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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将灵界通讯器制造出来了吗?」安德鲁好奇的问。
「白痴。」蕾吉雅横著眼盯著他,「如果真的制造出来了,世界肯定会轰动的。现在说不定早就证实灵魂是存在的,就像进化论中人类是猴子进化来的一样变成常识」
「可每个国家都有许多保密部门,例如第八区,例如英国的UFO研究体系。说不定爱迪生的灵魂仪器能够引起人民的恐慌,所以被国家藏了起来。」安德鲁不依不挠的辩解。
「白痴,吵死了。」蕾吉雅嘟嘟嘴,「你科幻电影看太多了。」
「可是……」
「好啦,听我说下去。」我用手敲了敲桌子,让他俩安静,「爱迪生的那番言论引起了当时世界的轩然大波,各界人士为之哗然,纷纷指责他的异想天开,甚至他的理论根据也惨遭科学家们严厉的批评。」
「不过他是谁,他可是爱迪生,那个带领自己的小组发明了上千件重要物品的伟大人物。他的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民众们不管科学不科学,他们甚至开始相信确实有灵界的存在,开始耐心等他们伟大的爱迪生将灵界通讯器发明出来。」
我喝了口咖啡,「可自从那篇言论发表后,爱迪生却沉默下来,在以后的场合只字不提灵界通讯器的事情,也从来不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灵界实验。」
「时间到了一九三一年十月十八日,爱迪生逝世了,永远的离开了人间。人们发现他留下一屋子的装置和研究内容,可是却丝毫没有任何关於灵界通讯器的资料。」
蕾吉雅此刻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那所谓的灵界通讯器,果然是吹牛的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耸了耸肩膀,「此后的几十年中众说纷纭。有人说爱迪生确实制造出了灵界通讯器,只是由於某种原因被他藏起来;有人说那个丝毫没有科学基础的东西,是不可能制造出来的,爱迪生知难而退了。」
「你讲这个故事,跟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关联吗?」蕾吉雅思考了一下,问道。
「聪明!」我无意识的翻动著桌上的《格林童话》,「确实有关系。我研究了一下这本书,发现一些奇怪的地方。首先,封面标题上的四个字,用的是古德语,这一点你们应该已经看出来了。」
蕾吉雅点点头。
而安德鲁用力的拍了拍额头,做出醒悟的模样。「啊,原来是古德语啊,难怪我觉得读起来有些生涩。」
我没有理会那白痴,继续道:「其次,封面用的是染成黑色的牛皮。在古德国,重要的东西是用羊皮来记载的。就算是纸张得到大量的使用时,两百多年前的德国,还是有用羊皮做书封面的习惯。把牛皮当封面的情况极少出现,这实在令我很在意。」
我用手将牛皮封面单独拉出来,翻到内页,指著右下角一个十分隐晦的地方,「你们仔细看这里。」
「似乎是有些东西,圆圆的,像是个奇怪的标志。」蕾吉雅揉了揉眼睛。
「这个标志有些类似於新教的教徽,不过只是类似而已,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有许多不同的地方。」我解释著,「现在的德国,主要住著四种民族,德意志人、丹麦人、吉普赛人、索布族人。经过很多年的融合,其实宗教已经糅和在一起」
「这个我知道。」安德鲁得意的说,「我老妈就是信新教,可家里的教徽和这个并不相同嘛。」
「那是现在的新教徽章。两百年前可不太一样,那时候的新教在德国远没有那麼发远,还处於萌芽状态,许多人都不知道那段历史。」我淡淡的说著。
「当然,这本书上的徽章和新教一点屁关系都没有,绕过不提。但是旧索布族人召唤灵魂的图腾文,倒是和这东西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而这个圆圆的、内部像是无规则线条的标志,在这本童话书的每一页右下角都有,而且每一页的线条都有著微妙的不同。画这些线条的人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想要达到什麼样的效果,实在是很有意思。」我用手撑住头,说著说著便陷入了沉思中。
