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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而已不会脑袋抽筋了从九米高的地方跳下去,所以,这里基本上等同于密室,至少在大门没有打开前是。
“警方来之前,大门就反锁着?”小菊跟我介绍着情况,我听了一会儿,然后问。
女孩点点头,“嗯哪,小青的电话还响个不停。”
手机就在客厅的茶几上,我拿起来细看。电话快要没电了,一共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其中大部分是苏青的母亲打来的,其后是小菊的号码。
我用手指在茶几上摸了摸,灰尘不厚,看屋内摆设,女主人很勤快也很爱干净,桌子上积累的灰尘,应该也就最近两天的事情。
“苏青应该在三天前的晚上就离开了。”我推测道,“那天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怪事倒是真有!”小菊不假思索的说,“我们摄影师意外将一对偷情的狗男女拍了下来,那个男人爆发了,提起刀到处砍人,眼看就要刺伤小青了,可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奇迹——刀莫名其妙的转了一圈,刺进了混蛋男子的肚子里,他当场就死亡了。”
我眯了眯眼睛,这可真是称得上奇迹,“之后呢?”
“之后小青被带去警局,然后被老板炒了鱿鱼。”小菊很是气愤,“你说,明明就不关她的事情,她险些被误伤丢了小命,老板不说发些将近给她压惊,居然把她给开除了,真是令人心寒。做满这个月,我也不准备在那家无良公司干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缓缓走到卧室里。卧室的床上整齐摆放着精致的内衣裤,以及小吊带睡衣,应该是苏青准备洗完澡换上的,晚上睡觉时穿。
浴室外的洗衣篮里还丢着待洗衣物,小菊拿起上衣看了看,惊讶道:“那天小青穿的就是这套衣服。”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推开浴室的门,只见浴缸里的水都没有排走。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硫磺味,警方进来的时候大概觉得没有立案调查的必要,所以也没有破坏现场收集证据,这倒是给了我很大的便宜。
我试了试水温,冰冷刺骨,冷的自己立刻就将手缩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都是五月天了,春城的平均气温已达到二十七度,怎么一缸洗澡水居然比冰水还冷?!可眼前的水不符合常识的仍旧保持着液态,向着空中散发着丝丝寒意。
“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摸到鬼了,看你脸都在发绿!”小菊见我抱着右手发呆,也试探着将手伸进了浴缸,一秒钟不到,她就惨叫一声,使劲的甩着手上窜下跳,“太冷了,这水怎么这么冷。我的骨髓都快要冻结了。”
我看了看自己右手的皮肤,只不过进入水中不到两秒,居然就出现了轻微冻伤的迹象,哪怕是冰水,也没有这么可怕的冰冻能力,又试探着摸了摸浴缸的陶瓷边沿,怪异的是,明明里面盛满了凉气惊人的水,可陶瓷浴缸确是常温的,不冻人。
这完全违反了常识。
我思索了半天仍旧没有找到答案,可是综观着这不合理的情况,脑子里又浮现出苏青跟我讲述的,那个从下就困扰她的梦。难道她的梦,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大脑用以解压的产物,二十有着某种难以解释的超现实预兆?
