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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鲜血淋漓。
众人大吃一惊,周围谩骂不断。
唐归右手被打折了,殷红的刀跌落下来。他蜷缩在血色的地上,身上拳打脚踢,在大雨寒风之中,痛觉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
“妈的!这贱人居然敢打伤老子!杀了那么多兄弟。。。。废了他!”
首领人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咒骂着,不用看也知道面普后的神情之狰狞。
“是!大人!”
“慢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道:“回禀大人,附近没见另一个囚犯!”
“什么?!崖下面呢?”
“下面太黑,看不清楚!不过崖很高,摔下去也头破血流了!”
“混账!大皇子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去找!”
“。。。。不如问这个家伙,他肯定知道!”
这时候,骤雨终于渐渐停歇下来。
山崖下。
男人摸索到一块突出的石块,在下面找了落脚点,弃了长刀,将短匕弯刀插在山壁上紧紧握住。让自己整个人隐在石块的阴影下,所幸天尚未亮,又是阴霾乌云,崖上的人绝对看不到他。
但是上面的声音,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越是听越是肝胆欲裂!
唐归感觉自己的脸被抬起来,“啪”的被扇了一个耳光。
“哼!长得倒人模狗样!这贱人就这么弄死太便宜他了!”
他整个人一下子被拎起来。
“说!另外一个人在哪里?!让你死个痛快!否则。。。。叫你尝尝在爷们□□的滋味!哼哼!”
唐归徒然心中沉下,蓦然睁眼“啐”了一口,眼中怒火滔天。
“做、梦!杂、碎!”
“该死的!”那人大怒,猛地将人摔到地上,“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狠地干他!干死他!”
唐归剧烈的抵抗起来,但是那四肢仿佛不是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全部被扭在一起,下身几乎凌空,承受着野兽般轮流的侵 犯。。。。
寂静的山岩上,回响着衣衫碎裂的声音。。。。
随即,又被咒骂和□隐没。。。
山崖下的男人,几乎无法克制浑身的颤动,他闭上血色的双眼,五指掐进山壁泥土之中——
嘴唇咬破,牙齿几要咬碎。
玄凌辉。。。有生之年,必要你死——!!
晨曦洒下,天色终于朦胧地亮堂起来。骤雨初歇后的天空,深蓝中晕开淡淡的橙红,北风猎猎。
萧王府今日不同寻常的安静,侍女脚步轻闲,三三两两在院子里说话。
“王爷又要微服出巡了?”
“听说是随着上次王爷带回来的那位贵客离开的!”
“哎呀!王爷莫不是看上了人家?那还回不回来了?”
丫鬟中的发带红绳的是一等,黄色二等,翠色三等,以此类推。这假山后的小花园是侍女们通常八卦的小地方。 如月瞥了一眼方才多嘴的名儿都叫不上的三等丫鬟,系紧了自己发上的红绳,哼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王爷是有要事在身,本是密行,岂容你们胡乱猜测?”
“哎呀,如月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如月笑了笑,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们可知道王爷临行,在风花雪月四位人大中带了谁同行?”
“一般来说,王爷每次都带上朗风大人和花霖皓大人的,难道这次不同?”
如月顺了顺乌黑的长发,抿嘴笑着,被众人马首是瞻的感觉让她很是受用:“这次么,跟着王爷的可不是朗风大人,而是雪涯大人。”
“啊?难道。。。。朗风大人失宠了?”
“不会罢,王爷不是一向好男风的么?”
“嘘——别瞎说!别叫朗大人听见。。。。”
“你们在干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低沉的男音传过来,众侍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朗风,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听了多少,忙不迭纷纷跪下不安道:“朗风大人恕罪!”
“哼!不懂规矩!”朗风沉下脸色,对如月道,“你身为一等丫鬟还如此放肆!成何体统?今日起连降两级!还不散开?”
“是!”
众侍女作鸟兽散,如月心惊胆战的走开,拐过拐角,才恨恨地扯下发上红色束带。。。。
“还在生闷气?”
朗风一愣,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楚啸转到他身前来,依旧一身黑衣,领口高竖,脸上神情颇有些暧昧。
“怎么会。。。”朗风把目光移开,脸色平静。
楚啸笑着摇摇头,忽然道:“记不记得十五年前王爷那次大病?”
