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颔首一笑,月灵释怀地偎入父亲怀中,再度望向手中的竹箫时,眸中已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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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盖舫死于浩原之手,蒙翰达身绑炸药欲杀月灵未果,自己当场身亡后,景月族内一直风平浪静,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了一个多月。这天一大早,望月堡的平静突然被火烧火燎赶来的司徒云打破,一见月灵,他便连礼节仪态都顾不得,以少有的焦躁语气脸红脖子粗地急问道 :“族长,您什么时候答应了龙知政的求婚?怎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一听这话,月灵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我几时答应过他了?天哪!”她哭笑不得地呻吟,“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怎么会有这种事!”
看月灵的样子不似因害羞而故作姿态,司徒云满心的焦灼立即化作了更深的担忧:“族长,您知道吗?刚才上官岑长老那里收到了来自周边各族的贺信和贺礼,说是庆贺您和都乾族龙知政的订婚之喜,那些礼品都堆了一屋子了呢!”
凌乱销魂意 飘渺孤鸿影2
“我明白了!”片刻的愕然后,月灵忽地拍案而起,柳眉倒竖地怒斥出声,“好个龙锦麟,居然想用这种法子来逼我就范,他当我是什么了?不行,我得去找他问个清楚!”说着,她怒气冲冲地就想往外走。
“族长,族长您冷静点!”司徒云赶紧拦住了她,“就算要找他理论,咱们也得做好了准备再去。您首先得搞清楚,这到底是他的个人行为还是在桑吉的授意下所为,如果是前一种情况,纯属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那还稍微好办一些,如果是后一种,是桑吉有意通过联姻的方式来巩固部族交谊,那可就麻烦了!处理稍有不慎,不仅会影响到两族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友好关系,还会让我们景月族在其他各部族心目中的信誉、威望大打折扣,这是万万轻率不得的呀!”
司徒云一针见血的分析浇熄了月灵那直冲脑门的怒火,跺了跺脚,她无奈地坐了下来。此刻的她虽然冷静了许多,但还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尽给我出难题!浩原若知道了这事,岂不是更不肯回来了?”
骤闻此言,司徒云的心弦也禁不住猛然一紧。凤魈影就是浩原的事,他已经听说了,饶是他经验老到、足智多谋,却也对这般天意弄人的悲剧无能为力。
暗叹一声,他收摄了心神道:“族长,还是别想这么多了,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事情查清楚,那样才好作下一步打算。”
“好吧!”月灵疲惫地点头,“先让我静一静好吗,一会儿,我去找您。”
“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怜惜地看了月灵一眼,司徒云默默转身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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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锦麟啊龙锦麟,你聪明一世,怎么就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万一水族长不答应,甚至因此翻脸,我们要怎么收场?我们都乾族可是要颜面扫地了呀!”
得知龙锦麟四处散播和月灵订婚之说,把这件子虚乌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桑吉立即怒不可遏地把他召到了紫光殿。龙锦麟一进门,这位脾性温和的部族首领便生平头一遭对自己的得力爱将发起了火。
龙锦麟不动声色地听着,直到桑吉的训斥告一段落,他才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大头领,您不必紧张,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水月灵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如果随便毁约,丢脸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见桑吉一时愣怔无语,他扬唇一笑悠然道,“她要拒绝我,除非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一个……既不会有损景月族的声誉,又不会破坏我们两族交谊的理由。这样的理由……呵呵,可是绝对不好找啊。”
默然凝视了龙锦麟片刻,桑吉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道:“锦麟,两年前,我们一见如故,这两年的相处中,公事上我们合作得宜,私下里,我也打从心底里把你当兄弟。我很感激你给了初当大任又无才无德的我很多帮助,但是……”说到这里,他略显犹豫地顿了顿,低头沉吟着没有说下去。
龙锦麟的目光不着痕迹地闪动了一下。“大头领言重了!”他躬了躬身正色道,“龙某当初只是个漂泊江湖的落拓浪子,是大头领您给了我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又让我得以一展抱负,您的知遇之恩我永不敢忘。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那好吧!”桑吉缓缓抬头正视龙锦麟,“锦麟,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了?”
