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沮丧地抱着被子,抱歉地说:“都是我害得你失去法力的……”
“傻丫头,别这么说。”雪莲伸手拍拍我的脸颊,安慰道,“我并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没有了那千年的法力,现在反而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雪莲说完,轻笑道,“快起来吧,吃了饭我们就下山。”
“好!”我干脆地点头,看着雪莲离开。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沉重。雪莲是不会骗人的,但是这样真的没什么不好吗?失去了千年的法力,就连一个凡人都可以把他打败。就连平日生活的东西,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换取。这样真的没什么不好么?
甩甩脑袋,将自己复杂的心情都抛到脑后去。肚子咕咕地叫起来,伸手揉揉肚子,人是铁饭是刚。还是先去看雪莲做了什么好吃的吧!出了房间,饭菜早已摆好在桌上。我抄起筷子迅速地解决了这顿午饭时间吃的早晨。然后收拾好碗筷,心情愉快地去找雪莲。满屋子找个遍,都没有看到雪莲的影子。正纳闷这家伙能去哪儿呢,就看见雪莲从竹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杂草。
“你拔草来做什么?”我奇怪地问道。我们这儿有没有食草动物,难道这个是药草?
“这种草的汁液用锅底灰混在一起,可以让效果更持久。”雪莲递给我解释道,“捣碎成汁就可以用了。”
“什么持久?怎么想起来玩这个?”我不解地问。
雪莲笑道:“不是玩,是用来易容。”
正在翻看着草的我忽然抬头:“给谁易容?”
“你。”雪莲答得干脆。我一时哑然,这锅底灰若是到了脸上,那不是立马变成包黑子了吗?这毁容的事情我可不干!
我凑近了些,又问道:“你干嘛让我扮成包黑子呢?”
“什么包黑子?”雪莲伸手取走我手中的草。
“现在潋滟国内到处都是你的画像,你觉得不换个装扮你能走出潋滟的边境吗?”
“不能。”我点点头,哀怨地看着他,然后十分做作地掏出帕子扮可怜道,“你说万一洗不掉——”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雪莲噗笑出声。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仔细看了一会儿道:“我怎么没看出你倾了哪座城呢?”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雪莲的手里救出自己的下巴,气呼呼地瞪着他。我只不过小小地夸张一下嘛,你就这么认真地找我的茬做什么?
山中茂密的树荫遮住炎热的阳光,在崎岖的山路上,走着两个人,前面的一个男子身着白袍,以白玉簪发。男子肩上背着一个包袱,步伐稳健而优雅。
在男子的身后,跟着一个辨别不清性别的人,脸色黝黑,眉毛粗浓。那人身材瘦小,身着粗布衣裳,脚蹬黑色布鞋,头上戴着一个斗笠,而肩上和手上却在一起挂了四个包袱。
不用问,那个倒霉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苦力就是我。终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死也不走了。我把几个包袱拉下来,烦躁地用手给自己扇着风。明明春天还没过,太阳却照着人不停地流汗,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深呼吸,闭眼,气沉丹田,我用狮子吼道:“雪莲——”喊完,憋屈了一身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睁开眼睛,看见雪莲停下来,转身看着我,有走回来。
“肯同我说话了?”雪莲在我面前停下,看着我道,“不生气了?”
“我生气得很!你把我当苦力,让我背这么多包裹,还把我弄成这个鬼样子!”
雪莲摇摇头无奈笑道:“方才出门前是谁说要自己背自己的东西,不要我帮忙的?”我顿时焉掉,打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我就气急败坏地背起自己的包裹,一路上还不准雪莲同我讲话。嘴硬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累得半死不活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哼了两声,用袖子抹了抹额头,我盘膝坐着,继续同手扇这风。雪莲蹲下掏出帕子,轻轻擦拭我的额头。很好,帕子依旧雪白,难怪说效果持久,原来那草的汁是防水的。雪莲轻笑着道:“累了吧?”
