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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云?”霍水心脏都似停了半拍,略微迟疑的问。
叶远点点头,重复道:“是,另一个姓云。”
云和萧本是世间最平常的姓,所以也没有人联想到当年的血案,而是历时太久,再粘稠的血都能被人们遗忘殆尽,竟一直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个不是巧合的巧合。
叶远的脸色也变了几变,低声问:“难道……可是那件案子明明做得滴水不漏,不可能有漏网之鱼的。”
“天下没有不漏水的瓶子,何况,人也不是水。”霍水敛起双眸,静静的说。
“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叶远摇摇头,感慨道。
“是与不是,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霍水将视线移到了院子里那块开得茂盛鲜艳的君子兰上,这个被钟林萧轻尘反复提起的君子兰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而这座宅子,难道竟然是萧轻尘的故居?
“五月!”她回头唤了一声,五月立刻从门口那群还在热闹讨论中的女孩中钻了进来。
“拿把铲子,把这君子兰挖开。”霍水沉声说,萧轻尘让她好好爱护这片君子兰。定然是不希望她将它挖开的。
可是事情紧急,她不能顾及其他。
五月虽然有点大惑不解,但仍然很听话的拿来了铲子,马上开始动手。
湿润肥沃的泥土被掀到一边,其他的女孩子见状围了过来,形成一个圈,看着正在中间掘土的五月。
“那里面有什么?”叶远和霍水站得稍微远一点,遥遥的看着上下翻动的铁铲。
“不知道。”霍水摇头说:“也许是一个被尘封的秘密。”
“这里的君子兰……太茂盛了。”叶远突然说了一句似完全不相干的话。
霍水怔了怔,心中隐隐有点阴风划过,那边已经响起一阵惊呼,女孩全部像触电一样从四周分散开去,七月则快步奔到霍水身边,揪起她的衣角,惨白着脸说:“骨头……好多骨头……”
霍水一震,还没有迈步,叶远已经纵身跃了过去,弯下腰小心的查看着。
其他的女孩都站得远远的,倒是五月不以为惧,仍然站在一旁。
“有什么发现?”霍水慢慢的走到叶远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问。
“是两个10左右孩童的尸身。”叶远直起身说。
霍水远远的看了一眼,只见到森森白骨,早已经凌乱不堪,随意的埋在土地里,全然没了人形。
“我大概猜到他是怎么脱身的了。”叶远将手中的泥土拍掉,淡淡的说。
“怎么做到的?”霍水惊诧的问。
“当年萧府在满门抄斩之前,听说萧王爷的夫人因惧生狂,亲手将自己的儿子,还有在他们家做客的云家世子一并砍死了,然后自己悬梁自尽,只是孩子的尸身在屋里放了几天才被发现,已经轻度腐烂,而且身上砍伤太多,也许当时验尸的人根本没有仔细看,何况孩子的容貌本没有成年人那样清晰,被掉包也是很正常的。”叶远慢慢的分析道。
“也因为这两个孩子已死,所以来抓捕的人并没有将尸体带走,而是胡乱的埋在了院子里。”霍水接着他的话说:“等所有人都走了,躲在暗处的萧……萧轻尘和云之逸便出来将他们转移到君子兰下,权当坟墓,因为他们是代他而死的,是不是?”
叶远赞同的点点头说:“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位夫人会精神失常的原因了,她并不是疯了,而是借着自己的疯,自己的死,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保住自己的儿子。”
悬梁自尽吗?霍水心中一痛,当10岁的孩子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悬在梁上时,那是怎样的记忆?
