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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说你为我好,那么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带我走?”韶华疾言厉色,她从来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王叔那时将他带进王府,也绝对是有目的的。
王叔没想到韶华会这么问,不觉怔住。
韶华趁机一脚踹中王叔的伤口,王叔疼蜷缩成一团,韶华趁机从马车的窗口爬出,外面一片幽暗,只有刀剑相击发出的点点火花。
马车急速前行着,将后面的打杀声远远抛在了脑后,如果现在不跳,就来不及了,韶华一狠心,便卷起身子一头往外栽。
王叔发现她的企图时,却为时已晚,只拽住了韶华左脚的红绣鞋。
韶华摔下马车在地上滚了几圈,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前面马车吹着奇怪的口哨,应该是王叔在发号施令,很快后面的黑衣人快速赶来,还没等韶华看清便已经将她拎起。
但送亲的队伍也不是省油的灯。
“公主在这边,快来!”韶华能分辨出那是红袖的声音。心中少了一丝惶恐。
黑衣人拎着韶华上下闪躲,送亲的队伍,不敢轻易出手,生怕伤到韶华,而后面又陆续有黑衣人接应,黑衣人渐渐占了上风。
韶华见形势不对,忙忍痛喊道,“动手吧,快动手,明天若是到不了王府。后果谁也负不起!”
人群中有人放下武器,韶华大惊,难道他们想投降?
接着又一些人放下了手中的刀剑。但他们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只见他们个个撩起袖子,赤手空拳上阵。
、第四十五章:那一场杀戮
黑衣人的兵器划破了他们的双手,鲜血洒进了尘土里,可他们却像是杀红了眼,韶华眼睁睁的看着眼前那个身重数剑的男子,依旧在与黑衣人搏斗。
韶华忍着痛,找准黑衣人的一个地方,拼了命的咬,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肉咬下来,黑衣人被突袭,惯性的甩手,一把将韶华甩到了地上。
侍卫见状立刻围了上来,黑衣人拔剑刺向侍卫,生生刺穿了护住韶华的侍卫的胸,侍卫却誓死护着韶华,韶华认得,这个侍卫是傍晚十分偷看自己的那名男子。
见韶华脱离黑衣人的魔爪,侍卫们重新拾起兵器。
顿时士气大振,众侍卫将韶华团团围住。
允县知县听闻公主遭劫,连夜从床上爬起带着官兵赶来。
黑衣人见衙门的官兵都统统赶来,寡不敌众,在一声奇怪的口哨中,便纷纷撤退。
刀剑声渐消。
“公主,没事了!”红袖抱着韶华喜极而泣。红袖的脸上也沾了不少鲜血,衣服也破了。
韶华听闻安全了,开口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巴还是没发出声音,终于身心疲惫,昏了过去。
裴之逸赶到客栈时,红袖跟添香真用热水帮韶华搽脸,看到韶华浑身是伤,满屋子的草药味,心像是被刺了一般。
众人见王爷到了,都纷纷退去。
昏迷中的韶华,眉头紧皱,面色苍白,毫无血丝,裴之逸自责,若不是他为逞一时之气而离开,也许她也不会受种苦了。
“传本王的命令,彻查此事!”裴之逸冷声道,侍卫忙领命退下。
裴之逸看着床上的人儿,幸好大夫说韶华只是受了皮外伤,上些膏药好好调养便没事。
裴之逸这才放心了不少,守在韶华床头,半夜摸到韶华手时才觉察不对,裴之逸忙探了下韶华的额头,竟烫手。
连夜找来大夫检查,裴之逸紧张不已,看来是病情恶化了,大夫检查后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裴之逸问的急切。
“公主原本应该受过重伤,此次受伤又牵扯了旧伤,所以会发高烧,依老夫看,公主的旧伤非常严重,恐怕一时半会无法痊愈,需好生调理!”
“旧伤?”裴之逸疑问。难道她之前就受过伤?
“曾听闻公主跳崖,老夫看了这伤势,恐怕传言不假!”大夫委婉的说了伤势,想必裴之逸也能听懂。
裴之逸心疼的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子。她也不过十四岁,却要承受这些不可承受之重。
允县与京城不过一天的车程,次日一早裴之逸便抱着韶华上了马车,怕马车颠簸,裴之逸在上面铺了好些软被,马车经过颠簸的地方,更是将她抱在身上。
为怕马车过快伤了韶华,裴之逸特地让人放慢速度,连牛车都比他跑的快。
所以到王府时,已是晚上。
裴之逸将韶华安排在锦枫院,原来韶华住的地方。
皇帝听闻韶华遭劫,神色淡淡的。
“那群黑衣人你可查到什么了?”
