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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带坏了忠厚老实的其他人。
借着陕西刀客的掩护,陈安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榆林城。看着旁边熟视无睹的榆林巡防营士兵,陈安耸耸肩,朝廷已经上下烂透了,上百号人进城,竟然没有任何人检查。
想想也是,只要不是明着造反,哪个巡防营士兵会活腻了上来检查呀,没事最多被骂几声,有事就是谁检查谁先掉脑袋呀,也只好欺负那些寻常老百姓罢了。
第二天一早,昨晚被酒灌得头都疼了的陈安,赶紧一早爬起来,就招呼陈家庄的人跑路开溜。
说是井十给陈安组织的接风宴,但是越来越多涌入的陕西刀客,竟然将酒楼的所有酒都喝光了,陈安自然被灌下了足够多的黄汤,直到被迫装醉才免去了刀客们的拼命敬酒。
更搞笑的是,组织酒宴的井十赫然喝多了,直接躺在酒楼地板上呼噜去了。至于蒋世济,第一轮就趴下了,他给每个陈家庄的人都敬了一杯赔礼酒,能不倒吗。没有了付账的人,陈安只好叫苦着脸的柳石去结账了。
郁闷呀,接风宴怎么变得自己付钱了。
刚套上几辆新买的马车,井十摇摇晃晃地到了。
看来明显还没有从宿酒中清醒过来的,眼皮还耷拉着,根本就是半睡半醒,井十从怀里半响才摸出一个小袋子,然后递给了陈安,幸好人还是没有认错。
陈安顺手接过袋子,有点沉,不打开也知道,是银子。
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打着哈欠,井十说道,“昨天没想到劳烦安少爷结账了,兄弟我是个穷光蛋,没其他好东西,以后有事叫一声即成。这是点心意,路上花费用的,道上规矩,一定要收下。”
陈安笑着说,“井十大哥,谢了。这里有点东西,你留着防身吧,大刀那玩意,现在不流行了。”虎子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三把左轮手枪和五十发子弹。
井十很稀奇,接过盒子不客气地就打开了,顿时眼睛都看直了,好家伙呀。
看着井十才摸了几下手枪,很快就装上子弹,并且上膛了,正准备看笑话的陈安,有些傻眼,赶紧冲上去关上保险,他妈的都是妖孽呀,才几下子就知道怎么用了。
“大哥,你要试枪也不要再客栈里呀,等下官兵们蜂拥而至,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呀”陈安有些怕怕的。
井十闹了个大红脸,明显刚才是太激动了。
又想起什么,井十急忙开口说道,“安少爷,我差点忘了,陇南有个跑船帮的叫王洪巽,手下有不少人,人讲义气又豪爽,是我好兄弟,有事可以请他帮忙。”
陈安抱拳行礼,“谢了,下次你来陇南,我们再一醉方休。”
蒋世济倒是精神抖擞地跑过来,给陈安等人带路出城。
鼻子闻到一些味道,陈安拍拍蒋世济的肩膀,“我说兄弟呀,你身上什么味道?跑去青楼睡觉了?”
蒋世济有些尴尬,倒也不隐瞒,吞吞吐吐地说,“那个,那个,抽了几口而已。”
抽了几口?是大烟吧。看着蒋世济并不精壮的身板,陈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提醒适可而止呀,毕竟大烟只有害人没有救人的道理。
顺手也送了一把左轮手枪给蒋世济,让他惊喜的不知东南西北了,也当是借他的面子顺利出城的回礼吧。
陈安钱是不多,但是军火枪械多得是呀。
榆林到陇南,还有好远的路程要走,但是毕竟是关内了,不用在荒芜人烟的草原上孤寂的奔跑了,再加上新添置的马车和装备,总算是可以安安稳稳地赶路了。
陕西刀客天下闻名,自然专门干留下买路钱这类亦是不少,这不陈安他们因为马队中有几辆马车,在翻越秦岭时,又被人拦下了。
而且不是几个人,数十个面露不善的大汉扛刀拿枪围在了两边山崖上,不少人手上还拿着自制的弓箭,正中的道路上真的有一株大树横在道上。
遇到山匪了,陈安、柳石、赵四等人面面相觑,刚想着进入内地了,懒得派出哨骑,马上就遇匪了,怎么这么倒霉呀。
陈家庄的人不待吩咐,立刻后退缩回马车附近,拉开了与山匪的距离。进入内地,官兵哨卡很多,长枪都塞进马车里藏着了,得赶紧取出来。
反正这种粗制滥造的弓箭有效射程不到六七十米,避开了就是了,难道山匪还能各个练了铁布衫挡得住马克沁机枪子弹不成?
