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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还是修炼十年都没能施展剑气的废柴秦然,就更加匪夷所思。观战的众位弟子纷纷擦亮眼睛,仔细看了看那确实是赤色剑气,而使出剑气的人,也正是秦然。
傅炎杰越来越心惊,不只是惊讶于秦然剑气的威力,也被秦然魔鬼般的样子给吓住了。这家伙眼珠通红,牙齿外露,表情像要吃人一样,真担心一不留神被他咬上一口。
“啊!”
秦然再次大吼一声,剑身上的赤色剑气又壮大了一倍,傅炎杰只觉得手上一股大力传来,还没来得及调整步伐就被这股力道推向空中,紧接着就失重跌落到地上。没等傅炎杰爬起来,秦然已经如闪电般瞬间移动到他面前,长剑向下,直刺傅炎杰心脏!
“咣!”
傅炎杰抬剑挡了一下,然而有金色剑气护身的长剑却被暴戾的赤色剑气砍成两截,至此傅炎杰再无还手之力,但秦然却像疯了似的,一点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见赤色长剑呼啸而来,傅炎杰手无寸铁,只能坐以待毙。
“咔!”
一个赤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旁边,他伸出两根手指,瞬间夹住了秦然劈下去的长剑。众人定睛一看,不得了了,师父来了!
傅天的两根手指间泛着蓝色光芒,像他这种级别的高手,已经能够以指代剑,剑气收发自如了。傅天夹住剑身之后,秦然却仍不松手放弃,反倒是不断加力,坚决要劈下这一剑,视傅天为无物。傅天见他居然连自己这师父都不放在眼里了,顿时大为窝火,指间一用力,赤色长剑“当”的一声被傅天夹断。而剑气一断,秦然身上的戾气马上消散殆尽,眼神也恢复了正常,他晃了晃脑袋,表情迷茫地看向周围,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傅炎杰和旁边的傅天,以及手里的断剑,刚才拼斗剑气的过程竟然全都不记得了。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落在秦然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在打他的正是自己的师父,玉青子傅天。
“逆徒!我教你剑气就是让你跟同门互相残杀的吗?”傅天也不问缘由,他只看到秦然挥剑砍向他的儿子,便认定了是秦然的错。
“师父,我……”秦然捂着火辣辣的左脸,眼中蓄满泪水,心中委屈却无法解释,因为现实就是他差点杀了傅炎杰,即便那只是自己无意识的行为。
“畜生!这件事我会禀报掌门,让他从严处理!你就等着滚出云巫山吧!”
傅天轻轻地扶起自己的儿子,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了练武场,而直到人群散去,秦然却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一下。
脸颊虽痛,心却更痛。
第13章 猎人之谷
夜晚将至,秦然提着饭篮子又一次来到秘牢中,他的步履沉重,无精打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老弟,中午我教你的剑法怎么样?很霸气吧?我跟你说,我家传的欧家剑法注重就是步伐和招式的紧密结合,只要黏上对手,他就别想痛快地打……哎,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欧阳林见秦然低着头沉默不语,便放下手里的鸡翅,探过头去仔细地瞧了瞧,这一瞧就发现了秦然脸上肿起来的巴掌印,欧阳林猛然站起身来,比自己挨打还激动地怒骂道:“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打的你?你跟大哥说,大哥给你报仇!”
秦然咬了咬嘴唇,语气低沉,有些伤感地说道:“欧大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给你送饭,明天我可能就要被逐出师门了。”
“什么师门?难道又是玉青子那个龟孙子?他奶奶的!这个王八蛋,三番五次欺负我兄弟,我要宰了他!”
欧阳林暴跳如雷,但无奈自己被关在铁牢中,不过就算傅天真的来到他面前,他也不见得能打得过人家。
“唉,算了,这件事是我不好,你也别生气了。”
欧阳林追问起详情,秦然只好把整件事情的前后因由通通告诉了他,不过并没有说剑谱是捡来的那件事。
“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是那帮牲口惹你在先,你不过是被逼应战而已,输了也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欧阳林不但没有消气,反倒是更加愤怒,他情绪激动,不断地踹向牢房的铁栏,发泄心中不满。
“不管怎么样,最终还因为是我自己没管住手里的剑,差点刺死大师兄。如果不是师父及时阻止,恐怕就不是逐出师门这么简单了。”
欧阳林闻言,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同时他的面色开始变得凝重,皱起眉头道:“这也是我很在意的一件事,你说当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一心想杀人,打完架还失忆,真是诡异得很,难道是中邪了?”
