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雪鹭在脑海中严厉地警告自己,刚才那句话只是秦然的醉话,绝不能当真!但是书中好像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这么说,他是认真的?不不不,不论他是不是认真的,自己都不能有所动摇。
狠狠地甩了甩头之后,白雪鹭咬咬牙,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正当她要打开房门时,却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似乎是什么液体洒了一地。
白雪鹭回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秦然吐了!
神志不清的秦然只觉得腹中一阵恶心,上身一翻,脸朝床外就猛吐起来。他这一吐,舱室里立刻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味,其中还夹杂着酒精的味道。本来想迅速逃开的白雪鹭也没法走了,只得打开门通通风,然后折返回来,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帮秦然拍背。
秦然断断续续吐了五分钟,终于吐完,白雪鹭拿自己的手帕给秦然擦了擦嘴和鼻子,又去倒了杯水给秦然。清洁完毕的秦然躺回了床上,依旧不见清醒,白雪鹭有些担心,迷香的效果还没过去,现在他又喝得烂醉,这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了了。
看了那滩恶心的呕吐物一眼,白雪鹭立马撇过头去。这滩东西肯定是要清理掉的,否则这屋里怕是没法住人了。白雪鹭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扫帚之类的东西,这时她看到床上有条多出来的小毯子,便取了过来,往呕吐物上一盖,用手抹了抹,然后将沾满呕吐物的那一面裹在里面,捏着那条小毯子走到甲板上,朝河里一扔,就算是处理完了。
白雪鹭在甲板上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腹中的呕吐感稍降,心想:或许这也是门规中禁止喝酒的原因之一……
扔完毯子的白雪鹭怕秦然又制造出什么麻烦,不敢耽误太久,赶紧回到了舱室。这时秦然正闭着眼睛,身体还算老实,但嘴里却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独孤天傲!我不怕你……你来啊!看我不把你打趴下……”
白雪鹭不禁捂嘴笑了笑,莫非这家伙在做梦?不过他喝醉了倒像个小孩子。
“呜呜……”
秦然忽然又大哭起来,白雪鹭十分惊诧,但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只得凑到跟前仔细倾听。
“爹……娘……然儿好想你们啊……然儿无能……没法为你们报仇……”
原来秦然痛哭的原因是思念爹娘和至今未寻到真凶而自责,而他会去喝那么多酒,可能也是想借酒消愁,暂时忘却烦恼。
白雪鹭心里不是滋味,她伸手为秦然擦了擦眼泪,这时秦然却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秦然用力一拽,白雪鹭因为没有准备,被秦然一把拽倒,秦然的脸直接埋到她胸前。
“啊!”
白雪鹭惊呼一声,想要站起来却不料秦然的另一只手用力搂住了她的腰。白雪鹭因为架秦然回来耗费了大量体力,现在的她根本无力挣扎,只得被秦然死死抱住,秦然的脸在她胸前乱蹭,羞得她几乎要发狂。
“喂!你醒醒,快放开我!”
白雪鹭右手被抓住,她只得用左手狠狠地扭了秦然腰间的肉一下,后者吃痛,大叫一声松开手,白雪鹭也得以站起身。
吐也吐了,哭也哭了,腰间还传来一阵剧痛,此时秦然的神志已经清醒了大半,他猛地坐起身来,看着一脸羞愤的白雪鹭,脑海里极力回想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秦然脸上,白雪鹭含着泪跑出舱室,回到自己的房间,“咚”地一声将门关上。
秦然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喃喃自语:“这么疼……应该不是在做梦……”
当秦然看到白雪鹭在为自己擦拭眼泪时,的确以为那还是个梦,他还以为白雪鹭是在梦中为自己擦眼泪,感动之余,借着剩余的酒劲,他便大胆地将白雪鹭往怀里一拽,以为反正是在梦里,做什么都行,然而白雪鹭在挣脱之后给了他一耳光,那声响、那疼痛都让秦然瞬间明白,原来这已经不是梦了。
脸上挨了一记耳光,秦然彻底清醒了,在把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遍之后,他颓然地倒在床上,眼神呆滞。
完了,我竟然轻薄了雪鹭,这下彻底没戏了……
秦然现在真的有种想撞墙的冲动。酒壮怂人胆,这句话一点也不差,之前有色心没色胆的他即便在梦里也不敢对白雪鹭有非分之想,然而今天喝了点酒,立马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原以为在梦里动手动脚也不会怎样,结果没料到那竟不是个梦!今天真是被雷彪和武臻害惨了!
