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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色很好,深蓝色的天幕上星光点点。微风吹过,带来院子里花草的香气。我抱着胳膊倚着门框站着,看着遥远的天空出神。
蓦地,一道白色的光划过天际。
流星!我忙低头许愿,心中乱糟糟的,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愿望竟是能够看见雪莲。
才想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伤感的笑,我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痴情?
以前不是抱着电脑玩玩游戏,看看小说和电影就满足的吗?看着周围朋友的分分合合,一直觉得爱情是个麻烦的东西,碰了早晚会受伤,所以我通常都躲得远远的。
来到这个时空,却莫名其妙地桃花朵朵开。
难道是因为没了娱乐,人就变得寂寞了?所以才会那么积极地早早就寻求安慰,来排遣平日里的无聊生活?
仰起头,看着恢复平静的天空,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准备回屋,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我先是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看清来人,却不由得怒道:“你不是去天燎享福了吗?还来这里做什么?”
端木再站在门旁,很无辜地看着我,啧啧地咂吧着嘴说:“你的口气,好像深闺怨妇哦!”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端木再,大步走进屋去。现在这个家伙过得倒是滋润,公主当着,府邸建着,荣华富贵的,还有权有势。居然还舍得回来?
我环着手臂在桌边坐下,其实心中的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毕竟端木再能在这时候回来,还有人和我分担一下心里的难过。万一一个不小心走了狗屎运,说不定这家伙出个鬼主意就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喂!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端木再跟进来,气呼呼地说,“亏我还巴巴地赶来救你!”说着她便脱了斗篷在我面前抖了几下,尘土飞扬,呛人口鼻。
我这才注意到,端木再灰头土脸地站在那里,样子很是狼狈。银色的发冠束起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脸上的皮肤红红的,在灯光下隐隐地能看见几道细细的裂口,想是一路上奔波赶路,被寒风吹的。
我心想着,忍不住自我鄙视一番。桑瞳!别人这么赶来看你,你还骂她,真是没良心啊!
我偷偷地瞄了她几眼,很是愧疚。
“我才刚寄信给你,就收到关于你受伤的密报,立马一路上赶过来,都没怎么停歇。”端木再颇为得意地伸出两根手指来,强调说,“我可是跑死了两匹马呢!虽然其中一匹是意外拉肚子拉死的——”
“你是头猪!”
我立马红了眼眶,伸手拉过端木再的手,却听见端木再呼痛。低头看去,端木再的手心红肿,上面有丝丝的血痂,还有几个水泡。这家伙以前最注意外表,此时如此狼狈却毫不介意。
“喂!你干吗还骂我?”端木再恼火地瞪着我。
我却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啪啪地掉下来,一把抱住端木再就号啕大哭起来。
“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跟着难受!”端木再伸手拍着我的后背,“不用这么感动,这地儿就咱们俩,我不帮你的话你还能指望谁呢?谁叫咱们是朋友呢!”
心中是满满的感动,我抱得更紧了。
是啊,朋友。
端木再,没有人比我们的友谊更长了,因为它穿越了千年。
这个晚上和端木再同榻而眠,我们躺在床上对着帐顶聊过去的事情。
新出的动漫,好看的小说,别人的八卦……一直到最后说到我们的家人,却都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在这里,原来的家人一直是禁忌,因为那是一块伤疤,永远不会愈合,只会随着时间的沉淀被掩埋,若是不小心触碰到,只会戳一次痛一次。
我们双手交握,共同祈祷哪天能回去,哪怕只是回去看一眼。
第三节
有了昔日朋友的陪伴,我总算是睡了这几日来的第一个好觉。
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我跳下床,舒展几下胳膊,穿好了衣服,打着呵欠去开窗子。
因是清晨,阳光并不强烈,只金灿灿地照着,将映着的一切事物都镀了层金色,煞是好看。东面的天空排满了七彩的云朵,美丽得炫目。院中的迎春花绽放,满目的鹅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花香混着清晨泥土的湿润香气,沁人心脾地清爽。
“爷要起,更衣——”
才打算去洗漱,就听见一个声音咕哝道。我转过身去,看见端木再正四仰八叉地做大字形躺在床上,肚子上搭了一角被子。
她的眼睛尚且闭着,嘴边却不停歇地说:“今儿爷要穿那件白色滚金边儿的。早上要喝豆腐脑,吃生煎包,也得寻觅下以前的味道啊!记得要宫外的,御厨做的谁敢端来给爷试试!”
