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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还魂下肚,正是试验一下功力的好时候。南宫楚越发的狂虐起来,罗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般,脑子重重的撞在墙上,几乎要晕厥。
“这样就昏了。”
南宫楚明明知道他还有意识,却故意这样说,血魔姬像事先说好的那样出现在门口,懒洋洋的说,“那是自然,你两轮还魂下去,功力少说已经涨了十倍,一拳下去顶你过去十拳。”
“可惜我不能动用太多内力,否则这剧毒就会入了我的经脉,伤了我的身。”
“再等等吧,喝了第三杯,便是最后一杯,剧毒又会变成灵药,只是一定要保重取血的时候一色那小妮子还活着,她若是死了,放出的血,便解不了你我现在身上的毒。”
血魔姬说完此番话,朝着南宫楚点了点头,南宫楚大手一挥,“来人,把他扔入水沟。”
“可——”下人刚要提醒他水沟会联通到出口,就被南宫楚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得不敢说话。
血魔姬一旁冷声说道:“还不快去。”
南宫楚看着奄奄一息的罗穆被拖下去,微微勾起了嘴角。
“如若他真是忠心的,你岂不是白白演了一出戏?”血魔姬扫了他一眼,南宫楚转身说,“可如若他真是间隙,必定会把这消息传出去,这样小臭虫们就会来,一色就暂且死不了——”
输了,不过是一条狗命。赢了,却是我千秋霸业。
值当。
一切皆有因果,万般纠缠,结果不过还是一样。
一切皆有因果,万般纠缠,结果不过还是一样。
鬼谷在一处废弃多时的古井中打捞上来奄奄一息的罗穆时,也是这般的心情。当初他杀死了恩师时,鬼谷便立誓叫他不得好死,这话经历过此般种种,竟以这样的方式应验了。
“你不要说话,我把你送出去。”
“来……来……来不及了——天——天就要——亮了。”罗穆气若游丝,紧紧抓住鬼谷的手,他从未和鬼谷解释一句,鬼谷却早已猜到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为了血海深仇不惜认贼作父潜伏多年的人。
一个真正懂得隐忍二字的人。
“古井深处,有一处密道,通往地下暗室。”罗穆猛吸了一口气,“……他们都在——”
鬼谷用力抱起他,他的骨头已经碎成几段了,在他怀中好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孩。即便是南宫楚,也不可能伤他若此啊?!
难不成,他已经喝了一色的血?
鬼谷心头一沉。
“记……得——一色她必需……死。”罗穆留下这一句,便是歪着头断了气。蜷曲得已经有些变形的身子,突然间仿佛失去了全部的重量。
只留下了一句不清不楚的遗言:
一色,她必需死。
无论原因为何,他拼死带出这一句话,哪怕多年来的埋伏都成为泡影,那么这句话,一定是对的。
月下,黑影笼着每个人,鬼谷终于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入口和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在海天、在冷楚寒、在无筝、在沧海脸上如恍惚而过的幻影般,笼着一层淡淡的不知滋味的颜色。
“鬼谷,你说什么?”沧海低头笑了笑,转而捉紧了他的衣襟,“你知不知道你他娘的究竟在说什么!”
“一色,她必须死。”鬼谷面无表情,“否则我们谁都挡不住南宫楚。他已经喝了一色的血,功力大涨,只怕到至阴之时,一切都太晚了。”
“鬼谷,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叫你成为我棍下亡魂!”沧海气得吹眉毛瞪眼睛,却被冷楚寒拦住,“其实鬼谷说的是对的,我们心里对最清楚,一色若是死了,一切都简单得多了——这一点,她自己也是明白的。”
“楚寒——”无筝转过身看着他。
“可是,她没有求死,她还在等着我们,还在等着海天——如果我们牺牲一色来换得天下太平,又有何用?”
冷楚寒一言即毕,几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先是微微勾起了唇角,继而是放声大笑,荒村之上流连的黑鸦纷纷飞起,掩住了大片的月华,顷刻之间,人世间又是一片雪亮。
“一群愚人。”鬼谷突然忍不住落泪,“我怎么会认得你们的?”
如若当初他能像他们一样,那么鬼穆是否就不会选择这条牺牲小我的复仇之路?
