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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流着泪。
他也流着泪,猛的横刀割了自已脖子,倒地死去,他妻子才合了眼。
白筱看到此处,脸色也慢慢白了下去,怒火上涌。
不过就是几株草吗?却这般逼死人,这西越还有天理吗?
这时突然有人上来,在军官耳边小声道:“二皇子来了。”
“怎么可能,二皇子明明后日方到。”军官大惊失色,撇了地上已死去的一家三口,“快拖走。”
然,还没来得及动手,马蹄声已到面前,一队高头大马在屋前排开,众官兵哪里还敢再动。
白筱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缓步走来的高挑身影,原本妩媚的面容在火光下透着冷寒,不觉中双手紧紧攥住,眼里的恨意象是要将对方穿出几个窟窿。
风荻扫过地上血泊,冷哼了一声,凤眸冷至极点,朝身后偏了偏头,手中马鞭一指那位军官,“军棍二百。”
军棍二百,分明是要了他的命,军官顿时没了方才的嚣张,两腿一软跪了下去,“末将何罪之有,皇子要末将的性命。”
风荻冷冷的看着他,全无表情,“到真不知?”
军官脸色渐白,强自镇定,“他私种仙草倒卖,这是犯了先皇定下的规矩,末将只是秉公办事,何罪之有?”
风荻脸色一沉,“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既然你要问,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省得我冤枉了你。
仙草种植十分不易,需大量的物资,你克扣分发下来物资银两,饱涨私囊。他出于无奈才私卖仙草增补费用,他虽然有罪,却也是迫于无奈。
你急着杀他,不过是怕我前来知道你的罪行,才在我前来之前,杀人灭口。
不过你万万没料到,他察觉你的意图,暗中修书于我,更没料到我会提前到来。“
他说到这儿,扫了眼地上惨死的一家三口,叹了口气,“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军官面无血色,还想再辩,风荻暼向身侧,“要我动手吗?”
话落,已有人上前将军官按住,剥了他身铠甲,一五一十的打起来。
风荻不理会被打得杀猪般嚎叫的军官,看向地上血泊,又叹了口气,“可惜了,来人,将他们厚葬。”
杵在一边的官绅,一直到这时候才回过神,扑通一声跪到风荻马前,“二………二皇子,臣………臣………”他哆着嘴,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风荻淡淡的垂眼看了他一眼,“还有一株仙草到底去了哪里?”
官绅头摇得跟浪鼓一样,“实………实在不知去了哪里………他………他虽然会种,却不会繁殖,否………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并不见他另外繁殖出来。再说已经这么多年了,不曾听说哪里有仙草出现,卖出去的那株,怕……怕是早枯死了。”
风荻不看他,“那些私扣的物资,你虽然没拿,但你知情不报,也当死。”
官绅整个人软了下去,面如死灰,等着受死。
风荻侧脸看他一阵,默了下去,过了会儿方道:“军棍四十。”
官绅死而逢生,长松口气,身上更没了一丝力气,趴伏在地上,“谢谢二皇子不杀之恩。”
风荻柔和的五官轮廓,随着火光的跳跃,带着冷艳,“如果再让我发现有私扣物资之事,杀无赦。”
白筱对他是刀极,然这时的他却让她心念一动。
他对自已的臣民原来也如容华和古越一般铁面无私。
如此看来,那些非人的行为,仅仅是对她,暗自冷哼,对他这个人不知是该赞还是贬。
转头看向身边青儿,见她的瞳孔在火光下闪烁,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场中。
再想她方才去猎户小屋的种种异样,心里突然一跳,难道他们所说的那株是卖给了她?然她那地窖中少说也有十来株之多………
西越出一些珍贵难得的药草,这些东西被严格控制,已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说青儿冒险种这东西是为了钱财,倒可以理解。
然听他们的话,这些年来,不曾往外卖过一株,对她此行就实在费解了。
难道纯碎是为了寻刺激?
