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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浩原头上流血,樊通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由得瞧着自己的手呆住了。在附近干活的仆人们听到动静,纷纷朝这边赶了过来。
“没你们的事,都回去!”扶着身旁的假山吃力地爬起,浩原出言遣退了四下里不相干的人。“看不出,你的脾气可真够大的!”捂住还在淌血的额头,他苦笑着看了樊通一眼,“你听我说,祝姐姐她……”
“祝姐姐?”听他如此亲热地称呼那陌生的女子,本有些愧疚的樊通顿时再度怒火中烧,“水姑娘还在牢里镣铐加身,银针封穴地受罪,你……你却在这里……”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要不是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我非杀了你不可!”
“不是你想的那样!”浩原喘息地解释着,“祝姐……祝圣女是来送找到的蛊虫……让我们去救她师妹的!”犹豫了一下,他脱口而出道,“她受了伤,我是在……帮她疗伤!”
“疗伤?就凭你?”樊通两眼通红地冷笑着,“这样拙劣的谎话,连三岁孩子都不会相信,只会让我更加鄙视你而已!”
“是真的!”浩原急切地踏上一步,从怀中摸出那个黄杨木盒递到他面前道,“这就是祝圣女送来的蛊虫。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不要争了好不好?替我把它交给皇甫爷爷,就说毒害灵儿的蛊虫已经找到了,请他尽快配制解药,我这就去牢里看灵儿。”
见樊通将信将疑地瞪着自己,他不禁蹙眉道:“你不会连这点都不相信吧?就算你不信我,也该相信皇甫爷爷有分辨真假的能力啊。”
略一沉吟,樊通终于伸手接过了木盒:“我把蛊虫送给皇甫神医后自会去看水姑娘,探监的事就不劳少主费心了。刚才我来是要告诉你,澹台长老已抓到了利用公孙云岫给水姑娘下蛊的卜飞,现在族长和众长老正在政务堂审问他,能否还水姑娘清白就在此一举了,要不要去帮忙,你自己看着办吧!”
怔怔看了樊通片刻,浩原心知自己现在无论怎样解释,对方也听不进去,他不想再因为无谓的争执浪费救月灵的宝贵时间,只得无奈地道:“那好吧,灵儿就先拜托你照顾了,我马上去政务堂。”
樊通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黯然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浩原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却仍觉吐不尽胸臆间难以言喻的窒闷。
“对不起,都是我给你惹的麻烦!”
背后传来了祝清澜歉然的声音。她随后追出来想跟樊通说明真相,但她的体力也没有恢复,而且道路又不熟,所以直到此刻才到。
“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我去帮你解释。”她难过地看着浩原。
“算了,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还是先让他冷静一下吧!”沉吟了片刻,浩原回头道,“祝姐姐,如果你觉得好点的话,可否和我一起去见见我爹,这个下蛊的案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祝清澜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逃避,终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合了合眸,她语气一转道,“也是时候该说个清楚了。走,我先帮你上药,然后我们就去政务堂。”
“好,我们走。”感激地一笑,浩原努力振作起精神与她并肩走去。
害人终害己 救友反受屈2
“真的不关我的事,全是那姓廖的妖女唆使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给我的是什么毒啊!”
政务堂内,面对着独孤明、澹台思澄和其他长老们严厉的目光,卜飞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还没等人开口审问,便已竹筒倒豆子般的把廖知春如何指使他利用云岫给月灵下蛊的事招了出来。已知女儿涉案的公孙谨脸色灰白地垂下头去,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地在桌上狠捶了一拳。
“你们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看着磕头不已连声求饶的卜飞,独孤明不疾不徐地开了口,“宁家的人,还有平遥村的村民,或者是……水月灵,和你们有仇吗?”
“这……”卜飞顿时愣住了。
这叫他该怎么回答?廖知春告诉他,这么做可以挑起澹台思澄和独孤明父子的矛盾,打击独孤家在族人心目中的威信,是报复独孤明父子的最好方法,而且,一旦月神教得势,整个景月族迟早是她们师徒的,到时候,少不了他的好处,也没有人敢再看不起他这个弃儿。
当时,他头脑一热就答应了,根本没考虑后果,现在事情闹大了,好处没捞到,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要是照实回答的话,不是更得把独孤明给惹毛了,那样的话,哪里还会有他的活路呢?
