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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兴奋在他的脑子里只维持了一会会,立刻又烟消云散:没有证据,只是凭两人的长像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虽然很少,可是,天下长的极像的人还是有的。同样的从水里的木盆里被救上来,也只能说这事极巧……
轻轻的叹息,盘腿坐起,将脑子放空开始打座。
现在,想的再多也是无用,此时此刻连小师妹在哪里都不知道,是生是死也完全没有消息……又从哪里谈起这姐妹之事……万一要是小师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水落真的是小师妹的姐妹,又有何用,徒让她陪着伤心么……
突的,季仁逸的微闭的双眼睁开,眉头轻轻皱起,旋即起身,贴到厨房的门前,轻轻推开一点缝隙,朝外望去。
只见一个人影,正从院外跳进院里。左右望了望,便向水落所住的屋子轻轻走去,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若非季仁逸耳力过人,决无法发觉有人进了院。
那人轻轻推了推水落的家的门,发现从里面锁了起来。微微退了关步,一抬脚,手落下,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匕首,在夜色里,闪烁着寒光。
季仁逸轻轻从厨房里闪出,手里顺手捡起水落的烧火棍,瞬间就飘到了那人身后,烧火棍抵在那人肩甲中间。
替你守夜
没有说任何话,来人立刻竖起双手,手里匕首也丢在了地上,根本不需看,他也知道,像这样无声无息就欺到他身后,并拿东西直接抵到他的命脉上的人,决不是他反抗便能获得生机。
“好汉饶命。”
“你是何人?为何半夜私闯民宅?”两人都下意识的压低声音,不欲吵醒里面已然熟睡不知危险靠近了又离开的水落。
“在下,我,我是来请水落姑娘,去我们那里做客……”
木棍往前一抵,“请人做客?哼,你们是土匪么,半夜请人做客,不但不敲门,还要用刀?”
“呃!”那人愣了一下,别说他还真是土匪,若不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他也不会半夜行这勾档。更没想到的是,居然在这个小地方碰到这么硬的茬子,“好汉饶命,在下走错了地方,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谁呀?”就在此时,屋里的水落终于被吵醒了,在床上拥被而起,一脸警醒的盯着外面,手伸进枕头下面,再抽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杀猪刀,那是她从镇里杀猪的刘二专门买来的。
外面两人俱是一怔,旋即,季仁逸后退半步,轻斥一声:“滚。”
那人一听,立刻连滚带爬的再次翻墙离去,连匕首都未来及捡。
季仁逸皱眉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看到他脑上那墨洞洞的眼罩,直到听到时面起门闩的声音,才低头将地上的匕首捡起,轻轻一晃,往地上一扔,直直的插进地下,直没至柄。
季仁逸上前一步,一脚正好踩在柄上,稍一用力,便生生的连柄沉至地下。
“谁,不说话可别怪我不客气。”水落在门外,最后一次喊到。手里的刀也举了起来。
‘是我。“季仁逸轻轻开口。
水落突的喘口气,拍拍胸口,将刀放在一边,旋即又气呼呼的打开门,“你半夜作鬼啊,杵在门口当门神呢!”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这个门神替她把小鬼给赶跑了。
终于住进来了
“打扰姑娘了。”季仁逸轻轻低头,想着,今天晚上,也许还需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到是无妨的,只是,在这样的小镇里,却是难以找到一块清静之地。
“你怎么在这儿?”不知为何,看到是季仁逸,水落没来由的一阵心安。
说实在的。她作为一个单身女子,再强悍,心底终会有柔弱的地方,晚上,即便是枕下藏了把刀,也依然无法安心入睡,否则,她也不会被两人压到极低的声音给惊醒。
尤其是,今天晚上,她又惹翻了牛大,再加上在勾栏里又被山上人给吓到了,所以,今天,显是特别浅眠,刚才,在季仁逸未出声之前,她的心当真是提到了嗓子眼,以为,牛大不死心,带着人翻墙进来了……
“呃,在下,无处可去。”季仁逸说着实话,看向水落身后的刀,眼底一暗。
水落看着季仁逸的模样,心思在翻滚了几圈之后,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进来吧。”说着,一转身,刀又抓在了手里。“不过,我告诉你,虽然我让你住进来,可你别想占我便宜,不然,我就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水落,说到做到。”
“多谢姑娘,在下,决不会越雷池一步。”季仁逸眼底闪过一丝暖意,果然,水落虽然泼辣,虽然嘴里不饶人,可是,还是有其温柔善良的一面的。
水落让开位置,让季仁逸进屋,自己又回屋,将屋里的灯点亮,将灯端出来,“你住西屋,在任何情况下,都决不许进我的东屋,听到没有?”
