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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公子琪捂住了双眼不忍目睹公子翌的惨状。
公子修也瞥过了脸去。
花无多自从看见公子翌,大惊之下,“啊……”的一声潜入了水中,不见踪影。
公子翌狼狈地从灌木中爬了起来,衣衫已被刮得千疮百孔,不禁大骂道:“他奶奶的,本公子今晚怎么这么背。”却仍不忘向水中看去,见水中无人,马上想到的就是岸上的衣服,一看,还在!忙一跃出了灌木,又向衣服奔去。
而这一次,树林中的公子修也突然冲了出来,大喊道:“翌,住手!”
树林里,公子琪看着公子修已冲出去的身影,本已跨出去的半步,又静静地收了回来,一声不响地躲在了暗处。
公子翌听见了公子修的喊声却根本不理会,仍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岸边花无多的衣物,眼看就要到手,可就在这时,两根银针突然射出水面,一根射向公子翌,另一根射向了岸边的衣物。
银针出水速度极快,公子翌并未料到,惊见时,忙旋身躲过,而此时,另一根附着丝线的银针已穿起了岸边衣物飞向了水中。
在公子翌躲银针的一霎那,只见衣服已飞向了水中。
这时,花无多突然从水里冒了出来,手掌一击水面,内力激起了冲天的水花,她同时腾空跃起,转身间,虽来不及穿戴整齐,却已把衣物披上了身,几个纵跃到了岸边,怒视着公子翌。
岸边,公子翌目光发直的看着花无多□在外的肩膀和脖颈,又看向她的一双的莲足,再看她的脸,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
而随后而来的公子修很君子的不想直视花无多,但垂眸时却无意中看到了花无多□在外的一双小腿,便下意识地怔住了,只见其上水珠缓缓滑落,只觉心跳似乎已不受控制,他突然紧张且不知所措起来,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从未。
花无多又羞又怒,看到公子翌的样子,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却被公子翌拦住了去路。
公子翌只知道不应该让她就这么走了,可又不知道此刻拦住她该说些什么,只呐呐道:“夜凉如水,我怕你冻着,想拿外衣给你穿上。”这或许是公子翌平生最烂的一句谎话。因为花无多听后,更加怒气冲天,大吼了一声:“给我滚开!”吓得公子翌倒退了一大步。
花无多后退了几步,突然飞身而去。
公子翌却并未立刻追去,只看着一旁的公子修道:“修,当初大美女丁巧儿脱光了衣服躺在你面前你都不屑一顾,我们都猜测你是断袖,怎么,原来你还是喜欢女人啊。”
公子翌的话让公子修眯起了双眼。
公子翌一笑,调侃道:“修,今晚月色宜人,美色当前,而且还脱得光光的,的确很方便使用张夫子教导我们的‘霸王硬上弓’,你说是不是?!”
他果然是想霸王硬上弓!公子修一掌劈向了公子翌。
而始终留在林中未曾现身的公子琪却偷偷地尾随了花无多而去。
这时,花无多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无多急返回屋内,如今她真面目已经暴露,再也不能留在这里了,当下决定立刻离开。心知时间紧迫,忙慌乱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尚来不及梳头,鞋袜也丢在了水边,便这样散发赤足冲出了门去,可刚一出门就见院中行来一人,那人提着个裤子,迷迷糊糊的样子似刚从茅房回来,一转头恰好看到了花无多,此人正是公子琪。
夜色下,公子琪一看到她,目光中突然爆发出一抹惊艳,然后大张着嘴呆滞在那里。
花无多先是吓了一跳而后突然奇怪起来,一步步试探着走向了公子琪。
花无多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见公子琪没有任何反应,目光怔怔地盯着她一动不动,花无多一笑,忽玩心大起,一指弹在他的额头上,可就在这时,公子琪突然出手,迅捷无比,一把抱住了花无多,先行制服了她的双手。
公子琪的笑容尚未爬到脸上,就觉腰间似被什么东西一刺,疼痛难忍,花无多忽然挣脱了他的怀抱,轻蔑地一笑,足下一踏,飞身而去,夜色袭人,暗香浮动,空中恍惚传来一句话:“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吗?”
