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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弄晴还没睁开眼睛,心里就已把几个可疑人物迅速地扫了一遍雷,可等她一睁开眼睛,却发现完全不是她所想的回事。
没有堆满资料的书桌,没有挂着吉普赛女郎油画的墙壁,甚至,她身下所躺的也不是舒适的长条沙发,而是满眼的树和灌木。斑驳的阳光正透过树荫顽强地骚扰着她,四周的热浪和高温正是害她难受的罪魁祸首,知了们正在拼命地放歌青春,制造狂暴的噪音……而就在离她顶多两三米的地方,竟然有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正低着头在灌木间寻找什么。
白马?记忆瞬间倒灌回迷糊的大脑,想起一切的萧弄晴瞳孔陡然放大,这么说,她真的遇见妖怪了?
萧弄晴下意识地一环顾,很快就发现在自己的东面,果然有一个月白色的身影正站在一棵树下,背对着她远眺着前方。
他的身姿挺拔峻秀,他的双手随意地负在背后,他半披着的长发正随着山风微微地飘动,月白色的袍子,修长的身材,独一无二的气质,不是那个美男妖孽又是谁?
他居然还没走?
萧弄晴倒吸了口冷气,小心地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也就是那个充满杀气的黑衣人的踪迹。同时注意到这个地方并不是之前的悬崖,而更像是落霞山庄西面的一个小山头。
奇怪了,她什么时候从山庄的东面跑到西面来了?
萧弄晴习惯性地抬起左腕瞄了一眼,清清楚楚地看到时针正指在下午两点的位置上。呃,下午了?她记得比赛是九点半开始的,她走出山庄的时候差不多应该是十点,后来估计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悬崖,然后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个男人还有一匹马就到出现了,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那些过程顶多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
这么说,她起码昏迷了三个小时了?幸亏她终于醒了,萧弄晴又打量了一下身边,看到自己的两个包包就放在旁边,忙悄悄地抓了起来,半躬着身就想偷偷地开溜。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他千万不要转过来啊!
美色虽美,可如果是能致命的美色,就是再可餐还是赶紧避开为上,谁知道那完美的皮囊下藏着什么样的恐怖原形呢?
“噗……”可就在萧弄晴的脚步刚迈动一步的时候,一道粗重的呼吸声陡然打破了这份宁静,刚才好像还十分悠然地在找青草吃的白马不屑地喷了一道鼻息,又斜了她一眼。
完了,萧弄晴心中惨叫,就想拔腿飞奔,可已经来不及了!
“你醒了?”树下的美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语气淡淡的却好像又很沉重,而且还藏着一丝无法解喻的失落和迷茫似的。
第八章 我不是妖怪
“呵呵……是啊,我醒了!”萧弄晴双手抓着包包,尴尬地顿住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慢慢走过来的祁七里,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只觉得喉咙好像都干的要冒烟了。
不过,她的动作与其说是被抓个正着的尴尬,更不如说是害怕!
眼前这个美男妖孽的身手她可是亲眼见过的,试问能在树顶上又飞又跑的人,是她的这两条人腿能比得过的么?就算逃,恐怕也眨眼间就会被抓回来直接送到嘴边去。可是,在自己昏迷前,这个美男子好像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坏事吧?相反的,他一直在挡着那个黑衣人不让他杀自己,好像不想是坏妖怪。
而且,他看起来好像还有很重的心事一般。
萧弄晴复杂地盯着还远远站在对面的祁七里,感觉心里糊里糊涂的,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花痴地去揣测人家的心事,傻了!
“渴了吧?”祁七里压下心中那自从离开悬崖后,对周围那些完全陌生的一切所产生的无限的迷惑,尽量自然地微笑了一下。同时也假装没看见她的害怕,自然地走过来并从马鞍上取下一个水囊,客气地递向她。
萧弄晴不但没有去接水,反而还小心地后退了一步,鼓起勇气瞪着他:“你到底是谁?你和那个黑衣人都是妖怪是不是?”
