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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淡淡道:“怎么不说话了?像你们楚家这些所谓的豪门也就会些争权夺利的把戏,何曾想过天下百姓?”
楚南听出这位皇帝语气里浓浓的怨气,南方豪门林立,又相互呼应,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九五之尊也只能叹气。
杨守业在南方日久,沉声说道:“我在南方多年,可以确切的说,那些豪门的明里暗里的实力太庞大了,相互之间势力交错,稍有外力便会剧烈反弹。”
梁帝饶有兴致的问楚南道:“你也出身这么豪门,如果要你去处理,会怎么办?”
楚南心中一惊,又想起在外面一定很忐忑的杨梅,缓缓道:“重刑,立威。”
杨守业听完连连摇头,梁帝却好似很有兴趣问道:“继续说。”
楚南整理下思绪,说道:“岳父大人在南方日久,怕是怀柔手段也用了无数,但是看现在,那些豪门却日益骄奢,张明旌案几乎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朝廷的威严,已有尾大不掉之势,若是长此以往,后果难测。眼下看事情虽然有些棘手,却未必不是个好机会。”
梁帝挥手示意杨守业别说话,调整下坐姿,问道:“什么机会?”
楚南手指抚摸着桌上的地图,轻声道:“大军北伐是为了天下福祉,若是有人敢在这时候跳出来闹事,便是有违大义。那些门阀既然能存在这么多年,当家主事的人自然不是傻子,在这等事关社稷的大事上,朝廷的手段即便严厉些,他们也只能忍着,最多在事后寻求补偿。而且只要北伐大胜,就能赢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甚至再来几次大胜就能收服了整个南方的民心都说不定。”
杨守业还是摇头,说道:“你倒是与陛下的想法类似,只是真要用了激烈手段,南方又要动荡。”
楚南斩钉截铁道:“虚假的稳定要了也没用,还不如推倒了重建,至少大梁做这件事有必胜的把握。”
杨守业没想到楚南敢和自己顶嘴,教训道:“说得轻巧,那些门阀一个个都经营百余年,如果真要闹起来………………”
楚南打断了自己岳父的话,阴狠道:“让他们闹,闹的越厉害越好,跳出来一个杀一个,谁闹的欢杀谁,我就不信他们都那么有骨气。”
杨守业盯着楚南,嘲笑道:“照你这办法,岂不是要杀的南方无人?你也别忘了,你楚家也是排的上号的大门阀。”
楚南笑道:“自然不能全杀,自然要好好甄别。简单的说就是杀掉一些,打压一些,拉拢一批,再扶植一些。”
杨守业点点头,又摇头道:“你说的不错,是有许多家族被压制的很凄惨,扶起来也不难,也会有一些家族愿意靠拢朝廷,但是你别忘了这么些年来朝廷从没忘了打压那些门阀,还不是没有效果,更何况是要开杀戒。,”
楚南不在乎道:“岳父大人和陛下顾虑的太多了,却忽略了最要紧最关键的一处地方。”
杨守业很是讶异,梁帝也有些好奇,问道:“那你说,朕忽略了什么?”
楚南双手撑在桌上,低头看着整个南方,不屑道:“军队,那些门阀根本没有军队,所谓的实力也就是无根的浮萍,只能摆在谈判桌上当筹码。即便朝廷灭了他们,难道一群商人书生还真能翻天不成?”
第五十二章
楚南几句话说出来让屋里瞬间静了下来,梁帝面色阴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杨守业神色淡淡的看着桌上的地图,也有些出神,倒是站在梁帝身边的那位侍卫统领有些惊奇的打量着楚南,满是赞赏。
梁帝好像大梦初醒,回过神来,对楚南说:“你觉得我家小七如何?”
楚南猛烈的咳嗽几声,这位皇帝陛下的思维跳跃的也太厉害了,刚才自己还说得慷慨激昂,还在考虑接下来要不要藏藏拙什么的,哪想到上来就是这么一句不沾边的话。
楚南小心的回道:“七公主天生丽质,聪明乖巧,一眼看去便能看出皇家气息。”
梁帝对楚南拐弯抹角的马屁一点也不感冒,说道:“其实朕还要谢谢你,若非你救了小七,朕都没脸去见她死去的母亲。”
楚南讪讪的笑道:“陛下过奖了,保护公主本就是我的本分。”
梁帝点点头,又问道:“那只虎是你杀的?”