「阿夜。喂,阿夜!」蕾吉雅用力摇了摇我,「继续讲啊,我都还没听明白呢。」
「不好意思,又出神了。」我将书合拢,「总的来说,我初步判断,这本书恐怕有一定的宗教定义。根据书每一页的图腾的变化,我找到了一些规律。图腾或许是一种十分古老的语言,我看不懂,不过敎我博物学的教授恐怕知道。」
说著我便不再理会他们,用手机将图腾一个一个的照了下来,打开比电拨通网路,写了一封E…mail给教授,一古脑的发了过去,请求他如果知道这种语言的话,尽快翻译出来。
蕾吉雅安静的等我做完,这才说:「我们究竟要在这个咖啡厅里多久?」
「不在这里坐著,还能到哪里去?相对而言,这地方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那本童话书里可没有能够在咖啡厅中发生的恐怖剧情。」
我敲了敲桌上的书,「先等教授的回信,如果把书中的古文字解释出来,事情的脉络就会清晰很多。总之我现在认为,这本书很有可能用在某些宗教仪式上,甚至和爱迪生所谓的灵界通讯器有异曲同工之处。」
刚说到这里,鼻子里就闻到一股奇怪的恶臭味。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我皱了下眉头。」
安德鲁大咧咧的挺起鼻子四处闻了闻,「味道?能有什麼味道?」
还是女孩子比较细心一点,蕾吉雅眉头随即也皱了起来,「确实是有股味道。」
「汽油味!」我压低了声音。
她抬头看向我,「饭店的咖啡厅怎麼会有汽油味?」
「不知道,总之我们小心一点。如果是诅咒的影响的话,肯定会要命。」我打了个眼色,示意两人不动声色的离开。
我们三人刚准备站起来,就见吧台附近一个男人提起一把枪大吼著:「统统不许动,手放好,趴在桌子上。」
咖啡厅中所有人都被猛然发生的这一幕给惊呆了,许多人还优雅的用两根手指头端著咖啡,正准备第到嘴边饮一口,而他们的脑袋很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动作也停留在这一刻。
我转头惊鸿一瞥,看清楚那个提枪的男人。
他大概四十岁左右,有著光秃秃的脑袋,是个非常不起眼的中年男人。这种人走在路上,丝毫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会觉得他有危险。可正是这种本应无害的人,他端著枪,见自己的话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於是冲著最近的一个女性开枪了。
那女人尖叫一声,子弹击中了她的额头,血喷洒的到处都是。
「再说一遍,所有人手放桌子下,头趴下去。快,快点,我没多大耐心!」那男人吼道,眼睛像愤怒似的通红。
「低下头,照他说的做。」我一把将蕾吉雅的头给按下去。安德鲁的危机意识很强,早就自觉的把脸贴在桌面上。我也低下头,悄悄地和他俩打著眼色,小声低语。
「这个疯子好像有点眼熟。」安德鲁咕哝著。
「我认识他。」蕾吉雅说道,「他就住在我家隔壁,离布兰克医生的屋子不远,是榆树大街很有名的老好人。看不出来他居然会干出这种恐怖的事情,难怪四十多岁了还娶不到老婆,原来内心那麼阴暗!」
「不对劲,这件事有些麻烦。一般自杀或者有毁灭倾向的人通常是很不顺利的人。我看他的模样,不像那种会无缘无故放弃自己人生的人。」我隐晦的从蕾吉雅的手袋中掏出化妆镜,在镜子中注意著那疯子的一举一动。
「四十多岁都没结婚,还不算人生的失败者吗?天啊,以前我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喜欢到他家里去玩。现在想想都害怕,如果那时候他神经病发作了,把我强奸后分尸可怎麼办!」估计蕾吉雅的发散性思维也相当强悍,居然为此怕得脸色煞白起来,「阿夜,你不是有一把枪吗?趁他不注意不集中的时候,瞄准脑袋了结掉他。」
听到这番话,我苦笑起来,「先不说我准头很差,用来防身的这把枪几乎就是壮胆的作用。要我真能在咖啡厅如此复杂的环境中,击中二十多米外的一个人的头颅的话,我还待在这里干嘛,早就去参加奥运射击比赛了。何况,你仔细看看他脚下,再联想一下刚才闻到的味道。」
说著我将化妆镜向下移动,只见持枪男子脚下的一个旅行包中,正流出一种微微泛黄色的液体。那些液体顺著地势的高低不平,执著的向著远处扩散。
「汽、汽油!」蕾吉雅的语气结巴了。
「除了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