渴一会还死不了人,重要的是先确定自己的安全。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能用常理来解释的,纵然越来越觉得这个美男子没有恶意,可她还是想先了解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妖怪?我怎么会是妖怪?”祁七里摇了摇头,见她不愿意接水囊,就把水囊放到她前面,然后退开了两步,嘴角勾起一缕无奈的笑容,抱拳行礼道,“在下祁七里,乃月岩国云重人氏。如果方才惊吓到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他就是再迟钝,如今也明白自己肯定是莫名其妙地来到另一个世界了。先前伏幻城没出现的时候,自己怎么也想不通周围的环境怎么可能会在突然之间全部变化,后来亲眼看见他从半空中滚落下来,顿时明白自己只怕也是那样来到这个世界的。
当时那种震骇的感觉,真的连自己也无法描述,也难怪眼前这位姑娘会认为自己是妖怪了。
“什么月岩国,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国家?”萧弄晴见他一直客气有礼,好像真的不会对自己不利的样子,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其实,就像是男人见了绝世美女会移不开眼睛,明知对方骨子里是蛇蝎也控制不住自己飞蛾扑火一样,世界上又有几个女人能真正地抵挡美男子的诱惑呢?如果能抵挡,不是这个女的是个百合,就一定是还没见过真正的美男子。就像是她一样,在见到祁七里之前,要是有人说她萧弄晴也会看一个大帅哥看到发半天呆的一天,她绝对可以立马跟她打赌一百块。
可事实上呢?想到之前自己那么花痴的表现,好像还紧抓住人家的手不放来着,萧弄晴不由地都连耳根子都呀红了,忙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
“原本月岩国的存在是不为世人所知,不过,既然姑娘问起,在下就实言相告吧。”
反正自己身在另一个世界,就是告诉她也无妨了。祁七里抬头望着树荫间的天空,缓缓地道,“我月岩国建国于百年之前,地处中原的西南方向,起初是为了躲避战祸和中原朝廷的迫害,慢慢迁居到边陲,后来渐成独立的隐蔽小国后,也极少和中原联系,因此中原史书上可能并无记载。”
“中原朝廷?你说的是哪个中原朝廷?”中原和朝廷这两个词都很熟啊,不是一般用来形容历史上的正统政权的么?
“自然是大宋的朝廷。”祁七里收回望天的视线,皱着眉看着她。
这个男人不皱眉迷死人,皱了眉竟也还是人迷死。萧弄晴有些分心地看着他微蹙的眉头,迟钝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这一回,轮到她惊讶了:“你说什么大宋?不会是开国皇帝是黄袍加身的那个赵匡胤开创的宋朝吧?”
“正是,不过,如今离高祖皇帝建国已经有两百年了。”祁七里很诧异萧弄晴这么毫不在乎地就说出宋高祖的名讳,可想到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又再次皱了下眉。
“真的是宋朝啊?”萧弄晴这下可又呆住了。如果祁七里说的是事实,那么他真的不是什么妖怪,而是应该早已作古的古人跑到现代来了?
倒,这个世界上不会真的有穿越这回事吧?
想起网络上各类漫天的穿越文,再看看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古香古色的男人,萧弄晴只觉得心里古怪无比。她宁可相信这世上还有妖怪的存在,也比穿越这东东也存在好接受一些。
可对方好像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古人哎!
“是,按中原朝廷的算法,现在应该是度宗咸淳元年。”祁七里点头道,心里有些疑惑自己对这个不是痴傻就是呆怔、连衣冠都不整洁的女人说这些会不会有用。
可是就在萧弄晴昏迷的时候,他已经留下追风照看,自己单独施展轻功在附近转了一圈。然而也就是这一看,让他至今还陷在无限的迷茫之中。
这个世界绝对和自己以前的世界截然不同。所见之物几乎无不是他平生所未见的。
先说那个房子,不仅模样怪异,楼层极高,居然连墙壁都是透明的,而且还发着闪闪的亮光,大门好像是铁栅栏做的,上面的花纹极是陌生。大门内外都是光滑整洁的宽敞大路,却不见一个行人,只有一种四个轮子速度极快的铁盒子在跑。每次铁盒子进出的时候,那个大门都会自动地打开又关闭。
而且自己悄悄潜伏在一旁时,分明看到每个铁盒子里面竟然都有人坐着,可是铁盒子前面并没有马拉着,又怎么会自己跑呢?
看的越多,看的越细,祁七里就越觉得心头的疑问像是山一般地重压着。
还有,对于惊走黑衣人,并在黑衣人离去后还一直不停重复的怪音,他更是有着极度的困惑。因为他无论怎么对着四周恭恭敬敬地叫着前辈,恭恭敬敬地请教他这是什么地方,那个声音始终都是自顾自地怪叫着,半分也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