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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阿姨很健谈,和她丈夫一直在说话,偶尔也转过头和他们聊天。裴光光吞吞口水,很有些羡慕。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很脆弱,她也不例外,开始想念左苏陈。好在她也不是一个人,有好朋友陪着,可毕竟感觉不一样。
“要不要吃什么,我出去买。”
经肖意凡一提醒,裴光光真觉得饿了,“想吃很多,你多买点。”
肖意凡欣慰,“有胃口就不会有问题,你也说你壮得像头牛嘛。”
“我要真是牛就把你踩扁。”她自诩强壮,可是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称为牛,说老虎还差不多,多威猛,比较符合她的憧憬。
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裴光光示意他接听,肖意凡看看屏幕,犹豫了一会。
“谁啊?是他的不接。”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再接……
肖意凡扬眉,“是你哥。”
“那还不快接。”
肖意凡悠悠按下通话键,“喂。”
电话那边沉默,然后电话断了,肖意凡对着手机笑出声,“挂了。”
裴光光咂嘴,“我哥他抽风么?”
没几秒钟电话又响了,肖意凡再次接通,“喂。”
这次对方没有挂断,裴光光在一边交代,“你问问他有没有事,没事等我好了回去再说。”
肖意凡点头,走到角落里,略带些调笑的口吻,“裴大哥?”
具体“裴小多”说什么裴光光听不到,只是觉得肖意凡和“裴小多”对话极为缓慢,最后肖意凡还是告诉“裴小多”,“光光她发烧了,现在在医院挂水。”
肖意凡出去买了些水果和其他零食,坐在床边剥了壳喂给裴光光吃。护士换好第二瓶吊瓶后离开,裴光光视线随意瞄了瞄护士的方向,结果在门边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差点噎着。
肖意凡问:“怎么了?”
“我哥他出卖我。”裴光光一口吞下,然后侧过脸,摆出拿手绝活:装睡。
门外出现的人是左苏陈,这会他已经走进来,肖意凡向后看,“挺快的。”
肖意凡这话说的耐人寻味。裴光光掐自己手指,明白出卖她的不是裴小多,而是肖意凡。
“你就是光光的上司吧,有劳照顾光光。”
“不用客气,我和光光也是多年老友,算不得什么。”
左苏陈伸手,“左苏陈。”
“肖意凡。”肖意凡也伸手,“那我先走了,完璧归赵。”
“多谢。”
裴光光闭着眼看不到两个人的表情,只是刚刚清醒的脑子又一下糊涂了。其实距离昨晚和左苏陈分开不过二十四小时,却好像已经隔了很久一样。这次的事情左苏陈可谓躺着也中枪,裴光光心里不是没有反省过。只是女人嘛,在自己爱的人面前难免有小性子,也有委屈,这会生病了更是再怎么强悍的女人都会脆弱。
隔壁的阿姨八卦地伸头过来,“哎呀,现在来的这位才是先生吧,瞧瞧都撒娇哭了。”
裴光光哭真是天下奇谈,走到门口的肖意凡也忍不住回头看,出口气,现在的裴光光已经不需要他像第一次那样在医院守着了,她有能守着她的人。
此情此景,裴光光真是恨不得拿胶水贴住那位阿姨的嘴巴,可是不能,得尊老。
一只手探到她额上,裴光光擦眼泪不是,睁眼不是,避开也不是,于是她只能紧紧闭着眼睛装晕到底。
第 25 章
俗话说输人不输气势,最要紧的是姿态。可是被隔壁床阿姨一揭露她哭了,裴光光顿时觉得自己矮了一截。
她可是从来不哭的……真是没用透了。
那只手在她额上停留了一会,然后替她理着脸上的头发,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处着。隔壁床的阿姨又笑道:“刚刚还挺能说,怎么见着自己先生反而不说话了?”
