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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突然一脚被花无多踩了个人仰马翻。
此时此刻,楚员外的庄子内热闹非常,边打架边抢绣球,而这个绣球似乎太难抢了,看得楚员外一家人心惊胆颤,眼花缭乱,惊呼声此起彼伏。就在大家的心随着绣球起起落落七上八下时,突然,绣球被高高抛起,此刻书生已飞在半空眼看便要抓到,却未料,花无多银针已至,那书生见有银针刺向自己不敢正面去迎,却突然挥起一掌将绣球打向了花无多,花无多见此情形刚想志得意满的一笑,却又狠狠憋住,不能笑!什么时候都要切记不能笑!却未料绣球落入手中的一瞬间竟突然碎裂,一霎那散了一地的红。
在场众人均是一怔,花无多也怔了怔,看着一地的红有点不知所措,察觉四周气氛诡异,忙将银针收回袖中,一转身便逃之夭夭了。跑出去十丈远了,还能听到随后追上来的管家一行人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唐公子……请留步……”
花无多边跑边回头扬声道:“青麟客栈……找我。”
当日洛阳大街小巷,茶馆、酒楼里所有人都在谈论此事,说是有个姓唐的小子把楚员外家那个一向眼高于顶貌若天仙似的二女儿楚田秀的绣球弄碎了,不仅如此还当场跑了,如弃敝履,竟不将那天仙般的美女看在眼里。
花无多避过所有耳目闪入客栈,想想客栈掌柜和跑堂小二都认识自己模样,为安全起见马上退了客房,背着包袱出了洛阳城,在城外寻了一处偏僻之地换成了女装,而后又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洛阳。
不仅如此还直接住进了青麟客栈。
青麟客栈是洛阳第一大客栈,洛阳是当今天下除京城外最为繁华之城,第一大客栈果然非同凡响,庭院大气当中不仅有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住的地方更分为几等,除普通客房外更有独立园子的院落和优雅僻静的阁楼,花无多从不喜亏待自己,选了一处僻静却宽敞的阁楼住下,阁楼四下住房暂时都空着,只花无多一人,花无多对此十分满意。
晚上夜色撩人,独自坐于阁楼之上望天空之明月繁星,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酒葫芦,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惬意。
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方才志得意满地进了屋去,暗想明天与唐夜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今晚定要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休息之前先去了面具,涂好药泥,一闭眼便沉沉睡了过去。
夜半三更,花无多正睡得香甜就觉得外面有噪音嗡嗡个没完,先是箫声,后来更加变本加厉的多出来一个琴声,花无多本就不懂音律,此刻更被扰了甜梦,不禁怒从中来,用被子捂住头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被那扰人的嗡嗡声吵地睡不着,不禁一咬牙自床上一跃而起!被吵醒的怒气几近让她头顶冒烟,是谁?!到底是谁?!这般可恶!大半夜竟在她门口弹琴吹箫不让她睡觉!
边气边穿好鞋袜,顾不得脸上的药泥黑乎乎一片半夜出门能吓死一群人,噔噔噔走到门边,一脚大力踢开房门,对外吼道:“是哪个龟孙子扰我睡觉!”
话音刚落就见阁楼下,一女子白衣似雪,明眸皓齿倾城如烟,琴放于膝上指尖犹在琴端,此刻亦举目望向花无多,眸中难掩惊讶。而后目光微转又看向对面一侧屋顶。
花无多见此绝色不禁一怔,暗惊这不是楚家二女楚田秀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心里突然想到:此情此景好像书里说的花前月下,私会情郎?!想到此,目光亦随楚田秀看向对面屋顶,惊见一人正坐于对面屋檐上,黑衣紫带,手中拿着一柄长箫,目光清冷,亦同时凝望着她,看清此人,花无多脑袋突然嗡的一声,只觉眼前有点晕,此人不是别人,赫然是唐夜。暗想自己方才踢开门时说了什么来着,不行,现下头太晕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还是速速回屋去吧,想到此,花无多突然闭上双眼平举起双臂慢慢转身向前摸去,边转身边喃喃自语到:“我梦游,梦游……”而后以极为迟缓的样子一点点摸索进了屋去,又闭着眼睛摸索着转身关好了房门。由始至终都很顺利,唐夜竟没有因为方才的冒犯给她难看。
刚一关上房门,花无多睁开眼睛,下意识擦了一下额头控制不住冒出的冷汗,而后躲于窗下角落由内至外戳了一个洞,眼睛贴在洞上向外拼命望去,只见外面静默片刻,对面屋顶唐夜起身似要离去,这时却听楼下楚田秀道:“楚田秀此来是想会一会毒王唐夜,原以为名满天下的毒王会是何等人物,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告辞。”言罢收起木琴,白衣飘动,倒先唐夜一步翩然而去。
闻言,花无多对这个楚田秀不禁崇拜万分。说实话,这话连她都不敢当面对唐夜说啊,这绝色美人真有个性。
这时,唐夜忽然转头望来,不知为何花无多明明躲于暗处却仍惊了一身冷汗,好似唐夜已发现她在偷窥,不禁一阵心虚,唐夜这一转头也只是一瞬之间,身形转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见唐夜走了,花无多暗暗长出口气,而后又捶胸顿足地骂自己没用,也不学学人家楚田秀,看人家大方面对唐夜所说的那番话,多解气!自己方才出门时很不错,可进门时……不提也罢!
