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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是为了皇上好。”慕晴低语,而后忽然抓。住了北堂风的一只手。
北堂风蓦然抬眼,便见到慕晴竟一边拽着他的手,一边费劲的侧下腰,用那纤细的掌心在地上各种涂抹。
因为此地狭窄,她拽着他保持身体不倒,他尚能明白。
但她在地上,在泥上胡乱涂抹……
忽然间,北堂风的眸子一颤,紧忙想甩开慕晴,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就在慕晴抬起上身的一霎,她便把那满手的泥尽数贴在了北堂风的俊脸上,而且还从容不迫的各种涂抹。
“涂匀了好看。”见那一脸脏兮兮的、且已经全身僵硬到说不出话的北堂风,慕晴当真忍不住笑了,而她越是忍不住露出笑,北堂风的身子就越是僵硬。
他也不是傻。子,之所以容忍这个女人如此无礼,是知道这个女人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隐在这些难民之中。
但是,他堂堂一国之君,向来衣冠楚楚,绝没一丝凌。乱,像此刻这般对待,他还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
“废话真多。”北堂风冷冷说道,全身上下透露这一种不悦。
“那臣妾,不说,不说了。”慕晴淡淡的勾动下唇,便确实不再说话,而是更加专注的在北堂风的脸上添着灰,随后也将自己的脸,抹的更脏一些,同时,她也用同样的方法,使得两人的衣服上,也弄了很多泥。
在这个过程中,北堂风始终静静的望着眼前忙碌的人儿,俊逸的眼中顿时闪过一缕冷静的碧光。
他却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他也知道,现在来追问这个事,倒不是最佳时机,等从这里出去后,他便会好好问一问。
待一切都完成后,慕晴便幽幽走出,当在外面稍稍收敛气息的上官羽也看到北堂风后,眸子顿时一缩,紧忙要下跪,却被北堂风紧着一步上前揽住,在他身旁低语,“此地不宜行礼。”
上官羽应声,便又回了站姿。
而在这时,慕晴上了前,低声对上官羽说,“上官,你先找地方藏起来,切记不要引起百姓的注意,此时可大可小,要多加留神。”
“奴才领命。”上官羽说道,也在对北堂风悄然低头行礼后,便消失在了夜中。
很快,在这近乎于死城的地方,便只剩下了苏慕晴与北堂风。
这时,慕晴眸子一转,便低声道,“皇上,臣妾当真只是在龙凤居呆的无聊,又听说南城有灾,所以想来看看。未曾想碰到皇上,所以……皇上不用顾忌臣妾。臣妾,全力配合皇上就是了。”
北堂风缓缓眯了眼,冷哼了一声,“是吗。”
虽然他知道,这个女人定然不会做无用之事,不过他却也并不认为会是什么妨碍他的事。
姑且,先不搭理她。
北堂风转了眸,便先一步前行,向着前方最为密集的地方走去。
慕晴望着他前走的背影,轻轻的抿住了唇。
连北堂风都夜访南城,怕是朝堂上,当真有事了。
而且,一定有人将这隐患,瞒而不报。否则,北堂风也不会在排除掉所有眼线后,才悄然来此。
北堂风,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
慕晴深吸口气,见北堂风要拐弯,便也急忙小步跟上。
反正她也不知道这南城与自己究竟是什么关系,总之先跟去看看。
争取,能有所收获呢。
之后,满身脏兮兮的慕晴与北堂风慢步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寺庙的地方,里面躺满了熟睡的人。
就在这一片死寂沉沉之际,忽然一个人影使得慕晴的眸子冷不丁的一颤,便是连北堂风也多了几分警惕。
她与他稍加对视了一下,在那倾城的眼眸和那双平日里冰冷的俊眸中,都缓缓流动着一种深邃。
她似是读懂这那份眼神,而他,也好像明白了她。
进去一探究竟。
慕晴想罢,便向前走了一步,但是忽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阴风,使得慕晴冷不丁的打了个颤。
这个地方,还真是冷得让人难受呢,尤其是夜里。
可就在慕晴用双手搓动了下手臂,刚刚将手搭垂下来的一瞬,自己的柔荑竟被北堂风一把捉住,紧紧握在他的手里。
慕晴愣了愣,抬头看向北堂风。
这男人不会以为她刚才打颤是因为害怕吧。
于是慕晴有些失笑,用力的想要将手抽回,谁料却换回北堂风冰冷的眼神,及一句看起来很关怀的话,“嘴硬的女人。”
慕晴顿了一下,当真有种抓了他的手,狠狠来个过肩摔的冲动。
然而在这夜深人静时,她却也不想和他以这么无聊的话题纠缠不清,于是便由着他抓着她的手,缓缓的向着里面走去。
废旧的祠堂内,阴暗潮。湿,在墙角处还结着一些苍白的蜘蛛网。
地面上,很多人横躺而睡,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甚至有人,喘着微弱的气息靠在墙壁上,两眼无神,甚至判断不出是生,还是死。
慕晴的心头,忍不住的揪动着,在那倾城的脸上,也逐渐褪去了血色。
人间地狱,名副其实。
望着这些人,慕晴下意识的回握了北堂风的手,仿佛真的被心中的酸楚淹没。
就在这时,那方才在祠堂走动的黑影忽然又缓缓出现在不远处,使得北堂风与慕晴都下意识的顿住了足。
莫非真有鬼魅?
