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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明亮的灯光驱走了一切黑暗。
韩冰迈步进屋,发现套房内的装修也是中国古典风格,包括了一间小书房,一个客厅,一间和卧室相连的超大浴室。她忙着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才发现阳台的窗子是打开的,所以她进门时才感觉到冷。
虽是夏夜,但山里的温差大,晚上气温还是很低的。
她跑去关窗,抬头望见一轮半圆的月亮幽幽挂在天幕中。大约是在山上,空气质量又好的缘故,比在大城市中看起来清澈多了,极美。被这明月诱惑,韩冰暂时忽略了自己的情绪,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随后注意到临月的这一面空对悬崖,不过旅店距离悬崖还有相当的一片空地,并看不到什么深渊,只有远处群山幽影起伏。而空地上种满了不知什么花朵,在夜色中散发着幽香。
风景确实很好。韩冰赞叹着,深深吸了一口清新暗香的空气。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一阵寒气袭来,从她的身后。就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迅速贴近她的后背,要钻进她的身体。
蓦然回头,空无一物,到处空荡荡。但眼角的余光瞄见隔壁的阳台上红影闪过,再定睛细看,却什么也没有了。
慈悲心。慈悲心。韩冰不断告诫自己,但这一次效果不大,她还是心头发毛,只得快速离开阳台,把绘了水墨画的竹帘和纱帘全挂上。
看不到,就不会怕了吧?可是,隔壁有人住吗?是什么人?AB套房的阳台是相连的,不会有“人”爬过来吧?
她慢慢退到离阳台较远的地方,却觉得套房内静得可怕,似乎,连空气中都飘浮着透明的阴影似的。其实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住得太大并不是好事,尤其最近她很“敏感”。不过黄泉旅店都是这种套房,她没有选择。可她当初为什么要订这里?有没有特殊的目的和原因,难道只是因为风景好?
韩冰坐在沙发上,抱住头。
十二天,那记忆空白的十二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韩冰,下楼啦。”正苦思冥想,门外传来李导的喊声,吓了韩冰一跳。
他真是……连按门铃也省了。
韩冰连忙收拾情绪,出门跟李导会合。李导看她还穿着原来的衣服,不禁讶异,“没换身舒服点的衣服啊,这半天,你干吗了?”
“到阳台看看风景。”韩冰看了一眼一号A的房门,“不知这里有没人住客人。”
“下去问前台。”李导说着,率先走下楼梯。
韩冰一边跟上一边问,“不等春七少吗?”
“他长了脚,自己会下来的。”李导停住脚步,认真而低声地说,“我还得多嘴提醒你,春七直追到这里来,目的肯定不单纯,我可没见过他为别人这么动过心思。刚才他一直在,我也不好跟你说。”
“他能有什么目的?”韩冰突然疑惑了。
哪想到李导更疑惑,“还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追求你呗。难道……他没有?”
“有点那个意思,但又不像。”韩冰实话实说。
李导愣愣地站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但最后只是摇着头,没头没脑地道,“那太可怕了!”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说完就跑去前台了。
“二楼1号A,有客人入住吗?”李导问前台老张。
老张微笑不语。
“不是打听客人的隐私,只是问问有没人住。”李导耐着性子又问。
老张仍然微笑不语,职业态度一流。
“这么保密?”李导三度问。
可能是被逼急了,老张答了句,“请输入订房密码。”之后,就和李导大眼瞪小眼,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李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真是的,不为难你,待会儿我们自己去敲门好了。那,问下厨房在哪里,你总会回答吧?”
