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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远将烟蒂按在面前玻璃烟灰缸里,示意儿子坐下,儿子的坦白让他非常满意:“钱没关系,只要她是个好姑娘,你喜欢她,都无所谓,振宇,你告诉爸爸,你喜欢她吗?”
梁振宇在父亲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开始是挺迷恋她,时间长了却发现根本就无法容忍她,她一点不适合我,想跟她分手,她不同意,于是我努力去适应她,可是根本就无济于事,就在这时候她怀孕了,我特别内疚。”
梁怀远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儿子把他当一个年长的朋友向他倾诉,他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沉默了两分钟,对梁振宇说:“性格完全合不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毕竟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象我跟你妈就从不吵架,我很欣赏你妈,她的忍耐力非常强,也很识大体。你们毕竟还年轻,你没有必要太委屈自己,如果实在是适应不了她,那就趁早分手吧。”
梁振宇说:“可是她现在刚刚做完手术,我这样对她怕她想不开,等她想开了我们再分手吧,我以前曾想跟她在一起生活,答应先买个首期的小套房我们一起住,现在她天天逼着我要买套大房子和汽车钢琴。”
梁怀远听后一惊:“这个女孩不对啊,我们家虽然不在乎那点钱,爸爸也不怕给你花那几个钱,可是她这样把自己当商品啊。你跟她都是成年人,她跟你在一起也是自愿的,不是我们家不愿意负那个责任,只是不想被人家勒索和敲诈,你跟她说,就你们同居那套房子我们给她,但让她从此远离你。”
梁振宇从家中出来时天已经很黑了,他陪父母吃了饭就忙着往玉泉山庄跑,余婷还没吃饭呢。
父母今天在饭桌上有点不对劲,父亲不断给母亲夹菜,母亲却一直沉默不语,低着头默默的喝汤,他想到今天早上在医院碰到父亲在买药的事情,莫非父亲~~~~?简直不敢想象。
他推开房间的门,发现余婷已经吃过了,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看他一进来就问:“今天跟你爸爸谈了没有?他同意了吗?”
梁振宇没有理会她,拿起沐浴乳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用毛巾将手搽干后,又给她削了一个水果。
余婷接在手上一边吃一边用胳膊拐了他一下:“问你话呢,你爸同意给你钱了吗?”
他看了看她,故意说:“没有。”
余婷勃然大怒,一把将水果摔到他脸上,脸上马上出现一个深深的红印:“你混蛋,你老爸也太没人性了,我都流产了,身体坏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忙按住她:“余婷,你冷静点,你这样对身体不好,我们都是学生,我爸爸虽然有钱,但也不能全部给我们花掉。”
余婷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将他一把从床上推了下去:“少跟我来这套,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
梁振宇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余婷,我真的觉得我们无法在一起了,说实在,我很喜欢那个第一天认识的余婷,那样的感觉现在已经荡然无存。我一直强忍着,让自己努力去适应你,要对你负责任,你怀孕了受苦,我心里非常的内疚,下决心以后对你好,可是你一见面就是钱钱钱,从认识我到现在,你没有哪一天不花钱,没有哪一天不跟我提钱的事情。我问你,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爸爸的钱?如果我是个穷光蛋,给你买不起一万多块的手表,买不起几千块钱的钻石戒指,你会跟我好吗?”
余婷白了他一眼:“亏你说的出口,我跟你这么久,花了一点钱你还心疼啊?这是你买的手表和戒指,现在还给你,说实话,你买的那种表我还看不上呢,人家现在都流行戴20多万的。”说完一把将手表和戒指仍在沙发上。
梁振宇抱紧双臂,走到窗户边望着外面的夜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默了良久,对她说:“那好,我给你买不起20多万的手表,你去找别人买吧。房子我同意给你买,因为这是我以前答应过你的,至于其他的我买不了,你好好保重身体,我今天不回来睡了,明天我会把钱给你送过来。”
余婷一听急了:“不行,你不能走,把我一个人仍在这里,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给我回来。”当她爬起来想去拉住他的时候,他已经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梁振宇走后,余婷回到床上,屋里显得异常的沉闷,憋得她胸口快要爆炸了,她一直坐在床上发呆,一个人的感觉越来越凄凉,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身体有点麻木了,非常难受。
她又起身在屋里转了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体由于失血过多,嘴唇发白,显得憔悴不堪。
她端详着自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想着梁振宇从开始认识她疯狂的每天和她泡在一起,然后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变,对她越来越冷淡,让她每天在痛苦中度过,现在怀孕了,做了人流,他却无情的将她一个人弃下离去,就为了那点钱,难道男人就不应该为女人花钱吗?那男人还要赚钱干什么?