花无多哪里知道,当时于唐夜所在位置恰好可以看清她在窗边显露的半个脑袋投影,那影子左晃右晃上动下移可以想见里面之人拼命想看清外面的样子,唐夜当时看得的确是她而非楚田秀。
第二日,日上中天,花无多方才起身,虽然半个晚上未睡好,但仍神清气爽地步出阁楼,正欲寻小二给自己弄点吃食,就见两个跑堂小二抬着副担架从西边院里出来,边走边哀声叹气道:“这已经是第十三个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了。”
花无多闻言,惊恐万状。据她所知,唐夜就住在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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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探手摸在担架之人颈部,触到脉搏跃动,方才放下心来。两个抬担架的小二见花无多如此紧张模样便道:“姑娘不必惊慌,这人没事,只是晕了过去,过不了一盏茶时间就醒了。”
花无多假装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二闻言均是摇头,其中之一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找西院那位姓唐的公子,可连门槛还没迈过去就跑的跑,倒的倒。”
“跑的跑,倒的倒?”花无多闻言越发奇了。
另一个小二接口道:“今儿一大早就闯进来一群乞丐,说是来找唐公子,大大小小数十人,我们拦都拦不住,说也奇了,这西院的唐公子也不知是何等人物,使了什么妖法,来的人就没一个进去西院的,当中还有些人捧起路边的石头当金元宝似地揣走了,有的就像这人一样突然晕倒在门外。”
花无多又问:“你们这是要将他抬去哪里?”
小二道:“唐公子叫我们把他们放在街口的阳光下,说是过一会儿就会自行醒来。”
花无多点了点头。两个小二抬着担架自行去了。花无多踯躅半响,一转身毅然向西院走去。正大步走在路上,便听两旁在打扫院落的两个小厮低声互道:“这肯定也是去西院的,我赌这是第十四个。”
另一个道:“我说不是。”
“好,这次赌二十个铜钱。”
“行。”
西院前有扇红漆木门,此时虚掩,初看并无异样,仔细看却能发现有根几乎燃尽的熏香略显突兀地插在门上,花无多远远看着那扇红门,停下脚步。暗想唐夜擅长用毒,说不定那些人的反常正是因为中了毒,唐夜下毒手法诡异,如此番由正门进去,她在明,唐夜在暗,说不定真成了第十四个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人,如今唐夜给自己下毒,似只为那副面具,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拿了面具之后杀她灭口,众多疑虑梗塞心头,花无多越发觉得心里没底,便决定先偷偷探探情况再说,心下一定,便决定不走寻常之路,沿着西院墙壁三绕两绕绕到一侧偏僻角落。
此处抬头可见院内红枫枝干探出墙外,红叶虽已凋落大半,但仍有部分挂于枝上可作遮掩,花无多仰头审视一番,暗道此处够隐蔽,便一个纵身双手攀于墙头,双臂用力缓缓将头露出向内望去。
此刻恰逢秋季,满园落叶似刻意不曾被打扫,风乍起,吹得院内红叶飞舞,院中恰有一方浅浅池塘,几乎已被红叶铺满,风过,红叶荡漾其上,说不出的清幽却又透着一股萧瑟。
院内寂静无人,花无多在墙头停滞片刻,并没听见任何响动,暗道唐夜可能不在,便轻手轻脚地攀爬上了墙头,蹲在墙头正欲向下跳入,就本能察觉到了某种异样,一低头,就见正下方红枫树下,透过横斜的枝干,有一人此刻正抬头凝望着她。
那目光……
花无多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