青儿抚摸那花草的爱恋神情在眼前飘过,望了回天,该不会是爱上了这些花草吧。
那些官兵也不管那军官死的还是活的,足足打完了二百军棍,才向风荻回禀。
风荻不言,直到有医官上前查过,报已死,才点了点头,带着人马离开。
第189章 不许的主意
等官兵远到看不见火光,白筱和青儿崩紧的身体才松了下来,软靠在一堆。
白筱用手肘换捣了捣青儿,“那是什么草,他们这么紧张。”
青儿方才紧张的心脏缩在一团,痛得呼吸都困难,深喘了口气,站起身,背上竹篓,“你不知道的好。”
白筱就没指望她肯说,随她站起,跟在她身后,突然问道:“那个人把那什么‘仙草’藏在那黑屋里,为何不死?”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那小屋的窗户均被木条钉得死死的,就算大白天,也透不进光。
青儿想也没想的道:“见了光才会枯死………”话说出口,方知说漏了嘴,连忙打住,回头见白筱若无其事的跟在她后面。
眉头一皱,“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白筱也是自处险境,被小孤所救,又得他们收留,才有现在这暂时的平安,也不瞒她,“卖出来的那株是你买下的,是吗?”
青儿陡然一沉,“你跟踪我?”
“我只是好奇。”白筱知道不该窥视她的隐私,然现在知道了,也就忍不住想知道更多,“你哥哥做这行,已经是险到了极点,你为何还要冒这么大的险做这事?万一被查到………”想到方才那一幕,心里冰凉一片。
她和小孤都是踩着刀刃过日子。
青儿见她眼里尽是关切,怒意渐去,将背上的竹篓往上耸了耸,接着往前走,“与你无关。”
“为财?”白筱追在她身后。
“不是。”青儿眼角瞄了她一眼,“就没见过你这么贪财的公主。”
白筱扁了扁嘴,如果不是落到现在这地步,鬼才爱财,“那军官居然可以从这东西里面贪得如此之多的钱财,可见这东西养起来当真贵得很,你该不是把你哥哥弄来的钱都喂了它们?”
“哪能,它们可没花我哥哥一两银子。”青儿与她相处几日,虽不时与她拌嘴,却知她是个极有分寸之人,并不担心她会将这事往外倒。
“吹吧,就凭着你那些小破烂杂货,哪来这么多银子?”白筱一想到她那一鸡公车的破烂就没了语言。
“他们没寻到方法,自然贵得很,其实那东西只要用心些,根本无需什么钱财便能养得甚好。”青儿终是年轻,说起来,便有些沾沾自喜。
白筱并不大着恼那是什么名花贵草,见她那表情,仍忍不住问道:“他们种了这许多年,都不会,你如何知道的方法。”
青儿撇了撇嘴,“他们有一屋子这东西,死了一株,还有别的,只要不会死光了便可以,哪里会千小心,万小心,自然也不会用尽心思去另寻方法。而我只有一株,死了不会再有,当然要天天盯,日日护,想方设法的保着。时间长了也就寻到了些门路。”
她娓娓说来,白筱听着,可以想象出她小心翼翼呵护?仅有的那一株花草时的情景,不由生出些酸楚,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吸了吸鼻子,戏笑道:“看你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抹着,啧啧,那温柔劲象对着男人一般。喂,你到了嫁人的年龄也不找男人,天天对着这些花草,该不会有恋花癖吧?”
青儿脸不由的红了,呸了她一口,“以为人人象你那般变态。那东西喜阴,见不得阳,然阴暗的地方自然潮湿,它偏偏又久泡不得水,泡和久些,叶子就会烂,如果一路烂上去,极易死,所以很难养活,其实只要每日在下露水之后,将叶子上的水珠抹去,便能长得好好的,长到一定光景,自然会分出新枝。
那帮笨蛋,不明这个道理,一味的将烂到花茎的花枝重新修剪插种,抽新芽来保证存活下来的数量。
而这东西甚怪,它自然分枝出来的新枝,无需多加理会,而修剪出来的插技却非插种深海寒泥中方能存活,深海寒泥何其难得,而且深海寒泥离了母石三个月便干结,不可再用,如此一来,种几棵草自然是贵过黄金。
那些笨蛋只想发展新枝,却没想想怎么保住旧草。亏得西越有钱,花着大价钱保着,也正因为这样才会让那些个人生贪念。“
她左一个笨蛋,右一个笨蛋的骂着,说得甚轻松,白筱却听得吁嘘不已,这得她费了多少心思和心血才能琢磨得出来。
“照你这么说来,寻到了方法,也并不难养?”
青儿‘嗯’了一声,“只是繁殖的甚慢,想要多些,却也是极难,我种了这好些年,才得了这十来株。”
白筱倒觉得她一株种成了十几株由经很是了不得,“这么说来,你那十几株定然能卖上好些钱。”
青儿鼻孔朝天,“价钱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