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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的,就因为失去了李夸父,嫦娥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还该不该坚持自己所坚持的。
女神从未如此的依赖过一个人,虽然事实上从来都是那个男人一直在依靠她。
有时候被依靠更加是一种依赖,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因为她们或多或少会母性泛滥。
嫦娥牢牢的盯着五行阵中的变化,当她看到李夸父被刑天硕大的手掌掐住脖子时,她很想冲进去,但她知道她不能,而她看到李夸父露出那样一个纯粹到像个孩子的笑容时,心性淡然的她也忍不住思绪万千。
不管这个男人多么城府,工于心计,面对自己的亲人,自己在乎的人,他从来都不会留半点心机,这或许会成为致命的缺点,但一个男人有时候正因为那么一两个缺点才更加的可爱。
“小天,你会活下去的,比任何人都要活得好,这是我给她的承诺。”李夸父嘴角依旧挂着那纯粹的笑容,即使脖子已经传来细微疼痛,他依旧笑着对刑天说道。
其实此时的李夸父并没有从五行阵中醒悟过来,只是当他看到刑天时,脑海中不由得就浮现出了花青叶那苍老的面庞,自己对那个老人甚至带点偏执的承诺让他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
如果说,掐死自己能够换回小天的清醒,说无怨无悔或许有点夸张,但至少他不会选择后悔,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两人只能活一个,他希望是自己的兄弟。
一世人,两兄弟。从当初小天说将命交给他,自己就深刻的明白,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可以同生共死的人。
南宫逆耳边再次响起李夸父的话,阴柔的脸庞满是诧异,饶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精神世界太过强大,意志力太过坚强,这种人天生就是修神的好料,所以,这种人往往死的很早,因为留不得。
南宫逆又是结出几道掌印,将所有的木之灵全部聚集,彻底注入阵内,理论上封杀了破阵的一切可能。
理论终究只是理论,不是现实。
就当南宫逆一脸期待的坐等李夸父失去呼吸时,刑天却突然身体一阵僵硬,紧跟着松开了他那有力的大手。
“奶奶说过,我以后的命都是夸父哥的。而我说过,要夸父哥命的人都得死。”刑天稍显呆滞的说道,看情形还没从缚灵阵中走出来,但说出的话显然已经很清醒。
刑天扭头,看向南宫逆,眼神如狼。
一阵很镇定的南宫逆莫名的一阵慌乱,难不成五行阵失灵了不成?这可是自己倾注一生心血好不容易才悟出点门道的杰作啊,怎么可能被两个毛头小子所破?绝无可能! 南宫逆又是念出那离奇的咒语,双手不断结出掌印,控制着五行阵中的木之灵。
刑天虽然用那足以吓死无数女孩的眼神看着他,但并没有移动分毫,这让南宫逆稍稍放心了些许,或许只是两人意志力强了点罢了,很快就会彻底失去意识。
可是,刑天未动,李夸父却动了。
他上扬着嘴角,勾勒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弧度,似笑非笑,双眸微眯,但却射出道道令人胆寒的精光。
这个男人一步步走向仍结着不同掌印的南宫逆。
阵外的嫦娥眉黛轻锁,看到李夸父能够行动她应该是开心的,但不知为何,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变了。
很快,李夸父就来到了一脸错愕的南宫逆身前。
他只是轻扬右臂,五行阵中的木之灵就一下子灰飞烟灭。
南宫逆想要重新唤回这些木之灵,但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你可知五行阵从何而来,由谁而创?”李夸父带着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开口问道。
南宫逆不知从何答起。
“金旺得火,方成器皿。
木旺得金,方成栋梁。
水旺得土,方成池沼。
火旺得土,方成相济。
土旺得水,方能疏通。
金能克木,木多金缺;木弱逢金,必为砍折。
木能生火,火多必焚。
李夸父一口气说道,声音空灵低沉,宛若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南宫逆目瞪口呆。
眼前这个年轻人口中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超脱了他毕生的心血。
“你…”南宫逆欲言又止。
“只懂皮毛,却要玩火自焚,该杀,该死。”李夸父再次开口。
不知为何,当李夸父说完自己该死,南宫逆并未觉得对方是在说大话,而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缺一个阵魂,你刚还适合,就是你了。”李夸父轻笑一声,然后再次轻扬右手。
“不要…”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呐喊,不知何时,南宫倾城已经赶来了这里。
但这并没有造成丝毫影响,当李夸父放下右臂,南宫逆灰飞烟灭,没有半点残留。
仅仅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动作,化龙榜排位前十的高手瞬间毙命!