“大头领?”龙锦麟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倒退了半步。
见他惶然望向自己,桑吉淡淡道,“水月灵是景月族的族长,当然不可能离开自己的领地远嫁他方,如果你想和她在一起,就只有放弃这里的一切去她的地方,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对水月灵有好感,这我看得出来,但我更清楚,你不是个会为了感情牺牲自己前程的人,你会这样做,就说明你已经打算好另谋出路了,对不对?”
“我……”龙锦麟顿时语塞,想否认却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不由得大为尴尬。
“你先别急!”桑吉摆了摆手道,“听我说把话说完。我知道,你有鸿鹄之志,经世之才,让你屈居于我这样的庸人之下,实在是委屈你了。你若是都乾族人,这个大头领之位非你莫属,可惜,人的出身是由不得自己选择的……”
微微一叹,他心情复杂地续道:“至于我,既然被族人推上了这个位子,总也不能尸位素餐,多少得尽自己所能为大家做一些事。就因为我自知才薄,总想着笨鸟先飞,有时或许心急了些,自以为是了些,还请你不要见怪。我是打从心底里希望你能留下来,和我一起把咱们都乾部落治理好的,不过,你要是觉得我这样的平庸之辈实在不堪辅佐,我自然也不会勉强你,什么时候想走,跟我说一声就是了,相交一场,至少……让我摆桌酒席为你饯行。”
“大头领……”龙锦麟震惊地看着桑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长久以来,桑吉在他眼中都是个庸人、弱者,仅仅是因为时势和运气才偶然拥有了现在的地位,在内心深处,他一直都是看不起桑吉的,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原来,真正肤浅的人是他自己。
他的脸上好一阵发烫,无地自容地避开了桑吉坦然而真诚的目光。“大头领,龙某惭愧!龙某……真的不值得你这样看重!”片刻的沉默间,一种莫名的冲动在他心底涌动着,咬了咬牙,他忽然脱口而出道,“其实,在景月族的时候,我……”
“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桑吉迅速打断了他的话,“有时间还是考虑一下该怎么对水族长交代吧,我猜,她很快就会来找我们兴师问罪了!”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现在,我的态度你应该已经清楚了,想走,我不拦你,想留,也不必有任何顾虑,所以你大可以撇开了这个因素再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怔怔望着桑吉大步而去的背影,龙锦麟僵立无语,被深深震动的心不觉陷入了生平从所未有的茫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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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一抹修长的黑影落寞地立在夕光里,凄婉的曲声自他唇间那片小小的树叶上飘出,惹得归巢的飞鸟徘徊低鸣,凌乱的啼声如呜咽般在空谷间回荡摇曳着,衬得本就伤情的曲子更增几分悲凉。
“你这是何苦呢?”一声怜惜而微责的轻叹自后响起,树丛间现出了阚经农缓步走来的身影,“我早就对你说过,水族长还是深爱着你的,如今,事实更是证明了她根本不介意你的外貌,你……大可不必这样伤人又伤己!”
“就是因为知道她不介意,就是因为知道她还爱着我,所以……我才更不能害了她!”浩原放下树叶回头苦笑,沙哑的嗓音中漫溢着刻骨的柔情和无奈的忧伤,“我现在拒绝她,她伤心的只是一时,可我要是真的回到她身边,她痛苦的……就是一辈子了……”
“你……唉!”阚经农无言以对,只能连连摇头。片刻的沉默后,他定了定神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你的一位故人在山下求见,我已经把她请到寨中了。”
“故人?谁?”浩原心头一跳,本能地想到了月灵,阚经农看出他的心思,立刻否定了他的猜测:“不是水族长。她是位出家人,自称姓祝。”
“姓祝?”浩原怔了怔,随即脱口轻呼道,“难道是祝圣母?她怎么会来?”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阚经农向他投去了征询意见的一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