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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头发茬儿子,足蹬一对千层底的布鞋,白邦黑面,说实话,这身打扮在此时此地还不算太扎眼。
上海的秋天隐隐透出了一丝凉意,只有在早晚才能有这种感觉,整个白天它都和夏季一样。也许在某一天早晨睁开眼时,会发现冬天已在不知不觉中来到。
华灯初上,夜色笼罩了黄浦江畔的码头,这里堆集着无计其数的各种货物,游荡着无以计数的黑社会后备队员,因为他们是游民,无业,任何能让他们生存的机会他们从不放过。
不知不觉中他晃荡到了两不管地区‘陆家石桥’附近,这里是华界和法租界的交汇处,桥南是华界,桥北是法租界,这道桥架设在黄浦江的一条支滨上,支滨流经小东门城外的东昌轮渡口。支滨两侧的居民无人管束,即不归华界也不归法租界,他们是自由人。
但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同样没有保障,这里没有一个有钱人,即便是有也是黑社会的大佬。
旧上海最不缺的就是流氓,恶霸,他们混迹在社会的各个层面,上海三大教父之首杜月笙就是从‘十六铺’爬出去的超级恶霸,在1928年时他已经红透上海滩了。
他比黄金荣,张啸林更有头脑,处世圆滑,眼光毒辣,这也是他能后来居上的原因。
龙崇九满脑子胡思乱想,却一时半刻整理不出个头绪来,说起来咱可是新世纪社会中‘文武双全’的超级流氓高手,横行各大洲,最后在数国精英特工的围捕下因为一个女人遭擒。
真是红颜祸水,他妈的,一切都已不在了,或许有机会的话能碰到她的奶奶搞一搞。也算报了蹲狱之苦,哈,想法是不错,就是忘了问问她奶奶姓氏名谁了。
突然,一声尖尖的叫声惊醒了走神的龙崇九。“拦住他,抢包啦。”好象是个女人的声音。
夜色虽然很黑了,但两边耸立着无数洋行,饭店,整个街面给灯火照的还算亮堂。
不少人纷纷驻足观望,但没有一个去拦那个抢包的劫匪,他灵动的身形快速朝这边接近。
龙崇九看的很清楚,是一个年纪在二十四五岁的年青汉子,身材瘦高,短衫布裤,一看就象十六铺这一带混迹的惯犯,别看他瘦,跑起来虎虎生风,倒有几分男人的气势。
在他身后不远处追着一个长衫人,边跑边喊着‘抢劫啦,快拦住他。’
她的声音告诉龙崇九她是个西贝货,假男人。
龙崇九心念电转,这时代女扮男的都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的,而且这种人大都不简单。
就在那抢劫的瘦男子从龙崇九身边横过的一瞬间,他伸出了手臂。
瘦男子猝不及防,直接以脖子和龙崇九伸出的手臂撞在了一起。
他发出‘啊’的惊叫,随即是‘扑嗵’一声摔在了龙崇九身旁的地上,四脚朝天七晕八素了。
看似螳臂挡车,结果却将一个飞奔的身体以一臂之力拦了下来,而且让他摔的够展。
细心一点的人会发现,这随随便便伸出的手臂拥有着何等可怕的力量。要想如此轻松的拦下一个正在飞奔中的人似乎是不可能的,光是那股冲力就有几百斤了吧,但是他却办到了。
对龙崇九来说,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这个受过特种训练和身怀秘术的超级流氓,在二十一世纪也是罕有的人才,不然联合国抓他时也不至于出动大批的国际精英特工了。
他还没有肓目到用肉体对抗‘现代多元化武器’的地步,选择和特工们‘合作’是他唯一的活路。虽然合作的结果是很惨,但总比立时横尸在街头上强的多了吧。
然而准备努力改造重作新人的龙崇九却来到了流氓横行的旧上海时代,这是时空的错位,这是上天的安排,同样也是流氓潜质最能发挥的淋漓尽致的时代,那么,他要挑战这个时代。
这是龙崇九伸出手臂的瞬间下的决心,敢在这里抢的人基本都是这一带帮会中的流氓了,上海滩黑帮无数,以青帮,洪帮等最为出名,十六铺更是出大流氓的地区。
也许开罪了他们等于在向这些黑帮挑战,这无疑是一次胆大妄为的愚蠢行为。
但奔近的那个长衫假男人让龙崇九眼前一亮,顿时觉的这愚蠢的行为是物超所值的。
身着灰色长衫的她头戴礼帽,在跑动中胸前晃动的尖挺让龙崇九坚信她的性别与自已有异。
她不是一个多美的让人惊异的绝色,却流露出一股至纯的灵静,尤其一双黑白分明的秀眸闪着动魄惊心的光采,她的体态相当的修长,隔着长衫仍能感觉到她的纤细和柔美。
那瘦男子摔的头晕脑涨,满眼都是小星星,抢来的东西什么时候给人拿走都不知道。
第一卷 风吼龙怒 第二章 旧上海结识的第一个女人