见卜飞迟疑不答,只是不停地低头擦汗,澹台思澄不由得轻蔑而厌恶地轻哼了一声。要不是战大娘已经在皇甫松的抢救下脱离了生命危险,她真想当场劈了这既愚蠢又卑劣而且还怯懦不堪的家伙。
“族长!”她转向独孤明一拱手道,“依思澄之见,这卜飞不过是一颗被人摆弄的小小棋子,再审他也审不出什么结果来。既然他供出此事与月神教的廖知春有关,不如即刻传唤廖知春前来问话吧。”
独孤明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向眼前这个让他爱得力不从心却又欲罢不能的女子投去了五味杂陈的一瞥,可对方却似有意似无意地扭头避开了他的目光。他暗叹一声,收拾起凌乱的心情道:“澹台长老所言正合我意,不知诸位长老意下如何?”
所有的长老纷纷表示赞同,惟有公孙谨沉默不语。独孤明看了看他,站起来朝他身边走去:“公孙长老没有表态,不知是否认为此举不妥呢?”
“啊?”公孙谨如梦初醒地惊跳起来,惶恐地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族长和诸位长老都认同了,我岂有反对之理?我只是……”黯然苦笑了一下,他满面羞惭地道,“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教养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论断族内大事?请族长准我辞去长老之职……”
“公孙长老,瞧你说的什么话?”独孤明微责地瞪了他一眼,“入长老会这些年,你的优秀,我们都看得到,所有的族人也都看得到,如今怎可为了孩子的一点过失就灰心丧气了呢?”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公孙谨的肩膀,换上对老朋友说话的口气道:“公孙老弟,我也和你一样身为人父,当然明白你心里的感受。不过孩子们犯了错,以后好好教他们就是了,又不是无可挽回,何必这么悲观呢?有需要老哥哥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可你也不能就这么撂挑子,弃老哥哥我,还有这些跟你共事多年的兄弟姐妹于不顾吧?”
独孤明的话让公孙谨心头一暖,感动得几乎掉下泪来。定了定神,他振作起精神道:“好,族长,独孤大哥,我听你的,一定继续好好干。我同意传讯廖知春。只不过……”他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些担心,月神教圣母骆无花向来嚣张跋扈,若是强行带人,恐怕会导致与月神教的冲突,在事实未明之前,你看是否能采取一些较为缓和的方法……”
“和她们冲突是迟早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澹台思澄负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看这事幕后最大的黑手就是骆无花,一旦有了证据,就算她本人我也照样抓来,还怕她什么小喽罗!”
“澹台长老,你冷静点!”独孤明急忙回身安抚她的情绪,“公孙长老的顾虑有他的道理,再说他也没说不抓廖知春,只是适当考虑一下行动的方式而已!”
正说话间,忽见年炅匆匆入内,向众人团团一礼后禀道:“族长,诸位长老,月神教圣女廖知春求见,她说……是来投案自首的!”
“投案自首?”屋内众人不禁齐声惊呼,独孤明更是满腹疑云地陷入了沉思。刚说要抓她,她自己就来了,态度这么合作,完全不像这个嚣张跋扈的月神教掌门大弟子平日里的作风,叫人很难不怀疑其中有诈。
“既然她敢来,我们岂有不见之理?”澹台思澄睨着独孤明挑眉冷笑,“族长不会还没开战,就怕了这个小卒子吧?”
看着她尖利如刀的目光,独孤明的心顿时痛苦地抽搐了一下。狠狠地咬了咬牙,他背转身子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道:“思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句句带刺?难道现在……我在你心目中已经这样一无是处了吗?”
澹台思澄身子一僵,黑着脸没有再说话。独孤明无奈地叹了口气,回身对年炅挥了挥手道:“带她进来吧。”
不消片刻,廖知春便跟在年炅身后走了进来,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全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之气。一见独孤明,她立刻翻身跪倒,顿首泣道:“知春有罪,请族长责罚!”
“哦?”独孤明回到首位坐下,迅速恢复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