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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雪莲似乎没有觉得不妥,只是看着我道。
我怔了下,僵硬地说道:“没……没什么。”
这会儿大脑直接当机,只看着雪莲手中的手帕发呆。
雪莲也没有多问,只微笑地望着我柔声道:“吃饱了吗,我们回去吧。”
说完后起身,丢了些碎银子在桌上,拿过大包小包的东西,牵着我的手离开。
是夜,我抱着糕点坐在竹屋前的阳台边上,百无聊赖地晃悠着腿。
月色朦胧,竹叶声声。雪莲才洗完澡出来,穿着亵衣,一件白袍斜斜地披在身上。
“洗澡水放好了。”雪莲在我旁边坐下,长长地吐了口气。
我咬着糕点“哦”了一声,却越发觉得不自在,想了半天,还是抬头问道:“雪莲,你这两天很奇怪。”
“怎么了?”雪莲淡淡地问,仰头去看在云中悠扬的月亮。
“看着我!”我凶巴巴地说,有些气愤他心不在焉的态度。
雪莲转过头,看了看我,竟慢慢的伸手过来。我觉得我脸又要红了,于是偏过头去,但是还是被捏住下巴转过去。
雪莲凝视了我半晌,轻声道:“明明是大病初愈,怎么双下巴又出来了。”
我顿时气结,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挣脱他的手,我气呼呼地塞了一块绿豆糕到嘴巴里,狠狠地嚼了两下,然后把剩下的糕点往雪莲怀里一塞,拍拍屁股站起来道:“我去洗澡了!你不准偷吃!”
我马马虎虎地洗完澡,回到房间准备睡觉。
关窗子的时候却看见雪莲还坐在之前的地方,手中抱着我塞的糕点盒子。晚风吹过,扬起雪莲的长发,雪莲白色的背影在夜幕下显得如此的落寞。
我想了想,穿好了衣服,泡了壶蜂蜜茶,用木托盘端着走出去。
我轻轻地把木盘放在地上,挨着雪莲坐下来。
雪莲依旧看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雪莲,喝茶。”我倒了杯茶,递过去道。
雪莲伸手接过,无意中手指触及到我的手,冰冷的触感让我微微地抖了抖。雪莲缓慢地饮着茶,又继续远望。
“在想什么呢?”我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摩挲着茶杯问道。
“没什么。”雪莲淡淡地笑起来,轻声道,“我在想,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也不错。”
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什么意思?
我抿了抿茶,一口喝掉,而后叼着茶杯看着雪莲。雪莲似乎还在出神,望着黑乎乎的竹林,带着飘渺的笑。
雪莲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两人就这么并排着,喝茶,沉默。
也不知道白皎月现在怎么样了,端木再那边也还没有给她去信,希望她不要担心我才是。
王晟没有躲过梅妃的陷阱,不过,端木再应该能有办法摆平梅妃吧?就算没有的话,她也会帮我挡着,至少不会供出雪莲的下落来。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仰头看了看湛蓝的天幕,几杯茶水下肚。雪莲依旧安静地坐着,如同一座雕像。
我这个人生来就怕安静,没有声音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想了想我与雪莲之间似乎有很多事情都属于含含糊糊的状态,就比如我们都对对方表白过,但事情一过去却又不再提起。
就比如雪莲离开王宫时最后的话,和他现在对我的态度。
有人说你想知道你喜不喜欢一个人的话,只要和他接吻就能得到答案。我知道我喜欢雪莲,或者说,我爱的就是雪莲,所以我不需要去证实什么。
还记得曾经在网上看到一句话——判断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的典型表现,就是他肯不肯向他的朋友介绍那个她。
我偷偷地看了看雪莲,他似乎没有对谁介绍过我。除了以前在潋滟的时候,会说“这是舍妹白裳月”。
突然想起早上在张大哥家的时候,雪莲根本没有介绍过我,但是张大嫂冲着我叫夫人的时候,雪莲却是没有发出反对的声音。
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我抱着膝盖坐着,将脑袋埋进胳膊里,暗自嗤嗤地笑。
笑完了,抬起头,鼓足了勇气决定要问雪莲。
结果转过头才发现,身边早已空空如也。
只剩下半杯凉茶,搁在木盘上。
我一直以为,第一个来找我的会是白皎月。
