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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多微微颤抖,道:“李家在江陵有几间酒楼?”
李赦笑道:“不多。”却并不言明具体有多少家。
花无多又道:“这凤楼是你家开的?”
李赦点了点头。
花无多道:“五子居呢?”李赦曾经约她去五子居,但她没去,此时想起颇有蹊跷。
李赦道:“也是。”
花无多喃喃道:“难怪……”难怪昨晚他会突然出现在凤楼。
李赦尝了一口汤,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和盛汤的橙子皮。
花无多又道:“从今往后,你什么时候约我吃饭,我都出来。”言罢又尝了一口汤,继而眯起了眼睛,露出十分心满意足地样子。
李赦失笑道:“你不只直白,还很简单。”
花无多扬眉一笑,道:“谢谢夸奖。”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可是,花无多始终没喝酒,也没问李赦,是哪两种人才能喝他酿制的酒。不过,花无多见他喝完酒没有什么异状,暗道,看来,下一次还是可以喝的,那酒,闻着真香。
花无多本想问李赦昨晚为何也走错了茅房,但又怕问得突然,李赦起疑,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便没提起。
吃完这顿饭未时已过,花无多与李赦离开凤楼,凤楼掌柜一路送到大门口,殷勤不减。
夏季午后微热,但因天阴,风又大,倒也舒服,花无多临离开凤楼时手里拿了一串葡萄和一个香蕉,边走边吃,边吃边吐,葡萄皮,葡萄籽,一路都是。李赦在旁偶尔瞥一眼侯爷之女手里尚未扒皮的香蕉……扫一眼大街,表情有点异样。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凡擦肩而过者无不扫一眼花无多,话说,一个小姐,当街这么个吃法,还真有点……有辱斯文。
而这一切,花无多似乎没看到,自顾吃得津津有味,葡萄尚未吃完,已开始吃香蕉,但即便如此,李赦的步伐依旧不急不缓。
花无多吃完了香蕉,随手一扔,尚未走出去五步,就听身后噗哧,碰,哇呀几声,有人当街重重滑到,而后那人开口大骂道:“他奶奶的,是谁扔的香蕉皮!给老子滚出来,老子劈了你!”
李赦闻言回头,见一个浓眉大眼长胡子的大汉刚从地上摇晃着爬起来,他身旁还躺着几个方才被他一同拉倒的酒醉兵丁,恰是来时,当街殴打菜农的那几个人,四周百姓见状怕被连累纷纷躲避,一下子兵丁四周便空了出来。那几个兵丁喝的醉了,半响爬不起来。
李赦转回头瞥向身旁的花无多,只见她仍不急不缓地走着,手里提着葡萄,扯下一个,放入嘴里,咬了一下,眯起了眼睛,似乎葡萄很甜,
她由始至终都没回头,又是女人,那几个兵丁自然没想到是她,花无多和李赦无事人一般越走越远,花无多吃完了葡萄,扔了葡萄杆,拍了一下身旁李赦的手臂道:“晚膳你也一同请了吧。”
李赦闻言莞尔,见花无多说此话时,似乎极为自然而又很讲道理,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看着身旁眯着的眼睛和嘴角挂着适意笑容的她,心头不觉为之一热。
他们二人已经走远了。那几个兵丁方才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这时,有个小兵慌慌张张地拨开人群冲了进来,对方才滑到的那个大汉道:“总兵,王爷手令,命仓司速送粮去唐州,命您负责押运,明日启程。”
那总管接过手令一看,看到晋王大印,酒已醒了大半,忙提刀而去。众人随后。
离了凤楼,花无多与李赦同回晋王府,却在半路,遇到了一群人,真的是一群人啊,个个花枝招展,招蜂引蝶,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书书院众位公子及其趾高气昂的书童陪侍们。
公子翌隔着两条街就看到了花无多,一下子冲了过来,拖过花无多就是一顿训斥,什么把大哥急死了,什么以为她不见了,什么被人轻薄了,什么让他们好找啊,什么不守妇道了,花无多看着口若悬河的公子翌……呆。
这一群明摆着上街勾引良家妇女的蜜蜂,难不成是出来找她的?花无多暗道:打死她都不信。
还是老样子