月光倾城,她只轻轻一踏,如风而去。
他恍然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我不喜欢比我还美的女人,但你可以除外……”
那日以后,南书书院再也无花无多此人。
第二日,花无多失踪了,夫子询问公子翌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翌只得据实以告,花无多并不是他的表弟,而是以他保镖的身份留在南书书院的,她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身。
待南书书院众弟子得知此事后,无不埋怨公子翌,怨他不够意思,不早说花无多是女儿身,这样大家闲暇时不就可以一起偷看她洗澡了?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公子翌有口难言,其实,总共,他也才偷看过一次啊!而且那晚到的时候花无多已经入水了。
折磨一个男人最高的境界
三日后,距离奇峰山不远的京城。
京城的六月极为热,远比不上奇峰山顶南书书院的清爽。
茶馆二楼,方若兮靠坐在一隅乘凉品茶,桌上摆放着四碟精致的糕点,她随意地夹起了一小块放入口中,细细地品着,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年轻公子,不禁想起了南书书院的同窗们,此时此刻,大家应该在上许夫子的课吧,虽然许夫子心高气傲,但却很不走运地收了她这么个入室弟子,不知道她走后,许夫子会不会失望或者恼恨于她。
正胡思乱想着,这时,就听身后有人道:“你听说了吗?毒王唐夜退了金陵方家二女儿的婚事。”
闻言,方若兮微微一怔,不禁凝神静听起来。
另一人接口道:“这么大的事,江湖中谁不知道,一个多月前,听说那方家二女方若兮逃了唐门唐夜的婚事,这件事在江湖上都传开了,唐门门主唐卓山一怒之下,派人退了方家的婚,害得唐、方两家结亲不成反而结怨,唐门之人对外都说方若兮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嘿嘿,不过在我看来,恐怕是这方若兮不愿意新婚之夜被唐夜这个浑身是毒的丈夫毒死才逃婚的吧。”
一人闻言道:“嘿嘿,兄台说得有理,不过,听说这方若兮已被方家逐出家门了。”
另一人道:“是啊,方家怎么会允许有这样的女儿败坏门风。”
方若兮边听边皱眉……唐夜退婚这事儿……
方若兮凑了过去,状似十分感兴趣地问道:“二位大哥,唐夜退婚这事儿可是真的?”
二人同时点头。
当中一人十分肯定地答道:“当然是真的,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这件事江湖人都知道,毒王……”
他正要准备津津有味地再次长篇大论一番,却见方若兮的身形已到了窗外。
×××××××
方若兮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回金陵。
江湖谣言虽不可尽信,但其来必有因。这么久都不见人来寻她,以爹爹的脾气,这很不合常理,看来,唐夜退婚很可能是事实。
方若兮一路急赶,不禁越想越气。
他退婚了,竟然被他抢了先,早知道她先退婚啦!干吗要逃婚,果然……失策了!可笑,自己全身是毒还敢四处散播谣言说她人尽可夫!是可忍孰不可忍!
×××××
她此番走得匆忙急切,却不知道,就在她刚离开京城不久,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先后陆续开起了两家店,一家兵器铺,专售天下难觅的神兵利器,一家风雅品酒居,专售天下难寻美酒佳肴。一夜之间,这两家店享誉了整个京城,宾客骆绎不绝。只是她走得太快了,并不知道,否则以她一贯的嗜好,这两家店是一定要去上一去的。
十日后
方若兮风尘仆仆地赶回了金陵,到时已近子时。
方家乃金陵大户,祖上均以经商为主,主营兵器和牧场。
方家大宅内部建造按五行八卦所设,到处都有机关暗器,院内暗角均有守卫,实难夜闯,但这些对于自幼在此长大的方若兮来说,却易如反掌。守卫及夜间巡逻的护卫对她来说也几近形同虚设。
她趁着夜色,行至一角,轻轻一纵,跃入墙内,脚不点地,借手臂之力攀与廊宇之间,几番回转方来到了姐姐方若薇寝房的屋顶,倒挂于上,从半掩的窗户向内望去,见屋内灯已熄,想来姐姐已经睡下了。
窗户半掩,但她不敢轻易推开入内,只先用银针刺入窗口一角,方才小心试探地推开了一点,见无异状,方才使力推开,可就在这时,屋内的烛火突然亮了起来。
方若兮立刻轻轻道:“姐姐,是我。”
屋内有人惊讶问道:“若兮?”
“嗯。”方若兮回应道,一推窗,翻进了屋内。
屋内,方若薇见入内的果然是妹妹若兮,第一句话便道:“你还知道回来。”话虽责备,但眼里却满是喜悦的关切。
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