楚南有些吃惊,摇头道:“没有,就是吓退了它罢了,那畜生要拼命的话我没把握能全身而退的,再说了,当时还有公主殿下在。”心中却在想,既然梁帝说那只虎死了,那么想来就是菲樱下的手了。
梁帝看楚南神色不似作伪,对站在身边的侍卫统领使个眼色。
楚南有些莫名其妙,就看见那位身材魁梧的大汉笑着向自己走来,过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去抓楚南双肩,招式凌厉霸道,人却没有露出杀气。楚南自然知道自己名义上的上司必然是个高手,看意思是在考较楚南的功夫,楚南脚下一动,避开他的攻势,左手迎上去想要握住他的手腕,像这样近距离的小巧功夫,楚南觉得自己哪怕不稳赢,至少应该不会吃亏。
那侍卫统领看着楚南灵巧的身法,笑容不变,打定主意要和楚南硬碰硬,手臂直直撞向楚南。楚南顺利的捏住他的脉门,却感觉像握住了一节干枯的树干,看样子竟是丝毫不惧脉门被制。楚南又惊又怒,这是摆明了挖好坑让自己挑,使出自己最得意的弹指,却感觉像是弹在了金铁之上。
那侍卫统领被震开少许,反手握住楚南手腕,重重一拳打向楚南腹部,楚南咬牙伸出右手去迎,牟足了劲使出借力卸力的本领也没能抵住,反而让伤处暗暗发疼。左手又被制住,想要后退都没办法。
那统领的拳头在楚南肋部停住,松开抓住楚南的手,摇了摇头,走回梁帝身边。
梁帝皱眉道:“受伤了?凭你在演武之时表现的本事不该受伤的。”
楚南悻悻的后腿几步,揉揉手腕,解释道:“是我大意了,被那畜生偷袭了一下,伤到了肩膀。”心中却想,那侍卫统领趁自己大意设了套制住自己,也是畜生。看样子那人显然是走的硬功路线,身法自然是弱的可怜,只要不被他缠住,自己的胜算应当很大。
那侍卫统领好似没有听出楚南的指桑骂槐,说道:“你的身法和小巧功夫很不错,但是意识照你在演武之时差了好远。”
楚南闷闷的哼了几声,没有说话。
梁帝皱皱眉头,教训道:“别不服气,是你自己大意了,输了受伤都怨不得别人。你或许不知道,西山那些大意的官员全被朕砍了脑袋。”
楚南心里说不出什么想法,说起来那些人本身并没有错,哪怕有错也罪不至死,但是楚南只能摇摇头,心里叹息一声。
梁帝淡淡道:“那猎场内所有的猎物也都被杀了干净。”
楚南看看再一旁悠闲的喝着茶的杨守业,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梁帝好奇道:“你可是觉得朕太冷血?”
楚南痴痴呆呆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叹气道:“当罚,但罪不应至死吧。”
梁帝好似很有兴致,也学着楚南的样子,点头又摇头,笑道:“却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善良心性,嗯,也能叫做妇人之仁。这点你就比不上楚安和楚狂,更加比不上你爹。”
楚南无奈的笑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没有可比性的。”
杨守业听完楚南的话只是摇头,梁帝也叹气道:“不明白你哪里来的傲气,朕甚至能感觉到你并没有畏惧朕的意思,而且好像你也没隐藏这种心思的打算。”
杨守业听完连忙起身,有些责怪的看看楚南,对楚南的表现有些不满。
楚南苦笑着低下头,解释道:“可能是我自小很少感受陛下的威严,又在外面流浪了些日子,懒散惯了,但是心里对陛下的尊敬不必常人少的。”
梁帝打断杨守业为楚南谢罪的话,笑道:“好久没见过这等小辈了,平日里哪个见了朕不是战战兢兢,即便看着沉静如水,那也不过是装的,所以今日朕心情很好。”
梁帝起身,对杨守业道:“今日来了你家,还没有去见你家老爷子,走,和朕一起去,省得他以后暗地里骂朕不尊老爱幼。”
楚南跟在最后面,有些心不在焉,那侍卫统领路过楚南身边,不管楚南的龇牙咧嘴,拍拍楚南肩膀,笑道:“不错,小子,我姓秦,秦钟,夜半钟声到客船的那个钟,你很不错。”
楚南捂着肩膀,勉强挤出几个笑容。
杨守业也故意落后几步,轻声对楚南道:“以后这等事关社稷的大事不要胡乱插言,言多必失。”
楚南想想杨梅的苦心,也不做解释,笑着点头。
杨守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笑道:“不要多想,今天表现不错,陛下对你印象一定很深。”
等到楚南回到杨梅旁边的时候还在想杨守业那句话,是印象深,而不是印象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