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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依惊得连忙跪地:“臣妾知罪,请皇上息怒,是臣妾失言了。”
第280章 漫长的等待
明朗的脸上写满愤懑和不满,到现在,玉皓轩心里的气都还没消,尤其总听见晋王妃的风言风语,偏偏处置不得,他一个皇帝何尝如此束手束脚过?就因为她是晋王的王妃,他就必须得姑息宽待吗?
凭什么?
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权倾天下,任何人都得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凭什么有特例?
最可恨的是,玉皓辰居然敢不请旨,私自带兵出走,现在又想要调兵,这什么意思?
朝堂上,他搞得还不够乱吗?
玉皓辰当朝指责他害死了自己的母后,弄得满朝上下沸沸扬扬,若不是即时下旨封锁消息,传扬到民间,那还了得!
他颜面何在?
他威严何在?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顺心,手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玉皓辰,朕会让你记住,朕虽然是你的兄长,但也是天启的皇帝!
“皇上……”白若依小心地观察着玉皓辰的脸色,“您千万要保重龙体,何必跟自己的弟弟怄气。二弟这次是任性了一点,但他也是为了御敌,守护天启的江山,等他回来好好说说他就行了,两兄弟之间有什么话说不开呢,臣妾相信二弟不会对皇上不忠的,母后的事情,皇上跟二弟好好解释一下,解除误会也就是了。”
任性?
带兵出走还能叫任性?
玉皓轩冷冷地笑了起来,带了几分嘲讽的意思,恐怕他早就觊觎这个皇位很久了吧,母后的事,估计也不过是一个幌子。
“哈……哈哈哈……”
玉皓轩杵着长案仰头大笑,笑到白若依心里发毛,突然,笑声戛然而止,白若依只听得一声冷厉的:“滚!”
离开了御书房,白若依回身望了望那个被灯火萦绕的帝王,没来由地一阵心酸。
当年的玉皓轩,真的狠心毒死了自己的生母吗?
如果,只是如果,白若依想着,若是他不是天启国的皇帝,而她也没有肩负使命,其实他们应该也会拥有平凡夫妻的幸福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和玉皓轩大婚多年,终究是有情分的。只是,他们彼此都不敢真的将心交给对方,谁也不信谁,她清醒地知道他是皇帝,而他也明白她是丞相的女儿。
这辈子,近在咫尺,却隔天涯,终究是错过了。
“娘娘,您怎么了?”一直在御书房外等候绿绮走上前来,给白若依披上了斗篷。
“绿绮……”白若依轻轻地唤了声,又似在自言自语,“那个姜缨儿真的很厉害,她说晋王在边关撑不了多久,晋王果然撑不下去了,她说晋王会奏请增派兵马,晋王果然奏请,她说皇上是不会轻易如晋王所愿的,皇上果然很不待见,一切似乎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真的太懂帝王心性了,这么容易就让皇上和晋王撕破脸。”
“她也不过就是仗着点狐媚功夫迷惑了晋王,要真论本事,她哪能和娘娘您相提并论。”绿绮对静汐总是颇多意见,也颇多不服气。
白若依摇摇头:“绿绮,不要把姜缨儿想得这么简单,我们若要成事,她是个很好的帮手,但同时也是最大的障碍,对付她,恐怕比对付皇上和晋王都难,我们真实的身份她早已猜出了大概,可她真实的身份,我们却一无所知,甚至无从查起,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我们连对手的身份都弄不清楚,还谈什么百战百胜。”
“娘娘,您也太高看她了吧,奴婢倒不觉得她有多厉害。”绿绮依旧不服气。
“莫要轻敌。”白若依郑重地开口。
两人边说边走,刚到殿外,还没踏进去,一只信鸽“咕咕咕”地叫了几声,落在了地上。绿绮捉住信鸽,取下信鸽脚下的密信交给了白若依。
白若依看后,嫣然一笑,走进殿内将密信扔进炉子化为灰烬。绿绮出声问:“娘娘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哥哥说,母亲能下地走路了。”
绿绮兴奋地叫出了声:“真的!太好了,太好了,那大王肯定高兴坏了。”
白若依欣慰地点点头:“母亲卧床数年,很多大夫都说这辈子只怕都要在床榻上度过了,想不到居然会有能下地走路的一天,真的太意外了,绿绮,本宫真的太高兴了。哥哥还说,再过半月就准备兴兵天启,定要晋王有去无回。除去了晋王,等于抽去了天启国的大梁,如此一来,要覆灭天启也就容易多了。”
覆灭天启?说着是感觉好像快成真了,可实际上呢?
