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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说道。
她眼睛里露出笑意。
“你会娶我吗?”
她也许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只是想听我许诺。可是,我却真的想说。
“我会的。你爱我吗?”我反问她。
她凑近我的脸,“我当然爱你,致远,哪怕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也会是我一生最难忘的男人。”她说道,我觉得这句话发自她的内心,因为她脸上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但是,她突然又改变了口吻。
“你说你会娶我?那要是我跟你妈,同时跳进河里,你会先救谁?”她好像是故意要戏弄我,“怎么啦?答不上来了?”她见我看着她不说话,又问道。
“这问题好俗气。”我也换了口气,这个问题令我对她的印象减了十分。我想我也许太拿她当回事了,其实,她就跟一般的女人没任何区别,或迟或早,她总会陷入婆媳矛盾之类的蠢事。
“俗气?”她扬了扬眉毛,“那就换个问题,假如我杀了你妈,你会不会把我交给警察?”她眼睑低垂,纤细的手指交叠在一起,骨节在厨房幽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森然的气息,这令我想到前一晚,她要我咬她时的情景。当我咬住她的脖子时,她的指尖深深插入了我的胳膊,我几乎痛得叫起来,但是身体另一个部分的膨胀,让我完全忘记了疼痛……“笃笃笃”,她敲了敲桌面,“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小子,快回答!”她现在又像个中学女教师了,而我就像她班上的一个学生。
她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当然不会,我会掩护你逃走。”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脸上慢慢浮起笑容。
“乖宝贝!”她道。
演出 第一幕 林致远 3、风云突变
我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半,晚间新闻才开始。
他们大概是刚刚吃过一顿简单的晚餐,我妈在厨房洗碗,我爸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虽说电视的声音不小,但大概是因为没人说话的缘故,我还是觉得屋子里安静得出奇。
“爸。”我叫了他一声。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这时,我发现他手里夹了根烟。他已经很多年没抽烟了。
“是不是表叔出了什么事?”我问道。他那颓废的模样让我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他死了。”他优雅地在烟缸里磕了下烟灰,望着前方道,“我们是办完他的后事才回来的。”他的声音很平静。
“他得了什么病?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他长什么样?有照片吗?”我一迭连声地问道。我突然对这个素昧平生的表叔产生了兴趣,因为我发现,老爸对这个死去的人似乎有着很深的感情。这几天,他瘦了很多。
“你小时候见过他,只是你不记得了。”老爸说,“那时候,你大概五六岁,他请你吃过冰淇淋。他那阵子刚刚得了笔大收入,春风得意,所以到处请客。他从英国回来的时候,还给你妈买过裙子,很贵的裙子。可惜被你妈用熨斗烫出了一个洞,你妈真是太不小心了。”老爸慢悠悠地说着,但我却越听越困惑。乡下的表叔还去过英国?我隐约记得当年是有人请我吃过冰淇淋,但记忆中,那个人好像很时髦,身上还擦着香水。他根本不像我妈嘴里的“乡下人”。
“爸,表叔是不是爱擦香水?”我问道。
“原来你记得他。”老爸似乎很高兴,“他是有个时期很喜欢擦香水,但后来就再也不喜欢了。你还记得他什么?”他问我。
我摇摇头。别的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老爸似乎觉得有些遗憾,叹了口气道:“是啊,你那时那么小,不可能记得那么多。”
“他住在哪里?”我朝厨房瞥了一眼,轻声道,“我妈说他住乡下,她是不是在乱说?”
老爸笑着吸了口烟道:“她说得对。他是住在乡下。”
“在哪儿?”
