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乐珠呆在原地足有五分钟,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女人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应。
也许她把她当成一个凶犯,一个来此杀人的凶犯!
乐珠哀叹一声。
天亮了,只是风大了。
乐珠凭着自己大脑强有力的记忆终于找到了最终的目的地。但是乐珠迟疑了。
那个房子是土坯堆积而成的,从外面看很粗糙,而且门很小,小得需要人趴在地上才能通过。
这是狗洞吗?乐珠心中怀疑,她的神情看上去不太愉悦。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一个男人自门后叫出了声,他竟然已经知道有人站在门口。
乐珠趴下了身子,既然来了她就不再犹豫,推开门钻了进去。
里面真的很暖和,仿佛到了热带雨林,空气中有股潮潮的韵味。
乐珠的目光在移向男人的时候不禁有些意外。
他少了一条右腿,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裤腿,恰巧被门外传进来的风轻轻吹起。他的样子很滑稽,像个小丑,正身着紫色的睡袍躺在一把棉制的躺椅上,躺椅的旁边就是壁炉,里面的火烧得正旺。
这是乐珠对他的第一印象。
“请坐。”男人指了面前的另一把躺椅邀请乐珠坐下来。
乐珠并没有表示出异议,走到躺椅前安静地坐了下来。现在她心中惟一思考的是那个黑暗中的男人为什么让她到这儿来?
“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男人的脸看起来虽然很苍老,但是乐珠猜他也就五十多岁,他看起来很可爱,是一个可爱的老人,这是乐珠心中的真实想法。
“我不知道自己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乐珠并没有找到答案,但是她现在不急,她知道答案会慢慢揭晓。
“到我这来的人都是来听故事的。”男人微微一笑,指着四周道,“如果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故事,那就自己选一个故事。”
顺着他的手指乐珠才注意到周围没有一件家具,四壁全部挂着黄色的纸条,密密麻麻的。
“你可以随便选一张,看上面写着什么,我就会给你讲跟它有关的故事。”
乐珠没有多问,走到左侧的墙壁前伸手随意地从墙上摘下了一张黄纸条,随即交给了男人。
“你不看吗?”任何人在摘纸条前都会犹豫,任何人在摘下纸条后都会迫不及待地看后面写着什么,但是乐珠没有,所以男人感到很意外。
“你会告诉我的。”乐珠取出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很随意地躺倒在躺椅上,一只手垂掉在椅旁,另一只手夹着那根巧克力色的烟身,两条腿交叉地放在一起。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神情,他将黄纸条翻了过来。
婴儿。
只有两个字。
男人将黄纸条扔进了火里,立刻化成烟灰。
乐珠闭上了眼睛,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同时等待那个即将到来的故事。
男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故事。
“那个母亲不应该带着未满月的孩子来到这里,如果她不是这样做,那么那个孩子会过得快乐些。”
乐珠没有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男人继续讲着他的故事:“母亲是来这等死的,可是孩子不是,但是她舍不得孩子,所以自私地将孩子带到了这里,直到那个让她来做陪葬品的人出现。母亲并不认识那个人,她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找她来陪葬,于是她就问那个人原因。”男人停了下来,他在观察乐珠的反应。
也许乐珠睡着了,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也不去打扰她,继续自言自语地讲着那个故事,“结果那个人说是自己随意找了一个人来做陪葬品,因为他没有想杀的人。”
烟掉在了地上,没有灭,继续燃烧,乐珠依然没有动。
“母亲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她求那个人好好照顾她的孩子,可是那个人却说他不会杀她,因为他快要死了,他只是想找个人来说说话,母亲很奇怪问他为什么不找这里的人说话,为什么要找她?那个人说这里的人之间没有真话,但是母亲不一样,她是新来的,她还没有被这里的一切所感染,她对于他来说是纯洁的。”
