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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行为,看起来像夜里,正在等着找乐子的猫。
随时可能在你被他外貌吸引的同时,被他悄然的割伤。
若是慕晴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当就是那日给北堂风送衣,且让上官羽哪怕提及,便会脸色发青的男人。
和他相处一日一夜,还真是有些刺激呢。
慕晴勾唇,冷冷的笑了,在瞥了眼那此刻竟开始在她桌上专心画人皮面具的江听雨后,索性也不避开,走到江听雨面前,一边看着他描画易容用的人皮面具,一面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思考之上,痴痴的发着呆。
就在这时,李德喜在给锦衣卫看过令牌后,便拿了一些菜肴来到凤阳宫,一边喊着一边进来。
“皇后,江大人,皇上怕皇后和大人没用晚膳,所以特意吩咐奴才送些吃得来。”
可话音刚落,李德喜就险些跌倒,一张老脸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噌”的一下变成刷白。
天……天啊,这大晚上的,这……这是要吓死人啊!
李德喜紧忙揉揉眼睛,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烛火旁,微光照应。
一身白衣的男人在专注的画着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
身旁,一身红衣的女子在双眼发直的看着那绘出的面具,偶尔还会露出丝笑。
李德喜本想叫了慕晴,但是他几次想靠近,都还是被这种诡异的气氛给吓了回来,于是紧忙把东西放在一旁,灰溜溜的跑了。
年纪大了,他可受不了惊吓了,以后,若是皇后和江大人凑到一起,还是少靠近为妙啊!
当一张皮画完,江听雨满意的拿起,放在他与慕晴之间,而后透着面具眼瞳的位置看向慕晴,幽幽而道,“皇后这样悠闲可以吗?天,可没多久就会亮了。”
慕晴用手肘撑着桌子,也透过那两个空洞的地方看向另一面的江听雨,道,“江大人,少画了一点哦。”
慕晴说着,便用指尖,轻轻滑到那面具的某一处,停下,稍稍用了力,使得这边的江听雨看清了那点。
江听雨没有蹙眉,而是饶有兴趣的挑起右眉,随即将面具翻过,又开始加工他的作品。
这时,慕晴忽然起身,在看到后面的深夜佳肴后,眼前一亮。尤其是盯上了一旁本是给江听雨送的酒,更是让她的馋虫忍不住出来。
只不过……
慕晴眨了眨眼。
这些究竟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这里重兵把守,江听雨又在,当是不会再来一壶毒酒。
于是慕晴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拿了酒壶,直接就将那美酒灌入肚中。
一旁江听雨见,忍不住的蹙动下眉头。
嗜酒皇后,还真是前所未见。
不过,还剩一天时间,她是否也太过悠哉了,看起来怎么像是放弃了一般?
不会是,真的放弃了吧。
江听雨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将面具好好的贴在桌上。
若是放弃了最好,他江听雨,最喜欢折磨将死之人了。
然而就在这时,慕晴却忽然兴奋的说了句,“好酒!”
说罢,她便豪爽的将酒放在江听雨的面前,一仰头,道,“尝尝。”
江听雨望着她,又忘了酒,随后接过轻轻的抿了一口,却蹙动了下眉,直接吐了,“难喝。”
说罢,他便悠哉的又溜达到别的地方去了,看起来甚是无聊。
而就在他转身去了别处之时,慕晴便勾唇浅笑,也同江听雨同样悠哉的走到了床。上,三两下褪了外衣,就这样躺床。上毫无防备的准备睡了。
江听雨见到,侧过头凝视了一会,一双狭长的眸中显动着一缕不解,却又不似普通人那般会感到莫名,反而是有一种极强的好奇缠绕着江听雨。
这个女人心中不急吗?怎么可能。
她当是比任何人都还急。
可为何从方才开始,他江听雨有多悠闲,她这个明天就要处死的皇后就有多悠哉。
这个皇后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或者……想给谁看?
