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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捉住。
谁知!
“啊——”一声拔高的尖叫突然冲天而起。随即便是一阵噼呖啪啦的乱响……然后,只见一个身影,极狼狈的从屋后冲了出来,边跑边抱着头,边以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极小声讨饶着,“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没看见……”那人,不是季仁逸却又是谁?
而在他身后,却是刚才被他追踪的水落,只见她一手提着裤腰,极神勇的一手高举着一块长形黑石砖块,一脸的怒色,一边咒骂一边在后面狂追,“你这不要命的,敢来偷看你姑奶奶我上厕所,你也不四处打听打听,敢来占姑奶奶我的便宜……今天我就要你知道,我水落是个什么角色。”
“呃,姑娘……”季仁逸边跑边回头张望,见她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连忙调转回头,本来欲冲出院门的脚,也转了个弯,只敢在院子里绕着圈跑。
“臭流氓,给我站住……呼……呼……”第六圈,又或是第八圈,水落终于跑不动了,尤其是,她一只手一只高举着相当沉的砖块,一只手还要拎着裤腰,实在是高难度……能支持到这会儿,已是难得。
可是,那个流氓却始终跟她相隔五步的距离,让她无论如何也跟不上去,所以,在最后,她实在再跑不动的时候,啪的一声,砖块应声而出……
“呸……”水落泄愤似的吐了口吐沫,隔得这么近,她居然没砸中那么大一个人,而将她院子里的一个架子给砸倒了。
“作为女孩子……啊——”季仁逸一听水落这么粗鲁不堪的行为,立刻就要回过头来教育指正她,谁知,一回头,见她的衣衫比刚才还要不整,不由一声惊呼,再次转过头去。
胆敢偷窥(三)
“姑娘,快些将衣衫穿好。如此,如此……怎能出来见人?”
“哈——”水落尖声嘲笑,“现在到知道我这样不能出来见人了,刚才不知是哪个混蛋流氓跑到我家茅房偷看……”
“这是误会,这决对是误会……”可怜季仁逸现在是有嘴说不清,一张脸憋得通红,恨不能去将水落不饶人的嘴给捂起来,却又碍于水落那一身不整而不敢回头,当真是左右为难。
最后,他只能选择了一个他自认为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这个,在下有事找姑娘商量,既然姑娘现在不便,在下,在下一会再来……”然后,不等水落再次发飚,立刻冲出了院门,不让水落有机会追上。
“哼,该死的臭流氓……”水落站在院门口,对着季仁逸的背影又是一阵臭骂,直骂得躲在不远的季仁逸无地自容……被水落这一骂,他自己都觉得,他恨不能从未生在这世上……简直,简直是上对不起天地,下对不起生养父母,中间,对不起师父小师妹和自己……他活着……呃,不对,明明是他来抓贼来着,是要来归劝她学好向善,怎么最后居然……
一时间,季仁逸苦笑不已,小师妹常说他是傻子,现在看来,他果然是傻子。
而水落在一阵痛快咒骂之后,终于觉得口干舌燥,骂得太狠了,于是,才缓缓转身,将院门仔细关好,才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裤……“真是不要命的,再跑慢些,我定打断你的狗腿。”又冲院外吼了一嗓子,才转回院里,捡起那块黑色砖块,在手里掂掂,放门边一放,才推门进屋。
一时屋,水落便下意识的深吸口气,将满屋的药味吸进肺腑……没错,就是满屋的药。水落不是大夫,至少,牵牛镇没有人承认她是大夫,可怪异的是,她照样替人看病抓药,而且,这牵牛镇有一大半的人都来找她。
只因为,她那过世的娘,也是她的养母,人称王婆的女人,曾经是一个药婆,就是以此为生,买些便宜的吃不死人的药来糊口,养活了她自己和水落……
痞女卖打胎药(一)
水落从被王婆至水里捡回来,便已注定了她必定要继承她的衣钵,而在水落看来,这没什么不好。
做一个药婆,至少比大多数女人强些,尤其是,她还有展宏替她在外撑着,一般人也不敢欺她。
“水落,水落,你在不?”
