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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时也把电门往下一扳,然后急步走到英子身边。
这时整个办公室突然漆黑一片,窗帘并没有按计划掉下来。四个老鬼哇哇叫了起来:
“怎么搞的,停电了?”
“怎么会停电?”
“谁有电筒?”
“他妈怎么干活啊!”
我已经来到了英子面前,她赶紧紧紧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她身上在发抖,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然后眯起眼找到刚才英子拉的那条带子,我把带子在手上绕了一圈,再出力一拉,只听“哗啦”一声,窗帘一下子全掉了下来,大片银色光芒如水银泄地般洒了进来。
顿时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英子紧紧抱着我的身子,我笑着看了看她,只见她拼命睁大了眼睛望着前面,眼里满是惊恐和期待。
王、罗、张、古四人此时都还在各自的座位上坐着,头却趴在桌面上,月光覆盖着后背,只有肩膀不时在抽动着。
突然,四人同时头一扬,唰一下齐齐站了起来,瞪着绿绿的眼珠子一起射向我们这边,脸色惨白,嘴边露出两颗长长的尖牙。
“啊——”英子刚要叫出声,我早有防备,赶紧用巴掌捂住了她的嘴,这时我的手感觉到了异样,低头一看,她竟忘了戴上我刚才跑出去给她的假虎牙,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吸血鬼总会被牙齿迷惑,因为吸血鬼对于自己这两颗长牙非常自豪,也非常自信,因此它们只要见到也有这两颗长牙的人就以为是同类,而不会再加于伤害,所以往往自信过头了就会变成愚蠢。
我瞪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我已经伸出来的两颗虎牙,英子这才醒悟起来,急忙从口袋里掏出假牙来,戴上一只,在戴第二只的时候由于心急,手一抖竟然把假牙掉了,这么黑的地面一下子滚出去了老远,一时半会也找不回来了。
英子急得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双手紧紧抓实了我的衣领,差点把我勒得背过气去。
这时候我感觉到那四只吸血鬼已经包围了我们身边,抬头一看,八只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瞪着我们俩个。
我心想不好,吸血鬼在这个时候是认不出人来的,它们此时眼里只的人和鬼的分别,除非我把窗帘再挂上,挡住月光,也许可以让它们恢复人样,这样他们认出了英子,也就不会再对她怎么样了。
可是这个办法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老王那已经变形得象枯树枝的手指已经伸到了英子头发上,粗重的呼吸声似乎夹杂着淡淡血腥臭气。
英子浑身抖动得厉害,我的衣服也给扯得更紧了,我感觉得到英子是在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突然,我灵机一动,用手抓起英子的头发一拉,英子的脸就露了出来,不过我只让她露出半边脸,另半边紧贴在我胸口。四只鬼看了一眼英子的脸,再看一下我,我冲它们张嘴一咧,露出我漂亮的虎牙,四只吸血鬼见此嘿嘿笑了几下转身走了。
原来我露给它们看的英子的半张脸刚好是戴了一只假牙的那半边,没戴的半边被我的胸口骗过去了。
英子和我都松了一口气,这小家伙竟然危险过去十秒都还不到,就恢复了精神,还马上踮起了脚尖来看那四只转身离去的吸血鬼。
四只鬼正慢吞吞一摇三晃地向经理室走去。
英子赶紧拉拉我的手臂低声说:“快快快,去救经理,他们要去吸经理的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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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吸血鬼(9)
这时候,经理室的门却开了,齐宣王背沐着银光,傲然立于门口,嘴角赫然长出两只虎牙。
我转过脸笑着对英子说:“呵呵,我忘了告诉你,办公室里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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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愿望(1)
作者:聊聊
<一>
“你听说没有?昨天下午有个男的跳海自杀了,从大连到烟台的银河公主号上,听说连尸体都没找回来!”晓文坐在水清对面突然放下报纸说。水清一愣,端着的红茶停在了唇边。“你男朋友不就是大连的吗?该不会是他吧?”晓文嘻笑着说,却没有察觉到水清的脸色有些难看。
今天是星期一,十一月二十五日中午,今天会发生很多事情。
