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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天立时呆住。
凤九天的心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立时击中了心脏,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刷地一声将车帘一把扯下,跨步上车,飞快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指只是微微动了动,似乎有点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亲近!直到他不顾一切将她抱进怀中,她才不安地挣扎了两下,轻轻道:“你怎么了?”
八年没见,这就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猛地盯着她看,那张脸还是那样平淡,却几乎让他呼吸停顿。他一时气息不稳,哑声说道:“八年了,你去了哪里?为何我找不到你?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回来?你到底……”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再也忍耐不住,低头朝她唇上吻去。
她吃了一惊,赶紧偏过头去,似有些怨念道:“我为何要走,难道王爷不知?”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冷冷道:“你叫我什么?”
她转过头去看他,依然平静道:“王爷,您是这西藩之王,难道我叫错了吗?”
他瞪着她,很想教训她,又不知如何教训,一时之间顿觉无力,无力得连心脏都快跳不动了,却只能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她缓缓地推开他,转到一旁喘气,似乎体力有些不支。凤九天心头一惊,刚才只顾着震惊了,竟然忘了她的病!连忙将她抱起来,沉声道:“你的身体如何?先回王府再说!”
“不!”她努力地抓住了他的衣襟,眼光似乎有些涣散,喘息道:“我不能随意乱动。这次出来已经是冒险。只因为我担心惟儿……”
他突然清醒过来,四下打量了一下,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谁赶的车?”
她喘了一口气,平静道:“只因为我太想念惟儿,所以才请求大哥派人送我来,他与武林盟主宫雪衣商量好,今夜在这里相见,赶车的大哥去打探消息了。谁知……”她没有再说后面的话,却已经令凤九天勃然变色!
“你想见惟儿!就从来没有想过我?”
她静静地看着他,低下眼光,说道:“王爷如今美妾在怀,早已经不需要妾身了。你若是嫌弃惟儿碍事,我就带她回去好了。免得她任性妄为,老惹王爷生气!”
凤九天脸色时冷时暗,问道:“你在怨我?怨我对惟儿不好?那丫头胆大妄为,我已经很宽容。换了旁人,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至于当年,我把你给了齐谙生,你应该清楚,我不可能真的让你跟他走!”
她居然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当年的事,妾身已经不在意了。妾身离开王府八年,经历了生死大劫,看透了人情冷暖,王爷是一藩之王,永远不可能……”
“不可能是梅花庵里的九郎!我就知道你要说这句话!”他恨恨道:“你为何一定要计较这件事?你跟我回府,我封你做王妃!从今往后,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大不了那霁深园里的人,我统统送走!”
她眼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那丝喜悦之情却没有逃过凤九天的眼。他心头一荡,低下头又想吻她。她却下意识地闪躲着,低眉叹道:“王爷太看得起妾身了……咳咳……”她掩嘴轻咳了两声,淡笑道:“只不过……怕妾身这辈子,无福消受!”
他用力地捉住她,仿佛怕她顷刻就会消失,沉声道:“你胡说什么?!你的病我能治!而且普天之下,只有我能治!你跟我回去!我会治好你!”
这次轮到她大吃一惊了,瞪着他失声道:“你能治?!”
凤九天扬眉笑道:“你不信?无花没告诉你过,大波罗功有助于你的心疾?本王便是这大波罗功的唯一传人!”
她用力地瞪着他,似乎一时半会儿反映不过来,半晌方才幽幽道:“原来这世唯一能我的人,居然是你!上天真的太会捉弄人了……”
凤九天紧紧地抱着她,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她不安地握住他的手,缓缓道:“九郎!”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她终于还是肯叫他了,这叫他内心莫明地兴奋。将她的手握到唇边轻吻,她却笑道:“惟儿呢,我好想见她!”
凤九天皱起眉,盯着她道:“你想见她,跟我回王府,自然能与她朝夕相处。”
她的手微微发颤,眼光复杂难辨,轻声说道:“我……还不能跟你回去。”
“为何?”他的脸色变了。八年了,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居然不要他!