“是。”季仁逸轻笑,随着水落一起进西屋,里面摆满了药柜,一些成或未成的药摆满了一屋,俱是一些常用药。
“过来帮忙,把这些架子搬开,今天没有床,先打地铺吧。”
两人一起把屋里的东西折腾到外间,又能挤的都挤在了一处,才终于空出一个刚好够一个人躺的地方。
安心入睡
水落在屋里转了圈,最后指着大门对季仁逸道:“把门板卸下来,今晚,你就睡门板吧!”
这种门反正是挡君子不挡小人的,既然都让他睡到屋里了,一扇门又挡得了什么。何况,水落看着一只手便将一扇门板搬到屋里的季仁逸,他给她的安全感,比那两扇门板要强许多。
水落回自己屋,抱了被褥出来,“今天先用着,明天再晒晒。”
“多谢姑娘。”季仁逸看着水落,露出一丝似欣慰的笑容来。水落一见立刻又恼火了,那是一种让人很生气的感觉,似乎,眼前的人,看着她时,却并没有看她,而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简而言之,就是,眼前的人,在利用她,想从她的身上去看到另一个人……
所以,一看到那种笑容,水落的火再飚起,“记住我的话,不许靠过东屋,听到没有?”手握杀猪刀,用力刺在门板上,刚好是季仁逸放枕头的那一端。刀口发出阵阵幽光,可见,这决不比外面地下的匕首钝一点点。
“听到了。”季仁逸应着,看着晃荡着的刀,面露不赞同的神色,“作为女子,不该拿这些……”
“闭嘴。”水落没给说教的机会,天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废话要说,“记住了,不然,我就用这把刀刺进你的心窝……”
水落手起刀起,转身将灯端起,慢慢走回自己的屋里,将刀收好,灯火吹灭,躲倒在床上,一阵恍惚。
她没有刻意的去想什么事,可是,有些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跑到她的脑子里,没有条理,没有规律,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私毫目的,只是那么乱七八糟的时隐时现。
死了好久的娘突然跑出来跟她说,她该嫁人了……如果她不是被娘从水里救上来,不是在牵牛镇,她会变成什么样?活的更好,还是早已死去?展宏成了土匪老大,可是,他却不来娶她了,因为他说,他要娶香香……
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水落再次限入沉睡之中,真正的沉睡,从她娘王婆死后,从未有过的安心沉睡。
好消息怒
水落睡过头了,从记事起,这是她第一次睡过头,最让她觉得郁闷的事,她居然是被展宏吵醒的。这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
于是,当她被吵醒,看到让她更加不爽的展宏时,她便更没有好声气了,“吵什么吵?我告诉你,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把你丢出去。”
“好消息,水落,好消息。”展宏没有在意水落的恼火,反正在他看来,水落每次见到他都是又吼又骂的,他正常了。
“什么好消息?”水落停下了打了一半的哈欠,眼睛看着她家的门,门板好好的挂在上面,被展宏撞的来回晃动。
“那个傻子走了。”展宏一脸兴奋的说着,“昨天晚上你一离开,我就大骂了他一顿,他当时就离开了,晚上也没有到我家……今天我让我的小弟在镇上找了一圈,也没有他的踪影,不是走了是什么?”
从展宏开口,水落就盯着他,到最后,更是两眼眨也不眨,“你说,他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就走了?”
“是。”
水落白了他一眼,“好了,我知道,没事你就走吧。”水落挥挥手,如果他昨晚就走了,那半夜睡她家门板的是鬼啊!虽然门板被挂了回去,可是,昨天被她刀扎的洞还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