为何没有早些遇到他们呢?这一群傻子,这一群疯子。
这一群可以同生共死的同伴。
人们不约而同的望向了一直沉默的海天。
“海天,我们这就走了。”
“恩。”海天平静的笑着,掩埋好同伴的尸首,脚踩着无数的亡魂,头顶上是武林的安危,心中却只有一个人罢了。
“——回来后,我请你们吃面。”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两节就该是高*潮了,容我好好酝酿一下。
68
68、前途 。。。
据说,人体流失二分之一血液都会死。
一色不知自己是否已经到了死亡边缘,只觉得指尖已经失去的感觉,冰冷正沿着四肢慢慢向心脏聚拢,全身只有脑袋是热的,热的要沸腾,烧得糊涂一片,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东西南北,分不清人前的人影是真实还是虚幻。
无以复加的痛苦,深入骨髓的疼痛,慢慢流淌出身体的血液它变成了无色的——亦或是她的眼已经充血,一切都已经是惨红一片?
口中的毒药它的糖衣在慢慢的融化,依旧是又苦又甜,只要她用力的一咬,她——连同这个天下最大的阴谋,将一并消逝不见。
白茫茫一片,好清静,就像一场大雪,用空白的虚无覆盖了一切。
好干净。
这雪白之中走来他们几个人,欢声笑语。
有绝美的红衣少年,有叽叽喳喳的梨黄色少女,有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有肃穆无语的魔眼,有好久没见到的村里的相亲,还有她平凡的爹娘——
他们似乎在向她招手。
一色——一色——一色——
快来呀,快来我们这里。
她想要飞奔过去,却拔不动腿,一低头,双脚之下变成血池千尺,无数的恶魔在纠缠着,嚎叫着,身后,几个黑影再不断的接近,他们在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见。
意识渐无,身子已经沉甸甸,又轻飘飘了。
最后一声冲破而来,一色,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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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入深井之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无筝嗅了嗅鼻子。
“这是——”
“就算是毒水,我们也得淌过去——”沧海催促着无筝,“大家捂住口鼻,一个挨一个,走着。”
冷楚寒转过身来牵无筝的手,两人走在最前面,沧海紧随其后,而后是海天,扫尾的是鬼谷。鱼贯钻入洞穴,狭窄的只能挤着过去,黑黝黝什么都看不见。
流水声,伴随着愈加浓烈的气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头顶一阵崩塌的巨响,海天被身后的鬼谷重重的一推,扑倒在沧海背上。
“怎么了?鬼谷!”海天吼出来,许久,才在这黑暗之中听到了一声回复:“塌方了,你们继续走,我留在这里。”
“这怎么可以!”
海天摸出菜刀,刚要朝着前方一劈,鬼谷却劈头盖脸地说:“别动!这砸下来的是机关,你若劈了它,整条暗道都会崩塌!”
“你在哪里?”沧海和海天都聚过来,在这愈加浓烈臭味的水中,摸到了鬼谷的手,却只能摸到他的上半身。
“我被石头掐住了,正好阻挡了机关完全合上。”鬼谷吐出一口气,“你们快走,救出一色,找到总机关,我便能得救。”
“不行,不能把他丢在这里!”无筝也跑过来,“我知道这味道是什么!我在百毒谱中看到过,这是一种毒药,浸泡在水中扩散,会麻痹人的神经,时间一长,鬼谷必定会昏厥,到时候功力一散,机关全部砸在身上,不死也会变成残废!”
“要不怎么说,带着女人来就是麻烦。”鬼谷解嘲的笑着说,“你们放心,我鬼谷没那么容易晕倒——再婆妈下去,天亮起来,一色被放干了血,我们只能做一对干尸了——死不瞑目。”
“你他娘的依旧嘴臭!”沧海再什么都不说了,突然将九尺亡魂塞入了他身下的巨石之中,棍子一段在鬼谷的手里。
“这是——”
“你若混到了,棍子还能盯上一段时间,我算好了方位了。”沧海紧了紧他的手,“等我们回来,棍子还给我。”
“你把兵器留给我,你怎么办?”鬼谷问出这问题后,自觉无趣,便将另一只手中的扇子塞给沧海,“我猜想你用不习惯,只当做我还与你们在一起。”
“放心,到时还你。”沧海握紧了扇子,便是将海天与无筝一推,“走了。”
海天默默在菜刀上划出一道痕来,磨得指甲都流出血。
鬼谷,我的兄弟,等我回来。
向前终于出了密道,是一处开凿出来的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