“哈哈哈…”李夸父仰天发出一阵大笑,张狂不羁。
当笑完,李夸父却突然扑通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第71章宿命
随着南宫逆消散于无形,五行阵立刻分崩离析,空间本就不大的禅房虽不说恢复原状,但至少像个人间建筑了,就是损坏严重,像是刚经历了地震一般。
恢复了意识的刑天顾不得回忆刚刚差点因为迷失自我而做出这辈子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会是最后悔的一件事,他大步跨出,很快来到昏迷的李夸父身旁,将其扶起。
嫦娥也第一时间来到李夸父身旁,看着仍处于昏迷之中的李夸父,嫦娥本就紧皱的双眉越发的深锁,她毕竟是经历过三生三世的太阴星君,懂得自然要比不说所有,至少绝大多数凡人要多,所以她明白,此时的李夸父绝不是单纯的体力透支引起的昏厥。
“小天,带上夸父,别让凉风透进他的身体太多。”嫦娥直接说道,说完也顾不上收拾古堡内的残局,莲步轻移,向古堡外走去。
刑天抱起李夸父,紧随其后。
南宫倾城始终没有开口,青色面具后的清秀脸庞稍显落寞,眼神更是空洞,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南宫逆消散的地方,她知道这个教会了自己很多的老人再也回不来了。
而这一刻,她在心底狠狠念了一次那个男人的名字,李夸父。
从今天起,抛开以往的任何恩恩怨怨,她和那个男人都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女人一旦狠下心来,往往比男人更加疯魔。
嫦娥脚下如风,带着对李夸父的一丝焦虑飞速向上海赶去,时不时的回头看向身后的小天,一是确定他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二来看一眼那个男人有没有被晚风吹的太多,伤了身子,因为她知道此时的李夸父是身体最脆弱的时候。
刑天虽然是五大家族金族后人,还是泰坦一族的传人,但毕竟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修神者,所以要想跟上嫦娥急切的步伐已经很难,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着。
他微弓着后背,整个人弯成一只大虾,右手始终环绕着胸前,仿若不知酸痛一般。而他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不想怀中的李夸父受半点风寒而已。
傻大个依旧是那般纯粹,但他的纯粹不是给所有人。
很快,甚至超脱了人类的一切代步工具,天亮之前,两人总算是回到了上海。
在嫦娥的要求下,刑天回到了自己在上海的家,不再是那个潮湿阴暗的地下室,而是李夸父帮他重新租赁的一个单室套,虽然装置的很普通,但却是小天认为住过的最温馨的地方,当然如果有奶奶在会更好。
而这或许就是小天愿意把命交给李夸父的原因,这个当初给他一个鸡腿的男人就是他生活的支柱。
躺在房间大床上的刑天,傻傻的盯着天花板,回想着刚才在古堡内发生的惊险一幕,心有余悸。
如果真的如南宫逆所说的那般,其实是李夸父的家族害的自己和奶奶背井离乡,他会痛恨夸父哥吗?
不会。
小天对自己说道。
上海,星辰小区,213室。
嫦娥看着床上男人那张沧桑却不失清秀的脸庞,一脸凝重,但很快舒展开来,至少此时的李夸父睡得很安详。
回想当初第一次闯入他的生活,他还是一个为生活操劳奔波、惶恐不安的穷小子,在嫦娥的记忆里,他每天回家都很晚,而且经常会带着一些伤痕,但时不时的他都会为她带回些什么,却没有为自己买过任何不必要的东西。
这样一个疲于奔命的男人,难得有这么个安详的睡眠。
“你一定会醒来的。”嫦娥抿了抿嘴,颇为倔强的说道。
光阴似箭,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离李夸父的昏迷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七夜,外面的世界也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期间李夸父的电话响过几次,很多个是依依打来的,嫦娥都没有接。
这几天女神几乎一直留在几十平米的房间内,只出门过一次,因为她察觉到有神的气息降临青竹林,稍作打探后她就回来了,至少短期内,人界应该还是太平的。
而她也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