如果他没钱也就算了,可是他家却非常有钱,却为了一点钱如此的绝情,看来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没有得到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得到了,厌倦了,什么都不好了。
她的大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要让他后悔和负疚一辈子,要让他知道伤害别人其实自己也会受到良心的拷问。想到这里,她拿起梁振宇刚才为她削水果的刀子,朝手腕上划下去。
梁振宇在大街上没走多远,还有一天学校就放暑假了,天气虽然变得很炎热,但到了晚上却凉快了许多,商铺林立的街道两旁行人穿梭如云,他在天桥上扶着栏杆站了很久,望着穿梭的人群和夜幕下的霓虹灯出神。
天桥的两边有很多四肢残废的乞丐,他往一个乞丐的面前丢了10元钱,其他几个马上围了上来。他推开他们,匆匆走下天桥,在公路两边倘徉了很久,阵阵的凉风吹来,使他的头脑冷静了许多。开始越来越担心余婷,她今天毕竟刚做手术,这样是不是太伤她的心了?
他决定回到玉泉山庄,回到那个他和余婷度过了两个多月浪漫狂热生活的地方。
刚走到楼下,一辆车开了进来,车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快睁不开,车停下后灯熄灭了,他才看清原来是朱曼雪。
她好象经常周六周日也经常外出办公,看到梁振宇后马上走了过来:“原来是你,好多天没见你了,你好吗?”
梁振宇站在车旁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好多天没见你了,你手上的伤好了吗?我还好,就是这些天有点忙。”
“哦,你们该放假了吧?我手上的伤已经好了,还要感谢你。”她微笑着说,依然是那么迷人。
两人进了电梯,她看着镜子里的他好象憔悴了一些,很关切的问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心情不好吗?”
他无奈的笑了笑:“没事,和女朋友吵架了,我女朋友你见过的。”
电梯到了门口后,她拿出钥匙准备进去了,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再见,今天看到你很高兴。”
他也朝她点了点头,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屋里发生的一切使他惊呆了,余婷横卧在床上,昏迷了过去,一只手下垂在床沿边,鲜红的血滴在地板上,一部分把床单也染红了。
“余婷!”他大叫一声,跑过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只是脸比上午更加苍白,他急忙抱起她冲进电梯,往楼下的医务室跑去。
天渐渐的亮了,梁振宇坐在医务室门口的椅子上发了整整一夜的呆,他的身体由于八个多小时始终保持一种姿态,早已麻木了,大脑却始终被余婷可能会死的恐惧感所充斥着。
当医生从救护室里出来告诉他:她没事了,由于失血过多,需要养护一段时间,他才清醒过来。
走进病房,看着病榻上的余婷那张苍白瘦弱了很多的脸,她已经睡去,呼吸非常微弱,好象随时都会停止,自责和愧疚再次让他感到自己罪孽深重。
他用手轻轻的扶摸了一下她的脸,医生让他回去休息一下,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他才慢慢的从医院走出来。
当他去银行办了手续,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余婷已经醒过来了,一天之中经历了两次巨大痛苦的她,变得沉默了许多,她望着天花板和洁白的墙面发呆,似乎在思考着很深奥的东西,眉头紧锁,看到他进来她一言不发。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头深深的垂在她面前:“对不起!”
“我想我爸妈,他们才是真正爱我的人,振宇,你送我去机场吧,我想回家。”余婷望着他的眼睛,微弱的对他说。
“好,等你好点了我送你回去,让伯父伯母好好照顾你,对不起,我把你伤成这样,房子的钱我带过来了,一共是35万,我们住的那套房子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