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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从云梯上跳下去,再绕过屋宇,转到亭子边。亭子里空荡荡的别说人,连具尸体都看不到。“小妖,和尚!”她唤道,同时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难道不是这个亭子?可她刚才从山上眺眼望去,也仅见到这一座亭子而已呀。
“这里!”一个声音响起,跟着就见到大和尚急急忙忙且慌慌张张地从一角的草丛子里钻出来,一手提禅杖,一手提裤子勒裤腰带。
一个很邪恶也很让人愤怒的念头从花烛泪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眯起眼问,“你在那边做什么?小妖呢?”
大和尚用手指了下后面,说,“后面。”说着,他想起花烛泪的话,不好意思发挠了挠头。
“说!”花烛泪见他一个和尚跟一群女人混到一起,本就没把他往正经人方面想,再看他提着裤子衣冠不整地跑出来,就更往歪地里想了,当下眼神冷得要杀人,手也挪到了凤血刀上,森冷的杀气从她的身上逸散开来。
大和尚又抓了抓头,很奇怪地看向花烛泪,怎么这花烛泪一副要杀他的模样?他没得罪花烛泪啊!不过他向来自认脾气很好,当下耐着性子解释,“小妖在后面,我怕陆影纱追来,把她放到后面大树后藏起来了。”
“放到?小妖怎么了?你又对她做什么了?”花烛泪步步朝和尚逼近,手指勾着刀柄,将凤血刀从刀鞘里缓缓抽出。
大和尚一看花烛泪这动作,再笨也知道不妙。他把禅杖横在胸前,一边退一边说,“她走路走着走着就睡着了,策策让我背她,我不好背就只好抱着。”
“然后——你就起了色心?”花烛泪原本粉润的俏颜此刻泛着铁青,眼眸里尽是森冷杀意,握刀的手控制不住地轻颤,连牙齿都在打颤。
“阿咪陀佛!”大和尚忙念一声佛号,跟着又很粗鲁地加了句绝色天下一干人常用的口头禅,“色个毛的心啊!”随即一醒,“哇,你该不会是认为我把小妖怎么着了吧?”当下禅杖一提,飞快地蹿后两三丈,叫道,“人家三急,人家不过是过去方便一下,你怎么……花施主,花烛泪,花大姐,你的思想怎么能这么龌龊呢?”
“你——”花烛泪听大和尚说她思想龌龊顿时更气,但心念一转,不确信地问,“你真没把小妖怎么样?”却是微微松了口气,紧勒在脖子上的那根绳索好像也松懈了点。
大和尚一个跃身蹿到树上,躲得远远的,说,“不信你看嘛,就在那棵树下睡得好好的。”
花烛泪且信且疑地看一眼大和尚,朝枫树下走去。这和尚若是骗她,她定将他和绝色天下的人一起碎尸万断!
绕过去,没看到人,只看到一堆杂乱堆在一起的树叶杂草,不过耳尖的她听到微弱平稳的呼吸声从树叶下传出,于是忙蹲下身子拨开那堆落叶杂草,便见小妖躺在树下,衣衫整齐,眉头微皱,嘴唇半张,睡得像只死猪一样。她这才大大地吁了口气,原本悬着且紧揪的心终于落回实处。没事就好!感觉到额头的点异样,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冰凉,且布满汗珠,才觉察到自己此刻竟全身虚冷。一场虚惊,却让她吓出一身冷汗。花烛泪突地讶然失笑,笑自己惊疑多怪,一惊一乍,又笑她居然那么在意小妖的清白、安危。很好笑,不是么?