花无多看着面前装模作样,当着李赦的面训斥她没完没了的假哥哥公子翌,不禁皱起了眉,只当公子翌说话似放屁,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她这幅表情惹来公子翌极大的不满,见公子翌不满,花无多忙低下了头去,用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李赦。见李赦看着滔滔不绝的公子翌,先惊讶了一下,很快地镇定下来,而后静听了一会儿,又玩味地勾起了唇角眉梢,一句话也不说,似在旁听得起了兴致,花无多见状,暗暗摇头:没有同情心……刚想到此,就听李赦道:“在下今晚做东,宴请翌公子兄妹,彼此交个朋友,不知翌公子意下如何?”李赦一开口,自然打断了公子翌的话。花无多双耳得救。
公子翌闻言,立刻闭嘴,可就在这时,刚摇摇晃晃走到面前的一群公子们摇着折扇道:“李公子真客气!初次见面就请我们吃饭。”
“是啊,我们怎么好意思。”
“我们不能让李公子破费。”
“诶,贤兄此话差矣,李公子盛情,我们怎可不去啊。”
“是啊,你怎能驳了李公子的面子,要去,一定要去。”
“也对,哎,好吧,我去,我去。”好像很为难。
“那我也去。”
这时,站着最外面的公子语左看有看,勉为其难期期艾艾地道:“你们都去?!哎,看来我不得不去了。”
花无多彻底无语。
这些人三言两语,一唱一和的,李赦今晚这顿饭已经骑虎难下,是不请也得请了。
公子翌在旁笑而不语。
面对众人的目光,李赦点头微笑道:“在下荣幸之至。”
闻言,公子翌彬彬有礼地拱手谢道:“多谢李公子盛情相邀,请我们这些闲人吃饭。”
李赦回礼道:“翌公子哪里话,人多才更加热闹,吃饭喝酒才有趣。”
“对!”闻言,公子巡一拍扇子,赞道:“喝酒吃饭就是人多才有趣,这句话我喜欢。一看这位公子与我们就是志同道合之人,在下开封赵巡,请问阁下?……”
李赦道:“在下洛阳李赦。”
“洛阳李赦?莫非是……洛阳李家的三公子?”公子争惊道。
李赦道:“正是在下。”
闻言,众公子面面相觑,静了半响,而后……你一句李兄幸会,我一句李兄久仰……他一句李兄幸会幸会……众人一番自我介绍,很快就熟悉了,当街簇拥着李赦的那个亲热劲,就像偶遇多年不见的亲兄弟一样。眼瞅着,只一小会儿,李赦已多了五六个弟弟,而且个个是胞弟,一奶的那种。
花无多早已被挤出圈外,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喃喃道:“他们,还是老样子啊……”有甜头的时候两眼冒光,前赴后继,最好是分赃均匀,如果不均就很可能立刻撕破脸拼个你死我活……属先发制人。
这时身旁有人问道:“这半年你过得好吗?”
花无多抬眼望去,见公子修在对她说话,便对他展颜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挺好的。”
公子修问完这句话后,便站在花无多身边,并不上前攀附李赦。
花无多看了他一眼,道:“你也还是老样子。”
在花无多的心中,公子修的“老样子”其实就是有甜头出现的时候时常冷眼旁观,并不是不心动而是以静制动,换句话说,就是不浪费唇舌和体力,先让别人上,观察仔细后,再等着钻空子,属后发制人。
公子修轻嗯了一声,自我感觉良好。
公子修并不知道花无多心中所想,否则表情决不会这么自然。其实,花无多还是很肯定公子修的,因为,后发制人的人通常是最有本事的。
二人并肩而立,不再说话。
因李赦声称有事,众人散去。
公子翌、公子琪、公子修与花无多几人先行回了晋王府,其余人听说昨日已有几个妓舫到了江陵,正下榻在燕山馆,便寻了去了。
回去的路上花无多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公子琪能忍住不去燕山馆,为什么连公子翌都能忍住?
直到回了晋王府,公子修带着书童离去之后,花无多才知道为什么公子翌和公子琪不去看美女。
院子中央,遣退了所有王府侍女,公子琪对她低声道:“帮我们做两副面具,要快,明天就要。”
花无多问道:“什么面具?”
公子琪道:“一副晋王的面具,一副安字营总兵许耀武的面具。”
花无多道:“晋王我认得,但这许耀武我没见过,做不了。”
公子翌闻言,笑了笑,道:“你见过,就是踩你的香蕉皮摔倒的那个人。”
花无多惊讶道:“是他?”转念一想,面色微变,道:“你怎么知道?你们一直跟着我!?”
公子琪道:“不是一直跟着,是恰巧看到。”
花无多不信:“真的?”
公子翌皱眉,似已有些不耐烦了,啪,啪两声,拍了两下桌子,一下一张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