我不得而知,准确的说,她是在洗澡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
她之所以消失的原因,说不定跟她的梦有关。
和小菊离开租屋后就分道扬镳了,我拿了苏青的手机,回家后放在桌上一直看着,发呆了许久,这才决定先从三天前早晨,小菊嘴里发生的那件怪事调查起。
银楼阁在春城还算出名,离这里也不太远,我托关系来到了酒店的监控室,调出了当日的监控录影。
只见萤幕上有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气冲冲的和苏青旁边的摄影师争吵拉扯,新郎新娘随后加入了口水战当中。没过多久,男子恼羞成怒的打了新娘,然后场面彻底混乱了,一群亲朋好友扑上来将男子打倒在地。
一旁的苏青很聪明的一直往后退,想要明哲保身的退出战圈,不过她的运气很不好,当男子抽出刀四处挥舞的时候,周围的人立刻被吓得一哄而散,认真努力拼命往外挤的苏青反而被跑掉的人群挤入男子的刀口前。
我坐直身体,突然将画面停下,然后一格一格的倒退,刀缓缓随着我的回放,展露出了不同寻常的一面,隐约间,我甚至能看到荧幕有些发花。
揉了揉眼睛,我又仔细观察了一番,荧幕没有我难题,镜头也没有问题,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干扰了摄影讯号,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刀周围,重新慢速播放起来。
刀尖逐渐朝着苏青的肝脏部位刺去,刺破了她的外衣,就在那一刹那,怪异的事情发生了,镜头被严重干扰,萤幕上的图像扭曲到难以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画面正常时,男子的手已经严重扭曲了,麻花似的绞成一团,形成了一个圆圈,本应该刺入苏青肚子的到,最终却刺入了男子的肝脏中。
我皱了下眉头,不死心的再次倒转影片,仍旧一格一格的往后退,来回将那一段看了不下十遍,突然,有一副清晰的图像总算跃了出来男子的刀已经刺到了苏青,但恐怖的事,猛然间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烟雾状气体,就那么唐突的沾染在刀柄位置,那团黑雾浓得恍如墨点,看得人身体发冷,我不知为何想起了浴缸中的水,那水刺骨的冷意,倒是跟那团黑雾带给自己的感觉,极为相似。
这团黑雾究竟是什么?难道是监视器出了问题?
我用手机将其照下来,又看了几遍录影,直到再也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后才离开酒店,一天在忙碌中很快就过去了,我对苏青的事情很在意,我有个习惯,每次来访者委托我解决某些问题,我都会下意识的录音,多听几遍讲述者的话,更容易令自己理清头绪。
回家后我打开手机,将苏青跟我的对话翻出来不断重复播放,很快我就发现了古怪的地方,有几个小段一如酒店的监视录影般,出现了干扰现象,特别是女孩描述自己梦中的具体内容,以及那个男人带着她在梦里到处逛时,干扰尤为严重。
我立刻将受到干扰的音频截去,发信给老男人的侦探社让他找专家帮我研究分析一下,顺便也将酒店监视器中拍到的神秘黑色烟雾状物质的照片一并扔给了他,这才想起苏青这个人,除了伯父的心理学朋友跟我提及过,以及她自己透露的资讯外,自己其实对她还一无所知。
于是拖了几个警局的朋友帮着调查,没多久,她的档案就被扔进了我的电子邮箱中。
忙碌的一天很快便过去了,我随意吃了一些东西,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电脑看着女孩的资料。
苏青,还有三个月就要满二十七岁了。她的老家距离春城大约六百多公里,位于深山当中,叫做土薛镇,小镇特产是枇杷、荔枝与樱桃等水果,是个恬静的小地方。
她的家在小镇很普通,父母健在,是当地的公务员,家里虽然称不上富贵,不过日子倒是过得挺有滋有味的。这个女孩一生没有挫折,成绩自始自终都是中等,高考考上了上城大学,毕业后就留在春城打拼。
苏青,跟千千万万城市白领一样,有着不怎么起眼的平凡经历,怎么想,都不觉得会是个遇到怪事情,然后诡异的人间蒸发的人。
整篇看完后,我深深的感觉头痛。这种人的经历普通,一旦出了问题,是最难调查的,因为太没有跌宕起伏了,反而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唯一能判断的因素,就只剩下她那怪异的梦了。
平板电脑的画面停留在苏青长相甜美清新的照片上,我盯着她看,实在想象不到这个女孩在幼年、甚至婴儿时期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竟然令本应该记不住的记忆记住了,并且残留在她的梦里,至今都还困扰着她的人生。
突然,捧着平板电脑的手犹如火烧般疼痛起来,我惨叫一声,下意识将其扔掉后,低头望去,只见电脑金属材质的外壳居然真的烧了起来,外层一片通红,画面上苏青的照片仿佛烧捲的泛黄旧报纸,在火焰的吞噬下一寸寸消失掉。
我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平板电脑上的火焰越燃越烈,可古怪的是,地毯居然一点都没有燃烧的痕迹。我将桌子上的红酒倒在手掌心里降低痛觉,红色的葡萄酒液沾到皮肤上,顿时起了化学反应似的,冒出一层凄惨可怖的火炮,看得碜人的慌。
我连忙闭上了眼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