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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笑着对王德福说道:“洱风这么大?王大人不去躲躲么?身子能受的住么?”
王德福打个哆嗦,裹紧了衣服去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苦笑道:“老夫年纪大了,可比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是不逞强了。”
楚南哈哈大笑,笑声传到船舱里惹得梁让心情更加抑郁。
这时前面有几艘大船挡住了去路,船老大识趣的很,赶快跑过来对楚南小心说道:“大人,这是杭州刘家往北方运送军粮的船队,上面满载着军粮和军械,航慢的很小反正大人也不急,不如就等等吧。”
楚南不置可否,静静的看着长长的一排货船,上面不仅挂着漠北军营独特的标识,还杂七杂八的挂着各家商号的旗帜,楚南粗略一看,刘家自然是大头,其他还有江淅的周家、两广的熊家,甚至还有荆州的楚赢船老大更加忐忑,即便是粗豪的汉子,在听说了楚南在杭州城的事迹之后也是敬畏非常。
那几十颗人头当然让人胆寒,但是更令人惊惧的是,楚南是坚持先杀了人又接的圣旨。当时在血腥弥漫的刑场上,那钦差结结巴巴的念完赦免张浦等人的圣旨后,不知多少人惊得掉了下巴。
连张家都敢下死手,连圣旨都敢当笑话。这等胆量气魄,一个靠运河吃饭的船老大可惹不起。
那长长的运粮的船队也好似看到了楚南这艘官船,一连串的呼喝声之后,慢慢的让出一条宽阔的水道,示意官船赶快过去。
在运河上混口饭的人自然明白那船队上挂着的杂七杂八的旗帜代表着什么,如今看着这些让人敬畏的势力竟然主动停下给一艘官船让路,一时间不禁骇然,也自觉的停在一边,静静的等着官船通过。
一艘不甚起眼的官船缓缓的行驶在河道正中,两边都是巨大的货船,即便知道是不可能,但是还是让人忍不住觉得这是在检阅部属。
楚南站在船头,恰好看到了亲自跟船的刘阅,笑着拱拱手。
既然刘家的家主都是如此低姿态,其他几家又怎么敢太倔傲。各家的主事人也各自站在船头对楚南问好。
楚南一一笑着回礼,暗道这刘阅也不简单,竟是舍得拉上其他各家,虽然摊薄了利益,但是各家绑在一起,却比吃独食安全太多了。
杨琳打着哈欠出了船舱,看着两岸的景象大是惊异,待看到各家大人物都在朝楚南问好,不禁暗自得意,十分骄傲的走到楚南身边。
楚南神色淡淡,看着挂着楚家标识的船上郭忠磨磨蹭蹭的走上船头,敷衍的对着楚南拱拱手就退了下去,看他身边站着的好像就是扬州知府的师爷南宫先生。
王德福满是感慨的看着站在船头的楚南和杨琳,若有深意的说道:“小看来,楚大人这归途也不会寂寞了啊。”
杨琳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指点着两岸的风光。很少出远门,又很少坐船,当然最重要的是船上有个很重要的人,即便两岸枯败萧索的模样,也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
楚南干笑两声,随便应付了过去。
这时,又有一艘船冒冒失失的行上了那特意为官船留出的水道。众人先是讶异,接着便是满脸的暧昧。连带着对楚南的问好的时候都多带了三分笑意。
杨琳脸色有些不好看。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关荷的画航,咬牙切齿的撕扯着手中的手绢。
王德福听着关荷的画航上传出缠绵而哀怨的琴声,忍不住摇头笑道:“还真让老夫说着了,这下子归途一定不寂寞了。”,
第二章陌生的京城熟悉的少妇
二月楼的画艘不远不近的跟在官船后面,王德福笑而冰愕,杨琳表情玩味小手随意的贴在楚南腰上,装模作样的指着远处道:“啊,姐夫,你看那边的风景好漂亮啊。”
楚南猛吸一口冷气,被杨琳狠狠的掐着腰上的软肉,皱着眉头满脸痛苦,口不择言的附和道:“是啊是啊,那边的花真漂亮。”
杨琳松开手,皱眉正色道:“都要入冬了,哪有花啊。”然后又恍然大悟,说道:“哦,我明白了,果然有朵很漂亮的花呢,而且是朵荷花啊。”
楚南不敢接话,捂住额头说道:“哎呀,被冷风一吹有点头疼,我先回船舱休息一会,琳儿你先自己在这玩吧。”
杨琳一本正经道:“别走啊,姐夫,那么漂亮的一朵花,你去摘来吧,然后养在自家的院子里,你忙的话我姐姐也会照顾好的。”