第159章 不辞而别
第二天早晨,秦然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白雪鹭道歉。
“咚咚咚……”
秦然敲了敲白雪鹭的房门,却半天没有回应。
难道她出去了?秦然试着推了推门,门一下就开了,也就是说门栓没插。
“雪鹭……”
推门而入的秦然扫视了房间一眼,瞬间呆住。昨晚的那套水蓝色衣服工工整整地叠放在床上,而白雪鹭不见了!
秦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迅速跑到甲板上,却发现船只已经靠岸了。
“武帮主,您看到雪鹭了吗?”秦然急切问道。
“白姑娘啊,她今早上问我能不能在最近的城镇靠一下岸,我说可以,后来她又问我借了五十两银子,自个儿上岸去了。对了,她怎么又穿上那套白衣了?昨天的那套不好看吗?”
秦然的担忧似乎被应验了。雪鹭借了那么多银子,还换上了白衣,莫非是要回凌烟岛?
不行!她现在回凌烟岛的话肯定要被掌门重罚,可能永远不能离岛了,也就是说,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白雪鹭了!
秦然的心好像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跟白雪鹭在一起的日子,如果白雪鹭离开,他真的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生活。
我要把她找回来!
秦然眼神坚定地望向前方,同时问道:“武帮主,雪鹭离开多久了?”
“也就是一刻钟吧……哎,你去哪儿啊?”
秦然一跃而起,跳到岸上,朝最近的城镇狂奔而去。
如果白雪鹭要换船回凌烟岛,那么肯定要到附近的镇上买匹马,然后骑马到最近的口岸去坐船,所以秦然决定先去镇上找一找,重点在卖马商铺那里。白雪鹭离开没多久,也许他能找得到。
狂奔了十分钟,秦然终于看到一座城池。昨晚喝太多酒的他早上一直处在宿醉状态,再加上这一路飞奔,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他抹掉脸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走进城里。
“哎,这位小哥,您要点什么?”
“老板,这附近……有没有卖马的?”
“有啊,你从这条路直走,右手边就能看到一家。”
“好……谢谢。”
秦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脚犹如灌上了铅一般,他只能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点点地朝马店挪动。
“少侠,买马吗?”马店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
“老板,我想问一下,刚才有没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来这里买马?”
“姑娘?没有啊。”
秦然心里一凉,但他还是不甘放弃地继续问道:
“那城里还有其它卖马的商铺吗?”
“咱们这小城还能有几个卖马的?就我自己卖。我说你到底买不买啊?不买别耽误我做生意。”
马店老板不耐烦地下了驱逐令,秦然默默地转过身,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大街上晃晃悠悠地前行。
雪鹭,你到底去哪儿了?昨晚是我不对,我无耻,我混蛋,你可以打我,骂我,怎么惩罚我都行,但你不要不辞而别,不要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想着自己这辈子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白雪鹭了,秦然就像丢了魂一样,目光呆滞,脑袋低垂,拖着步子蹒跚而行,也不看前面的路。街上的路人见到秦然这幅模样,纷纷避让,嘴里议论着哪儿来的疯子。
没走几步,秦然就不慎撞到了一个男子的肩膀,他身体一歪,摔倒在地,沾了一身土。
“喂!走路不长眼啊!”
对方嘴里骂骂咧咧,当他看到秦然呆傻的样子,就鄙视地瞪了秦然一眼。
“原来是个傻子!”
那男子撂下一句,便自顾自地走了,留下秦然坐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央,如同痴呆。
对,我真傻!雪鹭是凌烟海阁的继任掌门,身背师父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