正如欧阳林所说,按照秦然当时的表现,确实很像被鬼怪附身,而且还是个剑气超群的厉鬼。
“那你有什么打算?就这样离开云巫山吗?你外面还有什么家人亲戚吗?”
一提到家人亲戚,秦然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有告诉欧阳林自己的身世,他也不愿意主动提起那段悲痛的经历。
“我是个孤儿,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住在云巫山上,没有家人,也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想想还真是不知道出去以后该怎么生活。”
对于这个可怜的小兄弟,欧阳林也分外同情,总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突然,欧阳林一拍脑袋,想到了一个主意:“对了,你可以去猎人谷找我爹欧震,他肯定会帮你的。”
“猎人谷?那是什么地方?”秦然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猎人谷可是个好地方,谷中四季如春,鸟语花香,谷主正是我爹。”欧阳林一脸骄傲地道,“除了如画的风景之外,武林上各路英雄也常聚于此,因为猎人谷还是个传播江湖消息最多最及时的信息港,你只需在那里待上半个月,江湖上前五百年、后五百年的事情你全都能知道!”
“欧大哥,你这话也太夸张了。”虽然欧阳林“后五百年”的说辞一点也不靠谱,但还是成功地吸引了秦然的注意力,秦然的内心开始对猎人谷有些好奇和向往,之前抑郁不快的心情也转好了许多。
“嘿嘿,不光如此呢。江湖上很多大户人家都会去那里张贴告示,悬赏大笔银两买仇家的人头,甚至有时官府也会派人来悬赏奖金,请人替为抓捕凶恶难擒的罪犯,而正是因为众多赏金猎人聚集在此,所以才叫做猎人谷。猎人谷可是个挣大钱的好地方,想要一夜暴富吗?那么就来猎人谷吧!”
“你这广告植入得也太生硬了。”秦然捂着嘴偷笑了两声,随即又问道:“说了半天,我都还不知道猎人谷在哪儿呢!”
“这个好找!你只需下山之后朝西南前行,沿途多多问路,只要是江湖人士都知道那里,不出半月准能走到。”
欧阳林说罢,秦然开始认真思考未来的人生规划,到底要不要听欧阳林的去投靠他爹呢?
欧阳林见秦然有些犹豫,便道:“你不相信我?”
“没有没有,我自然是相信欧大哥的,但你尚被关在这里,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己一个人去猎人谷呢?”
秦然有情有义,欧阳林也十分欣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兄弟,他叹了口气:“老弟,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次到云巫山,就是因为在猎人谷受人所托,来拿《摧心剑谱》的!”
“拿?你不是说借看吗?”秦然十分惊讶。
“我要是说拿了不还,你们掌门怎么可能给我?那日打上山门之前,我就已经在山下徘徊几天了,但你们云巫山戒备森严,晚上守山的人比白天都多,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欧阳林一脸后悔,“早知道你们掌门这么小气,我就晚上来偷了。”
对于“偷”这件事,秦然不敢苟同,不过他一直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这《摧心剑谱》一定在我们云巫山上呢?我在剑派十几年都没听过这本剑谱。”
“消息应该是可靠的,虽然买家不肯透露真实身份,但他给的赏金却多得吓人。五万两啊!黄金啊!这等土豪的消息来源肯定不会有错。”说到五万两黄金的时候,欧阳林满眼都是金灿灿的元宝和金条。
秦然也吓了一跳,五万两黄金是个什么概念?大概能买一、二、三……好多头猪吧……
“这么大一笔单子,人家怎么放心交给你这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啊?没有别人敢接单吗?”秦然疑惑道。
“作为猎人谷的少谷主,我怎么也有点得天独厚的优势吧?”欧阳林嘿嘿一笑,秦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