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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粗人一个,还请前辈赐教!”闫凝在杨谦这里总是会变得很谦卑。
“你性情暴戾,做事易冲动,这是你最大的弊病,斟茶能使人心静!懂否?”杨谦顿了一下道:“什么事情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
闫凝听到杨谦是为自己好,心中一阵感动,他呵呵傻笑两声掩饰过去,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杨前辈可否听过天台?”
杨谦端着杯子的手略微抖动了一下,而后道:“天台乃大明第一道门,门徒数以万计,这些我还是知道的!”随后将杯子的茶慢慢饮尽。
“哎,实不相瞒,我原是天台中人,只因贪念背离师门,现在想来真是懊悔不已,而如今家师密令传我,道天台有难,但深知自己武艺不精,特前来求杨前辈助我等一臂之力,将祸害天台之贼子尽数除去,以还我天台清和与安宁!”闫凝感叹道。
“原来如此!”杨谦站起身,踱步至栅栏处,转头对着闫凝道:“我与你家师也算有些关系,如今家师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闫凝心中大喜,这说明杨谦答应帮助自己。闫凝“噌”的立起身来,连忙道:“前辈可否同晚辈一起下山,好好商议此事,以便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计划,择日进京剿贼!”
“我不方便出面与你调解此事,让越歌跟你一起去吧,越歌做事我放心!”杨谦依旧冷冷的说道。
闫凝心有不甘,越歌武艺超群,在自己之上,但没有请到杨谦相助,心里很不是滋味。越歌走过来拍拍闫凝的肩膀,对着闫凝小声说道:“师父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师父派我出面肯定有他的道理,快去谢谢师父吧!”
闫凝转过头看着越歌,越歌对着闫凝点点头,闫凝别无他法,心中自我安慰道:还好,杨谦答应助我,已经够可以了,自己不必太苛求完美。
闫凝走到杨谦身后,毕恭毕敬道:“闫凝谢过杨前辈,晚辈谨记厚助!”说完施了一礼。
杨谦摆手道:“以后不必跟我施些江湖之礼,凡事只要有一颗炙热恒忠之心即可,繁文缛节就此免去!”闫凝点头算是应下了。
杨谦走到屋门口,从地下捡起一节拇指般粗,一尺有余的树枝,然后两只手捉住两头,试了试柔韧度,对着闫凝说道:“还记得上次我授于你的那套身法么?练得怎么样了!”
闫凝心里咯噔一声,暗想糟了,成日在寨子里忙事,杨谦教给自己的拳法根本没时间去练,不过隐约记得六七分,闫凝有点心虚的说道:“记得记得,不过拳法深奥,闫凝只记住了七七八八!”
“噢!?”杨谦笑道:“那好,七七八八也罢,如若有何不懂的套路说出来,以免今后套路错乱,影响发挥!”杨谦把玩着那截树枝,向闫凝认真道:“武者,达天下,向来勤者、苦者可以走的更高,无论你是旷世奇才,还是武林高手,一日不武,必落人于百里之外,勤能补拙你可否听过,武很简单,但也很难!!”
闫凝用力的点了点头,杨谦又道:“如若一个武者对自己不自信的话,那他没必要去做武者该做的事!”杨谦对着越歌道:“把岳阳刀给闫凝拿出来,我想试试闫凝涨了几分本领!”
越歌应了一声跑回屋内,不一会从屋内托着一把二尺有余的大刀跑了出来,递给了闫凝。
闫凝听到杨谦说的话,觉得羞愧不已。急于挽回点脸面,他试试了刀的分量,大概二十斤有余,刀锋锐利,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狭长的锋影,他挥舞了几下岳阳刀,感觉还可以,便向杨谦询问道:“杨前辈我准备好了,请亮出您的兵器!”
杨谦摇了摇手中的树枝,然后负手而立,示意闫凝可以开始了。
闫凝暗暗发力,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一手紧紧攥着岳阳刀,虚心对杨谦说道:“晚辈闫凝已准备好,杨前辈献丑了!”
