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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伸手将郭审言按住,缓缓说道:“今日开宴之时本王就曾说过,今日乃是本王私下宴请诸位,乃是私宴,不可过度在意礼节。我视诸位、氏郭公子为好友,刚才郭公子开口便称下官,岂不是不给本王面子?难道不是大谬!”
郭审言被李治按住手臂,起不得身,却激动的身体颤抖,好不容易才按捺心情,端起酒杯颤声道:“殿下所言极是,下官……不,学生自罚三杯!”
众多士子也觉得太子殿下果然亲和宽厚,神情都是有些感动,若非人多眼杂不是时候,就怕要跪倒在地,誓死效忠了,却只有楚安和李良相视一笑,意味深长。
岂料,李治又按住郭审言的手臂,对着众人笑着说道:“看,郭公子好心机啊,刚刚自己说了换茶,这会又借着机会偷偷喝酒…………”
众人愣了愣,都是看着面色尴尬的郭审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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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间达到**,众人也就撤下了酒具,换上了茶水,既然太子殿下这般开明亲和,众人也就放开了许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甚至有几个端着茶盏席地而坐,倒是有几分前朝狂生的意味。
外面,墨玉自弹自唱刚刚结束,中年太监低头听李治说了几句,走到窗前高声宣赏。
郭审言虽然被李治打趣了几次,但是心中还是有些自豪的,说什么都是太子殿下在表示亲近,此时自然而然的想要尽到心腹臣子的职责,顺便表下忠心,犹豫几下委婉的劝说道:“学生以为,殿下毕竟身份特殊,在馨月楼这样的场所还是低调为好。”
李治想了想,点头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全,也是和大家喝的尽兴了,一时间失了分寸,不过既然已经说了,自然不能收回,实在有些麻烦啊。”
郭审言皱眉思索,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对策,李治眼光略过众人,倒是有了几分考究的意思,这时候谁能说上几句就可能得了太子殿下的赏识,以后好处多的是。
只是,越是这时候众人越是谨慎,说的好了还好,再不济也要言之有物,万一说的差了,就要得不偿失,在太子殿下面前丢了分。
李治神情有些失望,说实话在座的都是京城有数的俊彦,以后至少都能在官场占据一定的地位,这时候却是都在谨小慎微,连进言的勇气也没有,将来又如何倚之为臂助。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越是这样越是无人敢胡乱插言,郭审言甚至额头都已经见汗。
楚安抿抿嘴,凝神看着手中碧绿的茶水,这虽然是好茶,但是为了醒酒之用,却是极浓,让楚安很是不喜,又不能太过特立独行,只好端着手里装装样子,感觉李治眼神三番两次的瞥向自己,心中微微一叹,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笑着说道:“殿下无须忧虑,其实这事也不难解决。”
这话一出,气氛霎时变得轻松下来,有几人还忍不住轻轻的松口气,这时候总算有了解局之人了。
郭审言轻轻的擦了擦汗,笑着问道:“也是在下想太多了,这些都是小节而已,真是该死该死,却不知道楚兄有什么想法。”
楚安对着李治笑笑,又重新将眼神凝到手中的茶盏之上,轻声说道:“虽然这是小节,但是毕竟殿下身份特殊,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既然提起来自然要让事情圆满,至少不能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郭审言神情一滞,心中却有些不耐烦,本来就是一句随口说出表忠心的话,楚安竟是没有丝毫替自己圆场的意思,真是有些不识趣,只是楚安在京城的身份地位不提,就是在这个还没有正式成型的以太子李治为核心的小圈子里,楚安的地位也要高过自己甚多,却也不敢在这时候说什么,只好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楚安瞥了郭审言一眼,暗暗摇头,这人才学是有的,只不过毕竟眼界所限,做事显得急切了些,或许将来可堪一用,但是现在却显得浅薄了些,想起楚南与郭审言的不愉快,摇摇头将这些想法甩了出去,自然不想承认对郭审言这样的态度这是受了楚南的影响,凝神说道:“说起来,殿下外出会友,实在算不得什么,与一干好友出来喝酒听曲也能显得殿下亲民和善,但是此处毕竟人多眼杂,难免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出去,可能会损害殿下清誉。”
李治看着楚安侃侃而言,微微点头,用眼神鼓励楚安继续说下去。
楚安喝了口茶,微微皱眉,只感觉满口苦涩,哪里有办法茶香,随手放在一边,继续说道:“殿下亲善,在座的我等是知晓的,但是外面的人可不知道。这时,殿下不妨再多做一些,比如出面吩咐下去,给外面的人上些上等的点心水果…………”
旁边一人插言道:“不如就将外面的帐一并结了…………”
楚安轻轻叹口气,摇摇头说道:“不妥,外面的茶座价值不菲,加到一起不是个小数目,若是殿下出面将帐结了,诸位想,百姓是会称赞殿下亲善还是感叹皇家有钱?”
