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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钟宇已经一边将尸体放下,开始解衣服。
衣服解开,他的胸前果然有一朵蓝色的小火焰。
“这是什么?”纪无敌好奇道。
“蓝焰盟的标志。”尚鹊示意钟宇去埋尸,“我们进屋再说。”说着,率先举步进屋。
袁傲策原本老大不愿意让开的。但是他远离江湖已久,对于这八年的江湖之事一片空白,正想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两厢纠结,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跟在他后头,顺手还关了门。
尚鹊进屋之后,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才慢条斯理道:“话说,自从当年魔教远迁西域……”
“等等,你说魔教远迁西域?”袁傲策皱眉道。
“难道没人告诉你吗?”尚鹊很惊讶。
袁傲策冷下脸道:“你觉得谁会告诉我?”他被关的这八年来,别说魔教的人,连魔教的苍蝇都没飞进来过。
纪无敌将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道:“阿策。你不要担心,你还有我。我会养你的,你不会没饭吃的。”
……
谁在担心有没有饭吃的事?
袁傲策被他这么一气,原先那股气反倒是散了。“你刚才说魔教远迁西域,那和蓝焰盟有什么关系?”
尚鹊道:“魔教远迁西域,中原武林的黑道群龙无首,很是混乱了一段时间。这个蓝焰盟就在那时渐渐发迹壮大起来的。但是这个蓝焰盟诡异得很。它虽然渐渐统治了黑道武林,但是谁都不知道蓝焰盟的总部在何处,更不知道它的盟主是谁。只知道他们有一种极端怪异的控制人心的邪术,能够让人神志不清,听其命令行事。”
“控制人心的邪术,听其命令行事?”纪无敌皱了皱眉。“就是像控制傀儡吗?”
“差不多。”尚鹊道,“当初有不少武林成名大侠都栽在这种邪术之上,让白道武林风声鹤唳得好一阵子。幸好,栖霞山庄庄主端木慕容精通医术,研究出这种邪术虽然怪异,但是破除却不甚难,只要在人中穴上重重地按下,便可解除。”
纪无敌道:“所以刚刚那人,其实是中了邪术?”
尚鹊点点头,“据说最近蓝焰盟不断用邪术在普通人身上做试验,想抵御人中穴破解之法。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
袁傲策道:“怪不得他刚才看人的目光有点呆滞,而且感觉不到内力,就好像完全是凭着一股本能在挥刀。”
纪无敌道:“我怎么觉得他的眼睛很炯炯有神?”
“你从哪里觉得他炯炯有神?”
“就是看着你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
“这就是呆滞。”
纪无敌恍然大悟,“原来阿策吃香菇的时候,每次都是用呆滞地吃啊。”
袁傲策嘴角一抽,“吃饭不能用呆滞形容。”
“那炯炯有神?”
“……还是呆滞吧。”
跟班无敌(五)
钟宇弃尸回来,袁傲策已经熄灯睡了。
纪无敌借口有刺客,死皮赖脸地在他房里占了一地之席,且甚为满意。
对于门主如此自甘堕落的做法,尚鹊只是摇摇扇子,帮他把被子掖好。
半夜无话。
次日清晨,天色蒙蒙亮,袁傲策便醒了。
十恶牢住得久了,他对于光极为敏感,一点半点便可让他彻夜难眠。
他起身,见纪无敌正呈大字型,大咧咧地仰面躺着,神情天真而无辜,一如他平日里说话望着他的模样,顿时往日种种尴尬,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他邪笑着端起架子上的面盆。
面盆里还有昨晚用过的洗脸水,搁了一夜,正是清凉。
他看着纪无敌仍在睡梦中,万事不知的脸,手腕慢慢翻转,水一晃一晃地接近面盆的边沿,正要流下,就听纪无敌呷了呷嘴巴,低声轻唤道:“阿策……”
手蓦然顿住,他的心中生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袁傲策三个字,很多时候代表的是杀戮。
无论是在魔教,还是在十恶牢,从未有人如此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信任到毫无戒心地睡在他身旁,甚至连梦中都不忘拽上他。
面盆上,水波轻轻荡漾。
他看到自己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迷茫。
“袁先生。”尚鹊的身影出现在窗纸上。
袁傲策答应着,将面盆放回架子上,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抬脚踢了踢纪无敌,“起来。”
纪无敌顺着他的脚往旁边滚了一下,又迅速滚回来,揉揉眼睛,看着他傻笑着,“阿策……”
袁傲策心中一悸,扭头打开门往外走。
纪无敌抱着被子继续在地上滚来滚去。
尚鹊站在门口,朝纪无敌微笑道:“门主,天色不早,该启程赶路了。”
“可是,房间里还有阿策的味道。我想多闻一会儿。”纪无敌把头蒙在被子里,吃吃地笑着。
尚鹊面不改色道:“马车更小,味道会更清晰。”
纪无敌霍然坐起身,“有道理。”
重新上路。
纪无敌和袁傲策仍然坐在小小的车厢里。
钟宇和尚鹊则在车辕上努力地赶着车。
其实辉煌门离武当山并不远,但是在尚鹊心中,它应该再近一点。
“阿尚。”纪无敌打开门,“我想嗯嗯了。”
……
嗯嗯?
