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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尘把沈瑄扶起来,双手按在他穴道上。沈瑄摇头道:“没有用的,大哥。我是怎样也好不了,别为我白白的消耗元气了。”叶清尘明白,沈瑄是医生,他自己都说没有用,自然是无计可施了。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这样不停的吐血,直到血尽而亡么?
“至少能给你缓解一下!”叶清尘不由分说的点了他的穴道,将两道真气灌入他的身体里。
过了大半个时辰,行功完毕,叶清尘吐了一口气,解开沈瑄的穴道。沈瑄略一运气,果然好了许多,遂微笑道:“多谢大哥费力,救了我一条命回来。”
叶清尘已是累得不行,苦笑道:“不要这样说,你的病情我已经清楚。实话告诉我,你还有多长时间?”
沈瑄道:“本来我活不出这个月。大哥你的两道真气将吴越王妃的内力暂时压住,将来发作的次数会少一点。大约我还有半年的时间。”
青梅在一边听见他们俩这样说,早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叶清尘道:“生死有命,你哭什么?”
沈瑄也道:“是啊。青梅,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舅舅和舅母好么?”
青梅眨了眨眼睛,似乎不知从何说起,看了看沈瑄,忽然道:“叶大侠,蒋姑娘回天台山啦!”
沈瑄皱皱眉,不解的望着叶清尘。叶清尘遂道:“我出来找你之前,她尚未恢复。我就将她托付给吴掌门照管。”
沈瑄急了:“大哥,你怎么可以……”忽然胸中一窒,几乎晕过去。季如蓝正巧端了刚刚煎好的参汤进来,见这情状,赶快给他灌下一口参汤。沈瑄才缓了过来。
叶清尘颇为不安,道:“二弟,你舅舅的为人你该知道。他说过放过蒋姑娘,自然万万不会再为难她。本来我可以托别人照顾蒋姑娘。但是黄鹤楼上闹出事情后,江湖上想找她麻烦的人太多,还有欧阳云海。将她放在三醉宫,一来外人万万想不到,二来你舅舅不管心里怎样想,他既然答应了我,一定会尽力保护她,等着你回去和她见面。”
“舅舅保护她……”沈瑄低声道,他此时已有些明白叶清尘的用意。
叶清尘见他不信,郑重其事道:“二弟,我后来细细想过,吴霆兄弟的死,只怕另有其因。汤铁崖,我还有吴霜姑娘都吃过蒋姑娘的绣骨金针,可都没死。汤铁崖当时全身瘫软,后来几天动弹不得;我则是被冰住了全身,运功抵御方解开;而吴姑娘中的那一针,只相当于被人轻点了穴道,一会儿自己就好了。如此看来,这绣骨金针由她一人使出,威力竟是如此的不同,仿佛并不是针上有毒所至。”
沈瑄道:“是啊,她曾说过绣骨金针没有解药。无毒自然无解药。那时她在葫芦湾杀死四个人,在钟山刺我的印堂,用的针上确乎是无毒的。季姑娘,你可知道其中缘故么?”
季如蓝摇头道:“绣骨金针是天台派的绝技,连本门弟子也很少得到真传。我爹就不会,更别说我了。我想如果只是一种普通的毒针,不至如此难学。”
叶清尘道:“而吴霆兄弟分明是中毒而死的。还有,蒋姑娘那时被汤家软禁着,她连逃跑都不能够,如何出来暗杀吴兄弟?此中定有别情。我本来希望你回去后,大家可以把事情讲清楚。说不定……唉!”
原来叶清尘留蒋灵骞在吴剑知那里,不但是要设法引沈瑄回君山,更是从中斡旋,化解两边冤仇,好让沈瑄重归洞庭门下。沈瑄听到此处,焉有不知的?他虽不会真的指望吴剑知能够改变想法,但大哥的良苦用心也令他十分感动。只是他眼下命在旦夕,一切都没什么要紧了。
青梅忽然道:“可是叶大侠你不知道,蒋姑娘留在三醉宫,惹了多少麻烦出来!”
“怎么?”
青梅道:“那可别提啦。我们把她关在桃花坞里,就在沈公子院子的隔壁。先是老爷太太跑去问她,少爷的究竟是怎么死的。可她理都不理老爷。老爷白白讲了许多,一个字也问不出来。只好算了,等沈公子回来再说。后来,她心情不好,绝食不肯吃饭。小姐去看她,她就对小姐发脾气,”
叶清尘道:“我原托了吴姑娘照料她,吴姑娘可劝得她么?”
