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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秋天!”何必升心头灵光一闪,他笑道:“呵呵,跟姑娘开个玩笑而已。”
“哦?”那少女忍住笑,看着他。
深吸一口气,何必升垂首直直地盯着手中的红叶,就像是盯着自己心爱的情人,低低地,他吐出一个字:“愁!”
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了一般,那少女身体一晃,脸上笑意全消。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片刻之后,也许只是一瞬间,何必升又继续道:“迥野,深秋。”
那少女脸上的表情已经化作了惊讶,带着敬佩的惊讶。只听何必升又吟道:“生枕上,起眉头。”
他抬起了头,直视着那少女的目光:“闺阁危坐,风尘远游。”
那少女眼中出现了迷离的神采,何必升低低的声音还在回响:“巴猿啼不住,谷水咽还流。”
接着何必升转过身,踱出两步:“送客泊舟入浦,思乡望月登楼。烟波早晚长羁旅,弦管终年乐五侯。”
一首诗诵完,他转过身来,对那少女一笑:“姑娘见笑了。”
那少女胸前剧烈地起伏着,似乎被他的诗句压得透不过气来。半晌,那少女才深深一福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原谅——请!”
上得楼来,却是一间雅阁。面积不大,倒也清幽整洁。何必升环视四周,暗道:“这房间倒比我那狗窝强多了,以后要是娶这么一个老婆,一定天天叫她帮我收拾房子。”
这雅阁还有一个里间,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女子,想来就是那个顾羽儿了,只是帘幕挡住了,看不清楚。
那少女安排何必升坐下,便径自出去了。何必升有心看看里间到底是什么人,但又不好动作。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
“公子请稍坐片刻,待羽儿为公子抚上一曲如何?”里间传来顾羽儿婉转的声音。
何必升一愣,急忙欠身道:“不胜荣幸。”
静默半晌,琴声隐隐从地底传出,渐渐在空气中回旋直起,顾羽儿开口唱道:
愁。
迥野,深秋。
生枕上,起眉头。
闺阁危坐,风尘远游。
巴猿啼不住,谷水咽还流。
送客泊舟入浦,思乡望月登楼。
烟波早晚长羁旅,弦管终年乐五侯。
第十九章 寻找女一号(二)
歌声飘渺,似远还近。一个“愁”字开篇,迥野深秋,辽远而空阔。淡淡的闲愁缠绕心绪,接着,曲声渐变,愁怨也渐渐加深,有佳人闺阁空对,有旅客风尘远游。猿啼凄厉,泉水呜咽,离别之苦,羁旅之思层层叠叠,犹如春蚕作茧般,将人紧紧缠绕,欲罢不能……
一曲歌罢,大厅中赞叹之声大起,“好!”“好!如此之才,羽儿姑娘好眼力!”,“好一个‘巴猿啼不住,谷水咽还流。’”,“果然高才!”……一时间声音嘈杂,远远传出。其实,大厅之中又有多少人真正领略到这诗、这曲的绝妙之处?只不过顾羽儿既然开门纳客,复又唱出此曲,附和之人自是少不了的了——大半人只不过是凑热闹而已。
雅阁之中,何必升听得赞叹之声喧嚣直上,不由汗然,要是刚才一个不好,被赶了出去。那岂不是颜面无存?
“公子?”何必升还在发呆之际,顾羽儿已经盈盈到了眼前。
“啊?”何必升回过神,“很好,很好。”
顾羽儿扑哧一笑:“公子在想什么呢?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她这一笑,何必升惊呆了,“美女!”他心里大叫,“极品美女啊!”
“所谓魅惑众生也就如此了吧。”他心里郑重下了结论,“这个女孩子真能让无数男人为她而死!”
“闻名不如见面,”他收回目光赞道,“羽儿姑娘果然是天生丽质。”
顾羽儿垂首道:“公子谬赞了。”
“什么谬赞?”何必升大咧咧地道,“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你应该说‘谢谢夸奖’——反正都是事实,你也受之无愧。”
顾羽儿眼中光芒一闪:“如此,多谢公子夸奖。”
何必升摆手道:“不用客气。把你当成自己人才告诉你这个诀窍——一般人我是不会告诉他地。”
顾羽儿嫣然道:“公子高才,还请多多指教。”
何必升道:“指教不敢当,指点你两招还是可以的。”
顾羽儿一愣:“这人还真不谦虚。”她脸上依旧巧笑嫣然,“哦?那羽儿在此先谢过了。”
听出她语气中的傲然之意,何必升道:“其实我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想帮姑娘一个大忙。”
顾羽儿睁大了眼睛:“公子这话我可就不懂了。”
何必升清了清嗓子道:“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顾羽儿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道:“姑娘可以想象一下,这么一份开一代先河的演绎事业会给你带来怎样的荣耀与地位。演出开始之时,就是姑娘名扬天下之日!”