我无力地呻吟道:“何止累啊,简直累死了。这次连牛车都没得做——”
雪莲拣了块草地坐下来,将肩上的包袱丢到地上,笑道:“那就歇会儿吧。”
“那歇会儿之后你帮我领包裹。”我说着把四个包袱推到雪莲眼前,毫不客气地说。
“好。”雪莲电邮应允。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雪莲会这么好说话,我得寸进尺地蹭过去道:“那我累了,你借我靠会儿。”雪莲依旧是点头,盘膝坐着,拍了拍膝。我立马毫不客气地靠上去,心里乐开了花,这叫有便宜不占自不占。
迷迷糊糊地既然就这么睡着了,一直到雪莲把我叫醒。雪莲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道:“要睡到马车上再睡。”
“马车?你变出来的啊?”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四下张望,不远处还真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驶近了,在我们面前停下来。一个中年大叔驾着车,跳下来对雪莲道:“这位公子,可是您要的马车?”
“嗯。”雪莲点点头,从身上磨出血碎银子递给车夫。车夫欢喜地接过,然后搬了脚蹬请雪莲上马。
“雪莲,你恢复——”话说到一半,对上雪莲微蹙的眉,我立马闭上嘴。乖乖地爬上马车,坐了下来。
等马车摇摇晃晃地下山时,我才凑到雪莲旁边小声问道:“雪莲,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雪莲靠在马车上,身体随着马车微微摇晃。他瞥了我一眼,而后叹了口气。我的心立马就揪起来了,难道雪莲为了交马车而动同仅存的意思法力导致了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心想着忙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受伤了没?”
雪莲轻声道:“裳月,我告诉你。但你要先答应我,不准生气。”
好!你说!我发誓我绝对不生气!”我忙举手做发誓状。
雪莲眼睛闪过意思顽皮的神色,笑道:“其实马车是早上让张大哥从集市叫的,就这么简单。”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家伙耍了,气急败坏地挥抓扑过去:“雪莲!你你你居然——居然叫了马车还让我累死累活地跑路!”
“小狐狸,说好了不生气的。”雪莲躲闪着,眼睛里的笑意却更浓了。
马车驶入齐城的时候,刚好日落。收成的士兵只草草地掀开帘子看了看,就放我们走了。看来雪莲的草汁儿的效果还真厉害。又黑又丑,谁还能认出我原来的摸样?
到了西城茶楼的时候,才刚刚和白临风碰面,就又被他拉上了另一辆马车,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出城去。马车辘辘地行驶着,雪莲靠在车厢上,闭眼养神。我则抱着糕点盒子吃的正欢,亏得白临风想的周到,早就备好糕点在马车上。
一路上马车走得飞快,雪莲一直在闭目养神,后者已经睡着了。我则是吃个不停,偶尔通白临风聊上几句。白临风则很紧张地坐在那儿,右手按在佩剑上,视乎生怕半路杀出一伙山贼。
等我们干道军营的时候大概已经四更天了。马车在军营外被拦下来,白临风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掀开帘子探出头低声说了几句,马车便被放行了。走了不到五分钟,马车又停了下来。
刚准备叫醒雪莲,却看见雪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真起身准备下车。
下了车,我舒展这胳膊,好奇地四处张望。夜间的军营四处点着火把,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帐篷。不时地,就有一队十个的士兵拿着长矛经过,想必是在巡逻。“我进去通报公主。”白临风对我抱拳道,然后转身进了旁边的帐篷。
白临风才进去,一个穿着铠甲的人就冲出来。我闪躲不及,被撞了个满怀,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就有被紧紧地抱住。“小瞳,幸好你们今晚赶到了,不然我都打算亲自起接你们了。”端木然抱着我激动地说。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至于么?又不是见不到了?”
“不是这个原因。”端木再放开我,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僵硬,而后佛着我的脸心疼道,“小瞳,你的脸怎么了?”
我拍掉端木再的手,指了指雪莲道:“他给我易个容而已。哎!端木啊,可怜了我这张倾城的脸——”
“倾国倾城。。。。。。。”端木然喃喃地道。
“哎呀,还是你懂得审美。”我乐了,笑着道。
“切!那你随便抱个城区亲吧!”端木再频为鄙视地瞥了我一眼,然后移开目光,眼睛开始放光。我顺着端木然的眼神看过去,看到的却是雪莲。
我也跟着啧啧地赞叹了两声。雪莲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隐去了之前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漠然和飘渺。
“倾国倾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