青梅瞅了沈瑄一眼,道:“小姐到沈公子房里取了一幅画儿给她看,她自己哭了一回,后来居然就好了,还问小姐要了笔墨,在画儿上写了几个字。”
沈瑄听到此处,早是痴了,不觉问道:“她写的什么?”
青梅道:“小姐说,那是《潇湘曲》,什么‘一剪斑竹枝,离离红泪吹怨辞,湘灵一去九山空,流雨回云无尽时。”
沈瑄默然。季如蓝听到此处,本来苍白的脸似乎更白了。
青梅又道:“结果后来,小姐倒和她谈得来,每日陪她讲讲话,仿佛从前吃她的那一针都算了。”
沈瑄道:“可要好好谢谢表妹。”
青梅叹道:“你也谢不着她了。小姐说,少爷一定不是蒋姑娘杀的,蒋姑娘那么喜欢沈公子,怎么会对沈公子的亲戚不好。”
沈瑄脸红了红,青梅看在眼里,又道:“蒋姑娘在我们面前,从来不肯提沈公子。小姐知道她害羞,倒常常自己在她面前说起沈公子这样那样的。只是沈公子你有话留下,不让我们说你做什么去了。小姐只好拿话哄她,说你过些日子就回,偏偏你老也不回来。其实,沈公子,你可别怪我做丫头的多嘴。你现在为她弄成了这个样子,应该让她知道。她其实很想念你的,却不知道你的心意,徒生猜疑,有什么好?小姐也是这样说。”
“后来呢?”叶清尘问道,“她怎么又回天台山了?”
青梅咬牙道:“都怪那个什么九王爷姓钱的,找上门来非要见蒋姑娘不可。老爷拿了许多话来推托,偏他赖着不走,一口咬定蒋姑娘在三醉宫。”
叶清尘奇道:“钱世骏怎么知道!”
青梅道:“老爷也奇怪得很。后来没办法,老爷说那钱世骏原来跟蒋姑娘拜过把子,看他也没什么恶意,就去问蒋姑娘。蒋姑娘同意见他,画了张画儿,就把他打发走了。”
沈瑄心想:钱世骏念念不忘的,无非是找离儿要那张吴越王妃地下迷宫的地图。难道离儿自己已经找到那地图了么?
青梅续道:“本来他走时,老爷叮嘱他不要将此事说与旁人知晓,想他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定然守信。谁知钱世骏前脚走,后脚就一拨一拨的有人来,质问老爷为什么窝藏太白教的妖女,有一回老爷还不得不跟一个妇人动了手,据说是什么镜湖派的李素萍,反正也不是老爷的对手。”
叶清尘微笑道:“镜湖派的老太太的偏爱管这种事。”
青梅道:“就在那天晚上,蒋姑娘留了一封书信给小姐就走了,说是不给我们添麻烦,回天台山了。本来我们也没敢拘束了她,她要走当然拦不住。不过据小姐说,只怕还是因为她久等沈公子不来,心里难过,才下定决心走的。蒋姑娘这一走,我们小姐也不对劲儿了。”
叶清尘皱眉道:“是了,你究竟为什么到了这里?是不是吴姑娘又离家出走了?”
青梅正色道:“叶大侠,你们什么都瞒着小姐,其实小姐心里清清楚楚。”
叶清尘道:“但吴掌门这么做,也是为了爱护吴姑娘。”
青梅道:“可他却任由小姐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流落江湖,堕入歧途,反倒对所有的人说他死掉了。这算什么?还说是他最心爱的徒弟呢!这一回,小姐是一定要找到他的。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小姐都要将他挽救回来。倘若找不到,小姐也不再回家了。”
沈瑄叹道:“表妹虽不会武功,却有如此胆略。”
叶清尘苦笑道:“吴霆新丧,她又出走,吴掌门夫妇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了这些!吴姑娘真的知道汪小山都作了什么吗?”看见季如蓝在一边,心想此事却也不足为外人道。
沈瑄却想:无论做了什么,总不能隔绝了师徒的恩义和爱人的约许,譬如我的离儿,就算她真是妖女,就算她与我家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我也是不能抛下她的。
青梅叹道:“夫人确实气病了。老爷一来分不了身,二来知道小姐这回铁了心,竟不去找了,说就当,就当没这个女儿也罢了。小姐这次出门,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连我也不带,只派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