虎子已经跑过去卸机枪了。
第十七章 劫收山寨
不会又是一次乌龙吧?陈安看着嚣张气焰的山匪,想起榆林的遭遇,决定还是慎重一点,陕西多刀客呀,不要又砸中自家人了。
在陈安示意下,柳石站在远远的和山匪对话,亮出井十的招牌,看看能不能和解,即使出一点点仪程也是可以谈的吗。
林玉山和赵四带着哨骑小队,马上备齐家伙,悄悄退到马队后面,绕道往右侧山上爬去,准备迂回。哨骑小队素质是非常不错的,整个陈家庄上百精壮汉子中,也就挑了那么七个人,以前的外号可是夜不收。虽说更擅长骑术,但是爬山涉水也是超过寻常人等。至于枪术,当然亦是重中之重了。
虎子这边直接就将马克沁重机枪架在马队前面,封锁住了前方通道。
试了几次后,虎子额头冒出了冷汗,马上退回来告诉陈安,对方站的位置太高,机枪根本打不到。
陈安有些好笑,“你封锁住前方,不让对方冲到近处就是了。至于山上的山匪,我们不是还有水连珠吗,难道都是烧火棍来着?”
虎子郝然,心有些急了,用惯了火力杀敌的套路,一下子发现打不着对方时,自然有些懵了。
转回了视线,刚安慰了虎子的陈安,心中却在嘀咕,机枪不能射高是个问题,万一对方都在山顶上,大炮也打不着怎么办?不知道有没有专门射击高处的机枪,或者可以人手一挺的轻机枪。
如果我们人手一挺机枪,边冲边打会是什么疯狂的场面呀,当初在新民那个什么秋山支队就会死翘翘了,同样是痴迷于火力至上的陈安有些想入非非了,丝毫不考虑单兵携带弹药终究是有限的。
柳石阴沉着脸走进马车围住的内圈,山匪非常狂妄,态度恶劣地提出留下所有马匹车辆银两才能过去,否则就要大开杀戒。即使亮出了井十的名头也没用,这伙人是真正的山匪,不是偶尔客串劫富济贫的陕西刀客。
突然被柳石吵醒,陈安显得很不高兴,一个如此好的白日梦就中断了。既然对方既没有交情,也不给面子,意兴索然的陈安冷酷说道,“不要谈判了,给玉山他们拖一下时间,全部干掉他们,你安排吧。”
柳石应是,刚转身去布置,陈安又赶紧补充,“不要一下全杀光了,留几个。这么多人的山匪,肯定有寨子。既然动手了,我们连寨子一起吃干抹净,既然除了草就不要留根了。”连续不断地跟日本人、俄国人冲突,见多了死亡场景,陈安逐渐心狠手辣起来,柳石、玉山等人何尝不是呀。
懒得再费口舌,柳石很干脆的命令已经准备好的十几个来人,马上瞄准目标放排枪。
噼里啪啦一阵枪响。
刚才还在嘲笑作乐的山匪忽然一下子栽倒了好几个,对方刹那间有点懵了。“他们有枪?!”,马上整个场面都混乱了,所有人都鸡飞狗跳,到处乱窜往后狂退。
柳石等人镇静地拉栓又放了一阵排枪。几个还傻乎乎站在那里的山匪往后一仰,然后顺着山坡咕噜咕噜就滚了下来,山坡上都溅满了鲜红的血迹。
山匪后方有几个人冲了上来,顺势就趴在了高处。
柳石心中一警,忽然大喊,“所有人隐蔽。”
几声枪响,但是子弹都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对方也是匆匆上阵,瞎打了一通,根本没有机会找目标瞄准。
陈家庄的人马上都缩回马车后面,各自找了掩护。陈安飞快地趴在了马车右侧,掏出望远镜搜索远方。
对方竟然有老套筒,陈安心中大骂一声,在大石桥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枪,但是朝廷自己仿造的家伙远不及国外原装货质量好,在辽东俄国人横行的时候,自然是水连珠的子弹容易搞到手,老套筒就被陈家庄淘汰了。
也是,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弓箭的只有猎户了,这些山匪也就是拿来吓唬吓唬的,真正的杀手锏是这些老套筒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陈安知道自己小觑对方了,疏忽大意要不得呀,一不小心会死人的。
陈安这手下五十多号人,从辽东打到汉中,见多了大场面,精锐无比,本来就不舍得损伤一个,现在自然更是当宝贝了。
“石头,你带上十几个人从左侧绕过去,远远地开枪就成,把他们赶到中间道上来,让虎子的机枪扫掉他们。派一个人,通知玉山,让他们从右侧绕,也是把他们赶下来就成。记住,不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