这位阿姨绝对是八卦热心人士一枚。
裴光光不想睁眼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憔悴很难看,她不愿意让左苏陈看见。可她越是不想让左苏陈看见,偏偏觉得左苏陈的目光一直缠绕在她脸上。
唔,能不能不要看了?人倒霉的时候真是装死也没用。
隔壁床的阿姨很有兴趣地在他们俩身上看来看去,“嘿,还真是很般配的一对小年轻。”
虽然那阿姨八卦得很,不过说了如此中听的一句话,裴光光嘴角咧了咧,暗暗给那阿姨打了满满的一百分。真是可敬可爱有眼光的一位阿姨。
隔壁阿姨和她丈夫先输液完毕离开了这儿,于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左苏陈,裴光光只能秉持着沉默是金的黄金准则,咬紧牙关就是不醒,无耻地充当睡美人。
睡美人果然有睡美人的待遇,王子,不,国王吻她了……
只是轻轻的一碰,点水般轻触,却又美好得漫漫荡漾开来,让人熏熏然忘了一切。
裴光光本来胡思乱想一大通,想李桐的事,想唐西雅的话,想沈静的事,想她该怎么对付左苏陈。可是被他一亲,她所有思绪全都乱了套,眼角又有透明液体滑落。
左苏陈抱起她,调侃,“竟然会哭?”
裴光光偏过头,痛恨自己的没用,也痛恨他的嘲笑。
“看来没我真是不行,一个晚上就生病。”
左苏陈手指伸向她眼角轻轻替她拭着眼泪,动作很轻很柔。这感觉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有一种归属感,安心感,让裴光光忍不住想靠近。所以换作平时裴光光听到他这么自恋的话早回击了,可这会她嘴硬不起来。窝在人家怀里说重话,怎么看怎么没气势。
“那件事你要相信我。”
左苏陈点头,笑,“当然,你还没那么坏。”
什么话?裴光光很想拍飞他,无奈没什么力气,“我真没有打他,也没有推他下楼梯。”
左苏陈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只打过我。”
“是。”裴光光屁颠屁颠赶紧承认,一想不对,这男人拐着弯套她的话呢,“你阴险!”
左苏陈看她,“所以我在想你到底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动手?”
裴光光毫不犹豫给他理由,“因为你欠揍!”
左苏陈扬眉,“是吗?”
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思考过,她只打过两种人,一类是很坏的在学校里欺负过她和沈静的人或者色狼,还有一个就是左苏陈。所以原因她自己也知道个大概,就是觉得不能让左苏陈猜出来,于是她抚额,翻眼皮转移话题,“头晕头晕!”
病人最大!
明知她故意的,左苏陈还是替她揉起脑袋,“我已经找人查过,昨天傍晚有路人看到李桐自己摔下去,我也已经通知警方。”
裴光光头马上不晕了,“真的?这么快。”
“嗯。”
裴光光从下至上看他,“那你把李桐怎么样了?”
左苏陈表情不变,“没怎么样。不犯法,不过分,只是也让他明白我左苏陈的老婆没有人能欺负。”
应该是人生病了比较脆弱吧,裴光光又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又模糊了。从小到大都是她罩着别人,她替别人出头,这会有个男人罩着她不让她被人欺负,而这个男人就是她丈夫,她怎么会不想哭嘛。裴光光狠狠揪着左苏陈里面的衬衣默默擦眼泪。
左苏陈打趣,“弄脏了还得替我买新的。”
裴光光斜眼,发现左苏陈今天穿着她上次买的衣服,看来左苏陈还是很喜欢这件衣服的,因为他平时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复穿一套衣服。
又用他的衬衣继续擦脸,裴光光抬头,“你答应我,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今天的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让别人知道她裴光光哭成这样一塌糊涂,尤其是让她家里那三个人和沈静知道,她也不用活了。
“好。”左苏陈看着她哭得跟花脸猫似的有些苍白的脸,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是他错了,昨晚本来是想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没想到冷静出这场无妄之病,让她白白受罪。以后不管怎样他都会第一时间带她回家护着她,绝不让她独自在外过夜。
裴光光哪知道左苏陈想那么多,她只是心里盘算着看来生病也不全是坏事,今天的左苏陈对她温柔得无以复加。偷眼瞄着左苏陈完美的侧脸,她忽然觉得自己该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于是,裴光光做出了她这辈子最不齿的一件事演戏:撒娇耍赖。
单手捧头,裴光光趴在左苏陈胸口继续哭,“难受……”
左苏陈紧张了,“哪里难受?”
裴光光摇头,“就是难受,一两天可能好不了。”
左苏陈眼神当然锐利,这会看出她不对劲了,抚着她的背,“那这段时间好好养病。”
裴光光继续摇头,眼泪已经干了还在嚎,“可是我还要干活……我不要干活,我不要做家务,很累很累。”
原来是打这点小算盘,左苏陈笑得胸口微微有些颤动,“好,那就不干活。”
没什么比她能活蹦乱跳更让人快乐心安。
裴光光咳嗽一声,不敢想象会这么顺利,“真的?”
左苏陈确定,“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