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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终结者的名号,虽然今年来由于蜀川的低调,已经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但朝中稍有资历的老臣,尤其是军方之人,这支军团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
“好了,”玄凌耀微微颔首道,“就这么办吧,我相信萧王爷。常裴,说说你那边。”
“是,殿下。”常裴低头想了想,沉声道,“北堂将军来信说,程相以西楚军队调动频繁为由令腾龙军继续镇守边境,此事还需得依仗蜀川军的配合,另外,先锋部队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帝都一有异动,先锋部队可以立即出发!”
“好。”玄凌耀一拍长桌,站起身来,双眼虚眯,“如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翟逸之疑惑道:“殿下是想?”
玄凌耀绕过书桌,走到鸟架前,抚摸着吃食正欢的小雪鹰,嘴角牵起一抹笑容,胸有成竹道:“等着看吧,不久之后,将上演一场宫廷大戏。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久后佛灵山祭天之时,这天就该变了。”
烛影摇曳,昏暗的火光照的冷峻的皇子殿下眼神凛冽如寒刀。
翟逸之和常裴对视一眼,心中说不出的叹息,皆上前一步深深伏跪在地,郑重道:“我等愿永远追随殿下,衷心效死。”
玄凌耀抬手虚扶,望向漆黑虚空的双眸,深邃明亮。
数日之后,天气逐渐放晴,南方米田丰收,不知不觉原来已到了每年东玄皇室秋狩之时。瑞帝下诏,至南山猎宫,皇后嫔妃以及几位皇子公主随驾。
秋狩历来乃是东玄习俗,有预祝金秋丰收,风调雨顺之意。
恰今年,由于祭天仪式推迟到秋天,于是瑞帝下令将秋狩提前,以免相冲。
收到雪鹰传来的消息,萧初楼明白这次秋狩恐怕就是一次难得的契机。反正如今冰缔兄妹已经反水,而且在监视之下也毫无不轨之举,萧初楼继续呆在山谷也无甚意思,他厚着脸皮向魇皇教主大人讨了一只毒蛊,套出了一些简单的拔毒用法之后,便跟夏桀两人告别,离开了山谷。
东玄帝都,十里雄城。走在可容十匹马并排而过的大道上,两旁的繁华欣荣之气扑面而来。
不同于蜀川的富足喜乐,亦不同于西楚的粗犷彪悍,东玄的老百姓似乎在惯于和平与强大的国力之中,多了几分从容,几分高傲。
主干道上人们熙熙攘攘,十分热闹。高高在上的皇室,不管怎样权力倾轧更迭,跟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是没有多大干系的,归根到底,他们都是最弱势、被统治的那群人,而且很容易就满足,只要能过上和平富足的日子,谁来做这个统治者,都无所谓。
一条小巷的岔口处,有间豆腐铺,这里的豆腐脑也算小有名气,清淡甘甜不涩不腻。
老板是个小老头,姓陈,整天乐呵呵的,与街坊邻居十分相熟,帝都府尹就在不远的另一个拐角处,偶尔会有些差役路径此处,偷个闲喝上一碗豆腐脑,和这小老头说说话唠唠嗑。
“陈老头儿,今儿个这豆腐脑怎么没加糖啊,不够甜咧。”一个差役模样的中年汉子扬了扬手中的碗,显得有些不满意。
他旁边坐着个年轻些的,大概是不常来此处,与老头也不熟,眉头一皱,朝汉子道:“李大哥,上次哥儿几个还是说这里的豆腐脑如何如何,如今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陈老头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点头哈腰赔笑道:“是在对不住,家里糖用光了,还没来得及添上,两位今儿个算是老头请的,对不住,对不住。”
中年汉子这才笑了:“也罢,唉,这京里最近事多,难得有闲工夫过来吃上一口豆腐脑。”
陈老头笑皱着干瘪的脸皮,做了一碗没放糖的豆腐脑,端到另外一桌上,那桌只坐了一个留着几撇胡须的秀才模样的青年男子。
老头回头顺口道:“又是啥事儿让老爷这么忙啊?”