乐珠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那个人和母亲开始聊天了,他们聊了三天三夜,就好像一对患难的朋友彼此表达着自己的心情。到了第四天,那个人突然倒下了,母亲以为那个人死了,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一个挚爱的亲人,她非常难过,甚至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她决定先杀死孩子然后自杀。”
乐珠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斜视着男人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猜到乐珠会出声问问题,但是没想到乐珠出声后说的话竟然是这么一个问题。
“万通。”他还是很友好地回答了乐珠的提问。
“他是谁?”乐珠问的是那个黑暗中的男人,是他指引她来到这里的。
“你说的是谁?”万通有点糊涂。
乐珠一下子坐了起来,冷视着万通道:“不用装糊涂,让我来这的人你一定认识!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来我这里的人全部是来听故事的,任何人都可以来,所以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万通说得很诚恳,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欺骗二字。
乐珠站起了身,她准备离开。
“你不想继续听下去吗?”万通问道。
“我不喜欢听故事。”乐珠说完后走了出去。
风刮起了地上的雪溅到了乐珠的脸上,乐珠晃了一下头。她还没打算沿原路回去,这个地方让她产生了一丝兴趣,她迈开步子缓慢地行走在街道中间,她想了解这里。
那个男人的身份有些扑朔迷离。
乐珠又想起了男人最后说的那四个字:我喜欢你。
爱情,这算是单恋?乐珠从不对任何男人存有幻想,也从不给任何男人机会,在这个世上她只相信自己,她只爱自己,她只为自己活着。
乐珠再次笑了,那是一种嘲笑,她在嘲笑那个黑暗中的男人。
乐珠停下了脚步,目光集中在右侧。
建筑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那扇油绿油绿的大门却吸引住了乐珠。
这里的一切都是灰色的,突然冒出一种鲜艳的颜色,乐珠倒有些不适应了,而且那门上还画着一幅画。
画的背景是绿色的,上面分散着一些白色和暗红色的小花,画的正中间有一个留着棕色胡子的外国人,他头上带着一顶灰蓝色的帽子,与他身上的衣服颜色是一样的。
乐珠认识这幅画,这是凡·高的作品,名字叫邮递员罗兰。乐珠记得这幅画曾经印在安提瓜和巴布达的邮票上,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绿色的门上?
乐珠走上前仔细观看,却发现下面有两个白色小字。
邮局。
19.救命恩人
脚步缓缓移向悟觉,在靠近他的时候对方蹲下了身,用手枪碰了一下悟觉的后背。
悟觉没有动,子弹似乎擦着他的后背过去,立刻有血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僧衣。
手枪再次举起,这次瞄准了悟觉的后脑。
手指在扳机处摩擦,子弹随时就要发出。
悟觉突然睁开了眼睛,转身挥拳打了过来,正中对方的鼻梁,对方哼叫了一声,整个人撞向墙壁,手枪立刻飞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然后掉在了二人中间的位置。
悟觉没有动,对方也没有动,二人双目交替。
悟觉不认识他,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成为面前这个男人的猎物。但是悟觉讨厌他,他的相貌平平,但却有着奸人所有的特点。奸诈的豆眼,狡猾的鹰钩鼻,一双扇风耳外加一张歪嘴。
“你是谁?”悟觉的额头在往外渗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失去力量,伤口处的疼痛让他几乎再次晕过去。
对方冷笑,也只是这样,那种冷笑中甚至夹杂着说不出的蔑视,他根本不屑于回答悟觉。
悟觉心中气愤,那种气愤是一种被人忽视的感觉。
对方突然猛扑向地上的手枪,悟觉见状也忍着疼痛扑了上去,二人最终扭打在一起。
“你是谁!为什么杀我?为什么杀我?”悟觉急了,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双手死死地掐住对方的脖子。
对方没有出声,只是露出狰狞的嘴脸,手指用力地在悟觉的背后一抓。
“啊!”悟觉痛得惨叫一声,双手立刻松开。
对方立刻一个翻身爬向手枪的位置。
悟觉怒视着对方,整个人扑在其身上,照着对方的耳朵咬了下去。
“啊呀!”对方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整个人立刻失去了斗志。
悟觉快速伸手将手枪抢了过来,枪口指向了对方的后脑。
对方不再挣扎。
“你为什么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