慕晴干笑了一声,眯着眼睛定睛看去。可当一束月光顺着漏瓦逐渐洒下的时候,慕晴忽然将眼前之人看清。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鬼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且,好像还在念叨着什么。
那人用脚踢了踢方才那靠在墙边的人,低声道,“哎……又死一个……”
北堂风一听,眸子顿缩一下,他滑了眼看向那死去的人,又将眸子滑回看向那还算是有精神的男子,于是他便扯了慕晴的手,即刻上前,来到那男子面前道,“你是这里的人 ?'…'”
那人一见北堂风,便被他那发自身心的威严之感吓得连连倒地,而后哆哆嗦嗦的看着他道,“你……你们是谁……”
“朕……不。你起来,我有话问你。”北堂风说道,俊逸的眼中滑动着利光。
慕晴一见,当是瞬间把脸都皱在了一起。
北堂风,果然还是皇上,无论走到哪里,都还是皇上!
慕晴深吸口气,就在北堂风想要进一步开口时,慕晴便蓦然用力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而后探出纤细的手轻轻挡在了北堂风的胸口,示意着让他先等等。
北堂风顿了一下,见那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人,便径自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愉快的看向他处。
见北堂风默许了她,慕晴心里还是稍微松口气的,而后她上了前,稍稍倒在了那人旁边,道,“哎呦,不要怕,我们也是实在遭了灾,逃难到此。我家这兄长,生来就爱扮贵相,其实胆子小得很嘞,你看他进来,还一直要抓着我的手,不然连夜道都不敢走嘞。”
北堂风一听,俊眸顿时射。出了怒意,狠狠甩开慕晴的手,看起来连牙都快要碎了。
慕晴余光瞟了眼,用口型道:计策而已,计策。
然,说归说,慕晴的眼中却悄然划过缕笑意。
趁着骂他不还口,还是多骂几句,免得回了宫就没机会了。
北堂风眯住眼眸,而后狠狠甩了下。身上的碎袍,转身看向他处。
地上哆嗦的人一听,这才乐开了花,撑了身子,道,“我说嘛,上来就吼,原来是个傻。子。”
慕晴猛的倒吸一口气,下意识的又看了眼北堂风,只见他凛冽的看着那人,眼中摄出一种若剑般利刃。
祸从口出的实例还真是处处可见,兄弟,你间接犯了死罪了。
慕晴晃神,紧忙打断那人还想叨念的话,而后道,“那个。我们刚来,有个事想问问您。嗯……”
慕晴说到这里,稍微瞟了眼北堂风,当看到北堂风眼中的一缕凝重后,慕晴便猜测到他想问的话,于是接到,“听闻给这南城的赈灾款已经下来了,怎么这南城,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哎呦,什么赈灾款,屁都没有,也就是皇帝老子打了个慌,说的好听,连根。毛都不拔,他……”“哎呦呦呦,这祠堂好冷。”慕晴忽然开口,打断了那满嘴怨气的人。
当然,现在北堂风究竟是什么表情,她已经不想看了,应当是足以冻死一片人吧。
“冷……?恩,是很冷。”那人说道,随口又说,“哎呦,说来,我们虽然遇灾,但原本也不至于落魄之此,能来这南城,也是因为听说有赈灾款下来,于是拿了盘缠向来讨讨生活,可你知道吗,这刚来时,这南城真的连粮食都没有,后来……哦对,后来又来了一批看起来很富裕的商人,说是来卖粮食的。哎呦,那粮价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买的了的。但是啊……来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