天启不幸的是皇后心怀不轨,皇帝和晋王失和,大臣畏缩惧战,使得天启差点覆灭,天启庆幸的是居然还有人能扭转乾坤。
世事变幻,一切都出乎意料。
等,是最漫长而无奈的事,因为结果怎样,谁也不知道。
日出日落,风起云过,等了足足一月,最终,玉皓辰都没有等来玉皓轩的援军,信鸽带来的信说援军因为半路遇到堤坝断毁,冲回了桥坝,要晚几日才到。
“这堤坝毁的还来得真是时候!”玉皓辰将手中的密信撕得粉碎,额间的青筋直冒,压抑不住的怒火在胸口燃烧着。
事已至此,伍子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和晋王心里都明白,这分明就是皇上要他们难堪。明明二十日的路程,却偏偏要借故绕道,变成了三十天的路程,三十天的路因为堤坝被毁,又变成了不知多少天的路程。
皇上啊,这是你的江山,难道你真的想看着自己的江山覆灭?还是想和晋王决裂?难道他真的想逼着晋王造反?
伍子旭心下一阵苍凉。
281章 劝不动
同样一件事,因为立场不同,态度也变得迥然不同。悲的人有,喜的人也有。
天启国京城并没有因为战乱而失去往日的热闹和繁华,对京城的百姓来说,连月的战乱不过为他们添了一点茶余饭后的闲话,他们太过相信那位长胜将军,他们的晋王殿下。
边关一次比一次艰难的胜利传到京城都会被渲染夸大,变成所向披靡,锐不可当的战争神话。他们都忘了,晋王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没有不败的神话,更何况他只是晋王,真正做主的是那个身居高庙的天下之主。
坐在茶楼上,听着百姓们议论纷纷,白衣女子淡淡地皱了皱眉头,优雅地端起白瓷青花茶杯在手中轻晃,淡定闲适,温雅清漠。
同样白衣胜雪的男子并不见得有多高兴,医者父母心,从小,凌雪衣是见不得杀戮的。如果说后宫朝堂是繁华掩盖的充满血腥和罪恶的地方,那么真正的战场则是实实在在血淋淋的的地方。
身为医者,他怎么忍心看见那么多人因为战乱而苦,因为战乱而伤,因为战乱而死,他怎么忍心。
原本已经不打算再劝静汐什么了,只要默默地陪着她在天启,看她好好的也就够了。谁料天启被她弄到这步田地,她可真是有本事得很。
多少无辜的老百姓因为战乱而受到迫害,死的死,伤的伤,玉皓轩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到处替人诊治,昨日才回到京城。
轻点水滴,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来回移动:真的那么恨他吗?
“恨,是要付出感情的,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说恨,不觉得很可笑吗?”静汐水唇轻启,眼眸沉静,羽睫轻颤。
桌上很快又出现一行字:既然不恨,何苦如此对他?你若真的想离开,现在就是机会,你为什么不走?
“走?”静汐自嘲地笑了笑,挑眉反问,“我能走到哪去?”
桌上的水迹渐渐被风干:回到他的身边去。
静汐眼神一黯,落寞地垂下了头,良久才道:“在没见到墨麟以前,我很想离开,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你知道吗?当我见到他之后,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是晋王妃还是燕夏皇后?”
“他不是普通人,而是燕夏的皇帝,当初以先帝妃子的身份嫁给他就已经于理不合。我可以不在乎繁文缛节,纲常伦理,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和唾骂,但却不能不在乎墨麟的处境,不得不顾及他的身份。我若回去,燕夏恐怕又要引起轩然大波了,我害怕自己的再次出现会带给他更多的伤害,我不想他遭天下人唾弃,我只想要他好好的活着,做一代明君,这样就够了。”
她可以不理会天下人的眼光,天下人的唾骂,但却不能不理会天下人看楚墨麟的眼光,因为在乎,所以更加重视。
凌雪衣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既是如此,那你更没必要对付晋王了。
凌雪衣很明白,静汐心里只是放不下,心里耿耿于怀,她恼晋王带走了她,恼晋王害得她和楚墨麟分离,也恼玉皓轩那次在晋王府别院不肯放走她。她只是恼,只是怨,只是太过珍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