这时,他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于是脚尖一转,便理所的藏匿于暗处,而后悄然来到了被重兵把手的锦衣卫所在的外围的内侧,仔细聆听。
似乎,是有什么人来打探情况。
忽然间,大门好像又开了个门缝,只见其中一名锦衣卫似乎探头探脑的在望凤阳宫看着,见没人出来,便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
江听雨见状,便躲得更深,仿佛消失在了这深夜之中。
于是他便像是见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无声的跟在那锦衣卫身后,终是看到了他来到凤阳宫正房,而他也在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往里头看。
江听雨唇角略勾。
这深夜打探的勾当,他几乎每天都在做,而这锦衣卫的手法,还真是拙劣到不行。
果然是在阳光下当惯了正义的人,根本不知道夜里生存的人究竟是如何做事的。
蠢货。
江听雨心中冷笑,见那锦衣卫又出来,便再度隐匿在了暗里。直到那锦衣卫又跑了出去,却不料,他这一跑,被江听雨跟上了。
外面,方才那溜进来的锦衣卫正在和一个玉。面小太监说些什么,那小太监神情淡漠,看起来颇有一番城府。
“郑公公,你就放心吧。只要皇后一有动静,我就会通知你,好让娘娘提前下手,一定不会让她在明天晚上想出什么方法的。”锦衣卫说道。
而后,虽没听到那郑姓公公说什么,却好像听到了些银两的声音。
这锦衣卫,怕是私下里被人收买了。
江听雨诡笑,在听到那小太监离开的声音,便从暗处出来,心中多少有些明白了。
那郑姓太监,若是他没猜错,当是柳妃身边现在红极一时的郑荣。
看来,皇后现在就睡,应是猜到会有人来打探,因此掩人耳目,以此行。事便可以由明转暗。
江听雨轻笑,舌尖舔。弄了下自己的唇。
这个皇后,果然和他一样。
与其站在明处任人观赏,不如站在暗处掌控一切。
想到这里,江听雨又缓缓来到了正房中,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随后眸子一划,便扬动了些冷笑。
他,从来不会告诉别人,会有什么样的灾难。
因为他,才不会像那条狗一样,对谁都忠心耿耿。
这时,江听雨用手指放在唇上,自己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而后便悠悠转身,向着反方向走了。
柳妃,明日一定会用尽方法干扰皇后,让她最终无计可施的命丧黄泉。
总之,他一定会好好看着,看着这只被野狼盯上的凰鸟,究竟是挣扎着被撕成碎片,还是反将那些野狼,咬的一块肉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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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同一时间,得了郑荣报的柳惠蓉,微微扬了唇,而后将一个小纸包交给了郑荣。
当郑荣离开后,柳惠蓉便从座上站起,望着窗外的天色,笑出了声。
爹爹果然没骗她。
一日时间就想破了爹爹的局,简直异想天开!
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先下手为强,让苏慕晴,绝无翻身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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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江听雨与柳惠蓉都各有所思的时候,床。上看似已经熟睡的慕晴却悄然睁了眼。
只见眸子一划看向江听雨,随即,便又看向自己的正房门口,陷入了一种沉思。
但没过一会,慕晴勾动唇角,而后再度将眸子闭上,仿佛从未醒过。
16】皇后疯了!
次日清晨,凤阳宫正房。爱残颚疈
铜镜之前,慕晴最后用双手沾水,用力的将长发束到脑后,鬓角两侧,不见丝毫碎发。
而后,她便闭上眼眸。
此时,江听雨半身坐在梳妆桌旁,只见他右手拇指掠过红颜小碟,而左手轻轻捏住慕晴的下颚,稍微扬动,饶有兴趣的俯视着眼前的倾城女子。
在之后,他便用指尖,将那抹红晕在慕晴的眼角轻轻抹开,上扬,绝美无双辶。
待一切整装完毕,慕晴对着铜镜,最后一次睁开了眼。
红晕之下,带着一份不可小觑的深邃,同时也有着一份不会认输的坚韧。
望着镜中自己,慕晴缓缓勾动了唇。瓣,又深深的看了几眼殚。
今日,或是一个新的开始。
也或是,最后的结局。
无论如何,她苏慕晴,都会全力以赴。
若是天来阻她,她便逆天而行。
若是鬼来阻她,她便嗜鬼而动。
总之今日,前来阻她的牛鬼蛇神自不会少,只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绝处能逢生。
看看,谁才是这最后的赢家。
便是在慕晴垂了眼眸安静稍许之后,她便倏然起身,甩开身上七彩凤袍,一身清凛的站于凤阳宫中。
天不救我我自救,世不容我我自容!
人一生,短短暂暂,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但既然生,就要生的天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