“这边直走,到底右转。”老张仍然很“标准”地答。
韩冰心底涌上一阵古怪之意,不过这念头还没有在脑海中成形,就被李导拉走了。到了厨房一看,食材应有尽有,佐品调料齐全,巨大的冰箱旁边还贴着张纸条,上面写:食物自行取用,用后请清洁好,放回原处。另,注意防火安全。
韩冰四处看了下,并没有明火,锅炉等物全是电的。
“我们包饺子吧?”李导是北方人,对面食很有爱。而且,他这个人别的可以将就,在吃的方面却绝对不肯妥协,泡一碗面或者做个三明治,是打发不了他的。
既然反对不了,韩冰就立即动手,和李导两人一个和面,一个调馅。因为解冻肉类需要时间,又见冰箱中有好多菌类和绿油油的野菜,看起来清新美味的样子,干脆就做了素馅的。两人忙活了近一个小时,刚把饺子下了锅,春七少就到了。
“这就是老板,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摘取胜利果实。”李导半真半假地道。
春七少不以为意,而是朝厨房大门那边看看,随口说,“刚才遇到同住这里的客人了。”
“哪个?”韩冰极为好奇。
“那个中年男人。”春七少耸耸肩,“和他随便聊了两句,才知道他居然是和我们从同一个城市来的。”
“哦?他是做什么的?干吗来这儿?”韩冰心里没来由的一抖,连串地问。
怪不得刚才觉得那男人有些眼熟呢,原来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虽然是人口超过千万的大城市,也说不定是无意中见过的。
“对人家那么感兴趣?他可没有我帅啊。”春七少开玩笑地道,“他是B市脑科医院的主任医生,至于为什么来这儿,我倒没问,不过肯定是来旅行的。总不能,是来做手术的吧?”
手术?!
韩冰听到这两个字,脑袋“嗡”的一下,好像有什么画面突然复活了一样。
她“看”到脑科医院的急症手术室门前的红灯、焦急地走来走去的年轻警员、一个医生遗憾的摇头,表示伤者已经失去了生命。
那医生的脸在她眼前骤然放大和清晰,可不正是那个中年男人吗?这么巧,他也来这里度假,还订了黄泉旅店的房间吗?
接着,她又“看”到了一间满是经卷的书房,慈眉善目的老者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对她说:你要学会控制,韩冰,你不是普通的人呢。
原来!在那十二天里,她见过葛医生介绍的人了!那个老者,正是在俗世修行的慧空师父!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她努力想追逐到自己的记忆,脑海里的那扇门却忽然关闭。
“哎呀,水沸出来了!”李导的一声叫,惊醒了陷入回忆的韩冰。
她手忙脚乱地加了冷水进锅,又选择了小火。之后饺子怎么上桌,怎么吃下肚的,她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模糊的听到李导和春七少赞饺子好吃。而她,食不知味。
“你怎么了?”上楼时,春七少突然贴近她,小声问,“心不在焉的样子。”
“之前,你不是叫我去看医生吗?因为我不停的头疼?”韩冰心里正乱,也没有隐瞒。
春七少点了点头。
“我在医院里见过那个医生。”
“你认识他?”
“不,只是见过。当时他在抢救一个连环凶杀案的受害者,可惜,没救成。”
“那有什么问题?”春七少凝视着韩冰,“居然让你走神儿?不过是巧合吧。”
真这么巧?!
细想想,她认识那个医生,和那个医生来这里旅行,住在黄泉旅店,也没什么解释得通的必然联系。似乎……很正常。可她就是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他姓什么呀?”转了个念头,韩冰问。
“姓姚。姚清杨。”
“怎么选的这儿做度假地?”
“明天早上问他,反正总会一起吃早饭的。”春七少的眉头一皱,“韩冰,你有什么瞒我的事吧?你平时可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韩冰正要回答,走在前面的李导却转过头来问,“两个人说什么呢?春七,你得跟去我房间一趟,突然有个事要商量。”
他哪有什么事商量,不过是不想春七少和韩冰太近乎。韩冰明白这一点,给了李导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此时,三人正好走到二楼楼梯口,李导没有继续向上,而是转到一号A房间外,伸手敲门。
韩冰一惊,没有拦住,倒是春七少奇怪地问,“这是干吗?”
“韩冰想知道隔壁有没有人住。”李导说着,又敲了几下。
春七少试探地问,“打听这个干什么?若是你怕不安全……旅店里人太少,不然我换到你隔壁住好了。”
韩冰很想答应,因为她确实有点害怕。但旅店既然是网络订房交易,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