆连奎一愕,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笑道:“今个儿喝多了,嘿嘿,老四,你看那姓龙的安的什么心?这小子聪明是聪明,但我对他有点不放心。”
“陆爷,您这话我赞承,这小子指不定是谁派的点子呢,居然给您出这损招,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小子有失心症吧。”曹景湖恶毒的攻击着龙崇九。
妙忆香俏脸上荡漾着迷人的笑容,悠闲的抽着她的纸烟,她不喜欢福寿膏。听到曹景湖的说话,这美人儿真想一枪把这个小人崩了,如果可能的话。
何进武也道:“陆爷,他不是想干吗?您给把四马路的场子费提高一倍,我看他拿什么往上交?他不是有魄力吗?让他去斩那些大佬们伸过来的手,别顶您的名啊。五禽戏人他个自立的机会,我倒想看看他凭什么往起站。”
“何进武,你懂个屁,别忘了姓龙的是靠虞洽卿的关糸进的捕房,给他下硬租,还要让他不顶名,你以为他是头象你一样的蠢猪吗?”妙忆香瞅住机会狠狠解了口心中的气。
陆连奎最喜欢看妙忆香发飙的俏模样,不由大笑起来,何进武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悦流露,虽然在心里也把妙忆香日了十八遍,但嘴上还得违心的陪笑脸:“四太太说的是,说的是。”
他心里明白,陆连奎太信任这个女人,她说一句话比自已说十句都管用。
“老四,你看我把四马路给他管做的对不对?”陆连奎望了眼妙忆香道。
“老爷你好象没提场子费的事,您难道真的把这一块放弃了?”妙忆香有些诧异的道。
陆连奎阴阴一笑道:“我陆连奎混到今天也不是全靠着运气,四马路看似是肥的流油,但也是烫手的不得了,一个不小心就得给烫残了,若大的公共租界不是我陆连奎一个人能撑的起来的,沈杏山这一走,我肯定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姓龙的不是急着想出名吗?我就成全他,他的底子厚不到哪去,我让他交场费不是不让他混了吗?我现在想通了,想留着命享受荣华富贵就不能站的太靠前了,他想斩哪只手,我都帮他,嘿嘿,至于罩得罩不住就是他的事了。”
“高,陆爷,你这招实在是高,景湖这辈子也想不到这么高的招啊。”曹景湖马上奉承。
“就是,老爷的想法我支持,别损失了我们自已的利益才是真的。”妙忆香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把个陆连奎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个老不死的居然阴险至此,想害死你姑奶奶的情人吗?
“你们俩好好学着点,别动不动就瞪眼珠子,那没用,以后见了姓龙的给我客气点。”
“爷,我们兄弟明白了,您放心好了,我们保证捧着他,让他飘飘然不知身在何方。”
“哈,有长进,老四,今天就到这吧,你去叫姑娘们来,我和弟兄们爽爽。”
妙忆香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