第六十章·妖女和紫眼怪过招
笑过之后,花烛泪将小妖抱起来,轻飘飘的小妖落在怀里,却让她突然生出一种安心的感觉。花烛泪微怔了下,有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她何曾感觉到不安心过?但如今面对小妖却让她隐隐有一种不想失去、想要抓紧的感觉。握紧了,就安心,那没握紧呢?不安么?她不知道。
大和尚见到花烛泪把小妖抱起来,他才从边上的树上跳下来,说,“看吧,我没骗你吧。你这人怎么这么……怎么能把人想那么坏呢?我大和尚是那种人吗?”天地良心,他从来没那啥非份之想。就连在绝色天下这美女如云的帮会里,跟众多美女们也是姐妹手帕交,从来没动过别的歪心思,今天让花烛泪这么一误会,真是冤死他了。
花烛泪望向大和尚,虽说自己误会了这大和尚,可想让她道歉说软话什么的那是休想!谁叫这和尚没事来什么人有三急,还不穿好衣冠就急急忙忙蹿出来惹人误会!活该!“和尚,你的同伴还在山上等你。”说话间却是皱着眉头看向怀里的小妖,此刻熟睡的小妖的双手仍将她的长枪攥得紧紧的,小妖这样抓也不怕醒来后手酸发麻?她试着去掰开小妖的握枪的手,但小妖握得太紧,花烛泪一恼,咬牙,使上内力,强行同时将小妖的手从枪上掰开。顿时,原本熟睡的小妖立即惶惶不安地在她的怀里扭动,神情慌乱,仿佛此刻正在梦中面对极大的恐惧。花烛泪试着把枪塞回小妖的怀里,小妖的双手摸到长枪,立即将枪握得紧紧的,贴在胸前,又安安稳稳地继续睡。
花烛泪暗暗好笑,又有点心酸,小妖竟也开始有了江湖人士的警觉和习性,即使睡着也是刀兵不离身。她拧了下小妖的鼻子,将小妖抱在怀里,穿过亭子边的隐秘小道,沿着下山的大道走去。
酷暑炎夏,夕阳的光芒被罩在荻花宫里的瘴气所遮掩,森寒的山风吹来,夹杂着淡淡的尸臭味,闻起来很不好受。花烛泪把小妖抱得更紧,而小妖很难得地在花烛泪的怀里动了下,将头埋在花烛泪的左胸前,额头抵在花烛泪的香肩上,手里的长枪也随着小妖的动作紧贴到花烛泪的身上,从左肩侧过右腰,以四十五度角倾斜横于两人之间。
熟睡的小妖,很乖,乖得让人生怜,像只小虾米一样乖巧地窝在她的怀里。或许是睡得太过舒服,也或许是握枪的手酸了,小妖索性松开枪,将两只胳膊搭在花烛泪的肩上挂着。完了还不满意,又把头挪到花烛泪的颈窝里枕着,才舒舒服服地不再动了。可那柄夹在两人之间的长枪失了小妖的掌握,伴随着花烛泪的步子开始朝地上滑去。花烛泪不得不停下来,将枪抽出来挂在身后,然后继续抱着小妖上路。
出了荻花宫山门,拾阶而下,到了被血染红、冒着浓浓尸臭味的池子边。花烛泪抬起头,视线穿过半开的楼牌大门,隐隐可见一队人站在外面,在那队人的身后,还有一顶很夸张的大轿。说是大轿,花烛泪倒觉得更像一幢可移动的小亭阁,除了那方方正正的轿身以及由人抬驾外,花烛泪真看不出和普通的轿子有什么相同之处?若真要找出与之相同物什来,好吧,那就是京城皇宫里皇帝老儿的銮驾马车和这个有点像,可人家那是六匹马拉的,面前这个却是由三十二人抬的,难不成是想和皇帝老儿比排场?
花烛泪踏过血池,迈步跨出获花宫牌楼的大门,在那队人马前站定,不冷不热地说,“哟,暴发富来啦?”看到那顶大轿,她就只觉得陆影纱像个摆阔的暴发富。你派阿琉去挖出你老子藏在光明顶的那些财宝,也不用如此显摆吧?轻纱帐的掩映下,隐隐可见一娇柔紫影侧卧于软榻上,淡淡的檀香味传来,倒比荻花宫里的臭味好闻许多。若是她与陆影纱没那场过节,或者是不知道面前这人是陆影纱,倒有心情去欣赏轿里的这份若隐若现的风情,幻想一下轿中是何样的尤物,又该有怎样的绝代风华。可偏偏面前这人是陆影纱,她连多看一眼的兴致也没有,宁肯回去对着那堆发臭的尸体多看两眼,说不定还能从尸体上看出哪一门哪一派的独门招式,收获一二。一看到陆影纱,花烛泪就觉得自己的气特不顺,心里哽了根刺似的难受,确切地说是每次面对陆影纱,她都有一种被人掴耳光的感觉。事实上陆影纱从来没有掴过她的耳光,可那份受辱的感觉比挨耳光还要严重。花烛泪每次见到陆影纱,脑子里的第一想法就是:杀人灭口!
她喝醉了,陆影纱对她亲过、抱过、非礼过,不该看的陆影纱全看了,她能容得陆影纱在这世界上么?那让她的颜面往哪里搁?若是传出去,以后还让她怎么混?
轿子里一片静默,面前这队一字排开的明教弟子也是个个面无表情状如木偶,倒是那轻纱帐不时地在晚风中轻拂几下,边上还有一匹燥动不安的白马在那里踏蹄扬头,一边和被人牵在手里的马缰较劲,一边愤怒地从鼻腔里喷出它的熊熊怒火!——是踏影!
花烛泪一见到那马,便能猜到陆影纱是怎么找来的了!她在考虑要不要帮小妖把这马弄回来。小妖心里没别的,就三样最重要,一是师傅,二是这马,三是手里的枪。想当初在弃谷的时候,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为了这马,舍了安全的地道不走,非得和马一起共生死,正面从尸人堆里面冲出去。
“