闫凝看到负手而立的杨谦点头应允时,双腿猛的一弹,如一发炮弹般奔向杨谦,然后双手握刀,如雷霆之势向杨谦头顶来了个华山劈。
闫凝不敢出全力,他想试试杨谦的深浅,故使了七分力道。二尺岳阳刀的刀锋如一道闪电般袭向杨谦。
当刀锋离杨谦的头顶不到两尺的时候,杨谦仍未动半厘,闫凝有点慌了,想收势可此时刀不由人,只能任由锋芒划向杨谦的头颅。
当刀锋离头顶还有半尺的时候,杨谦看到闫凝惊恐的闭上了眼睛,怒哼一声,闪电般的出手,用树枝击打在闫凝的手腕处,闫凝感觉手腕一麻,力量顿时被卸的无影无踪,刀不由自主的脱手,杨谦灵巧的用脚尖接住下落的岳阳刀,轻轻一挑,岳阳刀便像长了眼睛般直直插在了闫凝的面前。
“就这两下子还想去逞英雄?平时不用心练武,到了用到的时候就晚了!再来!!”杨谦声音有些气愤道。
闫凝此时脸上火辣辣的痛,他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腕,用力的将岳阳刀拔出,暗骂自己无知的同时也认真了起来,二话不说撩刀挥向杨谦的脖颈。
杨谦暗叹一声来得好,脑袋向后微仰躲过这一刀,手拿着树枝击向闫凝的手腕。
闫凝不敢大意,一刀不成飞脚踹向杨谦的胸膛。杨谦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捉住闫凝的脚掌,微微用力一扭,闫凝感觉像被铁钳扎住了一般动弹不得,急忙用刀扫向杨谦下盘,杨谦向后微撤躲了过去,然后抓闫凝的手猛的向后一撤,闫凝一个立不稳,被杨谦摔向后方。
“你这算什么套路,学武都学杂了么?!”杨谦冷哼一声,转身就朝身后的闫凝劈去。
闫凝一个翻身,勉强站住了脚跟,看到来势汹汹的树枝,心中苦笑,自己何时如此这般狼狈,被杨谦用一根树枝虐的找不到北。
闫凝一个驴打滚躲过树枝,爆喝一声,出手便是三招。这三招均被杨谦轻描淡写的化解。
“用刀时切记不可招招停顿,势大力沉固然凶猛慑人,但弱点也是致命的,看好!”杨谦化解闫凝的招式均为快速找准时机击打闫凝的手腕,不一会闫凝的手腕和手掌便肿的如熊掌般粗大,显得十分的狼狈。闫凝在咬牙坚持着,一边打,一边听着杨谦给予自己的血淋淋忠告。
“连贯起来,剑有剑法,刀有刀法,难道你这是在健身么?”
“力大而不恒,几天没吃饭了???”
“你这是在耍猴吗?朝我这里打!!!”
过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闫凝趴在地上气喘吁吁,两支如熊掌般的手不时的颤抖着。
“越歌,去屋内给闫凝拿金创药末!”杨谦瞟了一眼越歌道。
越歌应了一声,还没往屋内走。“我…没事!不用拿…。”闫凝吃力的爬起身来悠悠道。
越歌看向闫凝,闫凝的双手不能自由活动,刀也拿不起来。只能微微的活动身体。越歌于心不忍,走进屋子里去拿药了。
“杨前…辈,多谢。。您刚才手下…留情。。!闫凝。。学艺不精。。露丑了。。!”闫凝心中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本以为自己武功深厚,不可一世。可杨谦今天跟虐狗似的,打的自己找不到北。他重重叹息一声,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
“罢了罢了,你的武功还是停留在当初幽谷那时阶段,完全没有进步,三流高手你能应付,但是遇到越歌那样的二流高手你肯定招架不住,如果遇到类似像我这样的,哼哼,你已经横尸当场了!”杨谦没有一丝感情叹道。
闫凝此时默不吭声,刚才不可一世的他现在如做了错事的小孩,低着头接受杨谦的批评。
杨谦踱了几步,来到杨谦身前,幽幽道:“倘若这几天山寨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在我这里,我给你打打基础!”说完走到石桌前,端起那杯冒着丝丝热气的竹叶青一饮而尽,而后进了屋子。
闫凝此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心中百感交集,他自语道:“闫凝呀闫凝,你真是遇上了大贵人,不然你这辈子,哎…。”说完抬起肿胀的手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幕正好被从屋子里拿药出来的越歌看到,越歌摇头苦笑后,走过来将药末递给了闫凝。
他见闫凝脸色不大好,出于关心问道:“闫大哥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哈哈~~”闫凝意识到自己刚才给自己那巴掌被越歌看到了,挠挠头豪爽笑道。
越歌心中暗笑,但是脸色没有半点起伏,微笑道:“呶,这个药末均匀涂在你的伤口处,不出三日,必将痊愈!”
“不碍事不碍事的!”闫凝拿出金疮药末小心翼翼洒在自己的手腕处,顿时一股清凉之气游遍全身,患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