长衫女拉着龙崇九跑进了一条里弄,便迅速穿过来到了对街,事非之地不可久留,黑帮这些人还是躲着点为妙,不然会烦死你。七转八拐之后进了一间幽静而简陋的俄罗斯人开的酒吧,酒吧里客人很少,这条街上很少有外国人开酒吧。
这里是贫民窟,找乐子的人不来这种不经营‘女人’的酒吧,显然这个俄罗斯老板没有实力。
一个穿着旗袍的俄罗斯女人以生硬的汉语问二人要些什么,既然进来了总得意思意思吧,不能占着毛坑不拉屎啊。对这个时期的酒龙崇九还是不甚了解,幸好长衫女接过了话头,她随便要了一瓶普通价格的洋酒,从她从容的应对中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是有丰富社会经验的。
在酒端来之前,二人一直默默的对视着,似乎在猜测对方的身份和来历。
其实这里的一切对龙崇九来说都是陌生的,不懂就不能装懂了,免的闹出笑话来。
“兄弟先谢谢先生的拔刀相助,这出门在外的,难免有个马高蹬短,今天的事多亏了先生仗意伸手,不然兄弟我的损失就大了。”她侃侃而谈,倒也显出一股‘男儿’的豪气。
龙崇九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左右瞅了瞅,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注定她的眼眸笑道:“姑娘,就这付打扮也许瞒的了别人,但肯定瞒不了我,谢不谢都是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长衫女也不否认,想起他一伸臂就将对方放倒了,确实是‘举手之劳’。但自已也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年,今天却栽在了那个瘦贼的手里,说实话,那小子跑的真象一阵风,太快了。
他能举手就封死他的去路,可见不是个一般人物,这一臂之力不可小视。
这也自已刚才仔细打量他的原因。他看上去二十五六,但眼神却显的更为沧桑。
‘不沧桑才怪呢,一下多活了78年,这事挌谁身上也得沧桑。’
他拥有雄健的体魄,浅蓝色的单薄衣质下隆起的胸肌异常发达。
‘不发达才怪呢,坐牢不是天天’坐‘着,而是要用劳动果实来为自已赎罪的。’
身躯高大颀长,足有一米八八左右,光脑壳上长出一层黑森森的头发茬子,显的另有一股雄性魅力,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锐利而大胆的目光。
看女人也不能硬往人家胸脯子上瞅个不停啊,都说上海这地方流氓多,看来一点也不假。尤其是在这码头货仓附近出没的人,更有一股子无法掩饰的流氓气。
对于他看破自已的身份,长衫女并不惊慌,强忍着他无所忌惮的目光淡淡一笑道:“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太方便,尤其是一个女人。”
龙崇九品赏着1928年的洋酒,一边抬眼看着她道:“应该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长衫女的眼神微微一变,但面上笑容不失,道:“你好象不是上海人吧?口音不象。”
龙崇九把握着她的细微变化,自来到这个年代,自已的家传秘术似乎提升到了另一个更高的玄妙境界,自已感觉中的一切都与以前不同了。
如果说以前锋芒毕露,那么现在应该是英华内敛了。
“那有什么关糸,上海素来就是冒险者的天堂,站得稳脚我就是上海人。”
“你很坦诚,也很有自信,不过你可能惹了不小的麻烦,想在上海站稳脚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罪了十六铺的黑帮势力,这就对你非常不利了。”长衫女意味深长的道。
龙崇九深深看了她一眼,照她的年龄也和自已差不多大小,但她的老成模样不象个名门闺秀,更象个吃江湖的大姐头。
“敢问姑娘是哪里人氏?女扮男装来到上海不会是做生意的吧?”龙崇九并没将十六铺黑帮的那档子事放在心上,兵来将档,水来土掩吧,既来之则安之,怕是没用的。
“还真让你说对了,上海我有不少朋友和亲戚,顺便做点生意也很正常啊。”
龙崇九用一种狐疑的眼神凝视着她,压低声音道:“如果我是这里巡警或捕房的人,一定把你的底儿翻出来,有可能就此升官发财。”先诈诈她,这女人象个搞地下工作的。
果然她一惊,龙崇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