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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李维斯很平静，菲尼克斯和昨天那司机一样，只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能有双赢的结果，他不介意和一代大盗合作。
“咸湿鬼！听到人家说以身相许马上就答应了。”菲尼克斯玩笑了一下，然后才正经起来，简单的说了几句。
李维斯看到罗咏诗出来了，只是答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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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老大也有老大的难
见到李维斯在外面打电话，罗咏诗只是多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对于这个新拍拖，她已经有一定的认识，知道他虽然不按死规定办事，但对于不能多说的秘密，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比如那轮椅上的阿May，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住在那里。 “走吧。”
李维斯二话没说，带着罗咏诗往回赶。
磨刀不误砍柴工。
刚才两个人停下来吃饭，只是顺便而已，重点是停下来分析案情背景。
之前罗咏诗和其他同事一样，就算重视，也只是认为曾颖琳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大人物的私生女之类的，现在知道她的身份并不显赫，但却更加的复杂和麻烦。这让罗咏诗沉重很多，但警惕性、重视性也大大提升了。
在餐厅出来的时候，罗咏诗已经让自己的心情调整了不少，多次的深呼吸，暗示自己不用太紧张。而在回去的路上，她更是催促李维斯开快一点，如来的时候那样飙车回去。
在风驰电掣中，她通过身体的紧张、刺激，来释放心理的紧张压力。
等到回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打电话给张小胜，直接和他摊牌！无论能不能在医院里面找到曾颖琳，都必须让重案组参与的警员们了解更多的内情，大家的警惕性、对危险的防范度才会更高。
她不希望人被转移到了领事馆、不希望曾颖琳被带走，更不希望自己的同事们，在面对CIA的越境特工时候，因为重视不够、评估不足而有危险！
重案组是警察中的精英，但也只是警察，还要括号备注一下——香港警察，并没有和外国特工交手的经历，而CIA更是头号强国的最大特务情报机构！
……
留在医院里面的警察们，已经通过监视录像和人工排除搜索，等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对整栋住院大楼的搜索。
可以说，他们的效率算是不低了。但菲尼克斯她们显然准备得更加充足，而且医院里面也有其他的内应，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曾颖琳的下落，甚至不能确定她有没有被转移走。
张小胜警司在菲尼克斯逃走之后，也开车赶来了医院，在和罗咏诗通电话后不久就到了。
在现场指挥调度了一下，安排警察留一两个人在住院大楼内部秘密巡视，其他人都在各个出口监视。
随后，他把李维斯和罗咏诗叫到了车里面。
“在所有资料被有意删减后，还能拼着推理猜到八九不离十。你们的表现不错，特别是PC56789……李维斯，凭你这两天的表现，就说明你已经是一个优秀的警员。我定然破例、正式的把你征召到O记！”
李维斯和罗咏诗坐在后面，前面司机位的张小胜，要从倒后镜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张警司，现在的情况，我也不跟你客套感谢之类的话，而您也可以直接一点。”李维斯淡淡的说道，张小胜把他们两个召集过来开会、他已经猜到大概。
罗咏诗对于只是他们两个，而不是所有同事开会，有点失望，没有说话。
“罗督察已经把你们的分析推论向我汇报了，不错，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你们现在也应该明白我的难处了，明面上，港府和北京方面，正展开外交交涉，而暗的方面，我们能做的就是预防。现在事情发生，说明我们的担心是正确的，但并不意味着，我们能够正大光明的公开！”张小胜很冷静的说道。
“曾博士以前在本港并不出名，又离开十几年，在他的科研新成果公布前，在海外、世界上，他也不是名科学家。再加上此事各方面都低调处理，所以本港的媒体并没有什么报道。但如果我们这次的任务泄露了，势必成为头条！如果被媒体热炒，引起大众议论、甚至学生到领事馆示威声援等等，后果就严重多了，弄出新的外交事件了。”
说到这里，张小胜不自觉的压低了一点声音：“中联办传递了北京方面的意思，这事情外交部和特区政府会处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防止节外生枝。在事情没有发生前，谁能知道任务需要坚持多久？谁敢保证长时间下不会无意中走漏消息？”
罗咏诗忍不住说道：“现在呢？现在他们已经动手了，我们应该让大家知道情况的严重性，要不然除了目标、我们的同事还可能有危险！”
李维斯明白张小胜这个位置的难处，拍了拍身边罗咏诗的手背，示意她冷静一点，然后在张小胜回答前说道：“张警司，我们不会传播出去，现在曾颖琳已经出事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张小胜是警司，在警队里面，级别不低；但他也就只是个警司，放到整个特区政府、以及招牌不大来头大的中联办面前，级别就不高了，也只能严格遵守指示做事。这年头，老大也有老大的难。
这些罗咏诗也能想到，但相比于李维斯，她和其他警员是有同事感情的，自然多几分关心。李维斯的冷静也不是冷血，他和执行这次任务的其他警员，根本就没有正式的见面、认识过，何来同袍之情？
当然，他不会眼看着警察有事，他是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现在需要的，只通过张小胜，让计划变得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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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我要枪
张小胜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本来你们只要听从安排就行了，是不够权限知道这次任务更多安排的。不过既然你们已经猜到了，我也需要你们更用心机的帮忙协助……” 罗咏诗也认真了起来，知道下一步的安排，是当务之急。至于可能的危险，只能通过暗示、提醒其他人了。
“可能你们也想到了，如果他们把人转移走，有一个地方是最安全的。那就是美国驻港领事馆，人已经被送进了领事馆，我们就没有理由和借口搜索。所以，我们必须在曾颖琳被转移到领事馆之前就捞出来。
除了你们保护曾颖琳之外，这些天，我另外安排了线人和便衣在美国领事馆附近一带，熟悉环境，现在已经通知他们加倍注意。那里需要调人过去协助，而这里……不管曾颖琳是否还在这里，他们的内应肯定还在；我们将做出一次明显的撤离，但暗中留下几个人继续监视。”
罗咏诗没想到张老大已经早就派人监视美国领事馆了，有点惊讶，也有点惭愧。
O记敢私下监视美国领事馆，说出去还是有点牛叉的事。所有组员都了解的话，要是哪天有人和其他部门的警察朋友喝酒聊天的时候说漏了……按照李维斯的推理，警察内部也可能有CIA的卧底、或买通的人，那样的话，事情定然被大肆渲染出去，那时候可能引起美国外交部对香港警察的外交抗议了、甚至让其他国家的领事馆怀疑警方，西方媒体再歪曲报道一下，对香港良好的国际形象将是重大打击。
就在罗咏诗对张警司有纪律、有计划暗暗服气的时候，听到了李维斯的“杂音”。
“张Sir，我个人认为曾颖琳被转移到领事馆的机会不大。”
“为什么？”罗咏诗和张小胜同时问道，张小胜还转过了头来。
“既然我们能够想到这一点，他们是不是也能想到这一点呢？”
张小胜和罗咏诗都沉吟了起来，这也是有道理的，你在明处防御的一方都能想到，在暗处攻击的一方，只要智商不差，肯定也能想到。
“刚才我和罗督察探讨的时候，怀疑昨晚出事的那位郭楷文老师有可能是美方三年前安排来的，也怀疑警方内部有为他们通风报信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加上这两天他们的动作，可以看出他们计划的周详，不可能会漏算领事馆。”李维斯又开了一句玩笑：“除非觉得我们不敢。”
张小胜脸色微沉：“那我们的人可能早就被发现了，而他们可能……”
“将计就计！”罗咏诗脱口接上。
……
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主要是张小胜沉默，他本以为大胆而完备的两手准备，现在都遭遇到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