“最近不是有好几件大事儿嘛,又是秋狩又是祭天仪式,圣上要接连着出宫,这治安啊得保证吧?万一有哪个宵小不长眼的,惊扰了圣驾,怪罪下来,我们这种小人物哪里担当得起?”年轻差役抱怨着,中年汉子瘪瘪嘴,显然很是认同。
“诶?秋狩?这不是还没到秋天麽。”陈老头似乎来了兴致,反正现下也没几个客人,所幸坐下来聊聊天。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中年汉子得意解释道,“秋狩向来是个吉利的事儿,前些日子,听说两位皇子。。。咳咳,反正不怎么走运受了伤,特意在这时候用秋狩来冲个喜呗,想讨个吉利,到时候祭天仪式,也能顺顺当当。”
老头抓耳挠腮嘿嘿直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哎,要是老头我也能去凑个热闹,见见圣容,这辈子也值啦。”
另外一个嗤笑道:“圣上总要乘辗出城的,若是有运气,圣容也许能远远看上一眼,但是秋狩乃是去南山猎宫,一路上御林军开道,禁严,别说凑热闹了,就是远远望着都会被赶走。”
陈老头一脸惊容,叹了口气道:“唉,那老头我还是安安分分做几碗豆腐脑吧。”
两个官差听了哈哈大笑,又东扯西拉聊了一会儿,终于走了。
老头望着远走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微微眯了眼。
他佝偻着背收了桌上的碗筷,又走到另外一桌——那个一直安静地吃着豆腐脑的青年书生旁边。
那青年望着他,眉目温和,微微一笑:“还是那个味道,这么些年,陈老辛苦了。”
听了这话,老头笑眯眯,十分高兴且骄傲的样子:“嘿,不辛苦不辛苦,少爷从小就爱吃老头我做的豆腐脑,不放糖的。没想到少爷还记得老陈做的点心,唉,一晃眼,有两三年没见着少爷啦。诶,看我这嘴,叫少爷叫惯了,改都改不了了。”
青年也有些感叹,笑道:“叫什么都无妨,换个地方说话吧。”
“唉,瞧我这老糊涂。”老头一拍额头,立即快速的收拾了豆腐铺子,关上了店门,那手脚麻利的简直不像一个五旬老人,反倒像个身具武功的青壮。
第三十九章 依仗
小豆腐铺看起来十分简陋,走进里面却别有洞天。
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居然在茅厕里,这一点让萧初楼一阵无语,陈老十分歉意在旁嘿嘿干笑,率先将角落里不起眼的茅草通通掀开,运起巨力,打开地上一道厚重的石砖,举着烛台,佝偻着背走了下去。
转过楼梯,一条花岗岩砌成的石廊出现在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墙壁上衔接无缝,隔上几步路就有一块夜明珠镶嵌在顶端,优雅明亮。
“少爷,就在前面,雪大人和花大人都在。”
“嗯。”萧初楼打量着这个隐藏在东玄帝都中将近十年,蜀川的情报基地,心里不由微微感叹。
当年外人看来还十分年幼的蜀川小世子,竟然亲手策划了关于构建基地,培养密谍,武器设计,军队训练,政令发布,人才选拔制度等等令人匪夷所思的计划,当初许多人轻视好笑不以为然,都在一年年计划慢慢实现之中闭上了嘴巴。
陈老,名叫陈长年,原本是个派往东玄的密谍,曾经回萧王府述职之时,机缘巧合之下得见萧初楼,说来有趣,这陈长年平日里喜欢做些小点心,而一向严以自律的蜀川小世子竟然还十分喜欢吃,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相熟起来,萧初楼正好了解了东玄谍探的情况。
当时各国的情报机构,大多差不多。都是从小训练一些精通化妆,暗杀,且十分忠心的人安排各种身份混入各国都城或者军机要地,主要用来刺探军政情报和暗杀的。
但是,这样的制度机构在萧王爷看来,有两个缺陷。一是情报和刺杀分工不明,大部分人既是情报人员又经常派出去搞刺杀,而往往暗杀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这样一来若是刺杀被抓住,若是熬不住酷刑,嘴里说不定会被撬出什么秘密出来;其二嘛,就是情报传递的问题了。大部分的间谍都是在传递情报时露出马脚的。
毕竟情报这玩意,必须对方看得懂,只要是汉字,写得再晦涩,也总能弄懂。因此也有发明了传统的数字法,就是用一本书作为暗号,用页数顺序代表具体是哪个字,但是这种方法只需要找出那本书,一样可以破解。
正是基于这种情况,萧初楼才想出了拼音字母这个法子,也只有这种暗号,在世界上是绝对不怕被破解的。于是,萧初楼培养的间谍,有一条铁律,那就是只认暗号,不认人,各个基层的密谍都是相互不认识的,为了防止被人盯上顺藤摸瓜一锅端了。
蜀川的情报机构,分成两部分,一是专司情报收集和分析的“招财”,针对性的收集四块内容,政治、军事、经济、民生,再往下层层细分,分工明确。
一是专司暗杀和技艺培养的“旺财”。这一部门最初是由萧初楼亲自培养的,后来他事务渐多,就让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