“就在郊区。以后有机会可以带你去看看他的园子。”老爸说起表叔的事,就侃侃而谈,“一年前,他说他厌倦了城市,想试着过过田园生活,于是他就跟郊区的农民买了栋带园子的小房子。他的园子里原来还种有柿子树和桃树,可惜,他没精力去伺候那些东西,现在除了杂草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带他去?瞎说什么呢!谁知道那里还有没有病菌!”她满脸不高兴地对老爸说。
老爸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跟你说过,他那个病不是通过空气传染的。”他低声道。
“什么空气不空气的!你说的这些我不懂!我就告诉你,我不许你把致远带到那个脏地方去!”老妈口气坚决。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对老爸态度那么强硬。
“脏地方?!”老爸似乎受了伤害。
“对,脏地方!说它脏已经够客气的了!我看就算一把火烧了,也杀不死那些病菌!”老妈怒气冲冲地说,“林云之!我也就算了,我老了,谁知道还能活几天!可致远只有17岁,我不许你把他带到那种脏地方去!如果你敢,我跟你没完!”
老爸凝视着她,目光又变得温柔起来,“加英,我知道你很怕,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不会被传染。那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医生!”老妈的质问中带着哭腔。
“我们明天去验血,有没有问题,马上就能知道。”
可这个主意并没有让我妈的情绪好转。
“我不去。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就希望你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了!把它卖了烧了送人了,都随便你,我就希望你不要再去了。你假如还想跟我们继续生活在一起的话,你就……”
老妈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止了她。她抬头看着我爸,他也看着她,那一刻,他们好像在无声地进行某种秘密交流,“假如你还想跟我们住在一起,你就应该把他的东西全部处理掉,他是病菌。我早就跟你说过!”她说完,焦躁地扯下围裙,擦了下脸上的汗珠。
老爸关上了电视。
“王加英,你没资格这么要求我。”他说。
这是我第一次听老爸用这种冷酷无情的语调对我妈直呼其名。
果然,听见这一声,老妈如同遭遇电击一般浑身一颤。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别忘记我们之间当初的承诺。”老爸又道。
“我知道,我是没资格要求你什么,”老妈的口气软了下来,轻声道,“可是,可是你既然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你就得明白,你是个有家庭的人,你得对我们……负责。如果我们家着火,邻居也会遭殃,不是吗?云之,求你把那些东西都处理掉吧!”
老爸将烟掐灭在烟缸里。
“加英,你的要求我没法答应。如果你对我不满意。我们可以离婚。”他平静地说。
这句话让老妈闭上了嘴。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表叔到底得了什么病?”我终于有机会插嘴了,老爸刚才的话把我吓得不轻。离婚!他居然要跟老妈离婚!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没人回答我。老爸扭身进了卧室。
“妈!”我又转向另一个。
她神情沮丧地看着我,说:“别问了,你妈就是命不好!命不好就什么都不顺!”
我不想听她这些胡扯,问道:“表叔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传染病!”老妈定定地望着卧室房门,轻声道,“你爸是想害死我,也想害死你。他不是人。无论他要带你去哪里,你都不许跟他去,明白吗?他在发疯。他从小就是个疯子!”
我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现在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你会跟爸离婚吗?”
她把目光移向我。
“离婚?别担心,乖儿子,那只是说说的。我跟你爸是最亲密的朋友,这辈子谁都离不开谁。”她笑着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脸上的神情有点邪恶。
那一夜,我梦见了我的表叔。那是个陌生男人,模样有点像舞台上的小丑,穿着条纹西装和宽松长裤,戴着顶贝雷帽,头发乱蓬蓬的,鼻子和眼圈都画成了鲜红色,身上还飘散着一股浓郁的古龙香水的味道。
在梦里,他跟我并排前行,不断在跟我说话。他问我几岁了,叫什么名字,读几年级,又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跟他说起了郦雯。梦中的我,就像是有根管道从大脑直通我的嘴,滔滔不绝,肆无忌惮地说着我的感受。
“她好美。”“她的腿很长,夹着我好舒服。”“昨天她还吃我了,两次,我都快疯了。”“她就是有个坏习惯,总让我咬她。她昨天还让我咬她的大腿内侧,呵呵,我不想让她失望。她觉得那样最刺激。”“她说她喜欢我的味道。我问她是什么味道,她说跟辣椒很像。”“我答应给她买戒指,不过要等我上班之后,她说她会等我。”“我觉得她真的是个女人。别人只能称为女性,女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