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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真以为救不活她的,可是,没想到,她仍然活了下来……娘说,她是要强的孩子,知道求生,知道想活下来。所以,她叫她水落,让她记得,她曾面临怎么样的困境,让她记得,面临了那样的困境,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都能活下来,那么,以后,还有什么能把她逼死的呢?
娘从小就教导她,一切,都只为了活下来,只要能活下来,做什么不算错。
真正的男人
她听到脚步声,从外面走到西屋,又从西屋走了出来,在她的房门前停了一会,才又出去。
她露出淡淡的笑,似苦涩,却又似松了口气,一种,她自己也无法捉摸的感觉荡漾在心里。轻轻的推开房门,来到外面,果然,空无一人,长长的吸口再,再慢慢的吐出,她自嘲的笑了笑,“还是一个人好!”
“一个人真的好么?”
水落猛的转身,看向通往展宏家的院墙,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季仁逸微微一笑,“我说过,我会留下来的。”
不知为何,当季仁逸再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水落突然觉得,心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撞了一下,有些疼,有些酸,还有些慌。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弥漫在心间,让她惊慌而失措。
“我怎么了?”水落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额头,虽然她不曾挂牌当大夫替人看病,可是,她对自己的医术决对的自信,至少,比周扒皮要强的多。可惜,大家都不相信她,宁愿去周扒皮的店里让他扒一层皮。
“你怎么了?”季仁逸一见水落的动作,不由问道。水落摇摇头,“你在展宏家干什么?他走了么?”
“展宏说,他不走了。”季仁逸看着水落,平静的说道。几乎同一时间,展宏也从屋里冲了出来,“水落,我决定了,我不走了。”
水落一听,没有叫,反而在季仁逸和展宏之间来回的望着,才突然双手插腰怒吼道:“你找死啊,现在不走,等独眼龙对付你的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我告诉,到时候,就是你死在我面前,也别想我会帮你……”
“水落。”展宏突然从墙那边翻到墙上,再跳下来,两步就冲到水落面前,以从未有过的认真的低沉声音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要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嘎?”水落整个人呆了,完全搞不懂展宏这是唱的哪一出。
无法保护女人的男人,不配做男人
“嘎?”水落整个人呆了,完全搞不懂展宏这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很快她就反映过来了,一伸手揪上展宏的耳朵,凑到他的耳前,唇几乎碰到他的耳朵,怒吼:“你发什么神经?”
展宏猛的后跳一步,手抚着耳朵,用力的揉搓着,“我没有发神经,我说的是实话。”
水落两手交叉抱在胸前,“没有发神经?没发神经你为什么不走?等着独眼聋来把你杀了剁成肉酱喂狗嘛?还是你嫌自己命长,活腻味了?”
“我不会有事的。”展宏看着水落,突然咧嘴一笑,“放心,现在,我不怕独眼聋了。”
“你不怕?”水落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展宏,慢慢绕着他打转,“你不怕?是谁见到独眼聋吓得掉头就跑,独眼聋只望了他一眼,居然就尿裤子的?”
“那时我还小,而且,谁让我碰到他杀人的景像,要是你,你也会……”说着说着,展宏一咬牙,猛一抬头,“那是以前,从今往后,我一定不怕他了。”
“是哦,不知道是谁一听到独眼聋的名字,就要绕大半个镇,从另一边跑回家?不知道是谁,我让他去牵牛山上采一个野果也不敢。是谁……”
“是我,可是,那是以前,水落,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害怕独眼聋,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能保护自己老婆的男人,一个……”
“一个死人。”水落冷冷的接口。“你现在就走,立刻就走,离开牵牛镇……”
“水落。”展宏挣脱水落推他的双手,向前冲了几步,远远的拉开与水落的距离,才用力的说道:“我是说真的,现在,我真的不怕他了。你不用担心我。”
水落瞪着他,一脸看疯子的样子,然后,她突的转身,看向正慢条斯理从大门走进来的季仁逸,“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突然发疯。”
季仁逸看着水落,眨眨眼,然后才慢腾腾的说道:“我只是告诉他,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那就不配为男子。”
水落不哭
听到季仁逸的话,水落一愣,随即转眼看向展宏,见他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眼里透着坚决。一时间,竟觉十分不自在起来。
可是,很快的,她长长的吸口气,冲展宏瞪了一眼,才边用手指戳着季仁逸的胸膛边怒吼,“配做男人有什么用?配做男人的下场是死,我要一个死的男人有什么用?替他守寡吗?”突的转身,走到展宏面前,“给我走,现在,立刻。”
水落觉得自己快气死了,又或者,那不是气,而是急,她是当真怕展宏不走,怕他傻傻的听信了季仁逸的话,留在小镇上,为了什么狗屁配不配做男人而死……是的,她怕他死,从小到大,他们不只是一起长大,更是相互扶持的亲人,在失去了娘之后,她不想再失去他……
“水落。”展宏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将水落抱进怀里,手轻轻的拍着,“别哭,水落,别哭,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危险,真的,我保证,你别哭。”
“我才没有哭。”水落用力的吼着,却腾然发现,展宏的胸前的衣服不知何时沾上了点点湿意。几乎下意识的,她抬头看天,疑惑道:“下雨了么?”
“是,下雨了。”展宏轻笑,只是,这下雨的地方,是水落的双眼,那雨,是她的泪。
刚才,季仁逸到他家,告诉他,独眼聋看中了水落,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所以,独眼聋才要杀他,如果他离开,也许他可以留下一条命,可是,从此,水落将会被掳上山,被土匪糟蹋……
季仁逸问他,如果他遇到任何事情,只会一个人跑路,而留下那些关心他的人为他身陷地狱,这样的男人还算是男人么?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的男人,还能算男人么?
季仁逸的话犹如当头棒吼,惊醒了他……当下,他便决定,他不会走,就算要走,也一定要将水落带走,他决不会丢下水落一个人,让水落替他担下所有责任,他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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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的第一次
对于他的决定,季仁逸觉得很满意,当即又告诉他,他可以不用走,他会保护他们,并且,如果他愿意,他还可以教他一些足以自保和保护水落的本领……季仁逸当他的面露了一手,徒手将一块石块捏成粉沫……
也因此,才会出现现在这一幕。
可是,当季仁逸看到展宏将水落拥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的时候,当他看到水落的热泪浸进展宏的衣服里的时候,他却不自觉的皱起眉,看着那两个人,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冲上去,将两人分开。
他皱着眉分析着自己的这种心态,他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冲动,最后,他将之归结为,水落长的跟他小师妹宇文灵舞太像,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冲动,若是有男子如此将灵舞抱在怀里,他一定会……
用力的转开眼,他轻道:“男女授受不亲,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就算是你们将来要成亲,可终究还未成亲。”
水落一听到那“搂搂抱抱”四字,好似突然惊醒,两手刚要推开,一抬头看到展宏,却又停了下来。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两手握拳,就在展宏胸口捶了下去,“你这家伙,整天就叫人担心。”随即面色一整,认真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不走?”
虽然展宏说的那几句话让她觉得很中听,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从这小子嘴里吐出这几句像样的话来,……可是,她太了解这小子了,他跟她一样的贪生,决不会毫无缘由的突然不怕死起来。
“哈!”一见水落恢复正常,展宏立刻松了口气,除了王婆,也就是水落的娘死的那天她哭了一整天,之后,他便从没见水落哭过,哪怕是她第一次上山采药,从山上滚下来,也只是呲着牙,不停的咝哈咝哈的吸着气,一拐一拐的爬起来,也不曾流出一滴泪。可是,刚才,水落居然哭了,这让他如何不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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