水落一听声音,便知道隔壁的季嫂子,季嫂子是这镇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可惜,前年男人被拉去打仗去了,这一去,就不曾再回来,过年的时候,有个穿铠甲的人路过,给她捎回一个香包,说是季大哥的遗物……从此,她就穿了白衣自已当了寡妇。
可惜,这年头,寡妇不好当,尤其是长的稍有姿色,又没个靠山的寡妇更是不好当,整日里就见一些男人在院外转悠,平日里要是没有水落替她偶尔将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赶一赶,更是没法子过了。可是,如果她自己愿意的,那她也就没话说了。
这年天,怎么活不是活啊,可是不管怎么着,总是得活下去吧!那那名声又有什么用,没儿没女,再死了丈夫,又能要求一个女人多少?
“季嫂子,啥事,进来说。”至从月前,水落见到一个男人半夜里从她院里溜出来,她就知道,她总会来找她的。
“那个,水落……”季嫂子身上的白衣早已褪去,换上了青衣,虽然不艳亮,可配上她那水做的肌肤,仍能吸引大多数男人的目光,比那勾栏院里挂牌的,却是要新鲜许多。
“进屋吧。”水落将人领进屋,也不多说话,直接就把上她的脉,稍一息便放开,然后熟红的取药,包药,递了过去,“三十个铜板。”
“呃,那个,水落……能不能……”季嫂子一见水落替她把脉,那脸便如水落挂在屋外的红辣椒一般的红了,两只眼始终不敢看水落一眼。
水落冲她笑了笑,“行了,做我这一行的,知道规矩,你只管放心,要是不放心,到时,那药渣子,跟……一起埋了就是。”
痞女卖打胎药(二)
“哦。那,我走了。”轻轻放下三十个铜板,人便要往外冲。
“等一下。”水落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
“还,还有事?”季嫂子脸色一白,尴尬的不敢抬头。
水落轻叹,“我只是问你,要不要绝了这事,你总不能……”
季嫂子一听立刻睁大了双眼,脸色越发的白了,可是,许久,她还是轻轻的摇头,“先,先不。”她曾是良家妇女啊,虽然……可是,还是想着要嫁人,将来替夫家生个一男半女……
“呼——”季嫂子离开,水落轻轻出口气,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才将铜板收走。回到东厢的她的房间,将床上的铺盖卷起,拿开木板床上的一块四方小木板,里面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来,仅供她两只手伸进去。
她得意一笑,将之前季仁逸那里骗来的钱和那三十个铜板一起放下去。听到那脆脆的响声,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又将木板放回去,再将铺盖铺好。
想她当年跟娘在这张床上一起睡了十年,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藏宝藏的地方,直到娘死的时候,才告诉她,说那里给她存了一笔嫁妆……结果她一看,一共才一百个铜板……对于一直吃糠咽菜的她来说,这已算是极大的一笔财富了。而如今她已十六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里面最起码有二十两银子,将来,不论嫁给谁,都是极有脸面的,不至于弱了她的面子去。
用力的拍拍脸,“浑想什么?在没解决掉展宏那个蠢蛋,我想嫁人,还早呢!”唉,说到展宏她就叹息,想当年,她娘跟展宏的娘算是极好的朋友,而且又是邻居,所以,两人便常玩在一起。那展宏还比水落小了半岁。
可巧,那一年,水落的娘又上山去采药,展宏的娘不知怎么的就那么去了……然后,当时在他们家玩的水落成了唯一的外人,也不知那展大娘是不是快死所以糊涂掉了,居然愣是拉着水落的手,要她照顾展宏。
痞女卖打胎药(三)
可怜那个时候,水落才九岁半,什么也没想便一口答应了……谁知,从此便再也摆脱不了展宏了,好吧,她也没认真去想摆脱他,毕竟,整个牵牛镇里,如果真要她嫁,还真除了展宏就没别人了。
在藏宝的地方打了个滚,感受到它们是安全的,她才笑咪咪的起身,至于那位季嫂子的事,则完全无法对她快乐的心情造成一点影响。
没办法,谁让她从小接触的就是社会的最低层,而药婆的最大的客户,就是勾栏院里的那些鸨儿们,她没趁机刮她一笔,就很给她面子了。
来到屋外,将刚才被她用砖头砸倒的架子扶起,放正,进屋,将一些需要暴晒的草药都端出来,今天天气非常好……如果不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