顾羽儿沉默了半晌才道:“公子说了这么多,我怎么听的都是你站了便宜,我去唱戏,你来收钱……”
何必升连忙道:“这和唱戏不一样,这叫演出。以后你就是娱乐圈的红人了!”
顾羽儿笑道:“我虽然不太懂公子所说的,但是都一样——对不起,这件事羽儿帮不上忙……”
听得她的推脱,何必升也不急,依旧不紧不慢地道:“姑娘先别忙着拒绝——刚才是在下唐突了,姑娘现在已经是艳名天下知,哪里又会在乎其他的什么虚名?”
他接着道:“那咱们就不说这些虚的,来点实际的东西吧。”
顾羽儿璨齿一笑:“公子所谓实际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像姑娘这样高雅的人自然是不在乎什么金钱的了……”
“谁说我不在乎?人家可是在乎得紧呢。”顾羽儿腻声道。
“这个……”何必升被她的抢白逼得一时无语,他呆了一呆却看见顾羽儿眼中笑意盈盈,于是苦笑道:“姑娘就不要开玩笑了……实话说吧,我也只是替人办事的。我那老板……唉,真真铁公鸡一个,那是一毛也不肯拔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于是公子就来骗骗我们这些弱女子?”顾羽儿娇笑道,“倒也难为公子了。”
“可不是吗?”何必升一副知我者顾羽儿的模样,“如今谁也不容易啊。”
“公子承认自己是想来骗骗羽儿的了?”顾羽儿目光流转,狡黠地道。
何必升暗暗叫苦,刚才他只注意到顾羽儿的后半句话了,却没注意到别人已经在前面给他下了绊子。
“既没有名,又没有利。公子凭什么让羽儿甘为驱使呢?”顾羽儿轻轻的一句又把问题拉了回来。
事到如今,何必升渐渐明白过来,这小妞纯粹闲得没事干,逗自己玩的。这么一想他倒轻松了,有得玩就说明有戏!
“名自然是有的。如果姑娘能答应演出的话,我想姑娘之名一定会扶摇直上,冠盖八艳!有了‘名’,‘利’自然就会接踵而来了。”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只是那些东西太俗,和姑娘讨论这些实在是辱没了姑娘!”他一副对此深恶痛绝的模样,好象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是怎样“辱没”别人似的。
听他这样将一套歪理邪说讲得振振有辞,顾羽儿巧笑嫣然:“那么公子有什么不‘辱没’羽儿的良策呢?”
何必升直了直身子,脸上仿佛泛起了圣洁的光芒:“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这仅有的一次生命应当怎样度过呢?每当回首往事的时候,能够不为碌碌无为而懊悔,能够不为一事无成而悔恨,当生命结束的时候,你能够自豪的说,我的整个生命,都奉献给了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为丰富人类的精神文化而奋斗!”
顾羽儿咯咯直笑:“听起来似乎不错。”
“当然不错!太不错了!”何必升趁热打铁地道,“天天呆在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来吧,加入我们吧!你的梦想将在这里起飞!你的生命将因此而多彩!”他张开了双臂,做了个拥抱梦想的姿势。
顾羽儿以手支头:“让我考虑一下……好吧,为了为丰富人类的精神文化,我就答应公子了。”她学着何必升的语气道。说完,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的?”何必升睁大了眼睛,他实在不敢相信事情这么简单就办成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顾羽儿笑吟吟地道,“公子这么为我着想——又是名又是利的——我要是不答应,那岂不是傻瓜一个?”
“呵呵。”何必升干笑两声,这个解释他是完全不会信的,“姑娘见笑了,不过你能不能说实话,到底为什么你要答应我这个看起来毫无利益可言的提议呢?”
“我喜欢啊。”顾羽儿侧头道。
“这……”何必升苦笑,“这又从何说起?”
“这如公子所说,如果那个‘舞台剧’真的能成功,那么羽儿又怎会毫无利益可言?”
“可是,我可是没钱给的。你可是白干的啊!”
“这点公子放心,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