钟宇勒住缰绳。
尚鹊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道:“此处丛林密集,很是隐蔽,门主自便。”
纪无敌起身准备下车,突然回头看袁傲策道:“阿策要不要一起?”
袁傲策闭着眼睛,眼珠动了动,但是没有睁开。
纪无敌等了半天,见他仍没有反应,只好自己一个人去。
大约一柱香的工夫,纪无敌仍未回来。
钟宇道:“我去看看。”
尚鹊一怔,“莫不是出事了?”昨夜惊心动魄的刺杀顿时袭上心头。难道蓝焰盟不会卷土重来,伺机下手。
钟宇看他脸色,知他所想与自己一致,立刻往纪无敌的去路走去。
比他更快的是袁傲策的身影。
纪无敌坐在小溪边,出神地看着小溪对岸的人。
一个青衣青年正倚靠着树干,一手牵着马缰闭目打盹。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清俊的五官勾勒得饱满而温和。
“你在看什么?”袁傲策的身影从他身后传来。
纪无敌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指指小溪对岸。
袁傲策眯眼打量了下。“他怎么了?”
纪无敌托腮笑道:“他好好看哦。”
“……”袁傲策转身就走。他真是吃饱了撑着,才会觉得他有麻烦。不对,根本是钟宇吃饱了撑着,才会先跑出来找人。所以才会造成他的误解!
“袁先生。”钟宇迎面走来。
袁傲策连理都没理,直接擦身而过。
钟宇微愕,却也没有多想,朝纪无敌道:“门主,该上路了。”
纪无敌指着青衣青年。“阿钟,你知道他是谁吗?”
钟宇看了看,摇头道:“不知。”
“阿钟,你太不用功了。”纪无敌抱怨道,“江湖中的青年才俊,你应该多认识一些才是啊。”
钟宇又仔细看了一会儿,道:“不过看他的行李中露出礼盒的一角,说不定也是去武当祝寿的。”
纪无敌眼睛一亮,朝对岸喊道:“你也是去武当的吗?”
青衣青年缓缓睁开眼睛,转头对他一笑道:“正是。”
纪无敌道:“在下纪无敌,不知少侠高姓大名。”
青衣青年动容道:“莫非是辉煌门门主纪无敌?”
纪无敌笑着点头。
青衣青年连忙站起身,抱拳道:“在下青城派程澄城。”
程澄城?
纪无敌突然很庆幸他爹没有给他取名叫纪鸡鸡。
知道纪无敌的身份之后,程澄城主动拉着马儿越溪而来。
“家师经常提起辉煌门老门主的英雄事迹,更常说无敌门主乃是当世少杰楷模,年纪轻轻继任门主,不但没有任何胆怯,反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辉煌门发扬光大。”他说的时候,满脸放光,处处透露出对他的钦佩之情。
纪无敌被他说得飘飘然,双手负在身后,一派宗师风范,“好说好说。”
钟宇跟在两人身后,有点头疼。
尚鹊见到程澄城之后,更是头疼。
因为程澄城非常强烈地要求和伟大的纪大门主同行,以便能够就近学习楷模的一言一行。
这个程澄城他是听说过的。青城派新一代的佼佼者,据说是未来掌门的不二人选。此次青城派单独派他前来参加武当凌云道长的寿诞,可见其地位。
青城派不同辉煌门。他们掌门继任,向来是择优而取。如此可见程澄城的武功智谋都应是上上之选。
若是由他这么个人一路跟着纪无敌,那么结果可想而知,绝对是一场……悲剧!
于是尚鹊非常委婉地拒绝道:“门主还要沿途查看辉煌门各地的分号,恐怕会耽误行程,不便邀请少侠同行。”
程澄城何等聪明,听他如此说,便识相道:“能认识纪门主,已是程澄城毕生幸事。反正我们都是为凌云道长贺寿而来,殊途同归,他日武当再聚也是一样。”
纪无敌很乐意地应承了。
“哼。”袁傲策的轻哼声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