可是出乎意料的,第一个来找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鸽子,一只信鸽。
那是一个清晨,雪莲照旧背着这阵子整理好的草药下山,准备将草药带去市集的药铺上卖掉。
我则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就搬了椅子出去喝茶。饭后一杯茶,既能消食又能减肥。
我优哉游哉地坐在竹椅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然后就看见空中一个白色影子飞了下来,等我看清是只鸽子的时候,它已经落下来,停在竹桌上。我伸手把鸽子抓过来,翻过来看了看它的腿,果然有个小竹筒。、 我扯下竹筒,把鸽子重新放飞。竹筒里塞着一张纸条,展平开来,上面的字迹潦草,但我还是能一眼就辨认出是端木再的字迹。
字条上只写了短短的几句话——
梅妃事情已经搞定。现潋滟王对你展开全国搜索,势必将你带回王宫。得到消息速到山下西城茶楼,我已安排小白去迎你们回来。
难得平静了些许日子,生活又要被打乱,我忍不住轻轻地叹息。南宫楚吟到底发什么疯啊?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他还有闲情逸致来找一个逃跑的女人,也不怕做了国家的罪人!
我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端木在用的是“你们”,很显然是让我和雪莲同去。想了想,要想安静些,也只有躲到端木再那儿了。干脆见了面后让她在天燎给我找块地,盖座宅子,然后我就投奔天撩得了。
对于端木再的安排,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不知道雪莲,会不会愿意下山去。
我握着字条,倚在椅子上等雪莲回来。从早上一直等到正午,才看见雪莲背着空竹篓,穿着一件青衣,远远地从竹林走过来。
我几乎是一跃而起奔跑着过去,一面跑一面叫道:“雪莲,出大事了!”
刚冲到雪莲跟前还没来得及开口,雪莲就伸手做噤声状。我喘着粗气,没理会雪莲,继续道:“这次可是天大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雪莲平静地打断我的话,淡淡地说:“南宫楚吟派了不少人在潋滟四处搜寻你的下落。”
“你为什么又知道?”我不解地问。这家伙不是法力全失了么?
雪莲从竹篓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我。我展开纸,才看一眼便立刻怒道:“该死的南宫楚吟!我从此跟你势不两立!”
雪莲微微蹩眉看了我一眼,又凑过来看了看纸,奇怪道:“上面只是画了你的像,写着‘毫发无伤找出此人,赏银千两’而已。你的反应是不是太过激烈了?”
我依旧气得要死,一只手拎着悬赏的纸抖抖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或许你觉得一千两的赏银太少?”
“这不是赏银的问题!”我低头做痛苦状,而后仰天长啸,“这个画师的水平太烂了啦!随便画几根线条就说是我!除了这颗泪痣,这上面的家伙哪里像我?不对!应该说这哪里像人啊?简直就是猪嘛!”
我指着画得很粗糙的头像,气呼呼地说。
雪莲仔仔细细地打量我半晌,啧啧叹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果然很像猪!”
“你说什么?”我猛地将纸往地上一丢,张牙舞抓地向他扑去,恶狠狠地道,“说我是猪?那我就让你变猪头好了!”
雪莲没闪躲开,而我也没料到他会不闪躲。结果雪莲就这么生生地被我扑倒在地,却因为身后背了个竹篓,翻滚了一圈,不偏不倚地,雪莲的嘴撞上我的唇,撞得我牙齿都疼了。
“哎呦——”我捂着嘴痛地大叫。雪莲也皱着眉,用手背捂着嘴看我。
“还不起来?压死我了!”我伸手推了推雪莲,却没推动。
“别动。”雪莲放下手背,撑在地上道。我听话,没有动,可雪莲依旧没有起来。
“裳月。”雪莲凝视着我的眼睛轻声道。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是无喜无怒,而是闪烁着柔和的光。
“干嘛?”我有些忐忑地说。声音很没底气,小得连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这家伙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柔情似水了?
雪莲看着我,轻声道:“裳月,我想娶你。”
“什么?”我惊愕。我没听错吧?他他他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