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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入这座殿堂的时候,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仿佛我在这里停留过很久。
直到大殿中的陈设与我梦中一一相合,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而且,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有遭受到纷杂记忆的侵扰,我的头脑从未如此安宁。
借着微光,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门口走进来那人有一头金发。沙罗亚。
“小心这个女人。”杜石淙在我耳边轻轻说,“她不是人。”
沙罗亚很快证明了杜石淙的话,她快步滑过地板,向我们冲来,黄金座位后响起枪声,并没有阻止她前进的脚步,我震惊地看着她含着一脸温柔微笑,从降临弹雨中穿过,直走到我们面前。
杜石淙一推我:“躲开。”
子弹不断打在沙罗亚身上,她却浑然不觉,她身上的伤口很快修复,一滴血都没流。
但是子弹还是减缓了她的速度,我急忙抱起杜石淙往座位后面跑。
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我的后颈。
我松开杜石淙,他向我伸出手,我猛然被带向后方,重重摔在黑石地板上。
沙罗亚居高临下看着我,温柔地说:“教授说,杀了你。”
我不知道我和米勒教授到底结了什么深仇大恨,一个两个都要杀我。
“为什么?”
沙罗亚弯下腰,瀑布般的金发落在我脸上,我看到她浅蓝色的瞳孔,她说:“杀了你。”
洁白如玉的手掐在我脖子上,渐渐用力。
、第二十三章
我总能在千钧一发得到解救,我简直该去拜拜佛祖了。
就在沙罗亚掐得我眼前发黑之时,徐翎一脚踹开她,我揉着脖子干呕几声,虚脱一般仰躺在地上。
我不知道明明该在回首都路上的徐翎,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自己爬起来,招呼几个别动队员来把大哥抬到安全的地方。
徐翎和这个金发美女打得不可开交,拳脚相接时迸出巨大声响,两个人仿佛都不是肉做的,踹碎了石几、灯台,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他们波及面太广,地面都被铲起来几块,更别提飞来飞去的石渣了。
“她真不是人……”我叹息。
“她是彻头彻尾的实验人,因为她,米勒教授才被驱逐出德国。”杜石淙恢复了几分精神,眼睛追逐着徐翎,对我说。
“竟然能把人改造成这样。”
“她没有自己的意志,只是一种机器人而已,你可以说她是米勒向凤凰主的致敬,但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机器……机器凤凰,与古武精神天差地别。”杜石淙笑笑。
“那、徐翎呢?”我紧张地问。
与此同时,沙罗亚拽住徐翎的脚腕,用力往盘龙柱上砸,徐翎展开柔功,像一片羽毛般轻轻贴在石柱上。
“徐翎……他有自己的意志。”
“可他也会失控啊。”
杜石淙转回目光,看向我,温和地说:“你会叫回他的。”
我有种骤然被看穿的感觉,脸上发烫:“我、我的确不想看他失控,可、可我根本不知道……”
“别想太多,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好兄弟啊。”杜石淙笑了。
“拜过天地”这四个字猛刺了一下我敏感脆弱的心脏,我不由自主低下头。
虽然金发女人来势凶猛,但徐翎始终占着上风,我也没有太担心,这时,只听杜石淙一声惊呼,我急忙看去,只见那女人张开一口利齿,咬在徐翎肩上。
金发女人一甩头,登时血肉横飞,连带衣服皮肉撕下一大片来,徐翎捂住左肩,晃了一下,单膝跪在地上。
我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看他,杜石淙牢牢拉住我的手。
第一次看见他受伤,我的心仿佛都停下来了。
“她怎么样才能死啊?”
“一枪爆头。”杜石淙平静地说。
我回身看向魏潇然等人,他们却提着枪,无动于衷,白毛倒是兴致勃勃,倚在黄金座椅边上看好戏,全然没了以前看到徐翎那种恐惧感。
徐翎摇摇晃晃站起来,左右躲闪金发女人的攻击,他干脆展开轻功,绕盘龙柱向上攀去。
我站起身,大声喊:“打她的头。”
我不知道空手而来的徐翎怎么能做到一枪爆头,而且说实在的,我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但是,经历过杜家奇葩们的洗礼,我那点不忍之心又化作无奈。
徐翎挠挠头,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金发女人像水蛇一样绕柱而上。
徐翎俯视下方,忽然纵身跃下,两脚夹住金发女人的头,在空中用力一拧。
我怯懦地立刻闭上眼睛,直到徐翎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二哥,你睡着了?”
我睁眼看他,他托腮看我:“是不是看我打架很无聊?”