“当然。。。”朗风点点头,眉头微皱,眉宇间现出追忆的神色,他遇见王爷是在那之后,若非王爷出手相救,恐怕他早已埋骨荒山了吧。
想到这里,朗风嘴角流露出一点温和的微笑。思绪有些飘远,耳边楚管家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当时怎么医都不见好,后来请来一个天师,说是为王爷开天眼,就忽然不药而愈了,王爷的惊世之才也是那时显露出来。。。”
楚啸继续道:“我从前也是因为一半的西楚血统在王府不受重用,自那次之后,王爷才一手扶我坐上总管之位,知遇之恩,铭记于心。”
朗风看着他,微微含笑道:“那是自然。”更何况,他与王爷也并非只有知遇之恩而已。。。。
“所以。。。”楚啸话锋一转,肃然道,“我相信王爷做出任何决定自有他的道理,好比他叫阿雪和阿皓同行,让我们留守王府,我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便好,其他事情不是我们该管的。”
朗风一震,片刻,淡淡点头道:“朗风受教了。”
“想通就好。。。”楚啸顿了顿,道,“阿风做事一向公私分明,切记,我知道你对王爷的感情早已超过了主仆之情,不过,千万不要逾越了自己的本分,否则。。。他日一旦王爷不再宠你,你便什么都不是,记住了么?”
“。。。。。。。嗯。”
日头高升,曲折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颠簸难行,两旁枯树高崖,秋风萧瑟,蜀道之难,自古胜于登天。
从清晨出发到现在,已过了好几个时辰。不过萧初楼一行人却没走多远。
原因无他,原本玄凌耀想快些到达东玄都城,以免夜长梦多,可无奈萧初楼却非要以车代马,因为他不喜欢风尘仆仆的长途跋涉。
翟逸之对此心中嗤之以鼻,不过他却因为不会骑马因此同他一道坐在马车里。
调戏俊男,被萧初楼引以为人生第一大乐事,他虽然并非天生是弯的,不过古代的女人柔顺规矩的让他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致。
玄凌耀身份特殊,理智告诉他还是少惹为妙,不过翟逸之就不一样,一介书生,个性耿直,最重要的是,对他最是不理不睬。
奢华舒适的马车,狭窄的车厢,暧昧的气氛,这么好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萧初楼露出一个猥琐的笑,缓慢的挨过去,扇尖挑起对方的下巴,笑眯眯道:“太傅大人,可觉得饿了?”
又来了。。。
翟逸之浑身僵硬,一点点退到角落里,企图把自己缩小再缩小,可惜他躲到哪儿那扇子就伸到哪儿,不由苦笑:“好吧好吧,下官确实感到有点饿。。。”饶了他罢饶了他罢。。。。
“那好,车里有梨花酥,本王喂你吃可好?”
“。。。。。。。。。。。。。。。。。。。”
当翟逸之正在痛苦的思想斗争要不要喊非礼的时候,车外忽然响起花霖皓高喝之声——
“王爷!有个穿着囚衣的男人浑身是血倒在路边!”
萧初楼眯起眼睛,撩开车帘,看了会,蹙眉道:“过去瞧瞧。”
“是!”
第十二章 夏桀(已修)
花霖皓停住马车,叫雪涯骑马到马车边护好。自己跑到那人边上,剑尖挑开男人凌乱的长发,露出一张满是污血的脸来。
他皱眉试了试那人鼻息,尚还有点微弱的气息,检查那人周身,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尤其是后脑,肿了好大一块,血迹从山上零落的流下,恐怕是滚下来摔的。
萧初楼听了他的回话,黑眸转了转,手一挥,道:“抬上来。”
花霖皓吃了一惊:“王爷。。。这恐怕不妥。。。”
萧初楼挑眉看他,问,有何不妥?
他眨巴着眼睛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道:“车里挤下三个人会不舒服。。。”
翟逸之一听大喜,赶忙道:“那下官同二。。。二公子骑马。”
萧初楼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抬手示意花霖皓将人搬上来。
花霖皓瞪了翟逸之一眼,仍然小心的点了那人浑身大穴,才敢搬上车里。
玄凌耀一直注意着马车,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王爷身份尊贵,还是小心为上。”
萧初楼从车里探出脑袋,长长的刘海被风吹起来,笑得很是灿烂:“殿下是否马骑累了?要不,同初楼一道乘坐马车休息片刻?”
让人意外的是,玄凌耀竟然微笑颔首道:“也好。”
“。。。。。。。。。。。。。。。。。。。”花霖皓在一旁干瞪眼。
雪涯看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
马车里铺着毛茸茸的毯子,软枕围了一圈,很是温暖。三个人不算宽敞,却倒也不是特别挤。花霖皓将那人的血衣换了下来,免得弄脏了车。
萧初楼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