水清所在的公司年庆,总经理会宣布一件事,提拔水清为华东地区总代理。这件事情将在晚上的酒会发生。今天还是水清的生日,同事们都凑了份子,要搞个午夜场。当然,这件事也将在晚上发生。
但水清认为最重要的却并不是这些事情。
今天水清的姨妈要来,她刚从泰国回来,好像带来了拟定好的遗嘱,很可能要在水清与同性恋的表兄曹树华之间选择一个继承人。所以今天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职位、生日、朋友,这些在水清看来都比不上姨妈的一个微笑。现实就是这个样子,因为姨妈的财产有一亿多美元。
水清的姨妈叫于紫淇,年青时就跟丈夫以政治避难的名义去了美国。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政治问题,只是和其他大多数华人一样,是去淘金。但全世界都一样,即使你付出了努力也并不一定就会成功,即使在美国。于紫淇一家四口在纽约一住就是十六年,却还是穷困潦倒。后来他们结识了一位泰国老人,当时那位泰国老人已快病死了,但在临死前的日子里得到了于紫淇一家的细心照料,十分感谢,于是在去世前教给他们一些巫术。从此于紫淇时来运转,很快就发了财,那是九九年的事情。但后来于紫淇的丈夫与两个儿子却都先后离奇死亡,只剩下她一人在美国。不久后于紫淇移民泰国,并一直居住到现在。于紫淇的丈夫是独生子,而且三代单传,所以她的亲人只有两个在国内住的姐妹了。也就是说,那一亿美元几乎可以肯定会落在水清与表兄间。
“想什么呢?”晓文探过身子,注视着水清。
“没什么,只是有些困倦了。”水清回答,并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里。
休息室里只有水清与晓文两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屋里很静,外面也很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水清轻轻晃动茶杯,细长的茶叶在水中浮沉,热气升腾。
水清想起了泰有明,就是刚才晓文说的那个跳海自杀的男人。虽然还没有最后确定,但同一条船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想自杀的人呢?昨天下午泰有明打电话给水清,当时水清正独自驾车去开发区,接到电话后在路边停了车。泰有明问水清为什么要和他分手,水清很明确的告诉他说自己另有爱人了,但泰有明却苦苦哀求,还说立即回烟台,他不相信六年的感情会顷刻间瓦解。
六年的感情,从大学到工作。水清也不想这样,但她一直生活的不开心,日子过的太平淡,没有激情,总仿佛是茧中的蝴蝶,没有真正美丽过。泰有明不是不好,相反现在很少有男人像泰有明这样优秀,事业有成还不花心,对女朋友非常有情调。但水清就是觉得还少些什么,无法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交出去,直到遇到李严。
李严是水清部门下的业务员,是个英俊的男人。他的头发很硬,却梳的很整齐,在日光下会泛起乌黑的光泽。李严的衣着也十分考究,一件衬衫从不穿两天,不论西服还是休闲装,总是那么的光鲜,有男人味。李严的眼睛很大,会说话似的,还有他的笑容,那么的灿烂。这一切都让水清怦然心动,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所以水清抑制不住的想要爱他,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他。水清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泰有明,但她觉得爱情这种事情,不可勉强。
就在昨天下午,在泰有明的追问下,水清说出了李严的名字,还将他们间已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泰有明,包括做爱的每一个细节,和枕边的甜言蜜语。水清对泰有明说:“这种感觉你从未给过我,你永远都只在乎你的事业和你自己的感觉,你从来没问过我想怎么样,你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你!”泰有明痛哭着说他会改的,还说船就要开了,他立即回烟台,再也不离开水清了。水清狠了狠心,说:“你不用回来了,都太晚了。咱们分手吧!”电话那头气笛长鸣,声音嘈杂,泰有明哭着问水清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还说如果水清一定要分手的话,他就跳海自杀。水清没再说话,泪水却慢慢滚落。长痛不如短痛,情爱的事,谁也说不清对错。
水清想到了一切,却没想到泰有明真的会跳海自杀。
午后的阳光里飘扬着大片的雪花,水清到窗边向外张望,绮丽大厦的上方有片乌云,边缘明亮。远处的海涌动着浪花,一层层推向岸边。水清想到了泰有明,心中愧疚,痛的难忍,泪水在眼眶打漩,却始终再落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