徐翎身后,金发女人身首异处,却没有流出一滴血,反而电路板报销后兹兹拉拉的声音响个不停。
我咬牙切齿:“是。”
众人围绕着暗门后的棺椁,徐翎绕着大殿走了一圈,最终走回棺椁前:“这儿没别的路了吗?”
“好像没有。”我知道他在找他师父。
徐翎坐下来:“好吧,那把这个棺材打开看看。”
“这样不好吧,惊动死人损阴德的。”我看着这个大棺材就背后寒毛直竖。
“他们的东西没找到,不会就这么罢手的。”徐翎瞥了一眼杜石浪和魏潇然。
“要不,你帮帮大哥,把东西抢过来。”我趴在徐翎耳边小声说。
徐翎摆出一副无赖脸:“亲我一下,考虑考虑。”
“卧槽,现在什么情况,你说什么胡话!”我怒吼,惹来众人侧目。
“这是小型电子炸弹,破坏力不大,定点爆炸后,外面的椁会破碎,但内棺不会损伤。”杜石浪取出几颗黑色小丸,出奇的眼熟,我盯着他把炸弹放好,然后掏出那个类似游戏机的东西,杜石浪说,“现在大家退到门外。”
我情不自禁摸了摸耳朵,那疼痛似乎还历历在耳。
爆炸过后,果然高高的椁碎成一大块一大块的,斜塌在地上,里面露出一个较小的石棺来。
不知是记忆力太好还是怎么的,我脑海中不停地重放那些恐怖电影里,一只僵尸爪子扒在棺材沿上呼之欲出的场景。
杜石浪似乎也有相同的顾虑,他向别动队员示意:“上去把棺材打开。”但自己却站得远远的。
魏潇然是个不怕死的,见有棺材,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金银珠宝,至于死人,这么老的殿里,有死人也化成灰了。他大手一挥,三个别动队员跟上,四个人站在一边,用力推棺材盖。
谁知棺材盖推了一半,四个人争先恐后跳开,仿佛看到什么恐怖的事物,那半遮半掩的棺材静静停在那里,配合着回荡不休的惊叫,气氛简直了。
一只苍白的手,是人手,轻轻一推,棺材盖斜落在地下,我屏息凝视,只等出来的是个七孔流血的女尸。
谁知坐起来的却是个人,还是个现代人。
徐翎瞪大眼睛,大喊一声:“师父!”
“师父,你怎么躺在这棺材里?”徐翎嚷嚷,“多不吉利,赶紧出来啊!”
徐翎的师父,看起来只有二十八九岁,脸上全是土,头发一溜一溜的,不知多久没洗澡了,行动处掀起一股酸风。
“谁叫你带人来找我的?你个逆徒!”师父大人神色如常地躺回棺材里,“合上盖儿,立刻,马上,要不然把你逐出师门。”
“……”
正在尴尬时,魏潇然突然说:“他手里抱着的是什么?”
经他一提醒,众人才发觉棺材里那怪人似乎抱着一大块红光闪闪的石头,外型上非常符合它的名字:凤凰石。
“我知道了,他是凤凰主,那块是长生不老石。”魏潇然醍醐灌顶。
杜石浪立刻兴奋地对徐翎说:“太好了,叫你师父把东西拿出来吧。”
徐翎白了他一眼:“这事儿我管不了。”
“我们都走到这儿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杜石浪撅起嘴。
徐翎没理他,径自走到棺材前:“起床了老头儿。”
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闷闷的声音从棺材里传出来:“不行,我不能走,没看我还替人守着东西呢,你们赶紧哪儿来哪儿去,别打扰我睡觉。”
徐翎哭笑不得:“师父,你就是为了这种莫名奇妙的事扔下我?还写了那封永诀信?”
“我是实话实说,写多了你也看不懂。”
“不行,你必须跟我出去。”徐翎也杠上了。
“怎么跟为师说话呢?从小教你尊师重道都忘了吗?”师父大人实在不耐烦,又抱着凤凰石坐了起来,“你走不走?不走我打死你。”
“你现在未必打得过我。”徐翎得意,“要不咱们打个赌,如果我赢了,石头给我大哥,你跟我出去。”
“……”师父大人并没有因为徐翎的以下犯上而生气,反而沉思片刻,答应了他的挑战。
“如果你输了,你要负责把他们全都带走,把盖子盖上,然后你走,再也不许回来。”师父大人补充。
“好。”徐翎搓了搓拳头。
师父大人懒洋洋地环视一圈,最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