“未曾!”裴之逸摇头。“不过肯定那群黑衣人与上次王府的黑衣人是同一帮人,黑衣人的口哨跟衣服的材料都跟上次王府的黑衣人一样!”
皇帝若有所思。
“以后别拿她当诱饵了!”裴之逸冷着脸。
“朕拿三座城池当聘礼,这点算什么?”皇帝不屑,“父皇不过是利用她罢了,父皇肯拿三座城池当聘礼,难道父皇是真心的么?父皇难道不会等事成之后借机将那三座城池收回么?我可知道父皇的夜衣卫还潜伏在那里!”裴之逸冷笑。
“你……”皇帝气极。双目含怒“若无其他事,儿臣告退了!”裴之逸无视皇帝的怒气,行礼告退。
看着裴之逸远去的声音,皇帝最后化作一声悠叹。
韶华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忽然醒来又回到了原点。
眼前的景象她太熟悉了,这是她在锦枫院时住的屋子,雕花木床,壁画摆设,算不上精致,却了清雅。
“公主,你醒啦?”红袖欣喜的声音,将她打回了现实。
她是公主,韶华公主,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做梦。
“公主,这几天王爷一直陪着公主,看来对公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红袖将暗黄色的中药端过来。
韶华想支起身子,却发现全身酸痛。
“公主忍着点,公主自马车上摔下来,扯到了旧伤,发了好几日高烧!”红袖小心的帮韶华扶起靠在软垫上。
“那我睡了多久?”韶华痛的呲牙咧嘴,终于半躺着。
“公主,您已经昏迷了三日了!幸好老天有眼,没有伤到要害,连脸上都没有严重的擦伤!”红袖盛了药在汤匙上,吹了吹才送到韶华嘴边。
韶华喝了一口,眉头紧皱,从被窝里伸出手,拿过红袖手中的碗,吹了吹便一饮而尽,看的红袖目瞪口呆。
“公主,这……”红袖不敢置信。
韶华抹了抹嘴角道,“长痛不如短痛!”
……
外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红袖见韶华疑惑,忙解释道,“有个王爷的侧妃,说要见公主,奴婢见公主还昏迷着,就打发她走,哪知她不知好歹,硬是在门口不走!说是担心公主,奴婢一见就觉得假惺惺!”
侧妃?那就是钱宛清了。
“让她进来吧!”韶华嘴里含着蜜饯,口齿有些模糊。
“公主……”红袖有些迟疑,“公主如今病着,这些人打发了就行!”
“她是本宫的故人!”韶华道。
红袖没再说什么,不情愿的出门,只听她道,“让她进来吧!小声点,别吵着公主!”
“是!”温婉细腻的声音,不是宛清又是哪个。
细碎的脚步声,越过屏风,那种楚楚动人的脸,那般熟悉。
“臣妾见过公主!”宛清福了福身。
“快些起来吧!”韶华浅笑,几日未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臣妾听闻妹妹昏迷,甚是担心便过来看看!”宛清总算抬起头,看清了眼前的人儿,不觉吃惊,“你……你是芷菡?”
韶华浅笑。
“大胆!”红袖在一旁呵斥。
宛清后退了几步以手捂着胸口,似是惊吓到了,但很快恢复了神情“是臣妾失礼了!”宛清温婉道,若不是刚刚亲眼见了这一幕,韶华还以为刚刚惊慌失措的不是同一个人。
“无妨!”韶华依旧浅笑。
“公主,像极了臣妾的一个故人,所以臣妾才会认错!”宛清抬头似乎不死心的又打量了下韶华。
“大胆,竟然如此放肆的盯着公主瞧!”红袖对眼前这个裴之逸的侧妃很是感冒。
她与公主共侍一个夫君,又怎会待公主真心呢。不背后捅一刀都是好的了。
“红袖,你先退下吧!”韶华浅笑,笑的虚弱。
“可是,公主……”红袖不放心,让这个女人跟公主共处一室。
却又不能违背公主的旨意,只得瞪了一眼钱婉清才离开。
“坐吧!”韶华笑。
“臣妾站在回话就好!”宛清倒是懂规矩。
“你的那位故人叫木芷菡吧!”韶华定定的看着钱宛清,看着她渐渐放大的瞳孔。
“你是,你是……”钱宛清神色复杂。
“我是韶华!”韶华看着钱宛清似笑非笑,她应该知道自己就是木芷菡了,但自己不能点破自己的身份,不为自己,也为离国。虽然这是公开的秘密。
“公主受伤,要好生休息才是,臣妾就不打扰了!”钱宛清低头福身行礼。
“嗯!”韶华点头。
韶华看着钱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