“因为……当年我曾答应过韩神医,若他能保得我的性命,我便留在谷中十六年,以助他钻研医术!如今才过了八年,还有八年……”
“不许!你又不懂行医,如何助他?他要什么人,本王给他十个八个都可以,何必非得要你?!”
“这不是要什么人的问题,而是我……答应了他。我的病是个奇迹,他很有兴趣研究。所以……”
“我说了不许!”他有几分恼怒,几分烦躁,“你跟我回去,韩经那里,本王派人去说!”
她平静地看着他,一如从前,仿佛对他情绪的变化视而不见,想了想笑道:“你真要如此,也要从长计议。先让我看看惟儿吧!”
凤九天抱起她,说道:“好!”就要跃下马车,却被她抓住了衣襟,急促道:“不妥!我不能移动。你……你让她来!”说着,她不住地轻咳,仿佛力气快要用尽,就要如羽毛一般轻飘飘地飞走。
凤九天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城墙,沉声道:“你不能动,我赶车送你进去。”
她抚着胸口喘道:“也……好。走吧。我怕我坚持不了多久。”
“不用担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他难得地温柔,竟令她胸口一窒。原来他爱她,竟已情根深种。
凤九天将她轻轻地放下,走到车头,赶车慢行。到了城门口,他便大声叫道:“陶姜,打开城门!”
陶姜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吩咐人开门。只听见沉重的“吱呀”声起,城门缓缓地开了。
里面的人见到他的身影,立刻大叫道:“宁西王果然不负我望!”只见子默抱着凤惟,飞身掠起,直直地落到他的车上。只听见身后的女子大笑道:“多谢承让!如今我们都已经出了城门,宁西王可不要忘了我们当初打的赌!”
这声音,明显和方才有太大的不同!凤九天的脸色突变,回头去看那车上的人儿,她一脸的笑意,眼里净是狡黠的光芒,哪里还有方才的半点病态?!他怒火中烧,大喝道:“你不是君亦休!你竟然敢欺骗本王!”
他袖袍一挥,直往车上女了的面门拍去。子默大惊,连忙抢身上前,取他左肋。凤九天冷哼一声,头也没回,就势一挥手,子默滑身一闪,立刻护到车中人的身前,眼看凤九天一掌就要拍到她的胸口,却突然感觉后背有强劲的掌风袭来。来人武功深厚,不在他之下。他只得回身一挡,身子轻飘飘地落下车来。
他冷冷道:“原来这弥天大谎,也有你齐谙生一份!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本王将你们挫骨扬灰?!”
齐谙生也看到了车上的女子,不由愣住,口中喃喃道:“亦休?”
那女子幽幽叹道:“可怜了宁西王,方才小女子还被你的深情所感动,几次三番差点露馅,可是如今你又变成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了!我想若那君亦休真的在这里,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也会心痛!”
“你住嘴!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王?!”凤九天的一张脸顿时铁青,怒喝道:“来人!将这些逆贼给我通通拿下!”
城墙里的人一呼百应,如潮水一般涌过来,只见那女子将凤惟一把拽进怀里,大声叫道:“慢着!谁敢妄动,我就杀了她!宁西王,”她突然笑得很诡异,“如果凤惟死了,我看你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君亦休!我若是她,不仅今生今世不想见你,恐怕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见到你!”
凤九天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拿我女儿来威胁我,我就没有办法了?别忘了你还有儿子!”
车上女子哈哈大笑:“我儿子?我儿子早就让大哥带回南藩了。你若不信,可以去瞧瞧!嘿嘿,我天天晚上出来骚扰你们一下,你们就光顾着看我了。难道我就不能将儿子秘密送走吗?我早料到你会反悔,输了不认账,所以先就算好了。怎么样?宁西王,如今你还想不想要这个女儿啊?”
凤九天脸色忽冷忽暗,阴晴不定。冷冷道:“你杀了她,以为宫雪衣会放过你?她可是他的干女儿!”
车上女子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道:“大哥认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又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要多少有多少。别说废话了,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