那人脸色尴尬,讪讪的笑着退到一边。
李治深深的看了楚安一眼,接着大笑着点头,回身吩咐下去,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谢恩之声,等到李治走到窗前答礼,外面喧哗声更响。
李治很是满意的重新坐下,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看向楚安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笑着和楚安交谈,言语间很是有笼络的意思,楚安却像是没有听明白,应答之时很有分寸,却没有半分投靠的意思。
郭审言看向楚安的眼神有些嫉妒,心中也有些失望,自己费尽心机表忠心,却让楚安大大的出了风头。
李治见楚安丝毫没有投到自己帐下的意思,也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是欣喜,且不说楚安背后的楚家,就说今天楚安表现出的周密心思,将来在户部大有可为。
户部啊,那可是大梁的钱袋子啊!
气氛慢慢的又热烈起来,李治也是玲珑的心思,见郭审言神情有些沮丧,笑着提起众人的为官出仕的事宜,却是又让郭审言振奋起来。
在座的都是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和李治亲近多半也是为了仕途顺利,只是真正有些根基的如楚安却是不会轻易的投靠过去,在座的多半都是仕途刚刚起步,其中又以郭审言最为顺利。
新科状元、当朝苏大学士的记名弟子,如今眼看着又要得太子赏识,看起来真是前途无量,当然,实际也是如此,至少起步就是都察院八品的御史啊,即便身世好如楚家四公子楚清,走了太子的门路也要老老实实出去从九品做起,更何况那可是管言路、查地方的御史啊,位卑而权重!
在座的也只有楚安、李良神色不变,其他人都是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神色,尤其是角落里正和一位贵公子拉交情的楚家四公子楚清,那眼神分明就是嫉妒甚至嫉恨了!
只是可惜,如楚家的楚安、吏部尚书赵天龙的爱子赵远毕竟是少数,年纪轻轻就能在梁帝面前展现才能,开始就被委以重任,就看如今的楚安,正儿八经的户部从五品,走出去真是让人嫉妒到发狂。
郭审言是新科状元,由公认的人品高洁的苏大学士举荐,在都察院很是受重用,右都御使梁让几次都是当众赞赏,可惜越级提拔的权限多在梁帝手中,即便再出色也得苦熬资历,但是此人的前途却是公认的前途无量。
李良神色犹豫,皱眉想了想,笑着说道:“若说前途无量,我看还是要说楚家的五少爷,年纪不过二十吧?六品的礼部员外郎啊,即便楚三公子都得叹服啊,父王他老人家时常拿他教训我,要我多多学学,还说只待礼部的事情一了,怕是又要升上一级半级的,真是羡煞旁人啊。”
李良是靖王世子,在座能让他弯腰的也就太子李治一个,即便如楚安这样的顶多也就客气一些,这时候更不会顾忌什么郭审言的面子了,无视掉郭审言难看的脸色,喝口茶继续说道:“哈,诸位想想,那位楚兄可真是了不得啊,即便在江南捅了那样大的篓子陛下也只是轻轻揭过,这不,刚刚起复就连升几级,还是吓死人的六品员外郎,就是先皇时期战乱之时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吧?还有,都说楚家五少爷在楚家极是不受宠,但是那可是娶了京城有名的美人杨家大小姐,这还不算,高傲如花魁关荷姑娘也是一见倾心,心甘情愿的拒了位亲王老大人,去做楚家的妾氏…………”
李治对楚南与郭审言的恩怨也是知道的,看着郭审言极其难看的脸色,有心想要劝说几句,让李良注意一下。
李良来了兴致,抓着李治的手神神秘秘的说道:“诸位可知道我父王收的义女?就是我义妹仙儿啊,在父王面前她可比我受宠太多了,但是前几日我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