楚南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的就进了船舱。
杨琳站在船头,看着关荷的画舷愤愤的嘟囔着什么,丝质手绢被撕扯来撕扯去。
王德福听着迟啦一声,咽口唾沫,看着杨琳手中被撕成了两半的手绢,艰难的扭过头去,心下为楚南将来的生活默默祈祷。
楚南呆在船舱里唉声叹气,对关荷既是恰惜又是不满。
关荷的身世阅历决定了她不会像杨群那样天真烂漫,早年家族蒙难,自小在馨月楼那样的场所长大,心机城府都不是骄纵的杨琳能比的。
楚南刚刚在江南大出风头,风头正盛,如今馨月楼的花魁从杭州一路跟随官船到京城。只要消息稍微灵通的人士,自然不难知道她与楚南的纠葛,更不难猜到楚南就是那个撒出大把银子给关荷赎身的神秘人士。
关荷此举不仅仅是表明身份,也是对楚南表达爱意,当然更重要的是造成即成事实,向京城的杨梅示威,但是明明耍了心机,却不忘让画艇和官船隔开一段距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我为你着想的模样,让楚南又不忍太过苛责。
杨琳丢了手中的手绢,面无表情的走回自己的舱房当中,走到楚南的房间外,不忘狠狠的踹下房门,等了半天不见楚南开门,愤愤的回房去了。
梁让在房间里喝闷酒,楚南也是闭门不出,王德福也受不了河风躲到船舱里,整艘船一时间安静了许多,只有些要站岗尽责的侍卫和船上的水手听着幽怨的琴声啧啧称奇,对那位楚大人更加佩服,船上有咋。娇俏的小姨子,后面是个痴心一片、主动投怀送抱的花魁,京城还有介。大美人在翘首等待,此等艳福实在是羡煞旁人。
有个关荷这样的美人芳心暗许自然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可惜毕竟是奉旨回京,船上人多眼杂,又有个虎视晓眈的杨琳监视着,楚南犹豫良久终究是不敢半夜跑到画舷上去胡闹,在江南弄出那么大的动静现在正是无数人盯着的时候,一丁点的小错误到了京城也会无限放大。
一路上十分顺利,关荷也在画舷上弹了三天的琴,连续弹了那么久的琴,注定要花费很大的体力和心力,对手指也是个很大的负担,弄的楚南最后还是心软了,心中只剩下疼惜,暗骂一声如果这也是关荷设计好的,自己以后的日子可真要惨了。
终于到了京城,画航缓缓驶过渡口,画船上白衣飘飘的关荷盈盈笑着,对着楚南招招手渐渐远去,馨月楼小巧的画航却是有自己的停泊处,不需要下船换马车,可以顺着清水河的水道回去。
楚南装作没看到杨琳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脸,跳下马车,看着人流不息的燕京城门,心中满是感慨。
当初在外面逛荡了三年,回来的时候又只顾得黯然神”二足坏没有众次感触来得深“或许也是因为众是自只讲动去试着追寻些东西。
梁让的马车丝毫没有停留,卷起一阵烟尘消失在街道尽头,倒是王德福在马车上笑着对楚南说道:“怎么,只出去了不到三个月就这么一脸感慨?”
楚南哈哈大笑,引得城门处的行人侧目而视,好在王德福的马车挂着户部的标识,城门处的守卫才没有过来盘问。
楚南挥手笑道:“王大人还是请先回去吧,离开这么长时间,突然觉得这京城好陌生,我自己走着回去,顺便逛逛
王德福回头看看正一脸不高兴的坐在杨府马车上的杨琳,若有深意道:“那我就不打搅你的好事了,在家好好歇歇,等着陛下召见吧
楚南送走了王德福,回头看看,杨琳毫不客气的放下马车上的帘幕,怒喝道:“等什么,快走回家。”
杨府的马夫有些不知所措,慌忙的驾驶着马车离开,竟是险些撞到了楚南。
楚南无奈,叹息一声,缓缓走过了大梁京城威武雄壮的城门。
北伐大胜很是刺激了京城的百姓的自豪感,街上的行人一个个都精神饱满,喜气洋洋,走路之时都昂着头。
甚至有几个不知真假的乞丐乞讨也会凑趣的说几句像“北伐大胜,陛下英明,大梁将士勇猛,大爷赏几个钱吧。这样讨巧的话,收获也是颇丰。
就如当初错过了梁帝领军出京的盛况一般,显然楚南也错过了梁帝回到京城之后举办的盛大庆典。地上随处可见还没来得及打扫的鞭炮的碎屑,街道两旁的商铺门口好多也都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倒是可以由此想象梁帝带着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