所以,他才会那么恨龙释,恨天启,才会这样历经千辛万苦的回到朝堂之中。
“如果萧轻尘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小世子。”叶远担忧的说:“那么他对龙昕,真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对于一个仇敌的儿子,他用心的守护了那么多年,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霍水心中很乱,萧轻尘的经历让她心悸莫名,可是同情却不能改变事实。
事实就是:她现在下决心保护的男子,与萧轻尘,实际上是宿敌。
即使以前因为什么原因而让他们一度走得很近,但是深藏在内心的仇恨将一直如不定时炸弹一样,稍不留意,就能将对方炸得粉碎。
“你在想什么?”叶远见霍水一脸沉思,开口道。
“叶远,你能带我去见皇上吗?”霍水突然仰头问。
叶远怔了怔,诧异的说:“难道你想自己去让皇上放了龙昕吗?我几乎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不仅行不通,稍有不慎,还会将你自己也搭进去。”
霍水仍然执拗的说:“我知道,你就帮我这一回吧。”
叶远还想劝慰,但是看着霍水不容商量的神色,只得叹息道:“好,我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拿自己冒险。”
霍水点点头,然后看向呆在一旁的五月——方才她与叶远的谈话,虽然声音很低,但是五月站得太近,所以全听了去。
“把他们好好安葬吧。”霍水又看了一眼土壤里不知名的白骨,那些为了世子而死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的可怜的孩子,眼眶突然湿润了。
叶远似了解她的情绪,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浑不知这个动作在五月眼中已经是犯了大忌。
韬光养晦(五十九)进宫面圣
凤寰殿。
霍水略有点忐忑的望着幽暗的来路,天色已暗,德庄皇后派出的公公已经去了很久了。
“我只能请皇上过来,其他的就帮不上忙了。”德庄瞟了一眼还坐在一边的叶远说:“叶侯爷最好回避一下。”
叶远起身,很诚挚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颇有深意的看了霍水一眼,转身离开。
凤寰殿里很快只剩下德庄与霍水两个人。
“其实你这样的举动很傻。”德庄突然说:“你有什么筹码向皇上谈判?何况,你若是当面点破了他的偏心,他又岂能下台?”
“可是如果不试一试,我会遗憾。”霍水一边望向门外一边说:“有很多事情,我这个局外人也许比局内人明白一些。”
德庄怔了怔,不再言语。
外面很快就传来一阵喧嚣的脚步声,几盏灯笼远远的飘来,显然是皇上已经来了。
果然,没过多时,苏嬷嬷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娘娘……”
而高公公嘹亮的一声“皇上驾到”将苏嬷嬷后面的话全部压了下去。
侍卫很快在殿外排开来,一身明黄锦袍的龙释大步迈了进来。
“皇后,你说的客人是……”
他的话没有问完,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霍水。
那个在哪里都能光彩夺目、引人注目的女子。
“水儿见过皇上。”霍水裣衽作礼。
龙释有点惊讶的看了看她,然后又看向德庄,目光里分明是一种疑惑。
“水儿与臣妾有些私交,今日她不知因为何事,想见见皇上。臣妾想,皇上宽厚仁德,应该不会拂一个小女孩的意吧?所以臣妾斗胆请苏嬷嬷将皇上请了过来。”德庄不慌不忙的说。
“想不到皇后会与她有私交。”龙释威仪而又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说:“霍姑娘真是相识满天下啊。”
“回皇上,前些日子皇后因为抑郁患疾,刚好水儿这里有些偏方,如此便结识了,实在是因为皇后为人和善,重情重义,才将水儿引以为故识,倒是水儿高攀了。”霍水镇定的解释道。
龙释淡淡的点头,漫不经心的问:“那你今日想见朕,所为何事?”
“皇上可还记得在上次太子府中的事情?”霍水抬起头,目光盈动的望着龙释。
龙释愣了愣,不知她到底所指何事,只是应道:“朕当然记得。”
“当日三殿下请求皇上,说他想与水儿一道儿归隐,皇上并没有应承。”霍水不紧不慢的说道:“如今水儿若是旧事重提,却不知皇上能不能成全了水儿与三殿下?”
龙释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着霍水问:“我记得你上次让我成全的可不是这件事。”
“是,当时水儿自认身份配不上三殿下,所以想解除婚约,但是现在,水儿又不这么想了,水儿觉得三殿下的皇子身份实则比水儿还可怜,所以,水儿才改变心意,希望能和三殿下归隐。”霍水缓缓的说,她的头虽然是微垂着,但是言语却不卑不亢。
“哦,难道堂堂天启国的皇子会比一个山野丫头还可怜吗?”龙释挑眉问。
霍水慢慢的抬起头,静静的说:“他固然是皇子,可是却时刻担忧着被别人算计谋害,他固然有个家,那个家却是世间最冰冷的所在,他固然有父亲有哥哥,可是却没有真正一心为他的人,即使他不愿意争,因着这皇子身份,他也不得不被别人猜忌,为自保而勉力的挣扎,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