我忍俊不禁,不由得感慨,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这才当了几天的公主,就开始养尊处优了。
“公主殿下,豆腐脑没有,只有臭豆腐,您要用吗?”我玩心起了,扬声问道。
“爷说了,不准叫公主,要叫爷!”端木再继续咕哝着,“那臭豆腐要新华书店后面那家——呃——”
端木再似乎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见是我刷地就坐了起来。由于昨晚她洗了头发还不待干便睡下了,这会她的发型已经可以和鸡窝媲美了。
端木再先是怔怔地看了我片刻,忽而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拍了拍脑袋道:“我真是睡晕了,还以为是在天燎王宫呢。”
“看来你的日子过得还真是不错——”我正想和她调侃几句,却听到有人敲门,而后便传来白皎月的声音,“裳月,起了没?”
我瞥了一眼端木再,端木再正手舞足蹈地摇头挥手,生怕我就去开了门。
说来也真是怪了,这白皎月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却也是端木再最怕的人。自打第一次见面之后,端木再对白皎月便是能躲就躲,比耗子遇见猫还夸张。
“还没呢,马上就起。”我应道,而后走到端木再跟前,冲她暧昧地笑笑:“喂,我说你不会对白皎月有什么想法吧?”
“哎呦——”脑袋上吃了一记栗暴,我捂住头吃痛道,“你想死啊?端木再!”
“砰——”随着一声巨响,门竟被踹开了。
阳光闯进屋子里,明媚的阳光中,白皎月一脸怒气地冲进来,直直地就冲着床的方向去了。再看端木再,正抱着被子往里面缩,就好像白皎月长了一张作奸犯科的脸就要把她怎么样了似的。
还不待我有所反应,白皎月已经攥住了端木再的前襟硬是把她从床里拖了出来。
“小——小——小月!救——救——救我!”端木再被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了,只双手反抓着白皎月的手冲我这边嚎叫。
我挑了挑眉,这家伙倒是心细,这关头还记得叫我小月而不是小瞳。嘿嘿,不过我倒想看看白皎月生气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于是便很没良心地抱着手臂旁观。
“你这淫徒!以前我只当你顽劣,没想到居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白皎月显然气极了。他满身的杀气,全然不顾曝露自己妖精的身份,左手抓着端木再的衣襟,右手已然扬起,慢慢凝聚出白色的光芒。
“白大哥饶命啊!我什么都没做啊!”端木再一见那团白光立马明白那是什么,一边哭丧着脸讨饶,一边着急地冲我叫道,“小月救命啊!他要杀我!”
白皎月却是行动派,没有出声只猛地就要落掌下去。
我一见白皎月动真格的了,慌忙扑过去,抱住白皎月的胳膊叫道:“哥!不能杀她!”
“裳月,你尚小,不明白人类狡诈的程度!”白皎月使劲地想挣脱我,“这端木再本已留书离开,今天却无故出现在这里。孤男寡女,他安的心又怎能单纯?还不知何等的肮脏!”
“哥,你误会——”
“哼!你就觉得只有你们妖最单纯!”端木再的忍骂能力终于超越极限了,直接将生死置之度外,反倒恢复了平日的镇定。
“你怎知——”白皎月眉头微蹙,侧过脸来神情严肃地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把我当成被爱情冲昏头脑而把一切都告诉情郎的小妖精了。
“你不用怪裳月。”端木再正色道,“你不必管我是如何知道的。”
我立马郁闷了,狠狠地瞪了端木再一眼,她这么一说任谁都会觉得这事儿是我告诉他的。
端木再却不理会我,只看着白皎月一字一顿道:“如果说你偏生要把这万物分个好坏的话,你不会蠢到认为这世上的人都是恶的,妖都是善的吧?那我倒要问你,那梅妃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你什么意思?”白皎月蹙眉,接着又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裳月,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